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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乱张巡守睢阳到底吃了多少人

 月上嫦娥 2009-12-22

安史之乱张巡守睢阳到底吃了多少人

- 读者文摘 - 文化读书社区 - 新浪网

 
尹子奇率13万叛军,于至德二年(公元 757年)正月二十五日进攻睢阳。张巡得睢阳太守许远告急,旋率将士3000余赶赴睢阳。宁陵至睢阳很近,即使步兵,半日亦足以赶到了。与许远合并一处后,将士共6800人。即日与叛军接战,连续拼杀十六昼夜,俘获叛军将领60余人,杀死士卒2万余人,“获车马牛羊”。尹子奇攻城不下,承夜退去。其退兵时间,应在二月之中。

此次接战,张、许大获全胜,且收获车马牛羊。虽未云具体数目,但除作战斩获之外,因叛军为连夜撤军,以其10余万众的规模,所遗亦应可观。舍马可充战马外,牛羊则可充军粮。而睢阳城内存粮本有六万斛之多,当时一斛约等于现在的60升,六万斛即合现在的 360万升。但虢王李巨坚持要将存粮的一半分给濮阳、济阴二郡,许远虽据理力争,卒无济于事,因此睢阳只剩下一半存粮,相当于现在的180万升。《新唐书》谓“巡始守睢阳,众六万”,即是军民之总数为六万左右。除去张巡带来的3000人,原来的5万余人可用存粮支持半年。多了张巡的3000人后,即使支持不了半年,也应可支持五个月。故粮尽之日,应在七八月之间。闰八月南霁云对贺兰进明说睢阳“不粒食已弥月”,时间是差不多的。存粮殆尽时,“士日赋米一勺,龁木皮、煮纸而食”,“罗雀掘鼠,煮铠弩以食”,“才千馀人,皆癯劣不能彀”。按此处“千余人”,力不能拉弓,当指将士而言。

南霁云两次外出求援。时间为八月和闰八月,其第二次求援归来,为闰八月十五日。南霁云在真源令李贲处得马百匹,又在宁陵借得三千兵,而最终杀入睢阳重围的只有约一千人。但他们同时“驱贼牛数百入”,抢粮心切,夺叛军之牛,应是他们损失惨重的原因。但这数百头牛,加上战马,因值夏日,若善藏腌制,舍百姓不计,应可支持2000将士一段时间。而城破之日为十月九日,据闰八月十五日不足两月。此类缑粮应是差不多的。

尹子奇于正月、三月、七月三次包围睢阳,其中前两次围城皆被张巡击退。而七月的解围尤其重要,当时尹子奇被射瞎一目,仓皇败退,而睢阳粮尽,正可乘机调粮。中原城邑众多,宁陵等地仅数十里之遥远,野麦已苞可食,皆应有得粮的希望。而七月六日尹子奇重新围城,同时即发生“士多饿死,存者皆痍伤气乏”的惨状。我认为此时的主要问题已不在粮食,而在疾病。杀戮太甚,死者枕籍,又值盛夏,极可能发生疾疫流传。且守军接战数十场,常主动出击,而未闻败绩。守军远远少于叛军,若主动出击导致自己死伤严重,则张巡岂敢如此?故守军由6800锐减为一千人,疾疫应起了更大的作用。而随着病死将士日众,有贼牛战马在,则军粮问题日益次要。要知道,在睢阳将士最饥饿的闰八月,南霁云尚带50精骑冲出敌阵搬救兵。50匹马,可以奔赴远邑,足见饲料尚可供应。而其时城中,既未吃马,也未如木皮、纸张那般吞食马饲料。正因为是疾病的问题,所以拥有贼牛战马的最后时光,叛军破城时,却发现守军“病不能战”,兵疲已极。试想一下,如果不是疾疫而只是饥饿,则一千兵,吃上万人,天天饱餐人肉,会疲惫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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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巡杀妾则在七月粮尽之时。当时“士多饿死,存者皆痍伤气乏”,张巡便献出爱妾。我认为此处,当高度注意“痍伤气乏”四字。唐军与叛军大小数百战,战事非常频繁,死人自应无算。饥饿难耐,尽有尸体可食,何必生杀侍妾!然人肉治病之说,早有源流。如李时珍《本草纲目》载张杲《医说》,谓唐开元中,明州人陈藏器着《本草拾遗》,载人肉疗羸瘵。自此闾阎有病此者,多相效割股。“割股”云云,即指生人之肉。后世相传之以人血起沉疴者,亦属此类,这一恶习遭到鲁迅的痛斥,众人皆知。张巡所杀之妾,许远所杀至僮,皆生人中之尤为鲜活者,与死尸截然不同,此必与起将士之羸病沉疴有关。则其杀人之心,固有愚昧之嫌,但一则出于对士卒的热爱,二则绝非以人肉充军粮,自古以来对他的非议和诟病,实非公断。

