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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俐张艺谋:中年最是绚烂时  文/曾子航
巩俐根本就离不开张艺谋，张艺谋也需要巩俐，他俩之间注定了是段“孽缘”。
当初，巩俐和张艺谋分手下嫁黄和祥，不仅是对老谋子个人感情生活的一次重创，也是中国电影的一个重大损失。 从此，孓然一身的老谋子就跟一个失去了爱情滋润的老鳏夫，形容枯槁，电影创作之路也不可避免的走入了颓势。《有话好好说》进军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竟然空手而归，这对于获奖专业户张艺谋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一个都不能少》虽是他依旧擅长的纪实风格，但在主题开掘和人性探讨上已不复当年之勇，《我的父亲母亲》几乎变成了一部专门为章子怡量身定造的超长MTV，《英雄》、《十面埋伏》上映之后更是恶评如潮――其间，章子怡作为新一代“谋女郎”尽管早已后来居上，但人们似乎还是怀念那个大家闺秀大气潇洒的巩俐―― 而离开了张艺谋的巩俐也像是一束没有绿叶衬托的红花，虽然依旧灿烂，但也未免显露出了几分的落寞。在陈凯歌执导的《风月》和《刺秦》中，我们再也看不到那个纯情的九儿，那个倔强的秋菊，巩俐的表演就跟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找不着方向。跟王家卫的合作也很尴尬，《2046》群星荟萃，却把巩俐变成了一块层层包裹里的糖——看似精致，然原味尽失，孙周在《漂亮妈妈》中倒是再度发掘出了巩俐朴实无华的一面，其实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对当年《秋菊打官司》的重复。可以说，离开张艺谋的巩俐在表演上有些乏善可陈，留给我们的，似乎更多的是她在各大电影节上雍容华贵的身影――
看来，他俩之间的那段孽缘并未划上句号，很多张巩的忠实影迷一直期待着他俩之间的“第二次握手”，我也不例外。 一晃整整十年过去了，时间是漫长了点，但影迷的翘首以待并没有成为泡影，在《满城尽带黄金甲》中，我们又看到了一个欲望始终也得不到满足的女人，一个生活在皇宫内院中的繁漪，这分明就是《大红灯笼高高挂》里那个不服输的颂莲，《秋菊打官司》里那个“一根筋”的农妇，只不过更加隐忍，更加沉痛。我惊讶的发现，《黄金甲》中巩俐的表演饱满而有力度，压抑中更见激情，就像一座时刻等待喷涌而出的火山，一个随时就要引爆的火药库。十年来，我从不曾见过巩俐在其他影片中的表演是如此地具有爆发力，如此地富有层次感，可以说她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戏，她的每一个镜头都耐人寻味。而人到中年的雍容大度也使得巩俐与这个在深宫中母仪天下的王后的气质更加相得益彰。难怪张艺谋对巩俐的评价如此之高：“她无论在演技、理解力、爆发力上都达到了相当程度，已能收放自如，是演员最好的时候。” 而巩俐也不无得意的说：“张艺谋最能把我的气质拍出来，他知道我的优点缺点，几乎不用探讨，就可以把我最好的东西挑出来，把我最没自信的一面避免掉。我和他之间是越来越有默契。” 在正常的工作中，让人反感“夫妻店”，因为这种家族式的管理只会让人鼠目寸光。但在影视创作中，“夫妻店”“情人档”却恰恰相反，可以熠熠生辉。原因很简单，艺术上的交流是需要心灵感应的，越是相濡以沫的夫妻、越是心心相印的情人才越有可能做到心有灵犀，所以当我们想起电影大师费里尼的“孤独三部曲”《大路》、《卡比莉亚之夜》、《骗子》的时候，自然也会忘不了他的妻子朱丽叶特－玛茜娜在影片中精彩绝伦的表演；所以当女演员汉娜－许古拉成为新德国电影运动主将法斯宾德的情人之后，才会有《莉莉玛莲》、《玛丽娅－布劳恩的婚姻》一系列经典名作的问世；所以伯格曼才会不可避免地爱上所有主演过他电影的女演员；所以在东方的日本，电影大师多半会和他御用的女演员结为生活中的伴侣：如大岛渚和小山明子，新藤兼人和乙羽信子，筱田正浩和岩下志麻，伊丹十三和宫本信子，吉田喜重和冈田茉莉子―― 纪念碑张艺谋和巩俐这对昔日的“情人档”下一步会怎样呢？还是巩俐的话令人玩味：“我们十多年没有合作了，大家各自转了一个圈子，最后又走到一起。我跟他（张艺谋）之间，随时可以合作，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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