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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语

 渊源汇澜 2011-03-22

那天我正边听歌边上厕所,享受身心愉悦之时。突然有电话打进来,阿杰的,这小子找我啥事,莫非有新MM介绍,赶快接起来。“新哥,在哪呢?”“呃。宿舍呢,啥事?”“咦,你手机有问题啊?声音听着怎么怪怪的。”“哦,这里四面是墙,回声-”“你丫在新陈代谢吧,还给俺制造了个立体环绕的效果啊,你先解决大事,我再打给你。”

上午的面包看来有问题啊,吃得我闹肚子,排出来果然舒服。在我刚冲完厕所时,阿杰就又打进来了。

“你不是便秘吧,排完没?”

“你妈的才便秘,早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找我啥事。”

“听说新哥最近受美国次贷危机影响,也出现经济问题啦!”

“喔,怎么,发达了?想给点经济援助啊?”其实阿杰能不向我借钱就谢天谢地了,我真不敢期待他能借钱给我,这小子自从认识了新女友后花钱如流水,三天两头来借钱,我们宿舍认识不认识的都难以幸免,只是数额不同而已。看在他也时不时介绍不同的女生给我们这帮光棍兄弟,大家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现金资助是没有,我向你介绍份兼职,**公司的。”

**公司,干什么的啊?”我半信半疑。

“工作要待安排,每小时有15块钱。”

15块,还行,不用面试吧?”

“哥还不知道你丫讨厌面试吗,不用的,这工作是我一位师兄负责的,本来是想自己去的,哪知时间上有冲突,肥水不流外人田,知道你需要就让你顶上罗。”

“你丫可真是大忙人,这水肥不肥还要做了才知道,什么时候上班啊?怎么去?”

“明天早上就可以上班了,你坐A1路公车到##路口,然后转86路到&大站,下车后走400米左右就到了。”

A186,藤原豆腐店,蛮好记的-”我想起周杰伦在头文字D中的坐骑。

“什么豆腐-

“没,下车后直走多久?”

“不是直走,中间要拐个路口,400米吧。”

“我操,拐的400米,你丫怎么量的?”

“步长乘以每分钟大约步数乘以时间-”阿杰语气挺自豪。

“不愧是理科生,你告诉我什么地方拐弯就行了。”

“第一个路口,不要拐,再走一个路口,那里有一家内衣店,告诉你,里面的东西可贵哦,千万不要-

“我操,STOP,讲重点,OK!我怎么会逛内衣店啊-

“给你提个醒,说不定你女朋友将来会带你进去-然后拐弯-

懒得听他废话,我把电话挂了。他马上又打进来,“新哥,还有一句重点没说,你怎么就挂了。”

“你-,丫才挂掉了,咋说话呀!”本来想骂“你妈才挂掉”,想想这话太伤感情的,及时收住。骂人时,“你”和“妈”常习惯性地要连在一起。

“新哥,不好意思,口误,嘿嘿···”

“还想说什么?”我知道一定不是好事,不耐烦了。

“拿了工资别忘了请哥们吃一顿。”

“你丫欠我钱没还,还要我请你!”

“我-

“得,请可以,做得不错的话可以请你吃煎饺。”我不想再纠缠下去。

“就煎饺?再加一包烟嘛!”

“行-

“万宝路!”

“你妈的,得寸进尺吧!敢情我几个小时要白干。”

“哪有-

“行了,就这样,做得不好连根烟屁股都不给你。”这小子平日里没少在我这蹭饭吃,每次还加烟酒。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虽然这不过是份兼职,但第一次上班迟到给人印象总是不好的,况且这边要是一塞车,一个站可以开个半小时,要你后悔没有选择步行。

刚到站台等搭车,A1路就到了。看来今天一切都将顺风顺水啊!拿出公交乘车卡,“嘀-”,“SHIT-”拿错了,把校园卡拿出来了,幸好还有带零钱,早上买面包找的,那小卖部的阿姨每次都找给我“钢”,我说你给我纸币吧,硬币带着不方便。“你怎么不嘀卡,这里本来都不收纸币的-”“算了算了,硬币也不错。”我不想多费口舌,这让人在旁看了还以为我在为一面包讨价还价呢。校园卡每次充值都得50100,跟手机卡差不多了,不过就是没有充10030这好事。自从上次把卡里的钱用完后就没再充了,没钱充。

硬币装在口袋里走路就一个劲地响,真是“招摇过市”啊。不过在乘地铁时倒是有用,因为地铁的自动售票机对纸币“喜新厌旧”。有时候明明把所带纸币中的最新最干净的一张挑出来塞进入币口,它硬是把它退出来,可以把你急死,每次我把钱塞进进币口都要在心里对那机说:一点心意,把它收下吧。

