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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之薨(洪秀全的恶梦)1

 寒江雪凝 2010-05-04

★天国之薨(洪秀全的恶梦)


太平天国终于死了——怎么死的?饿死的。
在长达13年的太平天国“天京保卫战”中,导致天国最后灭亡的主要原因,不是天朝高层内讧,不是清廷,不是曾国藩,也不是洋鬼子,而是缺粮!在长达13年中,太平天国所有的战事,其最初的出发点和最后的目标,几乎都只围绕着两个字——抢粮!

第一章 坐困愁城

公元1853年6月,太平天国发动从南京指向武汉旨在拓展根据地的西征战事,东王杨秀清亲自掌握西征大军的指挥权。
太平天国西征军从南京出发,6月10日,再占安庆,驻扎集贤关的清廷按察使张印塘率军反扑,攻陷安庆,旋即全军退驻集贤关外。这时,西征军主力西进,无暇顾及安庆,折而向南,围攻南昌,因为悬军深入,久攻不克,9月下旬,撒围南昌,分兵三克安庆,兼克九江。9月25日,翼王石达开领兵进驻安庆,构筑营垒、战壕、炮台,使安庆成为南京的前卫重镇,是西征军的有力支撑点,隔断了安徽长江南北岸的清军往来,为西征军主力开辟安徽根据地创造了有利条件。
果然,1854年1月,西征军主力攻取庐州,底定庐州以南、长江以北各州县,完成了开辟安徽根据地的战略任务,同时,安徽省变成了西征军进击湖北的前进基地。无可否认,一举开辟安徽省根据地,乃是杨秀清西征的得意之笔。但西征军进入湖北后,离开南京遥远了,杨秀清却继续抓住指挥权不放,进行“遥控”指挥,就难免贻误戎机了。
  太平天国轻易开辟了安徽根据地,使杨秀清产生了轻敌冒进的情绪。反映在西征军1854年2日中旬,水陆围攻武昌时,分兵石祥贞等进攻湖南,开辟湖南根据地,结果削弱了进攻武昌的兵力,所以直到6月下旬才攻占武昌。占领武昌之前,湖南西征军因兵力不足,以至太平天国官兵斗志不坚,自6月1日湘谭战役失利后,湖南西征军便一蹶不振,即使杨秀清命曾天养军增援湘北,也没有扳回湘北败局。曾国藩则乘胜追击,10月14日,攻陷武昌,顺江水陆东下,直扑九江。
这种败局的出现,主要责任要由杨秀清来负,其原因是:
第一,军情瞬息万变,移步换形。如果杨秀清要掌握西征军的指挥权,应该随军征战。“遥控”指挥,徒然贻误戎机。如1854年6月,西征军与湘军在湘北争夺战中,曾天养发现敌军兵力强大,很有战斗力,拟弃守岳州,打报告回南京请示东王杨秀清。报告先到安庆,须经石达开审查后再转禀东王。翼王石达开是在西历7月30日收到曾天养的报告的,再转给东王,东王再研究决定下命令给曾天养,木船逆水行舟到湖南,总须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即是曾天养应在9月才接到东王的指示,而岳州已于7月25日失守,曾天养巳于8月11日战死。遥控指挥,如何能不打败仗!
第二,西征军前线的最高指挥官石凤魁畏缩懦怯,面对与他同一级别的将领韦俊、石祥贞等,难以做到统一指挥。反过来说,杨秀清本应派威望颇高的翼王石达开作为西征军统帅,方可以随机应变,审时而动,何至于湖南败绩,武汉失守?杨秀清老于军事,曾经考虑到这个问题,先后派韦昌辉、石达开去湖北前线指挥军事,但是,派出了又把他们追回来,原因何在?舍不得交出军事指挥权!
