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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你同手同脚
——致我深爱的妹妹 “还记得，小小年纪，松开我的手迷失的你，在人群里......” ———题记 【一】 “依然清晰，回忆里那些曾经有笑有泪的光阴。” 2000年，妹妹，还记得那年我们初次的见面么？那年，我们都还年幼。我在乡下外婆那里寄养，而你在爸爸妈妈的襁褓里。天南地北的我们，彼此没有交集。直到有一天，外婆笑盈盈地把你带到我面前。 “好可爱的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伸出热情之手，想捏捏你粉嘟嘟的小脸。不料，你灵动一闪，躲到外婆身后，还腼腆得低下小脑袋，手指不安地扯皱裙摆。 “你这小丫头，快叫姐姐呀！......”外婆像捉小鸡般把退缩的你逮住，迫你直直立定。 “呵呵.......小妹妹，要和姐姐去耍吗？”我再次向你示好。 半响，几经踟蹰，你小手颤颤地，抓住了我手心。于是，便有了我们往后的故事。 很久很久之后的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年幼时的相认，可以如此温暖地，划过我们彼此长长的一生。 【二】 “我们的时间生命顺序，在同一个温室里。” 此后几年。 花凉一夏，我们这些不知疲倦的顽童们，沿着河边一刻不闲地疯跑。一下下河摸鱼，一会河边打闹，玩得不亦乐乎！ 而你，小小的，孤身只影，安安静静地在岸上观看。时而低首，时而仰头；时而微笑，时而颦蹙.....不知不觉中，你的一举一动，舍不得离开我视野。多次邀你和我们一道疯闹，每次你都莞尔不语。我想，我得改善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在某次趁你不注意时，一把，将你拉入小河的怀抱。岁月静好，纯真摇曳。在童年的小河边，我们尽情耍水，唱着山里的歌谣。一词一阕，拨弄着谁与谁的童心？ 我是山里放野的荒草，而你是温室里倍受悉心照料的娇花。我们的时间先后顺序，不在同一个温室里。然而，因为，我们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缘，也因为契合，我们的生命，紧紧相牵。 那片贫瘠的土地上，遗留下我们太多的往昔。一直挥之不去，我8岁那年，爸妈匆匆忙忙地赶来，要接我们回去。天黑黑，地茫茫。外婆的故事，停止了诉说。你哭了，成了泪人儿；我缄默，成了木头人。外婆年迈的暖手，还依依不舍，缓缓划过我指间。在踏上列车片刻，你的小手，紧紧地缠上我的手。 “姐姐，我们要走了么？还会再回来么？......”悲伤的呢喃依稀回响，绵长。 我转身，一阖眼，泪水，随风激荡。 【三】 “未来的每一步一个脚印，踏着彼此梦想前进。路上偶尔风吹雨淋，也要握紧你手心。” 2007年盛夏，我以马曹小学全校第一名的成绩，步入了阳江二中；2008年盛夏，你以马曹小学全校第二名的成绩，也步入了阳江二中。你，与我同行。爸妈，由最初的愁苦发展到后来的欣慰。原本以为，我们家，已经经历了不少风雨的洗礼，该是拨开乌云见月明之时。可是，那年，我初三，你初二，噩梦来了。 寒冬，某个梦醒时分。我松惺着眼，往楼下走去。迷迷糊糊，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悲凉的哀恸 ，由远及近。 一个转角，看见你： 你一只手紧扶着梯栏，另一只手尽力地撑着地面。你，在试图站起来，只是为了，站起来！ “妹，你怎么......” “姐，我的腿.......它.......我站不起来了........” 你一边哭泣，一边捶打着双腿。我上前阻止，紧紧拽住你双手！ “没事啊，咱马上去医院，会没事的啊........”我无力地安慰，那浑浊液体，一步一步地，弃守了我双眼。 我这是，多久没哭了？忘了。原来，我也有因你而泪腺发达的那一天。 于是，在之后的每一天里，家里每天都蒙上晦暗。你的腿伤，虽然逐渐好转，可是依旧不能向正常的孩子一样奔跑。你坚持上学，于是，我得陪同你，平安把你送到教室里。还是放心不下，只好拜托周围的你的同学，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下。你一脸阴沉地，“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照顾？！......” 我牵强露出一丝笑意，无言地，离开。大课间时，曾多次留恋你窗口。没有怜悯，只是心疼！我多么想看着你，健康快乐地长大！ 【四】 “未来的每一步一脚印，相知相惜相依为命。别忘记彼此的约定，我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 2010年，我再次与阳江一中背道而驰，落榜，去了两阳。在中考前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心事重重。老师说：“以你的成绩，去一中是有希望的。”；爸爸说：“一定要尽力！最好是去一中！”；妈妈说：“你想去哪，自已决定吧......”唯有你，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说声：“适合自已的，才是最好的。”是呀，我的文学梦，得选择一个努力的舞台。高手如云，竞争激烈的环境，与我的与世无争，格格不入。 2011年，你毫无意外地，投入一中的怀抱。高兴之余，惆怅，应运而生。今后，我们分道扬镳了。你向左，我向右。踩在平行线上的我们，会有再次交汇那天么？ 妹妹，你一向脾气不好，有大小姐脾气；喜好大吃大喝，不愿收拾打扫；学习成绩很优异，可是与同学关系浅薄；你明白事理，却很少去践行......我，可以包容你的偶尔无理取闹，可以帮助你打扫卫生，也可以无条件地守护你，只因，我们是手足！可是，上了高中，你得离开家里，和我一样在高校，孤身打拼，凡事得靠自已，不能总是依赖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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