等票和找的硬币从出币口出来,你就能听到哗哗掉钱出来的声音,形式有点像玩老虎机中了奖一样。所以每次当我放进10元纸币,拿出8个硬币一个票时都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到了##路口后等了约20分钟才看到86路公车缓缓开来,车里已经挤了好些上班上学的,看着身边还有一群“蠢蠢欲动”“摩拳擦掌”“想入非非”的人(有些人总喜欢趁这种时候“为非作歹”往一些少妇少女身上靠,趁机揩油。)我生怕待会抢不了“立足之地”,提前起步迎车而去,但还是有几个女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先靠近了车门,为了“贝克汉姆”(粤语叫“碧咸”,跟避嫌同音);为了发扬“LADY  FIRST ”的绅士形象,我只好让她们先上,没想到竟然涌上一批阿叔阿伯“插足”,我岂能袖手旁观,冲上去“肉搏”了。

上了车还是没占到好位置,只站在车门边,留一手抓着顶上的杆,这样的姿势还要维持到目的站。

期间上来一位女生,站在我旁边,她抓扶杆的手臂总在车一停一动之间与我的前臂发生摩擦,刚“好”车又赶上上学上班高峰,路上已经有点塞了,所以我们发生了N多次“肌肤接触”,可她丝毫没有要把手移开的意思,弄得我心烦意乱。我不禁偷偷往上瞄,想通过车前镜来一览她的庐山真面目,哪知镜子只照到她的头发,镜上的灰尘看起来像是她头发中的头皮屑。我终于在趁车开到一个站停下时转头看了她一眼。噢!我吃亏了!我马上又转过头换成左手扶着杆,右手极不自然地贴身放进口袋。就这样又过了两个站下了车。

按照阿杰的指引,走了200来米,果然看到一家内衣店,上面的招牌相当引人注目,看来这家可能真的卖得贵,广告牌就这么大。我真替那些司机们担心,他们会不会在行驶时因为看广告牌而忘记转弯就向前走,或者忘了看红绿灯,绿灯还继续走,红灯亮了舍不得走。于是我仔细研究了招牌,感觉这还算比较保守,心里减少了对司机的安全顾虑,继续赶我的路。

然后,**公司的招牌就进入我的视线,**两个字看起来有点碍眼,与建筑整体相当不称。

站在建筑前,我却看不到哪个是**公司的入口。面前只是工行,星巴克,M--。在我站的地方不远有一群人,走过去知道他们也是来做兼职的。看起来也都是大学生的样子,其中一个长相较老成的胖子说了声“好,现在大家上去吧。”一堆人便三五成群地拐到建筑的侧面去,我便赶紧跟上,心想:这个带队的就是阿杰的师兄?然后才从一个不大的门进去。

进了电梯,那胖子按了最上面的数字14**公司就在这楼的最高层,由此显示出**公司在该行业的领先地位。

到了**公司,一堆人就走进服务台旁边的储物室,进行分配工作,刚才带队的胖子就发话了:“有没有第一次来的,请出来到这边.”我便走过去。

“叫什么名字?

“叫我阿新就好。”

“好,你在这坐等一下。”他指了旁边的沙发。

坐下后我才发现没有第二个人出来。看来只有我是菜鸟,早知道就不那么诚实了,新来的都应该没好活干。

等那堆人分配完工作后,胖子便向我走来,“阿新是吧,哪个学校的?”

&&大”

“哦,我也是&&大的,大四,我姓仇,叫我师兄就行。”

我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如此猥琐的家伙,两只老鼠般的眼睛长在那张堆满肥肉的脸上,只能感叹:真是人如其姓啊!就是个球样,两只眼睛忽略不计,剩下的两个鼻孔和一张嘴就是保龄球的三个孔。

“我不读大学好多年。”我随口说出这句话,套用老柯的“我不做大哥好多年”。那球听了哈哈笑,两只眼睛算是彻底没了,“看来得我叫你师兄啊!”

妈的,真逗,我考虑是否要叫你大叔呢。“开玩笑的,嗯,我要做些什么呢?”

“跟我来。”我便随他穿过一间间隔开的私人办公桌,**公司的每个员工就在这两平米大的空间内各司其职,每个人桌上都有一台以上的电脑,每个电脑屏幕上也几乎都开着QQ,大家都在忙着聊天,,吃早餐,还有不少看镜子,修指甲,上发蜡的-多么宽松的工作环境啊!

来到一张桌前,仇胖子跟我说:“待会你跟梁师姐工作,她也是&&大的。”怎么我就又多了一位师姐,看来&&大的“人才”不少啊!