然而“凡食三万口”之说,又从何说起呢?闰八月后,一千多守军,有贼牛战马垫肚子,若还不够,哪里需要吃那么多人。就算上七、八两月,善藏腌制,也决计吃不到三万人!我认为,城中百姓原有五万余,尹子奇两次退兵时,若干百姓逃难而去是极有可能的,剩下的三万百姓赶上七、八、闰八这最艰苦的三个月,士兵以贼牛战马自飨,尚难自给,绝不会分口粮与百姓。故百姓“人相食”是一定的。实际上,睢阳存粮不足,最初就有预估,上半年能否公平分给百姓,都是个极大的未知数!张巡的第一宗旨是守住睢阳,认为睢阳是“江淮保障”,故直到最后都不愿放弃睢阳而“东奔”。因此,张巡首先要保障的,是他的士兵,而不是睢阳百姓。对士兵的热爱,让他献出了爱妾,但要说他带头吃掉了三万百姓,这殊不足信。

爱妾也是生命,不过妾实际上是高等奴婢,中国在20世纪前,从未根除奴婢传统,奴婢几乎就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张巡的“人”的观念欠缺,后人如王士祯就编了一个爱妾转世报仇的故事来批判他,这是很中肯的。但是如王夫之等人,非要说张巡不应该吃掉满城的人,就有些失察了。如果要说唐朝当时就对张巡存有非议,我觉得是因为张巡与虢王李巨等亲贵,曾因为将士表功等问题发生冲突,上层路线走得并不好,从而影响了朝廷对他本人的表彰。到后来韩愈等人为他辩护,却又流于道学,通篇义理而不见考证。而通过“人相食”而活下来的四百百姓,也绝对不会跟人说是自己吃自己,反正张巡已经死了,有什么罪恶也让他一肩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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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时代唐军风行万里,威动殊俗的雄姿固然令人向往;而在衰微时候忠直之士的悲壮之举也令人血脉贲张。张巡,蒲州河东人氏,一位盛世时的真源县令,于“安史之乱”危难之时挺身而出,,以三千之寡军守睢阳孤城,面临十数万的叛军的包围,坚守逾半年,大小400余战,杀死敌将 300人,士兵12万。战术上的极大成就造就了弥补了唐军战略的失误。叛军攻略江淮的脚步被打断,江南富庶之地得以保留,为安史之乱后的唐朝苟延残喘 150年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事略
   张巡(708~757),开元末中进士第三名,初仕为太子通事舍人。天宝中,转为清河(河北清河)县令;后调任真源(河南鹿邑)县令。安史之乱起后,他拒绝上司投降的无耻之举,毅然起兵勤王。他与单父起兵的县尉贾贲进军至雍丘(河南杞县),合兵两千人。
   时雍丘县令令狐潮叛国降敌,士卒忠义报国,开门纳张、贾军队。令狐潮引叛军数万来围,贾贲出战战死,张巡率数千孤军守城。他沉着迎战,以数千之寡军守雍丘四月,抗击叛军并全身而退。
   他率领马三百匹,兵三千人,退至睢阳与太守许远,及城父(今安徽亳州东南)县令姚訚合在一起。之后,他们派部将雷万春、南霁云等领兵北上抗击叛军,并在宁陵北击败杨朝宗,斩叛将20人,杀敌一万余人,杨朝宗仅以身免。
   因为睢阳地处要冲,安禄山之子安庆绪派尹子琦率同罗、突厥、奚等部族精锐兵力与杨朝宗合,共十几万人,进攻睢阳。面对叛军,许远以才能不及张巡,推张巡为主帅,而自己管筹集军粮和战争物资。
   唐军面对十数万叛军,坚守孤城逾半年,大小400余战,杀敌将300,士卒12万。城破之日,张巡从容就义,部将姚訚、雷万春、南霁云等36人相随,许远也在押赴洛阳途中被杀。
  睢阳城陷三日后,代替贺兰进明的河南节度史张镐援军大至;十日后,广平王李俶(后来为唐代宗,攻名李豫)收复东京洛阳。张镐知道张巡事迹后感动异常,上表朝廷请求赠谥。时有腐儒对张巡守城吃人之事非议。朝廷犹疑之际,张澹、李纾、董南史、张建封、樊晁、硃巨川、李翰咸谓巡蔽遮江、淮,沮贼势,天下不亡,其功也。翰等皆有名士,由是天下无异言。
