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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来的首都绽放低调之美
瑞士虽小，名城不少。这里既有苏黎世、日内瓦和洛桑这样响当当的金融外交体育中心，亦有达沃斯和策马特等滑雪度假胜地。以至于在瑞士居住了一年多后，我才有机会第一次来到她那被“藏”起来的首都伯尔尼。虽然从1848年成为首都至今，已过了大半个世纪，但伯尔尼丝毫没有积累起一点儿首要的架势。街头巷尾古朴而简典，民风平和包容，给初来这里的我别样的感受：原来一国之都也可以是这样的。
伯尔尼的主城区老城坐落在阿勒河西岸，被河流三面环绕，形成了一个半岛。老城里建筑布局完好地保留着中世纪的风格，这虽然在欧洲其他城镇亦可见，但将其作为首都中心区特色的，大概也只有伯尔尼。老城中的杂货街就是一个缩影，这条300多米长的步行街在19世纪前就一直是城市生活的中心，今天仍然是名店云集的购物区。街面由长砖铺砌，看上去整洁得体。两旁的石造拱形长廊延伸全城6公里，徐徐展开一幅古城的画卷。
街道的四面都坐落着伯尔尼的代表性建筑。东面尽头是一座800年前随城市一同建立的时钟塔。从当初的城门守卫塔到今日的城市地标，钟塔那矮胖的身躯依旧鲜活，塔顶一轮大大的15世纪天文日历钟为这座首都提供着精准的节奏。日历钟除了显示日期、时间和日、月、星球的位置外，还有玩偶戏表演。每次钟楼上的小铜人打钟报时，都会给儿童和游客们带来简单的喜悦。时钟塔不远处是瑞士联邦宫，这座定都后兴建的文艺复兴特色的宫殿式建筑，一直是瑞士联邦议会和联邦委员会的所在地。相比起联邦宫这座城里唯一大气点儿的建筑，北面的市政厅就显得简朴多了。市政厅建于15世纪初，采用的是哥特式的风格。另一代表性建筑是南面的伯尔尼大教堂，同样采用了哥特风格。教堂从15世纪初始建，耗时百年完成，并在19世纪末增建了尖塔，100米的高度使其成为全瑞士最高的教堂。
到过瑞士的人都会说这里非常美。伯尔尼的美异常低调，只在街头巷尾的点滴间显现，汇集在一起却叫人惊艳。如果说那些代表性建筑带给人们的是伯尔尼悠悠的古韵，那么遍布全城的100多座喷泉则为这座首都带来细节之美。其中的11座喷泉更是有文艺复兴寓言雕像的陪伴。鲜花簇拥之中，这些街角或广场上的雕像静静地聆听着脚底泉水流淌，见证了这座古城从文艺复兴到现代文明的变迁。而来往的行人若是口渴，捧一把喷泉水便是喝下了这个国度的纯净。
从大教堂上的天台俯瞰老城和阿勒河，砖红色的房顶间郁郁葱葱，整座城市静谧而淡定，气场大别于任何大国的国都。城市规划非常紧凑，而伯尔尼人为了保留好这座都城，也是煞费苦心。不仅市政府严格限制新建筑的数量和高度，市民也会主动揭发违章建筑与广告牌。正是这精心的呵护，才使得老城跻身世界文化遗产。
置身于街头巷尾，我静静地凝视着建筑的墙顶和门窗。在这些建筑里，近300年前“近代生理学之父”哈勒开始了他对人体的探索，100多年前爱因斯坦于联邦理工学院毕业后写下了最著名的几篇关于时空和物质的论文。不需要相机的镜头，古都美景就已在我的脑海里留影。直到一列有轨电车驶过，车轮摩擦的声响才使我从对这座城市前世的遐想中回到了今生，仿佛做了一个跨越时空的梦。
有人说伯尔尼当年在和苏黎世与日内瓦的首都竞争中胜出是一个德语区和法语区折中的选择，但在到过这里之后，我想伯尔尼低调的美大概才是瑞士最具象征性的代表。
小贴士
苏黎世机场火车直达伯尔尼，全程1小时15分钟左右，单程二等票价52瑞郎（2011年）；日内瓦机场火车直达伯尔尼，全程两小时左右，单程二等票价52瑞郎（2011年）；伯尔尼火车站在老城，杂货街在火车站东南，步行1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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