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大师 Hans Wegner

我们的大师 Hans Wegner

 

 

 

 

 

 

我想还是把所有的称赞都收于简单的标题，把情感化作当 Hans Wegner 学生的勇气。

凡说到中国传统设计，明椅是一个巅峰，此后至今，本土再无花开，开在丹麦。丹麦设计师 Hans Wegner 将明椅中的美学在现代设计中再生，至今，没有一个外国人也没有一个中国人能够超越他（我认为）。

Hans Wegner 去年1月26号去世，在他92年的一生中，设计了超过500条椅子（500，400，300都有文章说），被称为“椅子的大师”。Hans Wegner 1914年4月2号出生在丹麦乡下Tonder，父亲是鞋匠，从14岁开始他的手艺生涯，在当地作家具木工学徒（英语叫做 cabinet making，和工业设计很有渊源关系的词），师从Stahlberg ，业余时间他做些木头肖像雕刻，梦想成为木雕师，15岁做了自己的第一条椅子。Hans Wegner 在4年内完成见习期。1932年成为journeyman，并梦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到哥本哈根技术学院学习。1932年至1935年入伍，期间看了哥本哈根木工展（Københavnske Snedkerlaugs），意识到自己在成立自己的作坊前需要深造。1935年 Hans Wegner 参加了哥本哈根技术学院（Teknologisk Institut）为期2个半月的木工课程，随后申请进入工艺美术学校。1936年进入哥本哈根工艺美术学校（School of Arts and Crafts）学习，专业也是木工，在学校和Jutlander, Borge Mogensen 相识并成为朋友，在后来的1946年到1953年间，他在这所学校教学过。1938年 Hans Wegner 首次参加木工展，展出了自己的桌子和椅子，以及为 Ove Lander 设计的扶手椅。当年著名设计师 Arne Jacobsen 和 Erik Moller 在 Arhus (阿尔路斯)成立工作室，为建 Arhus town hall（阿尔路斯市政厅，丹麦著名建筑），经由 Hans Wegner 的老师 O. Molgaard Nielsen 推荐并允许离学1年，Hans Wegner 到 Arne Jacobsen 和 Erik Moller 那里为新建筑设计家具，最初是为 Erik Moller 和 Flemming Lassen 的 Nyborg Public Library 设计家具，期间也被送到 Nyborg 去处理一些建筑事务。在1939年的木工展上，Hans Wegner 为 P. Nielsen 设计了餐厅家具，在他完成 Nyborg 项目前被召回到 Arhus 参加 Arhus town hall 项目。在1939年到1942年间，在完成 Arhus town hall 项目的同时（这些家具由I.C.A Nielsen 和 Planmobel 制造），Hans Wegner 同木工大师，Arhus 的 Michael Laursen 和哥本哈根的 Johannes Hansen 开始合作。1940年为 Michael Laursen 设计的摇椅是他第一个批量化生产的设计。1941年的木工展上，Hans Wegner 为 Johannes Hansen 设计了26个产品的系列，和 Planmobel 签订了3个系列的设计，为 Planmobel 做的设计和 Hans Wegner 同 Arne Jacobsen 和 Erik Moller 的条约产生的冲突，前者只是在后者的基础上做了一些调整，Planmobel 在 Arhus 的工厂被关闭，Hans Wegner 就在 Arhus 成为独立设计师。

从1940年开始，Hans Wegner 就同家具木工大师 Johannes Hansen 开始合作，Hans Wegner 当时只有26岁，而被称为木工“部长”（minister cabinetmaker）的 Johannes Hansen 那时的年龄是 Hans Wegner 的两倍多，设计师和工艺师，两人的合作成为丹麦家具设计的一个基础，同时也是50、60年代丹麦家具设计风行世界的主要原因。1941年Hans Wegner 在 Bredgade 65 的著名 Hansen 商店展示了他的家具。1941年到1966年，Hans Wegner 和 Johannes Hansen 每年一起合作出展木工展。

