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协和医学院公共卫生学院院长黄建始教授
 黄建始教授在嘉聊现场
近日全国各地大范围降温，甲流病例也随之增加。专家表示，这是甲型H1N1流感“第二波”，防控工作正处在关键时期。一项对全国31个省(区、市)4630人所做的调查显示，88.3%的人表示关注现在的甲流疫情，其中45.0%的人“十分关注”。11月6日我们特邀流行病学专家黄建始教授做客新浪，就网友关心的甲型流感相关问题予以解答。以下是访谈实录。 主持人王莹：亲爱的新浪网的网友朋友们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新浪视频，我是主持人王莹。最近几天随着大范围的降温，甲流病例日益增多，也引起了很多网友的恐慌，我们今天特别请到一位专家，现场和我们网友在线交流。在这里我们也要特别提醒新浪网友，大家可以通过新浪微博和我们进行积极互动，介绍一下我们今天的嘉宾是北京协和医学院公共卫生学院院长流行病学专家黄建始教授（blog），这里和我们各位网友打招呼。 黄建始：新浪的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王莹：黄教授，您最近几天上街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戴口罩的人逐渐增多了呢？ 黄建始：是的，而且这几天问我最多的问题，朋友还有媒体，问我最多的就是要不要打疫苗。 主持人王莹：您怎样回答？ 黄建始：我的回答是，把打疫苗的好处和可能的风险，不打疫苗的风险和后果告诉大家，由大家自己做决定。因为在现代文明社会，每一个人作为文明人，不但有义务也有责任，要对自己的健康负责。现代社会的一个特点就是没有什么是免费的，也没有什么没有风险的，每个人都要自己去选择。 主持人王莹：大家有矛盾，一方面想打，有预防的作用，但是另一方面觉得像这种流行病治愈是需要很漫长的检验之后才能够适用，所以大家还是有一点点担心。 黄建始：其实这里是有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其实这次的甲型H1N1流感的疫苗完全用的是成熟的工艺，人们用这种工艺是用了40、50年，而且用这种工艺制造的疫苗已经打了几亿人。主要是很多人对流感疫苗生产的整个原理和过程不熟悉。流感疫苗是什么状况呢？流感病毒年年变，所以每年疫苗都是要重新做的。只不过原来每年做的是靠猜的，科学地猜。通过我们的监测，在2月份世界卫生组织预计9，10月可能会流行什么，把毒株交给各个国家，各个国家做出来。这次甲流我们明明白白知道，不是猜的，这次就是甲型H1N1流感，世界卫生组织把毒株交给各个国家，各个国家做疫苗。打一个不十分准确的比喻，月饼是圆的、方的，上面雕的花都是已经有的，早就设计好的，只不过今年做的月饼里面的馅不同。所以，制作的工艺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不是一个完全创新的东西。是用原来的工艺做的东西。 主持人王莹：黄教授也就是说它的安全性是可以确保的，对于特殊人群呢？ 黄建始：安全性只能这么说，基本上是安全的。我们中国是做了世界上最大人群的临床研究，1万多人群，关于疫苗的安全和有效性的研究，但是那个研究最主要还是看多大的剂量有效，这是主要的，而不是安全。疫苗本身的安全性不是主要问题，因为它用的是原来的工艺，做的和原来的流感疫苗一样。因为中国人普遍打疫苗不多，美国人、加拿大人打流感疫苗很多。昨天下午我陪一大批中外记者到北航看了一下打疫苗的现场，加拿大的记者跟我们讲，我们加拿大都抢着去打疫苗，和中国不一样。因为他们打的多，每年都打流感疫苗，而中国人习惯上不太打季节性的流感疫苗，好像有点生疏，但是西方确实是因为年年都打，所以没什么。这是一个东西。 另外还有一个数据，我也是有一个不断学习、不断改进的过程、调整的过程。比如说国庆前我就觉得大规模打可能还是要慎重一点好。到今天打还是应该说基本上是安全的，如果你是属于应该打的人群，你应该可以考虑打的。为什么呢？