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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我坐在这还未装修过的房间 听八十六岁的老人缓缓而谈 岁月无法湮没那一段段记忆 因为这记忆是用刀 刻在老人的心田 “我的家在河北平山县 南庄村就在西柏坡的旁边 那是生我养我的土地 那是我参军走向革命的起点 故事要先从仇恨说起 知道了过去 我们才会加倍珍惜今天” 国仇家恨 “那是1942年的秋天 日寇刚刚扫荡完 在一间农家的屋内 身中五弹的岳母倒在血泊中间 地上还躺着十一个乡亲 总共十女二男 除了岳母还有一丝呼吸 其他人早已命赴黄泉 我和媳妇是在夜晚偷偷赶到这里 十六岁的我像个孩子 被眼前的场景惊呆 紧紧拉着大我五岁媳妇的衣角 久久不敢把手松开 死者的姿态各不相同 看得出那是临死前挣扎的表现 有的用棉被捂着头想逃避子弹 有的躲在墙角紧闭双眼 有的爬在地上头颅已碎 有的来不及躲避仰面朝天 ……” “那是我一生永远的噩梦 那是我第一次对生命的感到无奈 那是我对死亡最透彻地一次理解 那是我把国仇家恨埋在心底的开端 在鬼子眼里我们算不上人类 在鬼子眼里我们的命比蝼蚁还贱 他们把我们的婴儿用磨盘碾碎 我的伯父叔叔多位亲人 也死于他们的细菌试验 在刺刀下老百姓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不知生命会终止在哪天 ......” 一个个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 在老人口中平静地道来 我的心像大海被台风吹起 一个又一个狂澜 想想那生命中没有尊严的日子 想想那为了生存而被迫战斗的人们 想想脚下 曾经任人蹂躏的土地 想想多少人为了新生活 把热血洒在里面 突然发现今天的我其实一直被幸福所包围 实在没必要为生活中的小事自怨自怜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人生需要榜样来激励 革命需要有人宣传和动员 在解放区我们有很多剧社 表哥曹火星和我 都是其中一员” “你听没听过曹火星这个名字” 老人停下叙述突然问我 我有些迷茫又尴尬没有开言 “他就是歌曲《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作者 创造地点在北京的房山” 老人没有顾及我的惊讶 他的目光深邃又遥远 仿佛被记忆带回从前 “那是在1943年 抗日战争已进行六载 国共两党为中国前途展开辩论 刚刚入党的表哥 从内心发出了自己的呼喊 那是代表所有贫困大众的喊声 那是具有寓言意义的表白 那是老百姓真实感情的倾诉 那是表哥人生最精彩的瞬间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中国 共产党辛劳为民族 共产党一心救中国 ......’ 歌声在当时插上了翅膀 没多久就在解放区传唱开来 当时表哥只有19岁 正是才华横溢 风华正茂正当年” “最初的歌名是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中国》 是毛主席在中国前面加上‘新’字 让歌声更加符合时代 周总理也最喜欢唱这首歌曲 解放后曾经把表哥多次接见 我们不管在哪里演出 只有提及表哥是这首歌的作者 都会受到比亲人还隆重的款待” “为什么我们那么受欢迎 其实我们心中明白 因为他们爱唱这首歌曲 这首歌 唱出了他们想表达的意愿 当农民翻身有了自己的土地 当工人不再被资本家虐待 当无产阶级成为自己国家的主人 当人们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 人们怎么能够忘记 是党带领大家开辟了未来” 听着老人讲述歌曲的故事 那熟悉的旋律就一直在我心中盘旋 看着眼前这个平凡的老人 想着是他那个不平凡的时代 一出话剧和一场演出 “我是十五岁投身革命 四七年成为一名共产党员 受表哥曹火星的影响 一直从事党的革命宣传” “最早在晋察冀的火线剧社 解放后被调到石家庄市文工团 参演过很多不同的剧目 印象最深的是解放后的话剧 ——《不是蝉》” “《不是蝉》是由一个工人作家创作 描写铁路工人解放后对社会主义的热爱 剧情利用对比的手法 痛诉解放前日本鬼子对工人的迫害” “在1951年的春天 我们到北京青年宫汇演 话剧进行到高潮处 台下观众哭声不断 很多人甚至昏厥在地 现场一度出现混乱 人们看到工人遭受迫害 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悲惨 台上台下形成共鸣 很快在北京城叫好声一片 人们说 农民戏看《白毛女》 工人戏看《不是蝉》” “我们被邀请到北京各个地方演出 剧场、学校都是我们舞台 北大、清华那时我就去过 但最难忘的却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它的名字叫 ——中南海” “那是我一生永远的怀念 在中南海的怀仁堂 我们把舞台搭建 毛主席、周总理就坐在前面观看” “我终生都无法忘记那个夜晚 领导叮嘱我们禁止向台下观看 演员们抑制自己澎湃的心情 演出时的激动无法言传” “但是还是留下了遗憾 在演出快结束时 毛主席、周总理突然离开 原本预定的接见没有实现 后来听大家悄悄议论 是朝鲜战场有重要消息传来” “我们接着应铁道部邀请 沿铁路线各城市义演 最后在大上海扎下根基 为上海人民演出《不是蝉》 在上海演了整整一个多月 受到上海文艺界热情的款待 老前辈夏衍和欧元予倩 为我们提出了很多宝贵意见 让《不是蝉》日臻完善” 听着老人高兴的讲述 我才知道身边坐着的是文艺界的大腕 他做过演员、导演和化妆师 在新中国为繁荣文艺作出过贡献 新的起点 “我后来被调派到玉门油田 组建石油系统第一个文工团 再后来回到河北 来到华北油田 82年我退休在家 又开始以摄影作为爱好消遣” “今年是党的90华诞 意义重大更非凡 想想当初贫困的日子 看看如今祖国的发展 我们的经济已经腾飞 所有人都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今天 ……” 听完老人动情的表述 我的心灵也被感染 我们的党能从胜利走向胜利 就是因为有全国人民深深爱戴 在党的生日到来之际 让我为你献上这首诗 缅怀过去 祝福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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