1943年，Fritz Hansen 到 Hans Wegner 处寻求建议，关于曲木加工（bent-wood-production）。Hansen 是丹麦的一个普遍的姓，和 Hans Wegner 相关的 Hansen 除了 Johannes Hansen 和 Fritz Hansen ，还有后来的 Carl Hansen & Son ，Fritz Hansen 公司最著名的就是生产 Arne Jacobsen 的设计。这次 Fritz Hansen 得到的结果就是 Hans Wegner 的中国椅——The China Chair，这条椅子有两个型 Fritz Hansen 进行了生产，代号为 FH 4283 和 FH 1783，FH 1783 后来的 PP Mobler 也生产，在 PP Mobler 这条椅子的代号为 PP 66。Hans Wegner 为 Fritz Hansen 一直设计至50年代中期。

1944年 Hans Wegner 成了丹麦建筑学会和丹麦艺术学会的会员，Hans Wegner 的伙伴 Borge Mogensen 帮助 Hans Wegner 和FDB集团签订了合同，这一年 Hans Wegner 设计了 Peter’s Chair an Table 儿童家具以及J16摇椅，都由FDB集团下的 Tarm Stole 生产，现在的 Peter’s Chair an Table 由 Carl Hansen 生产，而J16摇椅由 Fredericia Furniture 生产。从1945年1946年，Hans Wegner 同 Borge Mogensen 合作为木工展设计产品，1946年 Hans Wegner 迁到哥本哈根，这样离 Johannes Hansen 的工作室更近，那里的创造环境让他更有创意。1946年Hans Wegner 和 Borge Mogensen 获得了Magasin du Nord 的旅馆家具比赛第一名，回到哥本哈根，他到以前的学校（School for Arts and Crafts）去教书，同时也担任了 Palle Suenson 图室的教授。Hans Wegner 同 Johannes Hansen 的合作更紧密，Johannes Hansen 让 Hans Wegner 随心所欲的创作，Hans Wegner 也和工头 Niels Thomsen 成了好朋友，在这种环境下，独特设计的 The Peacock Chair 孔雀椅在1947年诞生。1948年为MoMA 的低成本家具设计比赛创作了模压胶合板椅子 Shell Chairs 贝壳椅，为 Fritz Hansen 设计了一系列模具成型的椅子、沙发和桌子，在木工展上获得了全国性的声望。1948年 Hans Wegner 开始为 Carl Hansen 椅子。

1949年 Hans Wegner 设计了著名的 The Round Chair 圈椅，The Folding Chair 和 The Three-shells Chair，这三个都是 Johannes Hansen 生产（JH），还有为 Carl Hansen 设计的 The Y-Chair（代号 CH 24），1950年美国杂志 Interiors 在2月有一篇文章介绍了Finn Juhl、 Borge Mogensen 和 Hans Wegner 的设计， Hans Wegner 的设计有 The Round Chair、The Peacock Chair 和 The Three-shells Chair，一下子美国人迷上了 The Round Chair 称其为“世界上最漂亮的椅子”，它也在尼克松和肯尼迪1960年的总统竞选电视辩论上出现，从此它就叫做“The Chair”——那条椅子。

1950年 Hans Wegner 同四公司开始新合作，各自有不同的偏长，为 Andreas Tuck 设计桌子，为 Getama 设计宽松垫子家具，为 Ry Mobler 设计橱柜，为 A.P. Stolen 设计室内。同时为 Carl Hansen 设计了 CH22, CH23 和 CH25 椅子，以及一个装饰版的 The Round Chair。设计的 The Flag Halyard Chair 授予 Getama，在2002年由 PP Mobler 生产。Hans Wegner 获得米兰三年展的全场大奖，The Round Chair 在美国的 Good Design 上囊括评委和观众的最佳设计奖。此后 Hans Wegner 获得的各种奖项不断，设计被世界各地博物馆收藏，在此不提。

Hans Wegner 开始高产的设计生涯，以下选择一些作品来介绍。

Hans Wegner 的中国风椅子

丹麦的 Hans Wegner 为什么做起了中国明朝椅子风格的设计，是什么事件促使了他设计的开始，一种说法是 Hans Wegner 看到了一幅肖像画，上面是坐着明朝椅子上的丹麦商人，另外一种说法是他在丹麦工业艺术博物馆（ Danish Museum of Industrial Arts）中看到了中国的明朝椅子。