1853年,太平天国定都南京后不久,杨秀清挥舞起天父的棍棒、羞辱天王洪秀全,逼封万岁(此处且按旧说),这是他要牢牢掌握军权的根本原因。杨秀清和洪秀全一样,是宁愿牺牲太平天国的全局利益,也不愿放松一点他个人的政治权势,这才是西征军湘北战败,武昌又失守的根本原因。
第三,西征军的兵力与作战能力,充其量只能打一个省的战争。安徽的军事胜利与轻易攻入湖北,使杨秀清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武昌还未攻下,便命令西征军分兵出击湖南,超过了西征军的作战能力。林绍璋孤军防守湘潭,后无援军,湘军则水陆师兼而有之,还有地方团练辅助作战,林绍璋哪得不败!如果湖南西征军真有能力的话,为什么曾天养增援湘北后,湘北争夺战又失败?所以,杨秀清把湖南西征的失败归罪于林绍璋,显然是很不公道的。
第四,由轻易开辟安徽省根据地而轻率冒进,武昌尚未攻下,便分兵湖南,由湘北争夺战失败而武昌失守,敌军悉锐东下。杨秀清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由轻率冒进而一下子转化为消极防御,命令燕王秦日纲坚守田家镇、半壁山,在田家镇与半壁山之间,用铁练构筑坚固的拦江工事,结果被湘军全部摧毁,秦日纲等败退安徽省宿松、太湖。湘军侵占田家镇、半壁山后,猛攻九江。险恶的西征军事形势泼飘大雨般浇到了杨秀清的头上,他这才不得不授予石达开指挥西征军的全权,终于被石扳回了败局,1855年10月,西征军三克武昌。
第五,如果湖北西征军不分兵进击湖南,而以这支兵首先扫荡盘踞荆州的荆州将军官文、盘据德安的湖广总督杨霈等部清军,建立湖北根据地,普遍推行乡官制度,曾国藩哪能轻易攻陷武汉,直扑九江?
战争的胜负,不单纯决定于军事力量的强弱,还牵涉到敌对双方面政治、经济等条件的对比。因此,对于太平天国的门户——安庆保卫战,就单纯从太平天国方面的军事活动来评论得失,这就难以说清安庆保卫战失败的根本原因了。
1857年,太平军退出湖北后,湖北巡抚胡林翼运用权术,交欢湖北总督、满族权贵官文,居巡抚之位,行督抚之权。胡林翼利用他手中权力,整顿厘金、捐税、漕税等弊政,每月收入达40万两白银,所以他能供应七八万湘、楚军的粮饷以及作战费用。再加各省协饷,更见充裕。即以湘军控制的湖南、湖北、江西三省的财力而论,早已大大超过太平天国的财力。再就地利、人和等方面来说,太平天国也屈居下风。胡林翼说:皖、鄂交界地段,“袤斜五百余里”,山势起伏,连绵不断。他在重要山隘关口,修筑碉卡,大型碉堡内可住的人以上,储藏五六天的生活必需品,大有以逸待劳,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胡林翼的碉堡政策,虽不能全部限制陈玉成的马足,但是,终究凭险依碉,击溃了企图跟随陈玉成闯进湖北的捻军,捻军领袖龚得树战死。这次战役,无异是陈玉成部与湘、楚军的一场战略大决战,太平天国方面的损失是巨大的。
就将领间的关系而论,指挥湘、楚军的是湘军巨擘曾国藩、胡林翼,他们两人完全通力协作,互相救援,一部分经制兵将领如满人多隆阿等,都得听命于官文,胡林翼既能行督抚之主权,多隆阿等对胡林翼的指挥,也就俯首贴耳。而在太平天国方面,陈玉成与李秀成面和心不和,与后来增援安庆的干王洪仁玕、覃王林绍璋等意见颇深,作战时不能同心协力,又将如何决胜于疆埸之上?值得注意的是,太平天国退山湖北后,胡林翼全面恢复旧秩序,厉行保甲,组织团练,又轻徭薄赋,笼络人心,所以陈玉成在1861年春统军打进湖北后,如入无人(理睬)之境,不能在敌人的后院煽风点火,白白劳师远征。
