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梅走上天桥,无意间的一瞥就看见了梧枫。 “好——”子梅看了一眼挂在梧枫自行车上的蔬菜,红的蕃茄、紫的茄子、白的萝卜,好像还有一块猪肉。 “好——”梧枫停下来,问候子梅,“下班啦?” “是啊,下班啦!”子梅习惯性地拉了拉手提袋的拉链,又一次抬起头看着梧枫,“几年不见,你变的许多,以前好像不买菜下厨房的?” “现在也不下厨房,就买买菜,接送孩子上下学!” “很不错了!结了婚的男子是不样啊!”子梅感觉挂在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梧枫轻轻笑了一下,很不经意的那种:“看样子,你好像过的蛮不错吗?” “还行,老公孩子都挺好的!” “啊,那就好,那就好!”梧枫一边搭讪一边抬了抬自行车前轮,“这车轮子有点歪了,我一会得正正。” “哈哈,那行,我先走了——” “啊,回见!回见!” 子梅错过梧枫下了桥。突然有些感伤,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疤痕,依然红艳艳的,多少疤痕灵用过了都不管用。“十年了,”她心里念叨着,“这么快就过去了!那时候可真傻,咋想的!” 梧枫看着子梅下了桥,心不由地抖了一下。一点浅浅的回忆流过他的脑海。他想起了十年前的黄昏和子梅手挽手一起躺在河边的青草地上,眼望着西方红灿灿的云,子梅左手和自己右手的血交混在一起。求死,在那一刻曾经那么辉煌,那么壮烈,那么义无反顾。 “而今”,他看了一眼歪了的自行车前轮,“一切就这么过去了,除了手腕上的疤痕还在!” 梧枫在心里笑了笑,走下天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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