无论哪一种说法，看上去都是轻描淡写，还有一种证据不足的感觉，或许我们想象中 Hans Wegner 会和中国文化有怎样的冲撞怎样的。事实上，我觉得正是这样，才说明什么才是 Hans Wegner 从真正从明家具中获取的，不是文化，不是传统，不是意义……这些外在的东西而是明椅的本质美。

中国明朝的家具特别是椅子，达到了一个设计的顶峰，明椅简洁优雅，材料工艺考究，这个顶峰我们自己至今也没能超越。毕竟对于我们来说，这个顶峰有更多的内容，比如社会现实，不是靠几个人可以实现的。但，在丹麦，正是如 Arne Jacobsen,Hans Wegner,Borge Mogensen, Finn Juhl, Poul Kjaerholm 等一小撮人的努力在上个世纪让丹麦现代主义在世界大放异彩，影响着全世界人们的生活方式和审美，除了这一小撮设计师的才华，也有丹麦成熟的社会基础。丹麦有着良好的手工艺传统，比如上面说到的木工，丹麦也躲过一战，在二战中可以说没受什么损伤。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的特点就是由于条件缺乏，没有翻天覆地的工业化革命，工业化在缓慢的发展着，农业手工业一直保存良好，丹麦尤其，国土面积很小，这让在欧洲以及后来全球的现代主义在北欧在丹麦产生了一些优良的变种，没有功能压倒一切，而北欧的地理条件也让人们追求质量追求美追求自然主义，书上好像称这为有机主义。

Hans Wegner 格外看重手工艺，追求完美，木工的雕琢打磨手感。
“很多外国人问我们怎样创造了丹麦风格，我说……这是不断提纯的连续进程，简洁对我来说就是剔除到可能的最基本的元素：四条腿、一个座位、椅圈和扶手”
“The chair 不存在，一条好的椅子是人永远无法完全达到的”
“一条椅子没有正面背面，所有的侧面和角度都是漂亮的”

上图就是 Hans Wegner 1944年设计的 The China Chair，现在 Fritz Hansen 也在生产，即代号为 FH 4283，这是 Hans Wegner 中国系列的第一条椅子，Hans Wegner 并没有以“中国风格”为题设计一系列椅子，我们只不过按照风格的类似放在一起，这些椅子在生产上也是不同公司来做的，而且前后有不同厂家的授权变化。

The China Chair有樱桃木和桃花木两种材料供选择，坐垫是高雅的皮革。

2008年，Fritz Hansen 推出了黑色的 The China Chair，用黑槐木做成。

Hans Wegner 1945年设计的 The China Chair，当时是由 Fritz Hansen 生产，代号为 FH 1783，Fritz Hansen 只生产了几年，PP Mobler 在1976年开始生产这个设计，代号就是 PP 66，2米长的椅圈由蒸汽弯压而成，在1991年这个椅圈由预压工艺代替，带来更高的强度。

PP Mobler 1953年开始生产高质量的设计师家具，主要以生产 Hans Wegner 的设计尤其是椅子为主，是 Hans Wegner 的设计生产量最大的品牌，PP Mobler 开始虽然没有生产 Hans Wegner 的设计，但是和 Hans Wegner 的合作早就开始，1962年到1968年间在 PP Mobler 工作室设计的样品都到 Johannes Hansen 和 Erik Jorgensen 那生产，1968-69间，Hans Wegner 为 PP Mobler 设计了第一个产品。

PP 66 的升级版，PP 56，Hans Wegner 和 PP Mobler 合作，1989年投入生产，比起 PP 66 来，PP 56 有了坐垫，并且框架上有一些变化。

PP 266 The Chinese Bench,中国长凳。也是在1946年时 Hans Wegner 为 Fritz Hansen 设计的，但是 Fritz Hansen 没有生产，1991年 PP Mobler 把它投入生产，代号为 PP 266，同样生产时采用预压成型技术完成椅圈。


