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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集评论3

 土豆栗子 2009-06-18

第六集 献给老马 
  第六集和第七集衔接非常紧密,我决定把它们放在一起来说,第六集的篇幅准备整个献给老马,当然,老马这个人物的塑造并不是仅仅在这两集里完成的。之前和之后都有他的戏。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才来集中评说他,理由非常清楚:在第七集里老马用行动完成了一次对心灵的升华。确切地说,老马内心的挣扎从很早就开始了,比李梦他们更早。或者说,老马自从到五班以后,没有一天不在挣扎,挣扎着不被全无指望的日子吞没,挣扎着不被李梦们的颓废思想彻底改造。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挣扎越来越无力。或许在指导员来了的日子里,和指导员谈话以后,想起以前的自己才会有那么一点挣扎的欲望。其他的时间已经渐渐忘怀自己最初的模样。 
  老马是一个老兵,是全连资格最老的班长,也曾经是干得最好的班长。就由干得最好这四个字我们就可以猜测到他曾经的辉煌。相信在他的全盛时期应该仿佛是一把出鞘的剑,充溢着逼人的锐气和蓬勃的朝气。但当我们在第三集的后半段看到第一次出场的他时,我们是很难想象他的光辉岁月的。当然,每个人都会告别自己的时代,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本来就是自然规律。只是老马的老来得太快了些,快到何洪涛说他没想到。其实应该很容易料到的,草原五班的寂寞风沙是西毒欧阳锋的蛇毒,一旦吞噬一个人的斗志,很快就生出一种效果更强烈的颓废情绪,再吞噬下一个人,如此循环,最后将一切变作漫漫黄沙。尤其是其中还有李梦这样的聪明人做药引。李梦的哲学很不容易驳倒,他常常一针见血地指出人性中的弱点。我们都是有弱点的人,于是,我们很容易被李梦同化,并且,这同化多么的舒服。做一个懒人比做一个无望的勤快人舒服太多太多。 
  老马这把剑在一天一天被锈蚀,他知道,并且他觉得自己无力去改变。但是老马毕竟不是薛林也不是老魏。他还是在死守着最后的阵地。这阵地就是一个老兵的尊严。 
  第三集开头的时候高城曾经说过谁刚到部队那都是一个别样的世界,这句话说得真好。我在评论里说成才是精神暴发。帖子在文学视界后花园论坛贴了以后,网友sarge说:我和从士兵走过来的军官在一起,经常能在他们身上闻到一种味道,对前途的饥饿的味道。从农村来的孩子,迫切要摆脱过去的身份,要拥有新的生活,他要在激烈的竞争中挺过来,他要考学,他要立功,他要提干,他要留下来,他要成为一个军官,一个国家干部。”“饥饿的味道说得真好,比我说成才说得清楚多了,并且比我更有一份悲悯。那是一种渴望改变生存状态的拼死努力,就算姿态不好看,其实也真没什么好计较的。之所以在这里重新说起这个,那是因为我觉得只有深入地感同身受地理解这种饥饿感,我们才能更加明白老马的悲哀。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天天地沉下去,找不到任何办法可以改变这种状态,他的悲哀是我无法形容的。因为我无论怎样想要代入他的角色,总是隔着一层。但是,李梦他们是明白的,所以,他们在老马写退伍报告的时候才是那样的表情。不过,他们还不是老马,不能完全明白老马的心。 
  是,许三多的出现是一束固执的曙光,照进一群睡懒觉的人的房间,弄得大家别扭、咒骂、辗转之后还是必须得正视地球上还有太阳这个东西,是个人就得起床这一现实。但是,起床以后干点啥还是问题。李梦们因为年轻,可以先不管,起了床再说。老马在阳光里看清了自己的影子,他觉得他该做的事就是离开。所以,他写退伍报告。他做出这一决定势必酝酿了很久。在第五集里,李梦他们准备去破坏许三多的路的那个晚上,老马并没有象李梦想的那样在查完库房查厨房,而是静悄悄地坐在黑暗里,面对着许三多的那条路。他又不是半仙,会知道李梦他们会趁深更半夜来企图把太阳关掉,他只是想一个人想一想。许三多的手电筒照到他的时候,他几乎整个人淹没在草丛中。黑暗里,他的神色不辨悲喜。是在那一刻下的决心吗?当他一个人仰望太阳,仰望他的理想的时候,他是不是觉得惭愧,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 
  要坚守理想不容易,要完全放弃自己苦苦追求的东西更不容易。老马写退伍报告的时候给李梦他们说:我以前做好过,所以现在更不能骗自己。。这句话是他和李梦薛林老魏最大的区别。不是因为他是班长,而是因为他做好过,他曾经是一个真正的好兵,去到过一个高度,于是更清楚此刻的状态。所以,他选择的对得起自己的方式就是放弃。走一条新的路。尽管,还完全没有方向。这也是一种勇气,一种固守尊严的勇气,一个曾经的英雄的勇气。 