因为到今天为止，中国已经有500多万人打过了，发生轻度的不良反应，据政府公布的材料，大概就是300来个，应该说和普通流感出现的不良反应的情况，应该是差不多，也就是说今天打流感疫苗和打普通流感疫苗，应该说基本上的安全性是相等的，有没有风险呢？有，这是肯定的，大家都要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象我们到医院打青霉素过敏一样，假如你是过敏试验打完了，没有过敏，你是安全的吗？有人皮试阴性打进去照理讲不会出事，但是也有人死掉。 大家一定要明白一个什么道理呢？用爱因斯坦的话讲，到目前为止我们认识到科学是我们认识世界最好的工具，但仍然是原始、幼稚的。现代科学只有几百年的时间，现代医学科学并不是个完美的十全十美的东西，好多东西不是很清楚的。根据现在的结果，比如打疫苗，打完疫苗以后的血清阳性率85%，也就是说从理论上来讲，打了疫苗的人85%的人是可以受到保护的，但也许有的人没有打疫苗也不会得病，有的人打了疫苗，可能也会出现不良反应。所以，这完全需要一个科学理性的来判断，从目前科学理性的判断结果，应该说相对于不打疫苗的危险性和打疫苗的情况，假如是属于高危人群、重点人群，它可能打疫苗获得的健康好处是应该多于不打的。当然也不是说它没有危险，还是有的。现代人，大家多知道，喝一杯水都有可能呛死。前段时间我们学院还碰到一件事情，一块瓦落下来还打死一个人。各种可能性都有，大家要有这个承受能力。其实这就是我们怎么来看危险，怎么来看风险，我相信我们新浪的网友都比较理性，都有这方面的知识，知道现代社会随着文明的发展，随着科学和技术的迅猛发展，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便利，也同时给我们带来很多风险。 比如现在的灯光带给我们很多好的东西，晚上12点可以不睡觉，该干什么干什么，但是灯光对我们是一个危险，因为打乱了生物钟，对健康很显然甚至对内分泌系统都有损害。比如说现在我们可以一年四季吃到新鲜的蔬菜，但是蔬菜的营养程度和原来的就有很大区别。这是高科技带来的，有时也不是完全好的。比如MP3、MP4给我们带来很多听觉和视觉上的享受，但同时它带来的噪音对我们健康也有很多损害。 主持人王莹：听您的意思还是比较推荐大家打疫苗。但是我知道很多朋友对甲型H1N1流感不是特别清楚，特别是和普通的流感区别，如何鉴定？因为初始的症状都差不多，流鼻涕、发烧、打喷嚏。 黄建始：实际上在现在鉴别是不是甲型流感还是普通流感已经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为什么没有实际意义？初期就像你说的症状一样，治疗也基本上相同。但是我这里要强调一点，假如你是高危人群，小孩、孕妇、有基础性疾病的人，或者你是经常接触到危险的人，打流感疫苗是有好处的。假如你出现高烧39度以上，或者呼吸困难等等严重的话，就要赶紧看医生，这就是和普通感冒的一个不同的地方。其实话又说回来，其实普通的季节性流行性感冒，假如出现重症也应该去看医生，如果轻微，也不需要去看医生。为什么轻微的不要去看医生呢？因为假如你是发烧38度，觉得有点不舒服，这时在家里休息，其实比去医院好，因为医院本身就是一个危险因素，会造成交叉感染。 主持人王莹：我们最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甲流患者，美国刚刚去世的一个少年，已经在医院救治好了，可是回到家因为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昏迷又没有救醒就去世。 黄建始：这种病例，我原来也做过医生，是一个特例，因为我没有看到背景资料，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我个人是持保留态度，他是不是由于甲型流感而去世，我是持保留态度的。 主持人王莹：但是在这里提醒各位网友，病者的家属一定要特别关注病者病情的发展，实时关怀。现在很多人的预防措施是戴口罩，喝板蓝根，是否对预防甲流有效呢？