1960年肯尼迪和尼克松总统竞选，历史性的出现了电视辩论，历史的大潮总是会将小鱼小虾也一股脑儿卷着向前，当时电视辩论舞台上道具布置很简单，但在简单肯定有条椅子，而这里面的椅子格外引人注目，因为美国杂志1950年介绍过，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椅子”，此后人们称它为“The Chair”。

Interiors 杂志的那篇报道把丹麦设计推向了国际化，其中最有名的就是“The Chair”，面对声名，Hans Wegner 看得很淡。“他们也许几百年前就做了它了，这里没多少新的。”

“The Chair”在此前叫做 The Round One 或者 The Round Chair，中文就叫它圈椅吧。Hans Wegner 1949年设计，由 Johannes Hansen 生产。PP Mobler 1993年开始生产，因为 Johannes Hansen 在1990年倒闭，PP Mobler 在之后接过一些 Hans Wegner 原先在 Johannes Hansen 生产的设计。PP Mobler代号为 PP 501 和 PP 503，PP 503 原型是在1950年设计的，采用了坐垫。

PP Mobler 在生产上对这条椅子做些一些小小的调整，和 Johannes Hansen 生产的有所不同，扶手和靠背的榫卯结构采用了Z字型，在工艺上有所加强，原先是直线的，在一些老的照片上还可以发现。扶手的曲线更流畅，PP Mobler 经常收到 Johannes Hansen 一代椅子的维修工作。



Hans Wegner 说一条好的椅子需要用上50年，用这句话来检验他的“The Chair”，那么它已经足够是一条好椅子了。


1949年 Hans Wegner 为 Carl Hansen 设计的 The Wishbone Chair，也叫 The Y-Chair 是另外一条和“The Chair”一样经典一样成功一样传奇性的椅子，1950年 Carl Hansen 生产，在 Carl Hansen 的代号为 CH24。Wishbone 椅子有很多颜色外观供选择，是 Carl Hansen 的主打作品，Carl Hansen 现在只生产 Hans Wegner 的设计，Carl Hansen 公司今年10月28号是成立100周年，一家百年老字号。


Wishbone 是叉骨的意思，就是指这条自己靠背的设计，这条Y椅子的流行，一个原因可能是价格策略，它售价大概1000美元左右，在普通消费来看是很高了，但是 Hans Wegner 的其他设计，比如上面这些折合人民币都超过1万。


The Cow Horn Chair,牛角椅，Hans Wegner 1952年设计，原先 Johannes Hansen 生产，现在 PP Mobler 生产，代号为PP 505,The Cow Horn Chair 的特点是靠背的榫卯设计带来了一些花样。


Elbow Chair，肘托椅，Hans Wegner 1956年设计，Carl Hansen 生产，代号CH20。

Bull Chair 公牛椅子，Hans Wegner 1961年为 Johannes Hansen 设计，现 PP Mobler 生产，代号 PP 518，传承自The Cow Horn Chair 牛角椅，虽然形式上有圈椅以来的影子，但是骨子里已偏向其他 Hans Wegner 的设计（动物主题），更外向张扬。

PP 52/62，Hans Wegner 1975年为 PP Mobler 设计，上图为 PP 62，PP 52 为坐垫。


PP 58 和 PP 68，带坐垫的是 PP 58，PP 58 和 PP 68 是 Hans Wegner 最初为 DSB (Danish Rail)设计，但是 DSB 选择了其他一条椅子 PP 208 生产,Hans Wegner 随后不断作改进，1987年 PP Mobler 投入生产。

我们将 Hans Wegner 中国风格的设计以这条椅子为结，实际上，基于此风格的不同变种设计有很多，我们只是选择最突出和最有代表性的设计。一路看下来，可能会带给你一个想法。比如 Hans Wegner 第一条中国椅子的设计，我们可以看到他对明椅一些形式上的喜欢，比如4个横档檐的设计。而后是不断将外在因素简化，聚集在精神之上，Hans Wegner 除了将丹麦现代主义设计推向全世界，也将中国的明椅进化到新的一层。

Hans Wegner 的其他经典设计

Hans Wegner 的孔雀椅，The Peacock Chair。Hans Wegner 1947年设计（虽然看上去很后现代主义），当时他到哥本哈根不久，离 Johannes Hansen 更近，激发了他的创新。孔雀椅现在由 PP Mobler 生产，代号 PP 550。

