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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喜读博，常骑一骞驴徜徉博国，不为千门万户所迷。 某日午，过“两江居”小酌。正为食肴不足辣而责小二。忽有人负书囊来，自称异史氏门生，言先生赠书事。开囊，得《叹为观止》凡三十六卷，世之行业典籍也。来人曰：“师言，此书原失一卷，烦先生代觅。如得，慎藏之。”余生问曰：“所遗何篇目？”曰：“无目，三十六行外，不在行也。”送书人去后，小二代传柜上歉意：“今逢大厨有事他去，操厨者，外行也！”余生豁然：“速请！”厨者至，簌簌然。余生问：“尔‘不在行’乎？”“然。”“何来？”“市井。”“书安在？”“俺从未曾读书，焉有书？”“尔既入‘不在行’，何以操厨者业？”厨者曰：“客官不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炒者紫’乎？小人求炒无门，愿无薪助厨打工，略近炒也。”余生默然。 经年，余生会“外行”、“不在行”无数，寻书事仍茫然无绪。一日，于奈何桥畔遇一女，自言昨因“非诚”而“污扰”，遭屏毙。不甘遽离，乃至无可奈何而徘徊。生问：“何以不甘？”女曰：“同窗无数，何独本堂之吴生与小女子遭毙？况阿q、阿y者流，过之远矣！”“既言同窗，何人门下？”女子曰：“吾师乃三十七行空空大师。”“有何课业？”曰：“止一科，‘不学有术’矣。”“门下几何？”“逾万千。大凡寄望‘不劳而获’，‘平步青云’，‘无本取利’，‘一夜成名’者，竟投吾师门下。”“不学岂能有术？”“吾师曰，三十六行设职校、技校甚多，皆劝学。苦学一生，致富几人？唯有本空空行方可不学而成名致富！”“何以课业？”曰：“吾师观其相，书一简、附一秘方，荐往各处炒肆而已。”“汝师现居何界？”答曰：“四界。”余生叹曰：“果不在三界中！且幸近闻‘四维空间’说，侥幸！” 余生策驴至卧楼闲士凭栏处，拜求指点迷津。闲士挥袖曰：“一点空无处即四维也。无超时空助力，恐难至耳！”生曰：“无妨，学生有驴。”闲士曰：“尔之驴得自张果老，游仙界尚可，四界则非所能。” 余生仰天长叹，徒呼奈何！乃致书异史氏。 书曰：“生奔波经年，觅书无处；彼课徒四维，事出有因。欲寻根究底，恨无通途之车！前言炒肆遇瘪三之流，皆彼之门徒也。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坏中华之传统；不学有术，歪道成名，丧社会之道德。况炒肆日多，躁浪浮风甚嚣尘上；恐东施效颦，良家子弟误入歧途。奈何？乞先生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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