约摸两分钟后,梁师姐走来,微笑着对我点头。师姐是一位美女,虽然透过脸上轻轻的一层粉底还能看出几个斑点,但置于&&大,绝对也是抢手货。

   “他就是今天跟我一起出去工作的吧” 她转头问仇胖子。

“是的,他叫小新,也是&&大的,这位就是梁师姐了。”

“小新,嘿嘿,我喜欢‘蜡笔小新’”

狂汗啊!我什么时候名字多了个‘小’字。“师姐,叫我阿新就行了。”

“呵呵,小新,你今天要跟我出去工作哦,”师姐看着我又说“太可爱了。”当时我的表情在手机QQ中是第三格第一个。

“今天主要是出去促销我们公司的最新产品,还有一些优惠活动。现在你先跟我去取一些宣传海报和宣传单。”

我跟她来到公司的物资存放室,她玉指一伸“喏,就这几袋。”我看到每一袋都装满促销单,共三袋,走过去一提,靠,纸质的东西都能这么重。

“我来提一袋,”师姐走过来提起一袋,“哇!好重。”

“你拿这一袋吧。”我指着一袋看起来少一点的。

“哇!更重。”

“我拿两次行了。”她那手是干不了重活的。

“嗯,我去叫小龙来帮忙好了。”

我提着两袋面带痛苦地走出来,看到仇胖子跟师姐走过来,心想:这胖子不会就是师姐口中的小龙吧,妈的,你破坏我偶像的名誉。

放下袋子,我看着手掌都被勒出几条痕了。这袋子设计的很不人性化,提的绳子那么细,根据初中物理仅存的一点知识,压强等于压力除以接触面的面积,所以我的手掌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强。

等胖子跟师姐来了之后,我看着胖子用充满鄙夷的眼神问:“你叫小龙?”“我叫伟龙,伟大的‘伟’。”

“还伟大呢,就一坨。”

“嗯?”

好在他没听见,我也装没说,没再理他,虽然他除了长相猥琐之外也没啥坏的,但我就是莫名地这么排斥他。

师姐在打完电话后对我们说:“小新,小龙,你们跟我把东西提下楼吧,待会有车来接我们。”

在楼下等了十来分钟,才见一辆面包车开来。等师姐说了声“上车”,我才知道这么旧的车竟然就是**公司作为工作需要接送员工的专车,这车本来应该光荣退休加入到报废车之列的,却在迟暮之年发挥余热,为**公司继续贡献,真是物尽其用啊!

车开了大约40分钟后才到目的地,中途师姐给我说了一些工作的内容,还说待会公司的区域经理可能会来巡查。又说反正不管有没有来巡查,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不必因为有老总在而感到不自然的。我心想:你多虑了,就是总裁来了我也不他,我只是来兼职的,没想过被老总发现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要求我进入公司这种事。

这个地段还算热闹,看到两家家电行业巨头国美、苏宁的招牌齐聚这里就知道了。我们的工作摊位就摆在国美的附近,摊位是公司在这边的经销点先摆好的,我和师姐是作为公司派来协助的。

那里已经有一男一女了,我先走过去,丢下两袋子宣传单又折回去拿剩下的一袋,就这百来步,手被勒得发抖,师姐冲我叫了一句:“加油,小新,动感波波。”我额头发凉,汗啊-人这么多,收敛点吧小姐。

当我提着一袋回来时,师姐和那一男一女异口同声地说“小新,辛苦你了。”天呐!师姐居然跟他们说我叫小新,我眼前就浮现出那个眼睛上长着毛毛虫样眉毛的流氓小孩。

“我叫志新,叫我阿新、新哥都行。”

“这里你最小,所以是小字辈,”男的先自我介绍起来“我叫裴永文,叫我文兄就行。”文兄看起来跟我仿佛年纪,又瘦又高,标准竹竿型,看起来也文绉绉的。

“文兄,多指教。”

“算了,叫文哥好了。”

“不一样吗,”我不屑地说,“文哥反而不顺口。”

“美女,怎么称呼?”我转向那女的问。

“倪萍的倪,梅艳芳的梅,熊黛林的黛,才艺貌兼具的倪梅黛。”

“倪萍是谁,熊黛林是谁?”我不屑她通过这种方式抬高自己,故意这样问。

“倪萍,就-说了你也不懂,叫我黛姐行了。”

“倪梅黛,读着真拗口。”

“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名字特别······”

“嗯,是不是挺有文学气息啊!”

“我是说特别拗口。”

“你欠揍。”说着真要起来揍我。

我躲开她挥来的小拳:“你注意形象啊,为了我破坏你的淑--形象,不值啊!”她才乖乖坐回原位。

我又轻声重复他们的名字帮助记忆,“文啥···哦,永文,文兄,倪梅黛,文兄,倪梅黛·······”我用手指指着他们,表示我已经能记住他们的名字了。黛姐瞪眼看着我,小脸微红。

“怎么,没说错吧,倪梅黛,黛姐。”

“没有···呃,你叫他阿文就行啦,不用叫他哥的。”

“叫你阿文,行吗?”我问文兄。

“嘿嘿···可以,反正那样叫我,我听着也不自在。”阿文的笑有点狡诈。

后来我一琢磨,知道他俩怎么不自在了,“文兄,倪梅黛”连着读就“文胸你没戴”要命的我还边说边指着他们,“嘿嘿。”我也忍不住窃笑,看来我的领悟力还太低啊!

