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seaneptune原文作者:Gabrielle Jaffe
原文链接:http://www./features/Travel/13078/Xinjiangs-Silk-Road.html
报纸的头版头条再次刊登了新疆发生暴力骚乱的消息,使得许多人对这次旅行忧虑重重,惊惶不安。虽然这几起孤立事件很可怕,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却无法掩盖新疆那醉人美景和迷人的风韵 –-以及倡导和平安宁的文化底蕴。
维吾尔族导游阿卜杜勒负责陪同我们穿越整个新疆。一路上除了那天真质朴的微笑,还没有任何收获。然而在喀什葛尔(Kashgar)的周日牲畜市场,我们却偶然闯入到那热烈喧闹的氛围中。我们发现在这里,40个男人拥挤着围成一圈。一些人戴着破旧的无边便帽,那是世界各地穆斯林教徒的经典佩饰;还有一些人头顶针刺绣花的精致小帽,一看便知是当地维吾尔人的典型特征;而其他人则戴着平顶形的帽子,这种帽子即使戴在英国农民头上,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所有人的头都埋在一起,热烈活泼的谈论着。由于他们聚得太近,所以很难分辨正在说些什么。然而当他们分开时,那激烈讨论的话题便昭然若示了:一只身形壮硕的绵羊和身后那个更为庞大的同伴。
我们刚刚看到的是市场交易中讨价还价的一幕。我们以2,000元购买了一块昂贵的上等羊肉,并握手成交。在谈判中,我们还发现了其它一些非常明显的证据 – 尽管新疆在过去十年间发生了巨大变迁,贸易却一直存在。
我对动物并不感冒,也没有购买的意向,所以直奔市场边错杂林立的小吃摊位,买了一种在这里经久不衰、饱受赞誉的食物:维式冰淇淋。它的制作很简单,将鸡蛋和奶油充分搅拌,放到冰冻的木桶内即可。尽情享受冰淇淋的美味,让自己身心清凉以后,我便步行6公里,回到位于市中心的老城。老城的大部分地区 – 有些人说最多有85%的区域 – 都已经或正在被拆除和重建,在那些未经改造的地区,则依然保留着传统的泥砖房,显得古朴凝重。
当我们在迷宫一般的后街小巷中悠游穿行时,偶遇了Tutigal,一位维吾尔族的女族长。她的牙齿镀上了一层黄金,显得金光璀璨,似乎可以去当说唱歌手了。Tutigal邀请我们去她的家中喝奶茶,并且绝对不能拒绝。我们发现,在那无与伦比的居所中,每一寸墙壁和地板都铺着色彩鲜亮的挂毯和地毯。她请我们吃维吾尔族的百吉饼,分享了居住在这里65年的沧桑往事,在把我们“扫地出门”时表现出悲痛和依依不舍。当然,催促我们出门并非恶意,而是希望我们在晚祷之前能及时抵达艾提尕尔清真寺(Id Kah Mosque)。
在喀什,几乎每隔一条街道便坐落着一座小型清真寺,但艾提尕尔拥有569年的历史,是中国最大的清真寺。每个礼拜五,有成千上万的人前来做礼拜,一起涌入这道拱形的入口。在祷告期间内,游客不得进入,但是当我们参观时,仍然有一些人在做晡礼(afternoon prayer),所以可以看到他们匍匐拜倒,默念圣词时的情形。
我们在喀什的最后一站感受到颇为不同的氛围。这里没有跪倒在地、祥和安静的祈祷者,反而更像是一个公共集会地。人们尽情挥舞着宝莱坞式的旋转彩带,与此同时,一位歌手高声吟唱着维吾尔族民歌。是的,我们正置身于奥斯卡夜总会,可以在喀什喝到拿铁咖啡的地方。在这里,那些奢华昂贵的威士忌瓶装酒整齐的排列在玻璃柜后面,然而大多数顾客却只对果汁感兴趣,并且仅有几对男女(相信他们已婚了)在一起相拥而舞。大部分人都是男性与男性搭伴,女人与女人相拥。我们请几位搭档(不要多想,是同性)向我们展示跳舞的动作,尽情享受在喀什的最后一夜。之后,便去往下一个目的地:卡拉库勒湖(Karakul Lake)。慕士塔格峰(Muztagh Ata mountain)与湖水毗邻而居,倒映在平静如画的湖面上。它似乎落入到沉静的泥土里,最后奋力而起,直冲云霄,从7,546米的高处俯瞰众生。