  唐肃宗下诏:追赠张巡为扬州大都督,封其为邓国公,赠张巡妻为申国夫人,赐帛百,拜其子张亚夫为金吾大将军;追赠许远为荆州大都督,其子玖婺州司马。追赠南霁云开府仪同三司,再赠扬州大都督;睢阳、雍丘免赋税3年。唐宣宗大中年间,三人与李岘、王珪、戴胄、马周、褚遂良、韩瑗、郝处俊、娄师德、王及善、硃敬则、魏知古、陆象先、张九龄、裴寂、刘文静、张柬之、袁恕已、崔玄、桓彦范、刘幽求、郭元振、房琯、寺履谦、李嗣业、卢弈、萧华、张镐、李勉、张镒、萧复、柳浑、贾耽、马燧、李憕三十四位名臣良将续图凌烟阁上。
  评叙
  战术的成功往往会被战略不当所抵消;然而,睢阳之战的极大成功则超越了一座孤城战术上的极限,从而补偿了整个“安史之乱”中唐朝廷的战略被动。睢阳一战,就如同象棋中的小卒子,起到了车马炮的作用。睢阳之战,张巡以数千寡军,对垒十数万叛军。交战四百,斩将三百,破敌十二万,力守孤城逾半年,阻挡叛军夷略江淮的脚步,为唐王朝保存了江南膏腴之地,使之得以苟延残喘百又五十年。
  虽然睢阳之战张巡军有食人三万口的惨状,也因此而获得当时与身后腐儒的诟病。可是,无法否认,正是张巡的坚守,使得江淮得以保全,江南千万百姓免受战乱兵灾之苦。以此观之,死万人而存千万,功莫大焉!因此,虽然有食人这样惨绝人性的事情发生,张巡还是获得了朝廷的褒奖,得以续图凌烟阁,与李靖、房玄龄这样的名臣良将比肩。
  感慨
   于此睢阳之战,余感叹者有四:
  其一:斯时我大汉民族武风之盛。当时虽然是募兵制度的先河,可是,毕竟是承府兵制度的末季,整个民族尚武之风尚存;加之当时的官员选拔制度并非后世的层层科考制度(当时的进士,是由县乡推荐人员去参加朝廷一次考试,成为官员候补;而后还要进行政治、军事等综合考察,合格者方才授予官职),因此,如张巡这样文武双全者比比。要是像后世酸丁腐儒一样的素质,即使奋然而起,也是治军无道,只能像文天祥一样发出“零丁之叹”。
  斯时我大汉民族慨然任事。安史叛军至,则上至官员,下到百姓,人人奋起,个个争先。前有颜杲卿、袁履谦常山举兵;后有张巡、贾贲、姚訚睢阳据敌。正是由于这些中下级官员及普通百姓的奋然而起,才为唐朝廷组织承平日久的军队赢得了时间,获取了最后的胜利。要不是唐皇帝与大臣的昏庸无能,安史之乱早已平定,盛世还可再复。
   其二:胆小怯死者之卑劣。于张巡生平,总有无耻之徒作祟,前有杨万石、令狐潮卖国在前,后有贺兰进明、许叔冀见死不救。正是这些无耻之徒助长了安史叛军的气焰,陷国家于动乱之中,实人中之渣,民族败类。虽十死而不辞其咎。
   其三:唐代风气之雅正。虽然有这些民族败类,可是这些只是一小撮,大多数的是慨然任事的忠义之人。最终,投敌者被杀,不救者遭贬,死国者或褒。这样的做法反过来又激励了当时的任事态度。窃以为今日之做法劣于唐代,当以此为师。
   其四:叹有如此忠直侠义之士,唐竟然不能够恢复安史之乱前的盛世。此亦时乎?(唐历代皇帝之中,昏庸无道之徒者少,拟于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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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阳之战中,张巡死守孤城,其战略意义上历史书上被评价为“保证了唐政府的江南财赋命脉”。

但是在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当时安史乱军是否有明确的战略企图表现出了南下的方针呢?

以当时睢阳周边局势,政府军与乱军犬牙交错的格局(巡死三日而救至,十日而贼亡)若张巡突围的话,也许更能发挥这个将才和他部下那些精锐雄师的作用?