阿文递给我一件**公司的工作服,“换上吧,要开始工作了。”

“在这换?”

“害羞啥,没人看你。”

我走到边上去换,这里毕竟人多,要是有什么不法分子偷拍了放到网上再编个什么“艳照故事”,我岂不名利双失。正脱掉自己身上的短袖,突然肚子一凉,我猛地一抖又把衣服重新套上。师姐正站在旁边相当猥琐地窃笑:“小新,你看起来瘦瘦的,没想到还有腹肌哦,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竟然趁机摸我肌肉,这色女,分明是女版蜡笔小新。“师姐,你看起来挺文静,没想到这么好色哦,果然人色不可估量啊!”

“来,让姐姐数数有几块腹肌。”

“不用数了,六块。”

“我不信,我要数。”

“不信也不让你数,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就别想换了。”

SHIT!看来得出绝招让她死心。我毫不犹豫地把衣服套在我自己的衣服上,师姐看得目瞪口呆“算你狠···真没趣,害羞啥。”

“不害羞也不能乱来~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要不,我们找个地方~”

“去你的,我也不是随便的女孩。”

我用‘男人’装成熟,她魔高一丈用‘女孩’来装嫩,我只能搓了搓手臂,不让鸡皮疙瘩出来。

阿文已经在一旁录好了宣传口号“买%%送购物券,电影券……”本来就不标准的普通话再通过音质差的小喇叭,放出来就像猪叫似的。不过这样倒是能引起人们过来看热闹的好奇心,毕竟看过现场杀猪的比看现场促销的要少很多。我们就这样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我负责去把单派出去。

“靓仔,这边看看……”多半人不爱搭理,有的还带着蔑笑,也不怪,换作我平时也常绕过那些派传单的手,现在想想他们也真不容易啊,但我还是硬塞到他们眼前。

“靓女,看看……”那女的还以为我要耍流氓呢,我只好向她挥了挥手中的宣传单,表示她还不足以让我扮流氓。“阿伯,……阿婶……阿姨……阿叔……大妈……小朋友……狗狗……”见是个人我就把单挥出去,后来发展到省略了称呼,“过去那边看看”直接把单塞过去。再后来“拿去看”,心想以后打死都不干这活了。有的人接到我硬塞过来的单后瞄了一眼没他们想要的又想把它还给我,我就说“拿着吧,不收钱的!”“没病毒的,放心拿着。”他们只能笑一笑无奈地把它拿在手中,或者扔在地上。有些‘不识趣’的硬是要扔还给我,我只好跟他们说:“那你扔进垃圾桶吧。”

看着旁边M记的派单员,不用走动,不用招呼,手中的优惠券‘嗖嗖’地减少,人家还主动地来拿走,而且还不是一张一张的拿,一拿好几张,大有帮那派单员派单的势头。唉!同样是派单,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期间有不少大伯大叔把我当国美的。“国美今天搞什么活动啊?”

我转身看看国美门口,没发现什么宣传促销之类的海报,“没什么活动吧。”

“没活动你是干啥的?”

“我们有活动啊!买%%送购物券。”

“那你……”大叔看起来有点气,好像我耍了他似的。

“哦,哦,大叔,我不是国美的。”我站这里是较容易引起误会。

“哦,苏宁的,”大叔焕然大悟般,“怎么到人家门口促销来了!”

“苏宁哪敢,大叔,我是**公司的。”我指了指胸前衣服上的LOGO。

**,哦,买%%送啥?”

“购物券。”

“多少钱这个?”

“20”

“20,那送多少?”

“送20,……”我感觉有点懵,“不,不,大叔,是送20,这个%%当然不止20啊!”真不知这大叔是真糊涂还是想骗我上当,我一介书生差点栽在老头的陷阱里,然后弄个虚假宣传,欺骗消费者的罪名,进而把**公司名声搞臭,我也成了罪人。

“买%%20元的购物券,你们**公司也太小气了。”

“会吗?”我一时想不出怎么说,心想送20还真与**公司的名气不配。

“这就好比买个电饭锅送个汤勺,……啊,买个电磁炉送个打火机。”

“精辟。”我竖起大拇指,忘记我是来促销的,被大叔牵着走了,不过当时我心里是赞同大叔的,“大叔您还挺有文采。”

“哈哈……,家里已经有%%了,不然就去看看。”大叔高兴地拍拍我的肩膀,忘了继续让我跳陷阱。

“那边还有些其他产品,您可以去看看有没您需要的。”

“好好……”

另一阿伯接过我递过的传单看了半天,硬是没看出我是**公司的。“你们老总被捕后,生意没受影响啊,报纸上天天有你们的广告啊。”

看来我要转移地方了,大家都误会我是国美的,那岂不白白给国美输送了一批客户。“阿伯,去那边看看,,”我指了那边的摊位,“我不是国美的……呃,也不是苏宁的。”

