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起祥烟。椿萱并茂。
祥烟,是吉祥之气。椿荣比父在,萱茂比母存。言父母双全在,户外常有祥瑞之气缭绕也。
推原其故。半由戒中来。 推,考查也。言考查其原故,多半是不犯邪淫中的人,其来由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而古来好淫之辈。亦不乏人。 不乏,不少也。言自古以来不乏贪淫好色的人。
夏桀无道。宠妹喜而败坏江山。商纣不仁。爱妲己而摧残社稷。 夏桀,是夏朝的的桀王。妹喜,即桀王的妃子。商纣,是商朝的纣王。妲己,即纣王的妃子。江山、社稷,天下之别名也。言桀纣俱因贪迷女色而丧失天下。
齐庄公因棠姜废命。惨不可言。陈灵公为夏氏亡身。丑不堪问。 庄公,是齐国之君。棠姜,即齐臣棠公之妻。齐庄因淫棠姜而被弑。灵公,是陈国之君。夏氏,即陈臣夏征舒之母。陈灵因淫夏氏而被弑,其情惨、其名丑,均不堪问也。
其余新台墙茨。濮上桑间读其诗。未有不指为禽兽。 邶风新台之诗,是刺卫宣公父纳子媳。鄘风墙茨之诗,是刺公子头奸通国母。又卫国濮水之上,有地名桑间,其俗淫乱,不知礼义,实与禽兽无异,故读是诗者,莫不指为行同禽兽也。
往事堪追。一至于此。 往事,指以上桀纣齐陈已过之事。言其好淫至于行同禽兽,皆可追想也。
且吾在汉室。寸心可白。 帝君言我为汉臣,一心匡扶汉室,我的心事,无论一寸一分,无不可以表白于天下。
秉烛待旦。无意曹瞒。 旦,天明也。帝君言昔年保著皇嫂同行,被曹营拦住,曹操意想离间我君臣,用一间房屋,将我叔嫂关闭一室,欲使我叔嫂乱伦而背皇叔。我乃不肯安寝,秉起烛火坐观春秋,等待天亮,以我无意于曹瞒,故不肯中其奸计也。
斩将夺关。寻兄护嫂。
其后辞了曹营,过五关、斩六将,保护皇嫂去寻兄长皇叔,即是我一心为汉的情形。 柳下惠坐怀不乱。何等清高。鲁仲连闭门不纳。何等意义。
柳下惠,是列国时的圣人。当年遇一女子来奔,坐在他怀内,他的心不妄动,其清高难比。鲁仲连,是战国时的贤人,当年遇一妇,因夜雨屋漏来借屋躲雨,他竟把门闭了,不肯收留,其意气难比。 吾愿少年英俊。保重丹田。 英俊,即英雄俊杰有才的人。但此等少年,多因好色而损寿,故帝君愿有才的人,定要保其丹田以养精神。丹田,即是精神藏蓄之处在脐下一寸许。
不为色欲所伤。寿期耄耋。不为裙钗所误。德被儿孙。 色欲,指好色的私欲。古人称伤生之事非一,而好色者必伤身,人若不为色欲所伤,自可望有八十九十及百年的上寿。八十曰耄,九十曰耋,皆是寿高的人。裙钗,指穿罗裙戴金钗的美女。误,指男子误入色坑被他迷惑,犯了首恶,子孙不昌。人若不被裙钗所迷,其阴德极大,必能被及后人,使子子孙孙皆昌达。
入不闻寡妇之悲。天长地久。出不见鳏夫之惨。鹤发童颜。 人既不伤于色欲,其男女必皆同于天长地久而享上寿,自然入其门,不闻有伤心之寡妇。即其男子出外,亦不见有情惨的鳏夫。又上寿的人,发白同于白鹤,故曰鹤发。然其脸上颜色则仍红润,如儿童的脸,故曰童颜。
一室太和。不知老之将至。 一室,一家也。一家之中,男女皆无病无痛,有福有寿,只觉其和气致祥,老人安乐,故老人亦不觉其老之将至也。
夫知弟者莫若师。知子者莫若父。 弟,是学生。师,是老师。学生的性情,惟老师知道的。儿子的嗜好,惟父亲知得明确。
吾见为人师者。读书而外。决不教以保身之学。
保身之学,即保重丹田不迷女色之学也。我见为人师者,除教学生读书而外,并不教他戒淫以保其身,实属可惜。
或因子弟聪明。听其飞扬浮躁。 飞扬浮躁,是轻狂的子弟。趾高气扬,浮气未脱。此等学生,本宜谆谆诰诫以归厚重,奈何因子弟聪明伶俐,姑息不教,遂听其轻浮而不加管束也。
或因东家爱惜。任他蝶戏蜂狂。 东家,东主也,家长也。爱惜,是护短的意思。蝶戏蜂狂去采花,是言轻狂子弟去走花街柳巷。因家长爱其子弟,遂任他狂妄好淫,不肯认真教戒他。
情窦初开。天良渐失。 情窦,是生情欲的孔窍。初开,是初被人引诱,兴起好色的念头也。既起好色的念头,遂不顾坏人名节,淫人妻女,而丧失其天理良心也。
本是玉堂人物。弄成邪僻儿郎。 玉堂,是翰林的衙门。邪僻,是邪淫偏僻的事。言英俊子弟,本是一个翰林的人品,忽因贪淫好色,误其前程,遂变成一个贪花浪子,以终其身。
无论磊落奇才。一定功名偃蹇。 磊落,是开通出众的意思。奇才,是奇异的才学。偃蹇,是遇事阴错阳差,谋为不顺遂的意思。言子弟虽有奇才,一犯邪淫,事业、功名定不顺遂。
庸师之过。害人不浅。 庸,俗也。言鄙俗的师长,不以保身之学教子弟,听子弟好淫而误功名,皆庸俗师长之过也,其为害于人,岂浅鲜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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