仁德和平斋爱太郎

算了,还是码字吧……

首先,你要明白,睢阳是哪里?
睢阳,就是现在的河南商丘。这个地方在河南省东部和山东、安徽交接处,地处黄、淮河之间。从商丘向东南前进,就可到达宿州和徐州,是古代贯通中原与淮南的交通要道。因此,扼守商丘,也就卡住了从中原通向淮南的咽喉。正因为如此,自古以来,商丘就是中国军事地理的重中之重。兵家必争之地。
我举几个例子,首先就是著名的楚汉战争。刘邦项羽对峙成皋、虎牢,彭越外线游击,就曾多次进攻商丘,而每次他一打下商丘,项羽就得屁癫屁癫回去救场。为啥?就是因为项羽大本营在彭城(淮南重镇徐州),他在前线同刘邦对峙,物资必得从彭城经过商丘运往中原,彭越拿下商丘就是卡住了他的后路粮道,他不得不去救。
再有,就是东晋以后,中土沦丧,东晋但凡从彭城北伐,商丘都是必经之路。而相反,刘渊、石勒、符坚、姚苌这些北方枭雄控制了商丘,结果必定是四个字:“震动淮泗”。南梁时期的大将陈庆之护送北魏元颢北还,七千白袍伐洛阳也是走的这条路。魏将邱大千筑垒在此地坚守,被陈庆之连拔三垒,邱大千被迫投降,而元颢也就是在此地自称北魏皇帝的。
所以商丘此地襟带河、济,屏蔽淮、徐,水路交通便利,谈到天下大势有这么句话,叫“自古争在中原,未有不以睢阳为腰膂之地”。南北争锋,必争商丘。
这就是张巡坚守睢阳的意义。

先敲这么多,剩下的等我继续码……

然后,就是目的。
唐的赋税供应地,确切地讲不是江南,而是江淮地区。
当时的叛军头子是安禄山的儿子安庆褚,为了找字方便,我还是简称他小安吧。如水怀疑叛军没有明确的战略南下,其实是也对也不对的,小安叛军任命尹子奇为河南节度使,专门经略商丘。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染指江淮,夺取朝廷的财税根本。但江淮确切地说是在商丘的东部,所以张巡说,不让叛军“席卷东下”,而不是席卷南下。
正是出于这个目的,公元757年正月二十几日,尹子奇统率着叛军老巢征调来的河北兵,连同其他叛军合兵十三万,向睢阳发起了进攻。这个庞大军事集团是要通过夺取“屏蔽淮、徐”的睢阳,从而达到染指淮、徐,夺取唐朝财税供应地的战略目标。
张巡应太守许远的要求率3000士兵援救,长达10个月之久惨烈无比的睢阳保卫战于是正式打响。

第三,是时间。
唐朝廷的全面大举反击,在公元757年9月江淮财税物资抵达汉中以后开始的。
在此时间,朝廷在准备尚未充分的条件下,先后发动了几次尝试夺取长安的进攻,兵力数字都在5万左右,结果都失败了。而在757年9月,财税物资到位,各路兵马准备妥当,于是集结的15万番汉军号称20万,在郭子仪的率领下从风翔进发,发起了夺回长安的进攻。而这一回,郭子仪势如破竹,连下长安、潼关、洛阳,消灭了10余万小安叛军,迫使小安从洛阳逃往邺城。这一连串的胜利扭转了朝廷的战略颓势,于是唐军节节胜利,小安叛军土崩瓦解。甚至史思明等人一时亦迫于形势,归顺朝廷。尹子奇就是在这种形势下在陈留被杀。11月的时候,唐朝河南节度使张镐迅速收复河南与山东的失地,这才有“巡死三日而救至,十日而贼亡”的说法。
所以我们看,张巡的睢阳保卫战,是从正月打到10月,而朝廷的江淮财税抵达汉中发起反击是在9月,换而言之,如果没有张巡以全城军民鲜血换来的这10个月,使江淮财税物资成功转输汉中,而让小安叛军成功夺取了江淮富庶之地,唐朝廷能否发起大规模反击,能否击败小安叛军的变数尚很大。
而当尹子奇顿兵10个月才拿下睢阳的时候,小安已经永远丧失了夺取江淮和卡断朝廷财税物资的时机:物资抵达了汉中,唐朝廷的大规模反攻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始。因此叛军已经来不及继续攻略江淮,调兵防御应付朝廷反扑才是接下来叛军的首要目标,所以才造成如水你产生了睢阳是否真有那么重要的疑问。

唐军内部倾轧和畏叛军如虎拥兵自保的将领害死了张巡,使这个忠心耿耿的将军战死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安倍如水