“哦,不用了,呵呵,家里现在都不缺,微波炉,电冰箱,电脑……”

敢情阿伯是吃饱了没事干,找人免费陪他聊天,再跟他唠下去,这单派到啥时候,我赶紧抽出一张传单向迎面走来的行人走去,趁机摆脱这老头。唉!阿伯不过想有人陪他说说话吧,我竟然这样不耐烦,我太不善良了,我深深地自责了几秒,继续发剩下的传单。物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也得先解决自己的经济问题啊。

在我继续发单子的时候,之前的大叔从摊位那边走回来,看来没买成什么,冲我微笑点头,我礼貌性的跟他打招呼“大叔,没您想要的吗。”

“太贵了,谈不上什么优惠嘛!”

当时从我身边一位刚欲接我传单的阿姨听了这已句话后手好像被传单烫到了一般缩回去了,好像上面有H1N1病毒似的。

“拿去嘛,这张不收钱的,呵呵。”

阿姨对我“回眸一笑”:“不用了,我去那边看看就行。”

“好的,那边也有传单可以拿。”

然后我见那阿姨径直往摊位旁边的旁边的超市进去,原来她是在敷衍我呀。问题也可能在我最后一句“那边也有传单可以拿”,她被传单吓到了罢。

这大叔是来搞破坏的嘛,真后悔跟你打招呼了,今儿我算是彻底败在您手中了,我冲大叔的背影笑了笑。

看着传单发的差不多了,时间也接近中午了,初夏的太阳光还是蛮热的,自己身上还穿着两件短袖,平生第一次这样穿衣。我看了那边的梁师姐,趁这色女在忙,我过去先把衣服给脱了吧。

在我走到摊位那边,正好有几个人走过来,我就把手中的几张传单塞给他们“看看吧”,其中一人接过后又还给我“不,不,……”。这时,师姐过来向那人打招呼:“黄经理好!”

不是吧,这就是**公司的区域经理,穿得咋比附近的民工还寒骖,不过问题又不完全是衣着的原因,长得也……嗯,春晚走红的那词叫“随心所欲”。

“嗯,摊位布置得还可以,宣传好像不够啊。你们怎么都在这帐篷里,要……走出去,引进来,要把我们公司产品与众不同之处突出介绍……”

我听着想笑,**公司产品好像没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要说有,就是外观难看了点,老土了点,价格有点高,优惠有点小……要是把这些突出介绍,嘿嘿……

“他是来这帮忙促销的吗?”那位黄经理用他那黄中带黑的食指指着我问师姐,似乎也在展示手指上的金光闪闪的戒指。

“是的,他叫志新。”师姐终于没叫我小新了。

“阿新,你不要只是站在这摊位附近,要走远一点,那边人流多,这样才能达到宣传的目的……”

“我刚从那边过来……”算了,解释了也没用,反驳上级是没好处的。我拿起一叠单子准备走开,懒得再理他。

“等一下,”黄经理不知从哪里突然拿出一个宣传泡沫板,两块板用线连在一起,“你不用再派单了,这单留在摊位这边,这两块板挂在脖子上刚好,”说着还转头笑着左右看那帮跟他一起的人,好像自己想出了一个多么聪明的主意,要让人家表扬他一下,他左右那几个家伙就裂开嘴假笑了一下。“你就站在那边就好,这样足够吸引行人的目光了……”

这种形式怎么那么熟悉,根据我对从历史读物中了解到的知识,当年“文化大革命”那些受迫遭到批斗的也是在脖子上面挂一块木板,上面写着罪名上街。我一介书生挂个牌子站那里像话吗,有辱斯文。没想到在这和谐的社会主义社会,这种落后的混蛋脑残主意竟然顽强地生存于**公司的经理的屁脑中。我顿时有火:“就站在那?你不觉得跪那更能吸引人的目光吗?”我还是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话,我得控制我的不满情绪,EQ在工作中很重要。

“不用了,就站那,嗯,你可以自由发挥摆些POSE。”他似乎没听出我的不满和愤怒,还准备亲手为我套上那板。我胸中的怒火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妈的,就赚那点钱,要我失去自尊。旁边的黛姐已听出我语气不对,用手臂轻轻推了我的肩膀,阿文也在我面前轻轻摇头努嘴,示意我不要冲动。

FUCK  YOU。”我拍开黄的那双拿正拿宣传板往我头上套的脏手,爆出这句美国电影中使用频率相当大的词汇。

“喔--”梁师姐,黛姐同时叫出了声,他们应该被我的“反常”行为吓到了。黄似乎也被我这一拍吓到了,张着嘴巴几秒说不出话,然后看了看身边的那几个:“他说什么”,又转向我“你不想干?”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从师姐阿文之间走开,师姐的嘴还保持着“O”型。我走了几步又转身骂了一句:“干你娘的,你他妈自个站去吧,算我给你白做了半天。”中文他应该听得懂的,但声音可能被风吹散了,没让他听见,因为我没见他向我追来,就算追他也追不上。

