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见,从此思念……因为五一的拥堵,错过了去北京的动车,与博友哥哥姐姐的相聚未能成行,相约在以后的日子里尽快再约。 我是耐不住性子的,在网上告诉博友姐姐下一个休息日,我一定要见到他们。 买了5日的动车票,这回可不敢掉以轻心。 5日早晨,早早起了床。儿子见我这般上心,赶紧出去给我买了早点。收拾打点停当,站在穿衣镜前左右盼顾,问老公儿子道:看看我穿的衣服还合适么? 儿子坏笑一声:妈妈,你只要能到北京,穿什么都好看。 气死我了~~ 到了候车室还有40分钟才能检票,只好坐在一旁看《读者》。 此行的顺利似乎是补偿上次的悲催,一切都顺当的无法想象。当我到达的时候,霍然看到手机上有9个未接来电。 电话是博友门大哥打来的。原来他临时要带老父去很远的地方看病,不能准时到达。他详细的告诉我约会的地点,路线,生怕有一丝的闪失。 这大约是老公跟门大哥通电话时的托付有关吧。想来,我家那人实在絮叨,没来由给别人造成鸭梨。 到了饭店,跟博友姐姐通电话,她因为堵车的缘故正在赶路。 默默坐在饭店的厅堂里。 博友冯姐姐终于赶到了。 冯姐姐欣喜的扑到我的面前,兴奋的要和我拥抱。只是手里正拿着手机接听,匆匆的把电话送到我的手里。 那端是门大哥,再三致歉,说是正在往回赶路,这倒叫我不安起来。 冯姐姐已经快六十岁了。 她身着一件墨绿色的丝绒连衣裙,脚上穿着镶满碎钻的花朵黑色高跟鞋,浅浅的化妆,似有如无的修饰,令人眼前一亮。 门大哥赶到的时候,我跟冯姐姐聊得热火朝天。 那天是门大哥请客,他点的菜很好吃,中西合璧式,居然都符合我的口味。因此,毫不客气的吃掉两碗米饭。 聊天的内容竟是天上地下,东西南北,网络现实,家庭起居,拉拉杂杂,没有任何主题。而这一切却恰似眼前这好吃的菜,不知何等出处却可心可口。 门大哥,思维缜密,谦和可亲。品性之温润,待人之周到是我平生很少见的。 冯姐姐,热情爽利,心直口快,甚至还有些天真烂漫。 言语之间,不像是初次见面,倒好似认识了一辈子。 这样的人,正是我一生期待的朋友吧。 这一生曾经也有许多叫做朋友的人。 记得小时候跟我住在对门的男孩几乎是一起长大。 那时候,我们都上小学。 这小男孩居然在每个早晨来给我梳辫子。 后来,我们各自成家。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曾经来找我两回。 第一次是因为儿子的医疗事故请我母亲在卫生局托人。那天他提着两个小西瓜,进了我的家门。本想叙叙家长里短,问问别后生活,没想到直到告别也插不上一句话。 跟他接触的第二次,竟然连面也见到。 他打来电话托我在出版部门找一位编辑看稿,我替他跑了几次,帮忙联系。 此后,忽然接到他的电话,说是很感谢我的辛苦,路过我的学校在传达室里留了十个粽子,就不上楼看我了。 有一种惆怅升上心头。 虽然我们一起长大,深知他的品行为人;可对故人凉薄至此,不能不令我寒心。 上中学时,正值文革后期,我因为家庭出身问题被打入另类。 有一位同学跟我极为要好,几乎每天都到我家里,我的父母也喜欢她聪明好学,为人温和。 但是,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了团支部书记的工作记录。 那里居然记载着这位同学向团支部揭发我的材料。 罪名是家里有封建的古书,自己也读这些书;曾与之议论班主任;父亲跟同学们聊天,没有鼓励进步;家里收入不高母亲居然天天喝牛奶…… 这一切,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来说,不啻于世界的轰毁。大约从那时开始,我很少开口说话,一直到做了教师。 参加工作以后,这样的卧底朋友也并非灭绝。只是我有了少年时代的苦痛经历,对种种卑鄙龌龊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今年过半百,阅人久矣,知道什么是自己要的,什么是应该放弃的。对攻讦,对背叛,对恶意也淡淡薄了愤怒。 人们都说网络中无限艰险,我的见地恰恰相反。 博客中文如其人。 文章风骨,文采辞藻都在其次。个中透露的情怀操守,心胸境界是无法掩藏的。 因此,以文会友,百发百中。 现实中,人们需要面具来掩饰那个真我,网络反而真实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滑稽可笑,你面对的真实是被小心藏起来的;而你以为的虚幻恰恰很真实。 在人的世界里的确有这样的颠倒。 我庆幸自己此生得遇门大哥和冯姐姐这样真实的人,这样实在的朋友。 回津以后,接到大哥大姐电话和短信,关切之情令人动容。 告别,其实不舍;好在来日方长。 估计如下两人是她的“哥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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