在军事兵种上,湘军拥有强大水师,完全控制了长江的制水权,杜绝安庆太平天国守军的水上接济。根据以上情况的对比,安庆保卫战的前途是败局已定。1860年夏,安庆保卫战开始前,胡林翼告诫悍将多隆阿说:“用兵之道,全军为上策,得土地次之。杀贼为上策,破援贼为大功,得城池次之。”多隆阿自以为兵精将悍,企图于陈玉成军前来解围安庆前攻陷桐城,遂派兵强攻桐城。胡林翼一再致书多隆阿,命令他停止攻城。信中说:“惟攻坚非至谋,扒城尤非善策。驱血肉之躯与炮石相抗,精锐徒伤,士气不振”、“老兄目前攻二垒,带伤及不列等不报者约千令人。若再以梯攻城,不知又伤多少?”令立即停止攻城,另筹良策,说明作战时应以保存有生力量为上,不要争一城一地的得失。陈玉成在这点上认识不足,坚持死救安庆,不止一次率领主力冲入敌方预置阵地中去与湘、楚军肉搏,最后,他手中的主力打光了,士气瓦解,兵无斗志。关于这个问题,《李秀成自述》中说得很清楚,当时,连李秀成也不同意陈玉成用死拼老本的方法解安庆之围。
从上所述,可见太平天国自定鼎南京以后,在长达十多年的时间里,战事频仍,虽有两破清廷江南江北大营的辉煌胜利,但西征东讨,豕突狼奔,总给人以焦头烂额、疲于奔命的“困兽”感觉——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来,在长达13年的太平天国“天京保卫战”中,导致天国最后灭亡的主要原因,不是天朝高层内讧,不是清廷,不是曾国藩,也不是洋鬼子,而是缺粮!在长达13年中,太平天国所有的战事,其最初的出发点和最后的目标,几乎都只围绕着两个字——抢粮!(待续)

在太平天国最后的日子,南京城厚实的城墙一度被轰开大缺口,但曾国荃亲率的湘军却不得其门而入,而第三次清军长驱直入的原因,竟是因为守城的太平军已经饿得举不起手中的刀枪!


从战略意义上说,由于高层人物急功近利,定都南京的决策,成为导致太平天国灭亡的最重要的原因。或许,这就是石达开最后进军大西南的战略意图?可惜的是,觉悟已经太迟。
1853年3月19日,太平天国攻克南京,立即决定建都于此,从而结束了流动作战局面,进入以南京为中心的“设官据守”的新阶段。这是太平天国战略上的一大转折。
太平天国领导集团之所以决定在南京定都,除了“金陵为王气所钟”的心理因素,主要是看中江南富庶,米粮丰足。这从领导集团内部在攻克南京之初,关于建都战略讨论中得到证明,1853年刻颁的《建南京于金陵论》反映了这场讨论。其中多次提到江南民情“富厚”,“天下粮食尽出于南方,如江西、安庆等省,顺流而下,运粮亦顺便易;至浙江、江苏,其地更近,尤为迅速”。又有称江南“米粟最多,是天下所不能及也”。
李秀成在《自述》中回顾这场讨论时,谈到洪秀全、杨秀清改变“本欲取河南为业”的初衷,而决定定都南京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听取了一个湖南水手的意见,因为“河南河水小而无粮”,南京则“民富足余”。清朝封建文人也证实,太平天国放弃集中全力北伐,是由于“北路陆地乏粮,难于馈运;今据长江之险,舟师万千,宜先据南京为伪都,再图北犯……遂于金陵建伪天王府。”史实表明,丰富的粮食资源是太平天国定都南京的一个重要经济原因。
从定都南京到1856年6月,是太平天国前期军事上的鼎盛时期。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战略防御之后,太平天国分兵北伐、西征与保卫南京。北伐基本重复了永安之后的运动战策略,至1855年因孤军深入、粮尽弹绝而以失败告终。西征经历了一度曲折反复,到1855年初转败为胜,进展顺利。1856年3—6月,太平天国击溃了清军江北与江南大营,进入军事上的全盛时期。