唉!干了半天,连餐午饭都没解决,掏出口袋中的钱:两张5元。4块钱搭车回去,这餐要控制在6块以下了。这里要找份6块以下的午餐还真不好找。再走了一段,饥饿感愈加明显了,终于让我看到一家“阿贵粉面馆”。这个“贵”字有点刺眼,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会不会很贵啊!走近一看,店里有不少附近建筑工地的民工,民工消费的应该不那么高吧,我在心里又告诉自己这餐不能超过6元钱啊。再走近一看:牛腩粉6-8元,猪肉拉肠4-6元……我才松了口气,这餐有着落了。店里还有不少人排队,我决定去旁边小店买支一块钱的水,然后吃5元的拉肠。

走到小店里,我在饮料柜左右上下里外翻看了一下,尽是可乐,咖啡,茶,连没有颜色的都是运动饮料,就是没有一块钱的水。老板你也太不会做生意了吧,这里消费市场要面向广大农民工嘛,应该多卖点便宜又解渴的水啊,咖啡可乐是资产阶级的生活了,你咋就脱离了广大无产阶级呢。我边翻饮料柜边胡思乱想,没注意到老板一直在旁打量我。我终于抬起头问他:“老板,没一块钱的水吗?”

“你是**公司的?”

我才发现刚才走的时候忘记把**公司的工作服脱还给他们,看来还不算白干。“嗯,”我含糊地点了一下头,打量起老板这家店,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公司的LOGO。这家店原来还经营**公司的产品。

“昨天你们公司已经派人来巡检过了,今天怎么又来啊?”

“哦,这边昨天还剩下几家没检查,今天轮到我来,刚才没注意到您还经营我们公司的产品,怎么样,生意还行?”我接过老板的话,不禁佩服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

“生意还可以……这里是偏僻了点。”

“都还够卖吧,有缺货的吗?”

“没有,都够卖的啦!你看,还有这么多。”

好像老板的回答已经有点矛盾了,生意可以又卖剩这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说了,毕竟是冒牌的“巡检员”。

“你是来买水的?”老板帮我走出境。

“嗯,……有一块钱的水么……呃,没带太多钱在身上,只带了银行卡,我打开钱包,拿出校园卡,手掌遮住掉它的5/6

老板拿出一罐“王老吉”(此处植入广告):“没事,拿去喝。”

“呃……不必了,我要去隔壁吃拉肠,待会在那倒点茶水喝就行。”

“这是茶啊,喝了不上火,你看这天也蛮热的,请你喝的……”

“真的不用了,我……”我连连摆手。

“啪……”听到这声音,我顿时就说不出话来,老板竟然没经我同意就把它打开了。

“老板,您,喝吧……”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不喝,要喝这边还有,这请你……”

“我……”推掉是不可能的了,我忍痛看了钱包里的两张5块,我的午餐,我的拉肠啊--“王老吉”应该是三块半或四元,给他5元?不行,理智告诉我,这不是大方的时候。“老板,”我抽出一张5 元,与它作生死离别状。

“不用了,都说请你了,客气啥。”老板推开我的钱。

“不是,我想搭公车,没零钱,麻烦你把它换成零钱。”

“换零钱是吧,换零钱可以。”老板把我手中的5元接走,我的心里,肚子好像同时发出响声,一个是心碎,另一个是,肚子实在饿得慌,要知道早上为了赶时间才吃了两个包子,平时可都吃四个的。

“五块钱,给。”老板摊开五张一块钱,伸手拿给我。

“谢谢。”我拿起“王老吉”喝了一口,放下四张一块走出店。

“唉,你怎么这样,都说请你喝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笑着说:“真的不用了。”老板也没有拿钱冲出来塞还给我的意思,站在那边说了声“慢走”。

这心情,这……我都饿扁了,能“快走”吗。我又猛喝了一口“王老吉”(再次说明,没收广告费,义务宣传)

不行,我决定还花4元吃个拉肠粉,剩下2元搭车到##路口,然后再说,反正##路口离学校也就2个站,于是我毅然迈进“阿贵粉面馆”,“老板,猪肉拉肠粉,”,这时肚子好像听到我说话似地“高兴”的叫了一声“咕-

“多少钱的?”