在驱车离开喀什的路上,我们享受到了遗世美景的饕餮大餐:首先是盖孜峡谷(Ghez Canyon)-- 山体呈现出炙热的红色,显得绚丽多彩;其次是被当地人称为库姆塔格(Kumtagh)(沙山)的巨型沙丘。盖孜附近的护照检查站(我们正前往巴基斯坦)也有诸多非常有趣的景象:这里的人群是我曾经见过最为庞杂多样的。维吾尔男性会佩戴药丸盒一样的帽子 – 女性则戴着面纱;吉尔吉斯男性外出时,以圆锥形的礼帽做装饰,女性以佩戴头巾为美;塔吉克女性会戴着十分端正的穹顶状小帽,而旅行团则顶着夸张的棒球帽,让人一览无遗。
傍晚时分,我们骑马绕着湖水漫行游荡,几乎将这大世静美揽入胸怀。我们借宿在圆形帐篷中,在夜间装成牧民,并于一大早与当地的吉尔吉斯家庭共进早餐。他们居住的帐篷真的非常便携。在寒冷的冬季,这家人会住在湖泊另一边的石屋里,到了温暖如花的夏日,便将帐篷的木制构架组装起来,建成可爱的蒙古包。这种逐草放牧的生活已经延续了4代,十分悠闲自在。在接受了这家人向我们敬献的一轮清茶后,我们便再次起身告别。这一回我们的目的地是伟大的塔克拉玛干沙漠(Taklamakan Desert)。
那里的沙丘连绵高耸,倾耸直上,可达500米以上,最高温度亦有50℃,因此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环境极其恶劣,你需要一个很好的理由才能说服自己去穿越沙海,经受考验。过去,商人们为了追逐财富,会让骆驼背负沉重的货物,缓慢的行走在丝绸之路上,从一个绿洲,到另一绿洲,充满着希望。丝绸之路沿途的大部分绿洲之城都已消失,湮没在历史的烟尘中,而神奇的和阗(Khotan)竟然侥幸遗留了下来。和阗的存在更像是一种讽刺,因为它依然生存着,而其它绿洲却已衰败毁灭。如果想到这一点,我们便可假设,和阗也曾参与到在丝绸之路的毁灭过程。根据传说,一位汉族公主嫁给了和阗之王,然后将桑蚕当作嫁妆带到了这里。从此以后,丝绸的制作秘密便被传到了西域,而丝绸之路也失去了它的作用,自从荒废衰败了。
时至今日,和阗依然以养蚕业而闻名于世。我们拜访了位于吉亚镇中心外围的艾德莱斯绸(Atlas Silk)工作坊。我们看到他们将蚕茧煮沸,并怀着一种敬畏的心情欣赏一位七旬老人手持那把具有263年历史的梭子,在织机上左右穿梭,上下翻飞。
在尝试丝绸之路的另一项传统项目之前,我们绝不离开:骑骆驼长途旅行。我们与骆驼主人约好在8.2号沙丘见面(是的,路旁的沙丘都设有标识)。我期待他能穿着柔滑飘逸的白色长袍飘然而至,所以当他以polo衫和短裤的服装搭配出现时,我非常失望。然而当我爬上双峰骆驼,冒险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荒蛮之地,那种沮丧的心情便慢慢消退了。
骆驼是唯一可以适应沙漠的动物。它的鼻子可以在干燥的空气中保持湿润,皮毛也可以抵抗太阳的灼热,然而令人痛苦的是,这种动物并不适合骑乘。当我们坐在骆驼背上跋涉了两个小时后,我的臀部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似乎跟我们在喀什看到的绵羊一样大。我们支起帐篷,在落日余晖的陪伴下享受了一顿夕阳晚餐。当我倚靠在余温尚存的沙地上,仰望星空时,禁不住思绪翻飞:感谢上帝,我没有生活在丝绸之路繁盛兴旺的时期。我很享受沙漠的宁静与恬美,但是如果能够让我乘飞机回北京的话,我会更高兴。
基本信息:作者与WildChina的相关成员共同进行此次南疆之旅,而WildChina正在策划一次为期9天的新疆之旅,将于10月1日出发(消费为23,120元)。请登录www.wildchina.com查阅相关信息。为及时了解新疆的安全讯息,可查看相关的大使馆网站,以咨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