  只是老马没有想到,就在他想通想透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更大的考验。许三多修的路为老马带来了一个机会,一个完全可以变成现实的机会。重温网友sarge的话我们也许可以感受到这个机会对于老马是多么重要,是具有怎样巨大的诱惑力。从指导员何洪涛到李梦薛林老魏都真诚地希望他利用这个机会,借上一把力,迈过这个坎,去到人生一番新的天地。许三多是有点不开心,但老马也知道,许三多的不开心并非因为功劳被抢,他本来就认为那是班长下的命令。许三多伤心的是没有得到友谊。如果让他用这条路的功劳和这份情交换,毫无疑问,他会选择后者。 
  和许三多谈完话的那个晚上,老马站在了那条路面前,草原上的夜风很凉,他裹紧了大衣,哨所上的风向标温柔地舞,月光下那条路笔直地延伸着,石头们闪着幽幽冷光。那个镜头很美,我仿佛能感觉到那一刻纯净而又有点冷冽的空气。老马下了台阶,一步一步走下去。直到看到许三多站岗的身影。 
  他又一次下了决心。这个决心成就了许三多,也成就了他自己。仅这一件事,我就要说,老马的骨头是军人的骨头,老马的血是军人的血。在我们广阔的生活中,象许三多这样的人是很少的,象袁朗这样的人也很少,甚至老七、史今、团长、成才等等等等都是少数,更多的是象老马这样的有弱点并且最终得为弱点付出代价的普通人。但卑微如我们,也可以有我们的坚持,我们的尊严。虽然我没有机会穿军装,但我想或许可以象老马一样,把军装穿在梦想和骨子里。 
  这一篇文字献给老马,献给真正的军人,献给军旅队伍中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夺目光华但却有着坚持和尊严的军人们。

        第七集 一个馅饼的诞生 
  对于寂寞已久的五班来说,那路带来的效应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以至于上级查问起关于路的事情的时候,老马的第一反应是:我们大概是犯了什么错误了。这一节拍得很有感觉。从这一本能的反应可以看出老马他们绝望到了什么程度: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好事降临在他们身上。薛林和老魏忙于安抚许三多,要集体承担责任,而李梦只愣神了一会儿就想出了应对之策:我在想我们建设营房,以营为家来着。这一节各个人物的性格非常鲜明。而后来当大家反应过来原来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的时候,又是李梦第一个流利且极为升华地给事情定性。短短几分钟,他能把那个意思说得那么官方那么系统,还能说出许三多路,李梦路之类的细节,真是太有才了。这么有才这么对张干事胃口的一个人后来会被张干事发掘是情理之中的事。这让我想起一句话:怀才如怀孕,迟早会被发现 
  还是李梦,几乎没有多想,就把这个馅饼的最大所有权分配给了班长老马。这固然有希望老马借这一契机留在部队的真挚友情在里面,还同我们社会的传统规则有关:有了什么好事,领导自然是拿最大的一份。我之所以作这样的分析,那是因为李梦的反应来得太快,太本能,几乎是一闪念就完成了他对事情的定性。相对而言,薛林和老魏同样是同意把功劳归于老马,其真诚友情的成分还要多一点。看薛林和李梦分别对许三多说话那一节当可以体会到这一细小差别。所以我要说,李梦骨头里的血性少了一些。 
  幸好老马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他有他的坚持。他把馅饼还给了许三多。老实说,这条路是许三多一锤子一锤子地敲出来的,他获得肯定和嘉奖是当之无愧的。但是,我之所以把这次许三多当之无愧的机遇称作馅饼,那是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常规事件。也就是说,成才因为军事技能十分出众,在部队的路越走越宽,那是基本可以借鉴的常规。但是许三多获得他得到的,充满了偶然因素。 
  首先,得有直升飞机发现五班修了一条路,还得有领导关注这件事,过问下来。领导之所以会过问,这同团长曾经想修而未修成有很大关系。也就是说,这条路在团长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接下来,还同李梦会做文章,把这条路上升到某个高度有关。还有何洪涛给老马找个由头补偿补偿有关(否则不会找来张干事)。再接下来,还要老马有一个老兵的尊严和坚持有关(没有抢许三多的功劳,而是说了实话。这个功劳和军事技能不一样,军事技能想抢也抢不走),另外,还有张干事的关键性的作用。这许许多多环节,缺一个都不行。我喜欢剧本这样的设定,它令这个事件显得非常的真实可信,尽管这样好的运气在现实生活中不多见,但还是经得起推敲的。 