4块的……有吧。”

“有。稍等。”

旁边的民工看了我一眼,好像连他们都看不起我穿**公司的工作服却叫了一个最低价格的猪肉拉肠。

我自言自语般轻声说“我不吃牛肉的”尴尬地走到一边坐下,享受店里面正播着的流行歌曲,但没唱出来,并不是我害羞低调五音不全,而是实在不想消耗身体仅剩的一点能量了。

我的午餐在播完两首歌后终于送来了,其中一首便是古巨基的劲歌金曲之情歌王。我以最快的速度消灭干净盘中餐,感觉只能是三分饱,顿时对那些随便浪费粮食的人充满了鄙视,同时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吃剩饭菜。

付了钱,走出店时,店里面传来张震岳的《爱我别走》“……不要听见你真的说出口,再给我一点温柔……”

FUCK  YOU”,我就是要说“粗”口,不给你温柔。

“你骂谁呢?”一个十四五岁的小毛孩冲我叫。

这小子小小年纪受西方电影的毒害太大了,竟然听得懂我在说粗口。“没骂谁。”我回一句继续走,心想:骂谁关你丫鸟事,骂张震岳行不。

“没骂谁你骂谁呢,你妈的。”

我转过身给了他脑袋一巴掌,“妈的,老子刚吃完你就找打,贱死了。”骂我妈,我管你大还小。

“什么事啊!”店老板探出头来。

“爸,他骂人打人呢。”毛孩说着还趁机趁势踢我大腿一脚。我提脚向上还他一大脚,在他老爸,店老板赶出来之前跑掉。虽然我是讲道理的,但我不能指望他老爸这个少说也有两百斤的“粗人”也讲道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跑为上。

跑了几十秒,估计他两父子追不上了,我放慢脚步回头看,大的太胖跑不快,手里挥着笔,好像那是一把刀似地,小的被我踢了一下也跑不快,两父子停在那破口大骂。要追我,累死你们,老子我可是参加过长跑的,比耐力都不输。

不过我还是感叹了一下父爱的伟大,那老板为了那不懂事的屁孩,不惜暂停了热闹的生意,少赚了多少啊,苦了那班等吃的民工,他们吃完还要干活啊,我再次陷入几秒的深深自责,然后往车站走去。

等了好久,,那辆去##路口的车才慢慢开来,我想如果那父子悄悄在后面追来,这个时候我应该被他们逮住一顿痛扁了。车上好多人了,司机还是让我们前面投币后面上车,原本看起来没啥空位的车竟然又塞上十来人,达到饱和状态,真正是从前面挤进来一个后面就要被挤出一个人,跟我一起上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不是好货,因为他上车推了我一下,后来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虽然这个推理过程是片面的,就像做数学题,能得出正确答案不一定过程就是正确的。

车在一个站下了一批人,渐渐有了点空间,不过也只是能转个身。车又发动时,我发现刚才跟我一起上来的年轻人正悄悄把手伸进他前面的人口袋中,慢慢的抽出钱包的一小角,在他后面的乘客包括我都没准备阻止这种违法犯罪行为的进行,反而为这小偷屡次要成功却没成功的技术捏一把汗,替他紧张激动,担心他失手,可能那小偷都没我们紧张。要知道现在的人打起小偷来可是不顾一切往死里打,和平年代人家好不容易能赶上这种机会,舒服了拳脚又留下一个“奋不顾身与小偷作斗争”的美名,如果被偷的是美女的话,程度要再上一个台阶。大家仿佛在看一场悬疑电影,都迫不及待要知道结果;又像是看拆弹专家在解决一颗威力惊人又制造精密的炸弹。

就这样过了两个站,偷和被偷都还在进行,只在上下车时相对静止,而在这两个站之间,我们这帮看客竟出奇一致没一个到站下车,或者应该说可能到了目的站舍不得即将发生的精彩一刻而继续留在车上,只暗暗埋怨这小偷技术不到家,让他们久等了。我怀疑这帮人会不会在小偷得手后情不自禁集体鼓起掌来,就像看到拆弹专家有惊无险地在炸弹即将爆炸的零点几秒前成功阻止了爆炸;蜘蛛侠在女主角从高处摔下时及时飞过去抱住;爱情剧中男主角在经过千辛万苦千难万险千山万水后找到失散多年的爱人,然后在激吻镜头出现时大家的反应。

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钱包已经被抽离出接近1/2了,另1/2可能受到口袋的拉链摩擦力影响没能一次性取出来,那钱包看起来像是女式的,我不禁对那被偷产生一点厌恶感,活该被偷。也就在这个时候,被偷者突然把头转了一下,身子也跟着动了一下,小偷及时把手从钱包上松开插进自己的裤袋。

“唉!”我一拍大腿,感叹一声,深深为这小偷感到惋惜,才知道我反应过度,太入戏了,虽然我身边有几位志趣相投心有灵犀的同志也跟我一样拍了大腿,但明显他们的自制力比我好没叫出来。那些人看着我,而小偷瞪着我,掏出一把手掌长的小刀吓唬我,我只好转过身掏出两个空空的裤袋,示意我已经没钱了。我真担心到时小偷得手后没人跟我一起鼓掌。

被偷者似乎还没发现正被偷,偷者也“只好”继续偷。另外的1/2渐渐发展到只剩1/31/4……直趋向“0”,大家的情绪也正在这伟大的小偷“导演”牵引下一步步高涨,心跳频率加快,太入戏的还可能要休克。