然而,从战争最后的结局、即改朝换代的长远战略目标来看,洪秀全等人定都南京,却是战略决策上的致命失误:
  一、江苏南京的地理位置处在“吴(越)头(荆)楚尾”的长江中下游,受到清朝西南方各省的经济实力和东北方各省政治势力的双重夹击,即兵家所谓“四战(四面受敌)”之地(见本章附文);作为清廷的财源之区,江南一旦有失,被掐住财政咽喉的清政府必然以死抗争,决不能也不会给太平天国坐下来喘气的机会;尤其是,太平天国这种把农业生产基地作主战场的战略构思,无疑会在战争的过程中使广大农村变成一片焦土,即使在军事上不断战胜敌人,也必然会在经济上饿死自己(事实正是如此);
  二、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于业已统治中国近两个世纪的庞然大物——清朝来说,太平天国决不可能仅靠几次战役的胜利甚至是重大的胜利,就可以战而胜之,取而代之。满人来自关外,最不济的时候还有东北三省可以依托,而太平天国就如同摆在砧板上的肉,一旦首都被围,立即就会走投无路,成为瓮中之鳖;
  三、最终严重的问题在于:在战事频仍的状态下,由于没有巩固而稳定的后方生产基地,解决百万军民的口粮,从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成为太平天国政权生死攸关的大问题!
  为了探讨南京的粮食补给问题,先要回顾太平天国定都南京前,是如何解决军粮供给的。
太平天国初期并无一定正常的征粮制度,多采取“因粮于民”、抢割、购买等方法。征粮对象主要是地主富家,“所过粤西州邑,搜刮赀粮。每遇富室钜家,必掘土三尺。”
太平天国起义之初,从金田—江口墟至永安的5个战场,都是典型的防御战局。太平天国据守在狭小的战役基地上,没有战略后方,缺乏持续的粮源。金田起义时的聚粮不久耗尽,“粮食暂时短少,东西王诰谕众弟妹概食粥,以示节省。”
为了取得给养,杨秀清多次实施战术机动,试图夺取黔江渡口,皆为清军击败。突围至中平,又将各村墟余粮集中储备,以供防御军需。清军三路进犯为太平天国务个击破之后,遂改行“坚堵”,断绝交通线。太平天国只得返旆新墟,将早稻割获充作军粮。
在清军前后堵剿下,太平天国“盐粮将尽”,突围而出,沿途就食筹粮,辗转而至永安。李秀成自述中说:“西王、北王带旱兵在大黎里屯扎五日,将里内之粮谷衣食等,逢村即取,民家将粮谷盘入深山,亦被拿去。”
1851年9月25日,太平天国攻克永安,驻守半年多。除沿途筹粮运入州城外,又乘清军尚未集结,“每日仍出抢掠近处村庄”。据10月17日估计,太平天国“积谷可三、四月之守。”
同时,太平天国又发动军民,抢割秋禾,“兹查逆匪粮米,自去岁闰八月抢割之后,仓廪甚丰。自去岁获犯即供足敷今年正、二月之食。”当时“所有附城近处禾稻,皆为贼收,是以充足。”
太平天国永安突围前不久,赛尚阿奏报了太平天国筹粮方法和效果,说;“查匪踞永安以来,因粮于民,掳掠附近各村,粮米无短绌。”此外,太平天国还派人采购,居民也接济军资,清军根据咸丰帝多次严谕,“严行禁拿,前后获犯不少,贼之接济实已无多。”
以上5个战场的战局表明,单纯防御战略不能解决持续的粮食补给,反而因日渐消耗,粮食军资危机不断加剧,有限的储备不能支持持久的防御战局。永安突围之后,杨秀清等人开始转变战略,由单纯防御逐渐过渡到积极运动,太平天国从此不再固守在贫瘠的山区村墟,而是向敌人防守薄弱的内线与腹地长驱进军,把桂林,长沙、武昌、南京等大城市作为近期攻取目标,沿途攻城略地,清军无法再围困封锁太平天国了,粮食军资补给的困难也因此得以解决。