  我们现在来说说起了关键作用的张干事。张干事在发现许三多这件事上的重要作用大家都不怀疑,但是张干事并不招人待见。张干事是一个太有才了的人。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会来事,一看就是那种很会钻营,很会表现的人。从他到达五班的那一番表现,从让大家叫他老张到为大家照相自掏腰包给大家每人印一份再到对大家没完没了地照开始不耐烦,这一段真是活灵活现地表现出这个人物的心态——姿势上和兵们打成一片,骨子里面充满了优越感。再看他在演习中采访团长,解释自己的作品,介绍许三多的那番话:“……那天我是专门去采访他的,要的就是有感而发……”这是太有才了的那种人。 
  但是,张干事除了这样的以外,还是有一份真材实料的才的。他是因为会捏泥人而被团长发现然后调到团部做干事的。泥人捏得令团长有兴趣,咱们可以想到应该确实比较出色哈,这是雕塑方面的才能。在高城他们去团部找他理论的那一段,我们知道,他还会篆刻,并且也还不错。他给许三多画的那幅画要什么?要绘画水平。从他的谈吐以及他出的团报,我们可以了解,他的文字功底也不错。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第七集他在李梦路上的表现。在听了老马讲的许木木的故事,听了老魏他们真诚的表白,他忽然就看到了许木木的剪影。真漂亮啊!!真的太漂亮了,太————了。那天,那云,那哨所,那雪白的飘着的风向标,许木木手握钢枪的那黑色的影子,那从李梦路上看过去的角度,真的真的太————了。就是这个剪影,触发了张干事的灵感,有了他接下来的那一大串令大家觉得怎么看怎么夸张的表现。我觉得其实不算夸张,对于一个真诚的欣赏美,热爱美的艺术工作者来说,有这种灵感的突然出现不夸张,真正的灵感来临之后有那种表现也不夸张。因为,做一个通俗的比喻,那种关于美的强烈的感动和冲动,那就象冲动,就象人的本能的,原始的,性的冲动。所以我认为这一段的张干事身上至少还有一点对于艺术的真诚。这种真诚在他生命中出现的次数不会太多,但哪怕只有一次就够了。把他和纯粹的第一种有才区别开来。 
  总的来说,张干事是一个有一定艺术天分的御用文人。他是一个文人,不是一个军人。他身上有着浓郁的文人气质,几乎没有军人气质。同时,他还是一个御用文人:团长发现了他,他为团报工作。这一特性就注定了他的谈吐也好他的文章也好都脱不了官样文章的气息。就象班固的《汉书》永远永远无法达到司马迁的《史记》的高度,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立场的问题。所以,张干事这个人物是个非常之精彩的人物,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要多多地想一想。 
  许木木就这样被发现了,但他却不情愿——他刚刚觉出自己获得了战友们的认同,有了朋友。离开五班对于他来说,就象离开家一样。这一节我看到第三遍的时候想到,有了这一节的铺垫,在史班长退伍的那一节里,许三多的表现才显得不突兀,很自然。从这一段里我们知道许三多是一个多情的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他相当天真。但是我不太喜欢许三多那被按到桌子上那句台词:我离开过家,我不愿意再离开家了总觉得太白了一点。但是我想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想出用什么别的句子来替代它。但这一段许三多由被胳肢得大笑到大哭的那个部分处理得非常好,或者,直接不要这句台词,当老马问他啥叫命令知道不?他回以更象狼嚎一样的哭声会不会好一点?虽说煽情的效果不那么强烈,但似乎更有张力。 
  另外,这一集里有两处细节是我十分之欣赏的,第一处是李梦和许三多换岗的时候,指导员何洪涛在那里摆弄他那可怜的钢笔,不止是看,还有一个吐了点什么的小动作。这个动作实在太经典了:很显然,何洪涛把他的钢笔送到嘴里去吮过笔尖了。我小学时常常这样修理钢笔来着。另外一个细节,是许三多被老马他们三个夹道送走,在路上居然还拔腿开跑。充分显示了在感情这件事情上,许木木完全视现实而不顾的个性。 

      第八集 我可否将你比作一个噩梦 
  昨天晚上写完第七集的评论之后几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到真正躺到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话没有说到位,想了半天,发现还是关于张干事。张干事是个御用文人,没有啥军人气质是不假,但是张干事有没有自己的,属于自己内心的坚持和梦想呢?这一点在剧中没有表现,我总觉得有一点遗憾。他应该也有自己的理想吧,在那所有浮躁的功利的现实的东西下面,在内心的深处,有没有一点梦想?精神梦想?当然,张干事不是主要角色,大概没有篇幅来刻画他的内心,但我想,如果有那么一句半句的台词给他,让我们可以看见他心底更深一点的东西,哪怕是一点点悲哀,一点点对现实自己状态的不满,这个人物会不会更有深度,更丰满一点?尤其是在军队这个环境,他的地位不低是不假,可军人们不太看得起文人,他难道没有感觉?难道没有感触? 
