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孩子发高烧,心急如焚,怎么降烧也降不下去。”
“嗯。”
“扁桃腺发炎了,用了很多药还是发炎。”
二郎中没有回应,想着这个孩子肯定去了医院处理,二郎中不想凑这个热闹了。
“反反复复,很烦人,有什么好办法。”
二郎中只能沉重地说: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想想办法,医生建议,如果再继续下去就把扁桃腺割掉。”
二郎中心中一乐,想想也挺天才的,跟修理电器差不多,哪个零件坏了就拆哪个零件,实在不能拆的就换吧,心有问题换心,人心不够换猪心,最好有狼心,肺有问题换肺,人肺不够换狗肺,狼心狗肺算了,如果脑有问题,是不是要换脑,脑子不能换,拆了就直接没脑了。
二郎中可不能这样表达自己对这种天才想法的赞许,低声说:
“能不割就不要割吧。”
“但我没办法。”
心里一沉,怎么没办法呢?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到医院,送去医院谁有办法呢?二郎中多少明白她的意思:
“一边中医治疗,一边西医治疗。”
可二郎中总是毫不留情:
“要不你去西医,要不你看中医。”
“你就迁就一下吧。”师父总是这样劝慰,“把他们当做你家人。”
“是家人,二郎中就是,去西医,我一辈子都不看,看中医,我负责到底。没有商量的余地。”
二郎中还是笑意盎然说:
“不好意思,真的没有办法。割了扁桃腺不太赞同,像保险丝,它有问题了只是警告身体,邪气已经尽到头部,头部是司令部,快点小心保护。”
“原来这样,我也知道割掉不好。”
“如果把保险丝烧掉,如果有一天得了脑瘤之类的那就很悲剧了。”
二郎中听到更悲剧的话:
“我也想,可家人都不让,都说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老土的东西。”
二郎中没有话说,面对的不是孩子,不是孩子的妈妈,面对的是孩子他妈妈的家人。其实,二郎中真想把那一个妈字给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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