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火、盛菜,一手执着,一手叉着腰,迈开小碎步,亮出一声京腔:“相公,饭好喽!”
呵呵,此人,就是我。“相公”是我对老公的一个爱称,此声一出,老公一定会拿啥扔啥,笑吟吟地跑过来听命。老公说了,我这样柔情似水地吆喝声,忒动听,感觉日子过得实在是美。
老公出门在外的时候,我打电话时称呼就不一样了,我会问:“领导,还在外忙活呢?身子是革命的本钱啊,这儿好吃的都给您备好喽……”那边一听,十有八九会从应酬中抽身而出,乐滋滋地陪我说上一小会话。
老公说了,我这样的庄重中不失乖巧的称呼,让他听着有种成就感,感觉倍儿得意,觉得生活真是如沐春风。
让老公搬重物时,我会叫他“大力士”,此称呼一出,老公百分之百会立马执行,即使在看他最爱的足球赛。
老公说了,这声“大力士”,让他不仅不会牢骚满腹,而且还会感觉不去做都对不起这个称呼。于是,心甘情愿地完成任务。
求老公下班时帮忙捎点东西时,我会喊他“孩子他爸”。闺密偶然听我叫过一次,取笑我老土,只是她不明白这称呼的效果有多显著。别的女人让男人捎东西,大多会以对方无意中忘到九霄云外而告终,但老公不曾忘过一次我的叮嘱。
老公说了,这称呼土是土,不过不知不觉中让我绷紧了神经,因为这称呼中不仅融入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责任,而且还融入了一个父亲对孩子的责任。
想买一件昂贵的衣裳,又担心老公有异议时,我会叫他“当家的”。“当家的”一高兴,绝不会说个“不”字,尽管之后他会接连一周、一个月、甚至两个月陪着我一起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老公说了,这声“当家的”,听得他云里雾里的,一不小心便走进了迷魂阵,一不留神便又过分地宠爱了我一回。
捧着茶水,我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幸福就在花瓣上翩翩起舞。
看来,生活很淡,称呼要甜哦。文/崔红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