  好了,下面我们正式来看第八集。 
  我可否将你比作一个噩梦?尽管你比噩梦更加难缠。狂风会吹落五月娇嫩的花瓣,噩梦契约的日期却如此黑暗……”如果伍六一读过老莎,多半他会在第一眼看见许三多的时候手捂左胸发出这样的悲叹。不过他的比喻一点不比老莎差,他说,我一看见他,我就觉得迎面躲开了一拳,咣,后面又给我来了一闷棍。看到这一句,我在沙发上笑得直打滚,这台词可真是太好了,可怜的伍六一就被这一棍子打得眼冒金星,从此陷入无法醒来的噩梦中。看看许三多,看到他这个老乡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看看许三多,在那么严肃的入连仪式上表现得象个转校生,拿着草原上的矿石一一介绍。史今在一旁倒是忍不住想笑,伍六一已经快抓狂啦。更别说在第八集结尾的时候,面对许三多那湿透的被子,和嗫嚅着我怕的样子,可怜的五班副啊,我一边大笑一边把最深切而真挚的同情送给你。 
  当然对于许三多来说,在三班的日子也不好过。在五班的时候他凭自己的坚持和努力获得了认同、尊重和友谊,现在来到了钢七连,又被打回原型,成为新兵连时期那个最笨最不招人待见的土骡子。也许还不如呢,在新兵连里他表现不好不过是影响影响他自己,哦,不,他还连累全排的人抄保密条例了呢。但在七连三班,他不但影响全班的荣誉还影响史今的前途,大家面对他时眼神仿佛跨越障碍完全是顺理成章,简直还可以说是客气的呢。对于多情的许木木来说,这是很难忍受的。他多么希望自己能象伍六一那样,得到连长的称赞,啊,不,他此刻也许只希望能象一个普通的正常的三班成员,不拖后腿就好了。得到高城的认同,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一件事情吧。 
  幸好,有史班长一直在他身边,幸好,还有成才。尽管成才给他出的主意根本就行不通,尽管成才面对许三多的时候仍然完全是强者面对弱者的姿态,不断地打击他,但是成才对于许三多还是多少有些关心的。在他此刻能给出的真感情中,许三多已经占了绝大部分。 
  写到这里,又忍不住要说成才。尤其要说说他兜里的三包烟。这是令七连战士们很不齿的一种行为:十块钱的塔山是给连长排长的,五块钱的红河是给班长班副的,这一两块钱的春城啊,是给咱战友的。可是,站在成才的立场想想,他是理直气壮的:我自己不也抽春城吗?是啊,成才要跟每个人尤其是领导搞好关系,散散烟是最起码,(不抽烟的史班长,他还给人家预备了水果。)可是,一个兵一个月能有多少钱?你让他给领导和战友全部都发塔山他承担得了吗?我知道有些社会新鲜人在刚刚到单位的时候,家里会贴钱让他搞好上下关系。可是成才不是可以为这个向家里开口的人啊,另外,虽然他的家境不算穷,但是和城市兵还是不能比的。更何况说不定为了什么大事情还要向家里伸手呢。当然,如果他成熟一些,或者可以把这件事情处理得不那么难看。但是,对于一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来说,要求他象个真正的政客那么圆滑是不可能的。我在他这个年纪干的事情只有比他更可笑。所以,他这件事情做得虽然很让人不舒服,但我这个观众愣是怪他不起来。或许,这就是本剧的高明之处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得已,又正是在这一桩桩的不得已中慢慢明白生存的真谛。 
  对于许三多来说,尽管在三班的日子很不好过,当绝情坑主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是,因为有成才,有史班长,什么都是值得的。其实,哪怕只是有七连的那个入连仪式就已经什么都是值得的了。 
  相信很多观众,比如我,在看到入连仪式的这一段都免不了会热血沸腾,会油然而生一种神圣和庄严。用语言是没有办法形容那个仪式传达的种种信息的。我恨我自己不会象柳奉剑同学一样截图,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直接用图片说明那令人激动的一刻。其实,只有图片也不够完整,还有语言,还有声音,还有从那些铁血男儿心底升起,聚集,甚至是凝固在当时的那种强大气场。那一首吼出来的连歌,许三多虽然当场没有记住,没有跟上节奏,但已经在他心底打上了滚烫的烙印,从此,他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从此,他就和以前不一样。而看到这一幕的我们,从此,也和以前不一样。 
  让我在本集的评论的结尾,在键盘的这一头,向网络的那一端看这段文字的你们,举一举杯。为在这个夏天能看到这样一幕,这样可以令我们的生命起了那么一点变化的一幕,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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