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株树叫做爱,它无根无叶,无枝无蔓,却又深深的扎根在你的心中,剪不断,扯不断,欲罢不能,欲说还乱;有一种食物叫做爱,它无色无味,无状无形,却又始终占据着你心头的渴望,少了,你会饥饿,多了,却又令你腻味;有一种毒品叫做爱,它芳郁迷人,令你深深的陶醉,飘飘欲仙,当你感觉它已经成为你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时,或许,它已经成为了一份高高在上的奢侈品;有一种空气叫做爱,从我们的鼻孔中悄悄的溜过,却不留下一丝痕迹,哪怕在你进入梦乡,早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它却守候着你,不曾远离。 或许你不会理解,在静谥夜里,我遥望对面塔顶那颗闪闪的灯,心中会是怎么一种落寞和期待。或许夜本来是昼的情人,他们彼此深深的相爱,但却又无可避免的曾经伤害。于是夜选择逃离了昼,当昼来到人间时,夜便着了一身轻纱,淡淡的退去,亿万年之后,夜与昼这间的一切仍然在继续。 只是在我和他的故事中,我却分不清谁是夜,谁又是昼。 我渴望和他见面,我更知道他也渴望和我见面,只是我们的距离,或许正等同于夜和昼的距离。相见,或许仅是梦里。 每一次,如同隔了一层雾纱般的轻雾,我伸手想要摸他的脸,可指尖传来的,只有空洞,我想揭开遮在我们之间的那层轻纱,却又以发现那层纱似乎是紧紧的贴合在他的脸上,似乎永远也揭不下来。 夜是最好的床,如今只有我和他在床上,可是我触摸不到他。 他的手同样的颤抖,探向我的脸,我闭上了眼睛,惦起脚尖,他向我靠进,张开双臂,嘴唇轻轻的向我的额头印了过来,我仍然闭着眼睛,但我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一切,我知道他的胸膛一定象岩浆一样滚烫,伏上在面,一定会将我深深的溶化,然而他的手竟然穿我的身体而去,仅有嘴唇贴在我的额头,可是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两滴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流下来。 “别哭,丫头。”他慌里慌张的,象是一个犯了错事,不知所措的孩子,伸出他的手,向我的脸上抹了来,泪水穿过他的手,滴落到了地上,像是两滴破碎的水晶。 …… 一切如同往昔,当我醒来的时候,枕头已经被我的泪水浸湿了,他的唇似乎还紧贴在我的脸颊,他的手似乎还环在我的肩上。 是梦,又不是梦。 他,便是我的鬼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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