黄建始：盲目地戴口罩，盲目地喝板蓝根在21世纪是不应该提倡的，如果18世纪、19世纪甚至20世纪初期可以，现在已经有足够的科学信息告诉我们来龙去脉，我们不能再干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的事，我们应该知其然再知其所以然。因为要知其然又要知其所以然，我就想把我在博客上讲过的话在这里直接跟网友交流一下。因为所有的传染病的发生和流行取决于三个方面的因素，第一，传染源。第二，传播途径。第三，易感人群，所有传染病的发生和流行都受这三方面危险因素的影响。从传染源来说，甲型H1N1流感的传染源是带有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人。哪些人带有？第一是病人。第二，隐性感染者。第三，潜伏期的人。为什么会有病人、隐性感染和潜伏期呢？道理一讲大家就明白。因为所有传染病的传染过程都是像拔河一样，双方在斗争的过程。当病毒进了体内，假如病毒赢了，你就变成一个病人。假如你身体强，和病毒差不多的水平，那就僵持，像拔河拔不动，就成为隐性感染者。如果人的力量更大，赢了，病毒就被杀死了，就好了。潜伏期就是在还没有最后决定胜败的时候。如果我们赢了就不是潜伏期，如果我们输了，你就发病了，这种叫潜伏期。所以，传染病在发病期，潜伏期都有可能是传染源。病人我们知道他发烧、咳嗽、打喷嚏，全身无力、流鼻涕等等这些感冒的症状，这些好办。关键难在隐性感染者和潜伏期，这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和我们普通人一样，谁都不知道，也就是用句时兴的话“到处都是余则成”。这时，作为一个健康的人或者需要预防的人来说，就要减少和人接触的机会。假如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肯定没有和人接触的机会。假如你去逛商场、看电影，去人多的地方，去地铁，很显然这种机会就多了。这就是在传染源这个方面，每个人能做的就是减少接触机会，但是不能完全不接触人。第二个方面的因素就是传播途径，曾光教授团队有一个发现，甲流主要是通过飞沫传博，我们离这么近就有可能通过飞沫传染上。假如离得很远就不一定传染上。还有一种就是我说话会变成气溶胶，在空气到处都是，浮在那里，人家进来可能呼吸到。但目前关于甲型流感通过气溶胶传播的证据很少，主要是通过飞沫。一个大巴车坐着一车人，走了几个小时，发现就是坐在旁边的传染的多，远处的人很少传染上。
飞沫传染有一个很有效的科学技术手段可以阻止，什么手段呢？口罩。现在有很多口罩，大家眼花缭乱，有普通口罩，有外科口罩，有N95口罩。 主持人王莹：还有什么电子口罩。 黄建始：N95口罩，甚至还有艺术口罩，到底哪种好？是不是N95最好？SARS期间大家觉得N95最好。最近，昨天还是前天美国医学会杂志发表了一个最新研究，加拿大研究人员发现，做了随机对照研究，一组护士戴N95口罩，一组护士戴普通的外科口罩，外科口罩其实就是和我们市面上很多口罩差不了太多，戴N95口罩的48个人感染，戴外科口罩的50个人感染，基本上差不多。因此大家就可以放心，你戴什么口罩基本上只要你戴的准确，就应该有作用，所以不一定要追求高科技的口罩。 这是一个很好的信息，可以让大家知道有效防控。比如你接触人多的时候，必须坐地铁，在流行期间也许戴一个口罩就可以防住，切断了传播途径了。 主持人王莹：看来出入公共场所戴口罩还是有作用的。 黄建始：但是戴口罩有好几个技术问题大家应该注意，做文明人应该注意，文明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天大的小事。因为你戴不好就等于没戴，比如一般的口罩上边都有一根细铁片，你要在鼻子上按一下，等于把它封闭。另外，你还要检查这个口罩戴得好不好。怎么检查？很简单，把口罩戴完以后，手放在口罩鼻子嘴的位置看憋气不憋气，如果憋气，因为你挡住鼻子和口的气，说明口罩是戴的密封的。如果你这样挡住，一点憋气都没有，说明边上还是有空气进去的。既然有空气进去，当然也可能有病毒进去。 这些很具体，很简单，但很重要。 