当钱包在被偷者的口袋中的被遮盖面积达到“0”,正欲转入另外的口袋时,大家都轻轻松了一口气,缓和了情绪,心跳,并没有出现集体鼓掌的“壮”况,可见大家的心理素质还不错。

而就在大家松气的时候,小偷却不小心地松了手。把大家的心再次提起。按理说小偷的心理素质在长期的实践锻炼中应该要比我们这些人要强才对,怎么在这紧要关头失手,功亏一篑呢。难道是因为成功(得手)而激动得手发抖,抑或是大家都松出来的那口气形成了一股气流把小偷手中的钱包给吹掉落了,听说南美洲的一只蝴蝶扇动几下翅膀也可能在美国引起一场飓风。在感叹小偷心理素质不行时,还是要肯定这小偷的反应速度。在钱包以9.8m/s的速度作自由落体运动时,小偷的手以比这速度还快一点的速度在钱包即将触地之时接住了,由于上身作力太猛,小偷失去平衡,身体前倾直接碰到了被偷者,所幸小偷在接到钱包时也顺势用衣服遮住了,没让被偷者发现。“不好意思,没……没站稳。”小偷的反应能力再次得到我肯定,因为我怀疑他是想说“不好意思,没拿稳”的,然后在说到“没”时,及时反应过来。

“妈的,你不会小心点。”被偷者没给好语气。

小偷没敢回应他,也许是因为已经占了金钱上的大便宜,不在乎尊严上的一点损失。大家都对被偷者投去不屑的目光:连被偷了钱包都不知道,还装啥逼。

车到站后,小偷下了车,刚才的看客也跟着下了一大半,好像这是一个团伙似的。我还有一个站再下,而被偷者依然对自己被偷一事浑然不觉,也没有下车。

然而就在这短短一站,被偷者转型做起了小偷的工作;经过两三次的试探,在几十秒的时间内就把他前面的女士的钱包占为己有。手法相当熟稔,看来是个难得一见的一等一的高手,比上一个无论在技术上还是在心理上都占压倒性优势,然而这样一位高手却栽在前一个小偷(姑且叫小偷甲)的手里,被倒偷了,不过被偷的那个女式钱包应该也是之前偷的。之所以会被偷我估计是因为当时小偷乙也正处于全神贯注的偷窃状态中,疏于防范,也可能在长期的实践活动中形成了偷别人的思想惯性,而忽略了防偷思想的培养。

我又不得不感叹当小偷这一高风险行业的不容易,不仅仅要谨慎地选择下手对象,要知道现在的人防盗防窃意识已经达到一个相当高的境界,而且还得考虑到被偷者年龄身材,甚至社会地位,以防失手后能够在搏斗中取胜,不至于被人家打残打死;而且现在还要防同行,不至于辛辛苦苦得手的被别人又捞走。对自己人下手,也是因为人们防偷意识加强所迫,而且就算失手,没准人家看在同行的份上,或者自己曾经也失手被打过而手下留情。

正所谓“‘盗’可盗,非常盗”,既然连自己人都能偷得手,假以时日,小偷甲大器晚成大有前途大行其盗大展宏图,我打心里看好小偷甲。

想不到在这和谐社会,在这温饱问题已经解决的社会主义社会,我却有幸在一辆公车上目睹两桩偷窃案的发生,这要多少年才出现一次啊!冯小刚的天下无贼似乎拍得太早了,很容易误导广大市民。

##路口我下了车,小偷乙却反常的没跟着下来,难道还要留在上面多干一桩,这种加班加点的工作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可惜我已经下了车,再上去要收钱的,所以遗憾没能再次观摩小偷乙的高超技艺。那种作案的手法似乎比刘谦变魔术的手法更加有吸引力,更有观赏性,更能调动观众的情绪。

又走了两个站,抵达学校,第一次要进入学校时有那种激动的心情。仿佛在外飘荡几年的游子回到家乡老家。回到宿舍鞋都没脱到床上就睡。梦中黄经理,阿文在骂我,粉面店的老板在骂我,他那孩子也在骂我,连一直没见过的狗也在冲我叫着,他们都骂同样的脏话“fuckfuck……”我跑过去对准那狗的脸就是一拳……我醒来了,那梦中的一拳打在我丢在床头的手机,手机正在响着。

我拿起来就骂了一句“fuck”,才知道还没按接听键。是阿杰打来的,我接了没等他开口就大骂一声“fuck  YOU-”就挂了。臭小子介绍这份工作给我,这会打来应该还想邀功要我请吃。

我感觉头好痛好沉,这也不是他的错啊,而且这家伙还欠我钱,搞不好一赌气他连债都给赖了,并且还要靠他这情场高手物色介绍女生,做军师,他也蛮重感情的,当然不包括男女感情。自己刚才说话是有点过了,太情绪化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兄弟,我又自责了几秒。

拿起手机我发了一条信息“明天请你。”,再次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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