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里开出浪漫的花
李白是一个生命的符号,其价值内核集中于诗歌。就从在而言,属于这个生命的本体消失后,没有生命的诗句和这一特定的符号本了生命。他们不辞劳苦,从一本一本线装书里跋涉出来,有钻进而今花样翻新的各种版本,陪一茬一茬的读者熬下去,但他们永远是黑体字,而那一群一群读者的头发由黑变白,漫天飘雪。
谈到李白,有人说“天才英丽,小住人间一谪仙”谈到李白的诗歌,有人说“口吐天上文,才笔九州横”“飞虹壮志凌新宇,骑马高才驾唐盛”。
不去争辩这些赞誉是否过头,我们只是潜下心来,用一双理性的眼睛去读李白和他不朽的诗歌,很快,目光就亮起来,你会发现那个性张扬,具有强烈表现欲的身影后面有一行清新俊逸的脚印。他从庄子,离骚汉赋的故居里的巷中走来,行囊中满是浪漫主义的吉光片羽。他豪迈不群,敢于让自己的创作脱离别人铺设的轨道,奇伟超拔,视野殊迥,大胆冲撞自己的命运和守恒于既定的偶像,一步一步走出南北朝的低吟浅唱,走出了豢养过徘徊和困顿的一道道低谷。
他时而高歌《大鹏赋》,时而长叹《行路难》,在理想的极定和现实的“蜀道”上翻山越岭,一身“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执拗和坚定。他先把自己走成大唐诗歌的一道脊梁然后直步浪漫主义的峰顶。适逢开元盛世,虽然没有举行盛大的剪彩仪式,大李白已经其发自骨头深处的浪漫主义精神,把诗歌领入一个光彩夺目的黄金时代。
李白的狂放是尽人皆知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似这等不藏锋,不含拙的诗句,在崇尚儒家文化,视韬光养晦、卑以自牧为修养的中国,除了李白,其他的诗人是不敢这么直抒胸怀的。
狂放作为一种性格和气质通过李白的行为释放出来,具有冒犯性,导致了诗人在官场上的失利,但用于诗歌表现却成就了诗人浪漫主义诗风的巨大张力。从诗人骨子里散出的旷达超脱,磊落不群、风姿飘逸。智取凌云的心性和狂放。
应该说狂放既是诗人个性特征的一种本质性展现,也是诗人对自身才能一种高度自信的表现。这种自信为艺术的创新而发挥,就形成影响力的膨胀和迸发,就拓展了诗人艺术想象的崭新疆域和空间,使李白的诗歌不同凡响,气象万千,绽放出璀璨夺目的浪漫主义之花,怡如皮日休在《刘枣强碑文》中所说的“言出天地外,思出鬼神表。读之则神驰八级,测之则心怀四溟“,真正达到了“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浪漫主义极境。
但诗人表现的狂不是无根由的自我个性的任意张扬,也不是无节制的原始情绪的无度释放,狂作为一种表现是诗人诗胆的膨化体。但仅此是不够的,倘若李白的诗歌作品只是一味的狂放,从中感受不到厚重的文化底蕴,高尚的人格魅力,真挚的艺术感染力和奇特的艺术张力,那么这种狂放就无法真正上升为浪漫主义,因此借诗胆释放出来的狂放不是没有内涵的气泡。就像爆米花。
李白做成一件一般人不可能做到的事,他在自己生命实践中,破天荒的把儒家、道家、纵横家的理论知识和实践集于一身,在三位一体的合力和碰撞中,引爆了艺术的灵感,赋予了诗歌咄咄逼人的浪漫主义气息。
文字/车延高
整理编辑/海云霞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