这一阶段,太平天国逐步形成了(勒令地主作)“贡献”和“打先锋”(打家劫舍)两种征粮措施。在进军途中,太平天国派遣分队,先行数百里,“前往遍张告示,令富者贡献赀粮,穷者效力。”如果富户不肯贡献,则采取打先锋的方式,强制征收。江忠源说:“粤逆志在择肥而噬,下户穷管搜求不暇。且或以时诈示仁义,愚弄吾民,买饭求浆,多给市值。”太平天国“赴(桂阳)州城,所过非官吏不妄杀,见乡民愿从者与俱行;倘不,亦不强也。居人家,每食延主人上坐,以诱致徒党。遇贼者皆传其不杀,颇狎之。”
可见,太平天国初期有较严格的群众纪律,打先锋的对象是官吏、富室,对一般人民秋毫无犯,买卖公平,予以保护和尊重。
由于战略方针的转变,太平天国尝到了“不贾而封殖,不耕而饱食”的甜头,便错误地以为,“吾以天下富室为库,以天下积谷之家为仓,随处可以取给。”“……则金银五谷,来源无穷。”
因此,太平天国把重要补给来源在放在战场上,企图以“抢”度日。每当攻克城市,清政府粮仓,金库,军械库一概没收,成为太平天国战利品。岳州,武昌、九江、安庆、南京等三十余座城池所有清政府搜刮的民脂民膏,皆入圣库。以致沿江东下时,万舸千船,皆置辎重。
1852年7月,太平天国在湘南,采取“向富户讹索谷米银钱”,或“代贼买办谷米物件”,前者是要贡献,后者为购买。太平天国撤围长沙,进军武昌时,“虏劫之局一变屡变。始则专虏城市,不但不掳乡民,且所过之处,以攫得衣物散给贫者,布散流言,谓将来概免租赋三年。乡民德之,以致富者坐视城中困守,不肯捐助一钱,贫者方幸贼来,借可肥己。”
1853年2月,太平天国从武昌,“下九江时,到处遍张告示,首以‘薄赋税,均贫富’二语煽惑愚民,是以赍粮资贼者沿江皆是。”由于迭克城池,给养取之清政府库藏。太平天国不再“因粮于民”,而且厚待农民,始则谓“概免租赋三年”,继则宣示“薄赋税,均贫富”,而且将所获衣物救济贫者,因而深得农民拥护和支持。
至于粮食的配给,从金田到南京,太平天国大体上采取人无私财与平均分配的办法。张德坚在《口粮》中记载:“伪官虽贵为王侯,并无常奉。惟食肉有制:伪天王日给肉十斤,依次递减,至总制半斤,以下无与焉。其伪朝内务官,一切衣食,皆向各典衙官取给,军中亦然……惟礼拜钱及粮米油盐一律皆有定制:伪官每人每七日给钱百文,散卒半之。每二十五人每七日给米二百斤,油七斤,盐七斤而已。”据此折算,太平天国官兵每人每日分给米1.14斤(1斤2两2钱),油盐各4钱。如果粮食紧张,官兵即要减少定量,例如金田起义后不久,全军“概食粥”。在道州,“每夫一人早,晚只给饭二小碗,不能充腹。”
太平天国采取的劫富征粮、平均分配的粮食政策,保证了全军将士“同食同穿”。这对广大贫苦农民具有强大的吸引力。李秀成说,许多贫寒之家“各因食而随”,参加了太平天国。当太平天国进军两湖三江时,“富者,文弱者吞声以填沟壑,穷者、强有力者遂甘心从贼,自去投营,以图温饱”。正因为满足了渴望生存的贫苦农民的基本物质利益,从而使部队发展至十数万人,形成燎原之势。
必须指出,这一时期的各种筹粮方法都不是以开辟补给基地,建立战略后方,发展生产,保证持续粮源为前提的,而是单纯防御狭小基地或流动作战的战略产物,虽然在当时有较大的军事和经济效益,但从持久的战争局面考虑,此种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掠夺方法,太平天国很快就尝到其带来的苦果。(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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