Hans Wegner 善于继承传统，这种继承也不是挖古坟式的，而是很自然，没有压力，获取优点为我所用。孔雀椅起源于温莎椅子（Windsor chair），一种细骨靠背椅，18世纪流行于英美，温莎椅17世纪出现在英国，1726年由宾夕法尼亚的州长 Patrick Gordon 介绍进入美国。


孔雀椅 Peacock 是 Finn Juhl（设计师）给的，他第一眼看到就叫出这个名字然后一直延续至今。 细骨条的椅背，以及形成孔雀样子的节，不仅仅给人带来视觉上的愉悦，同样也带来了良好的人机性。

1950年登上 Interiors 杂志的 Hans Wegner第三个设计，Three-shells Chair 1949年设计，没有生产，但是贝壳式的语言是 Hans Wegner 后来主要设计样式之一。


1949年 Hans Wegner 的另一个设计，The Folding Chair，折叠椅。现 PP Mobler 生产，代号 PP 512。

Flag Halyard Chair，Hans Wegner 1950年设计，现 PP Mobler 生产，代号 PP 225。这是一条有设计史料价值的躺椅，即 Hans Wegner 使用现代主义的手法来设计，向现代主义大师 Le Corbusier, Mies van der Rohe 和 Marcel Breuer 学习，使用现代的镀铬钢管，旗索绳编制的座位，用羊皮来增加柔和舒适。

Paddle Chair（划桨椅），Hans Wegner 1950年设计，Carl Hansen 生产，CH25，椅面和靠背都是绳线编制。

The Teddy Bear Chair,Hans Wegner 1951年设计，现 PP Mobler 生产（1953年PP Mobler是这条椅子的分销商，也是这个产品让他们开始与 Hans Wegner 合作），代号 PP 19。这是 Hans Wegner 有机有趣设计的一面，这个名字是一个评论家给的，他描述是“伸出熊掌的大熊”


The Sawhorse Chair（锯木架椅子）,Hans Wegner 1952年设计，Carl Hansen 生产，CH29。

The Valet Chair(梳妆台)，1953年设计，现 PP Mobler 生产，代号 PP 250。这是源自1953年 Hans Wegner 同建筑师 Steen Eiler Rasmussen 和设计师 Bo Bojesen 聊天谈到就寝时折叠衣服的麻烦，Hans Wegner 就做了这个有趣的设计，为了让它看起来不笨重，从4条腿减到3条。

1960年设计的 OX Chair （AP-stolen生产）和Wing Chair（Carl Hansen，CH445）。较多的现代主义风格，但是依然是 Hans Wegner 的设计。




说到胶合板家具，最著名的除了 Eames 夫妇的小凳，就是 Hans Wegner 这个 Three-Legged Shell Chair(三角贝壳椅)，通常叫 Shell Chair，它也是 Hans Wegner 的经典代表作之一，由 Carl Hansen 生产，代号CH07。最初是在1963年设计，当时制造了一小部分，而后停止。到1997年，由于新的工厂新的技术可以控制生产的成本，这个 Shell Chair 得以再度生产。一条60年代版的 Shell Chair 在1999年伦敦出卖是104000丹麦克朗，约1万8美元，而后再生产版本售价是8000丹麦克朗，1300美元左右。

一条椅子1300美元，实际上现在可能高出这个价格，各销售商有不同定价，差不多2000-2500美元。Hans Wegner 的其他椅子也一样，都是很贵的设计师家具。如果嫌价格高，就选宜家的，宜家的一条小凳还多一条腿呢。

Hans Wegner 同丹麦现代主义一样，不是把批量规模放在第一位，骨子里有很深的传统手工艺的传承，也许不适合快速的物质消费时代，但仔细想想，如果按照 Hans Wegner 的说法，一条好的椅子要有50年的寿命，通常还会传到下一代，而制造这一条椅子的树木成长又要很多年，优秀的制作工艺不仅带来了质量，同样带来无与伦比的审美体验，何者是可持续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