啊,叛军的战略意图我明白了~~~

不过我最大的问题是,本来是张巡有无可能突围后通过与周边唐军的互动将尹子奇牵制——以至消灭在商丘一带的,但是现在看,以当时唐军那种垃圾战略和拥兵自保的将领们,看来根本不可能。

难怪张巡和许远力排众议,要坚持死守——想来,他们是最清醒地意识到周边形势的残酷,意识到只有这样,才能将叛军钉死在睢阳,遏止他们东进的脚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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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巡《守睢阳诗》赏析

接战春来苦,孤城日渐危。
                               合围侔月晕,分守若鱼丽[1]。
                               屡厌黄尘起,时将白羽麾。
                               裹疮犹出阵,饮血更登陴[2]。
                               忠信应难敌,坚贞谅不移。
                               无人报天子,心计欲何施。

【赏析】

    张巡(709—757):邓州南阳(今河南南阳市附近)人,一说蒲州河东(今山西永济县)人。开元末进士。先任清河(今河北巨鹿县)令,调任真源(今河南鹿邑县东)令。安史乱起,张巡起兵讨贼,与许远共同坚守睢阳经年,保障了江淮数千里财赋之区。后因粮断援绝,与南霁云等三十六人同时殉难。《全唐诗》存其诗二首。

   张巡是唐代安史之乱中抵抗安史叛军、保卫睢阳(今河南商丘县南)的著名的英雄人物。当时,他和许远共同坚守唐王朝江淮财赋的通道、战略地位极其重要的睢阳,以罕有的悲壮气概和牺牲精神与危城共存亡,对战局作出了重大贡献。后以粮断无援,壮烈殉难。关于张巡的事迹,史书多有记载。韩愈在《张中丞传后叙》中所描绘的张巡的英雄形象,一直感动着历代读者。而张巡本人在城危时所写的这首诗歌,更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与直接感受,为读者提供了当时苦战的真实记录,体现了作者精忠报国的壮怀与高尚气节。

    此诗开篇入题,首联“接战春来苦,孤城日渐危”即概括地写出了睢阳当时的形势。唐肃宗至德二载(757)正月,安庆绪驱所部十几万人围攻睢阳,张巡部卒不足万人,昼夜苦战,屡挫其锋。而叛军围攻不辍。当时如贺兰进明、许叔冀、薛愿等人,皆握重兵于附近州郡,有的降敌,有的观望不救,致使睢阳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张巡激励士卒,前后大小战凡数百次,大量杀伤敌人,坚守达十余月之久。由于城中兵源不能得到补充,粮食且尽,至食茶纸、马肉,而敌军兵败复征,粮源充足,围攻益紧。在这种形势下,睢阳城日渐危急。所以,开头这两句并非泛泛之辞,而是包含着十分具体的内容。

    以下三联具体写当时苦战的情况。“合围侔月晕”,用比喻形象地描绘敌兵重重包围孤城,如同月亮周围的晕圈团团围定月亮一样,这句是从对方着笔。“分守若鱼丽”则写己方。鱼丽,是一种攻防严密的古代阵法。张巡根据敌军特点,用兵不依古法,使兵将上下相习,人自为战。这句也是用比喻说,虽然敌军层层围困,守军则能以不断变化的战法来有效地抵御敌人的进攻。“屡厌黄尘起”承“合围”句,再写敌人的嚣张气焰。黄尘,指敌兵奔驰扬起的尘土。“时将白羽麾”承“分守”句,写自己指挥从容镇定。麾,通挥。陈子昂《和陆明府赠将军重出塞》诗:“黄金装战马,白羽集神兵”。白羽,指用白牦牛尾装饰的用来指挥作战的旗子。张巡临敌应变。出奇无穷,连续击破敌军以云梯、木驴等攻城之法,几乎射杀敌酋.使敌人无可奈何。以上四句,通过“合围”与“分守”、“黄尘起” 与“白羽麾’’的对比描写,表现出守军将士在强寇的进攻面前,能够沉着镇定、机智灵活地打击敌人.保卫孤城。下面“裹疮犹出阵,饮血更登陴”,则集中描写将士浴血奋战的壮烈场面。孤城粮断援绝。士卒饥病赢弱,兵员日减。但张巡晓以大义,严明号令,且与部下甘苦与共,登城死守,故部下争相效命。这里,用 “犹”、“更”等词,突出地表现了守城将士负伤不下战场,含悲奋勇杀敌,同仇敌忾,誓与敌人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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