还有这个口罩戴多长时间有效，这是许多人不一定知道的问题，戴一个小时好，两个小时好还是十个小时好？如果湿掉了就应该去换，湿掉就等于失去了阻挡的能力。换下来还存在着一个问题，换下来还能不能再用？最好不用。一次性，换下来怎么办？折起来丢垃圾桶，你就应该戴的那边往里折好了，丢到垃圾桶，假如不往里折，往外折，手就传染上病毒了。 这是防止传染病大流行期间的一些小事，但这些小事是天大的，有可能造成感染甚至威胁到健康、生命。 主持人王莹：现在网友也在感叹文明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您刚才讲到的话。此时此刻我们的直播也受到了很多网友的关注，也请各位网友登陆t.sina.com.cn/H1N1，和我们进行在微博上的交流和沟通。 网友：我是孕妇，上下班必须乘坐地铁，听说戴N95口罩或者CM口罩都无法阻挡0.15微米的颗粒，对于孕妇来说，她们接种疫苗是不是应该有一些注意的方面，或者说现在卫生部有没有定论，她们是否可以接种疫苗？ 黄建始：应该说戴N95口罩和戴外科口罩在目前来说都能起到作用，因为病毒要通过载体进入人体内。地铁上有一个什么好处呢？大家不是近距离在说话，有的在看书，大多数人坐着站着不说话。不说话就没有飞沫出来。但是你要注意，假如有人打咳嗽、喷嚏，这个时候有要求每个人养成文明的习惯，打咳嗽、打喷嚏要用纸巾捂住嘴，不捂住嘴有可能传给人家，尤其是在坐地铁的情况下。如果没有飞沫直接传播接触的机会，一般口罩应该是有效的，打喷嚏、打咳嗽也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假如我没带纸巾怎么捂住嘴？ 主持人王莹：这简直是脑筋急转弯，只能用衣服。 黄建始：在地铁里怎么捂？ 主持人王莹：只能用手捂。 黄建始：这是错的，你用手挡着可以病毒扩散，这是有效的。但是你用手捂，你又用手拉住地铁的杆，这样别人来又拉着，传播出去了。我来做节目，和您握手，又传染给我了。 主持人王莹：黄教授你说得好可怕，赶快告诉我正确的方法。 黄建始：还有第三个，每个人每天都会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脸、鼻子，揉眼睛，一天20、30次，这样做如果手被污染就通过粘膜传给自己。那么没手纸怎么捂口鼻呢》 主持人王莹：你这个问题故意为难我，不知道各位网友采取什么方法？ 黄建始：这在中国和发达国家有很大的区别，西方发达国家专门教给你这种情况怎么做，用肘子挡，这样子的，没人去摸自己的袖子。 主持人王莹：这样能挡得住吗？ (黄建始演示怎么捂住嘴) 黄建始：能挡住。所以，文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样你不会用手捂。当然有一个前提，你下了班去抱孩子最好把衣服换掉，洗了手和脸，不要把病毒传给他人。 主持人王莹：好多细节都要注意。 黄建始：都是一些细节。不是一定要追求药物、疫苗。 疫苗和药物相对来讲只是一部分人用。所有的人要做的就是明白这些最基本的道理，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不是盲目戴口罩、洗手，为什么洗手？你不可能不接触外面，摸桌子。这个桌子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你不可能不打喷嚏，正因为这样，你经常洗手就洗掉了，洗手也是很讲究，网上有很多关于怎么洗手，先打湿，然后这样洗，这样洗，洗完像我们做医生的还要把手上举，因为防止脏水下流，如果往下流又污染了。洗手还有一个问题，你去公共厕所洗，厕所门都是弹簧门，你洗手洗得很辛苦，但是如果洗完手握手把又污染了。我们要把擦手的纸包着手把把门拉开，用脚挡着，丢掉再离开。这些都很简单。 主持人王莹：也很讲究，注重细节。 黄建始：因为传染病流行期间你不知道谁是余则成，谁是潜伏期的人。 主持人王莹：大家都担心甲流的致死率，每天都听到有人因为甲流死亡。 黄建始：刚才没说完孕妇怎么样，美国已经有孕妇死于甲流，还有孕妇住院，而且孕妇住院以后发现得了甲感的孕妇住院发生危重病的机会比普通人得甲感变成危重病人的机会高十倍。