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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

 旧片段 2010-02-04
所有的植物都是一盏灯,而香味就是它的光。 当你从头到尾弄懂了一朵小花你就懂得了上帝和人。
葡萄 请用葡萄酒洗静我生命的躯壳,用葡萄叶裹我,葬我在花园边。
在山坡上,在浸溢的炎热中,我们四处漏风的身体,只是为了晾制几具小小的岁月的干尸。事实上,它们是我们心中的翡翠。
无花果 无花果的花藏在果实里面,只有瞎子才能看见,男人把这种花看成的他所爱的女人。
石榴 吃一吃石榴吧,它可以使身体涤除嫉妒和憎恨。
云杉 日月何处栖,总挂青松巅。
雪莲 耻与众草为伍,何亭亭而独芳!何不为人之所赏兮,深山穷谷委严霜?
胡杨 我不想成为一棵树本身,而想成为它的意义。
玫瑰 向左飞过一株玫瑰,向右飞过一株玫瑰,两株玫瑰花中夜莺开始歌唱。。。
孜然 香料滋润着人们的生活,使生活变得更为丰富多彩。
杏 桑葚才肥杏又黄,甜瓜沙枣亦 粮。
香梨 物更令人愉快。它们的外形不分善良与邪恶,内心也不揭示好与歹。
桑 桑大不可吹,砍桑如杀人。
野苹果 野苹果看起来和吃起来,就像是上帝关于苹果是什么的 最初的一些草稿。
沙枣 树是一位女性,我在她的枝叶中将她具有时间味道的果实品尝,这些果实就是认识和遗忘。
白杨  在两种流动之间,你是一棵银柱!在我和心灵之间,撑着你理想的躯干!
哈密瓜 英吉沙小刀抵制一只哈密瓜,并迅速愈合它的伤口。瓜的迁徙,一只蜜罐的流浪。。。
苜蓿 苜蓿随天马,蒲桃逐汉臣。
白桦 当我所有的陈旧的思想像河水一样四分五裂时,正是白桦树液流淌的时候。
芦苇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
土豆幽灵在徘徊,我仿佛能听到它们地府中的呼告和诉求:“我的光,我的路,在哪里?”
梭梭的比重大,能沉到水里去。一截燃烧的梭梭散发的热量,相当于同等重量的煤炭。因此,梭梭堪称沙漠中的活着的燃煤。无论是黑梭梭,还是白梭梭,一年中都要休眠两次,在夏天和秋天,它不停地睡眠,睡眠,睡眠。---是否如人说的:因为绝望,只能睡觉?它习惯于死一般的沙漠,沉浸于生长的快乐中。在时光的寂寞中跋涉,从死亡那边抑止过来,在静止中走了漫长的路。它总是这样:享用干旱像享用一席盛宴,扎根荒凉如扎根一片沃土。它要凭借自身的重,沉到地底去,变成黑暗中的一块煤。
红柳 开花美不可言,粉红或紫红,嫣然枝头,似粟似缨,如火如荼。一处红柳就是一个锦蔟的花团,一个花的大火炬。且一年开花两次,花期长,从五月到九月,盛放不已。
寻麻 将痛感保留在我身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并非出于伤害,更接近一种善。
鹰嘴豆女孩 在尘土中、烈日下开放。她是地域的,撒亚洲腹地的公主,老城区里的公主,贫寒乡村的公主,每个人的公主。
像树一样,从自己身上洒落词语和思想的松果,从自己的手臂----树叶上----流淌下德行的绿荫。
 
峡谷中村庄。山坡上是一片墓地,村庄一年年缩小,墓地一天天变大。村庄在低处,在浓荫中,墓地在高处,在烈日下。村民嗓门忙着在葡萄园中采摘、忙碌,当他们抬头时,就从死者的那里,获得了俯视自己的一个角度,一双眼睛。
在吐鲁沟,生与死是一种相互打量。高处的烈日、麻扎和低处的村庄、葡萄园,互为镜子和视角,构成了一个独特的“垂直空间”。大峡谷切开了火焰山,两边山体色彩斑斓,曾现火焰状的道道皱褶。山涧溪水奔流直下,养育了桑树、白杨和大片的葡萄园。村庄里的生土建筑物,数百年来保持着一种稳定的而纯粹的风格,造型各异,重重叠叠,错落有秩。这座古老的村庄是如此的宁静,上谷中传来布谷鸟的叫声,鸽子的哨音在家家户户的房顶。礼拜的召唤回荡在山谷中。
吐峪沟的葡萄园的被死者俯视和打量的葡萄园。纠缠的蔓藤,密集的掌状的绿叶,枝叶稀疏间漏下的阳光碎银,虫鸣与鸟鸣,一些扬起的尘埃。。。都是沉思默想的起源。
在世俗的荒凉中,葡萄干和葡萄酒是葡萄的两种出路和未来,前者是岁月的“干尸”,后者是圣徒的“血”。
从死亡这边看/一只海洋的箜 在弹奏/铜铃和吹风管凑着热闹/一只彩绘木桶上/山羊、麋鹿和野猪跳舞/一个泥塑玩偶眨巴眼睛/寻找丢失千年的美丽冠饰/一根枯萎的葡萄藤/沿墓壁,一点点向上攀缘。。。
“葡萄酒在宗教里是上帝的血的象征,它能给我们鼓舞,它是克服地球引力的精神力量,还能给我们的想象力插上翅膀。。。当梦中高脚杯的深红或金黄色的葡萄酒熠熠生辉,人生就是非常有意义的。对于灵魂而言,葡萄酒带来的奇迹是神圣而富于活力的,它能使呆板单调的尘世生活插上翅膀,从而变得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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