因为美国有数据证明，所以美国的孕妇打疫苗。中国到目前为止应该感谢还没有看到孕妇得病的报道，也没有孕妇发生危急病例的报告，更没有孕妇死亡的报告。而且还有中国历年的情况，中国历年孕妇都不打流感疫苗，所以中国现在没有孕妇的材料。因为人命关天，我们政府在目前，因为没有发现孕妇比其他人危险高很多，所以中国目前还正在做研究，研究结果看政府公布的材料，应该很快出来，资料没有出来之前孕妇可以不打。不打是不是没有防范的措施？我们可以戴口罩，阻止传染源和切断传播途径。还有第三条是易感人群。 传染病的发生和发展三个方面因素：传染源、传播途径、易感人群。因为孕妇是易感人群，但是也可以做得更好。因为孕妇确实是因为怀孕，整个身体发生了变化，相对普通人要差一点。但是这个差里也可以强一点，比如你睡好觉，不要老加班，稍微注意适当锻炼，还有饮食平衡，绝对不抽烟，绝对不喝酒，不要怕，无知造成恐惧，恐惧造成失去理性，失去理性就会做出很多损害自己健康的事情。孕妇，我个人认为，如果我的太太怀孕，我会让她盲目地吃板蓝根。在这个时候，一定要用有科学根据的东西保护，戒烟肯定是有科学依据。孕妇不喝酒，不仅仅对预防流感有好处，对婴儿也有好处。乐观一点，听听音乐，多休息休息，多喝水，散散步，睡得好一点。用中国几十代、几百代传下来的中华民族的最聪明的智慧，对孕妇来讲最重要的就是饿了要吃、困了要睡，不要强迫自己做一些不好的事。这样你的身体状况相对来说就好很多，即使暴露了，你也会好很多。因为保护一个人，疫苗仅仅是其中的一种手段，不是惟一的手段，还有其它这些手段。 话说回来，对于新浪所有的网友，不管你是打疫苗还是不打疫苗，管好嘴、用好腿、不抽烟、不喝酒、好心态都是最重要的。为什么这么讲？因为目前疫苗很好，但是它的阳性率，理论上的保护力，只有85%，也就是有15%是没保护的。假如你是处于那15%，打了疫苗也是100%的和我没打一样。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是应该以不变应万变，锻炼好自己的身体才是老本。老祖宗讲正气所在邪不可干，这才是重要的。 主持人王莹：记住您的要诀。节目最后，很多网友也说了，甲流会不会像非典时期的非典一样自动消失呢？ 黄建始：有可能。因为到目前为止人类对传染病，对微生物的认识都是有限的。去年我在瑞典诺贝尔医学生物奖的讲坛听过一堂诺贝尔获奖候选人的报告，主持人上台第一句就说“我们人是微生物的载体，微生物喜欢我们就让我们活下去，微生物不喜欢我们就把我们杀掉”。第一个候选人就讲他的研究，我们的嘴里有多少微生物，我们的胃里有多少，我们的表面有多少，加起来是2公斤多。 主持人王莹：都是按公斤算的。 黄建始：对，我还看到一个数据，人身上有1亿亿个细胞，人身上有10亿亿个微生物。也就是说人是细胞和微生物的复合体，大部分微生物对人身体是有好处的，很少很少的微生物对人没有好处，它和我们人类文明的发展，破坏自然，破坏生态，是密切相关的。就是这个甲型流感自动消失了，还会有乙型什么什么其它会来的。因为这是文明的代价，我们每个人都要清醒的认识。所有的文明带来的好处的同时，带来这些危险因素，我们能做的就是通过科学的手段了解了这些健康危险因素，理性的把这些健康危险因素去掉，比如改变我们的行为习惯，这是我们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我们做我们能做得到的，我们不要去老是想一些做不到的事情，保持乐观的心态，享受生命的乐趣，体会生命的意义，体现生命的价值，过好每一天。这就是健康管理。主动管理好自己的健康才是最根本的，最重要的， 主持人王莹：心态好重要。 黄建始：对，心态最重要。 主持人王莹：今天非常荣幸请到黄教授到新浪演播室做客，相信很多网友还没有谈尽兴，没有关系，大家也可以通过新浪微博参与我们继续的讨论，t.sina.com.cn/H1N1，好，感谢各位网友的收看，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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