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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曾倚却

 今生、为你独舞 2012-07-09

 


 
 
 
 

年华曾倚却

 
 
 
 文/追逐你的狼     编辑/今生、为你独舞
 
 
 
 
  
 
 
   秋意渐浓,惆怅的风儿旖旎而过。虽然褪去了先前动人的妩媚,但是在夕阳的余光中,一些熟悉的味道,渐渐漫过灵敏的嗅觉。如涟漪一般荡漾着依旧鲜活的气息,静静地伫立风中,不能不让我们清晰地感觉到,落魄的秋,即使有了苍老的痕迹,依然有着能够撩动人心扉的力量。这种情,不是用简单的笔画便可以勾勒出来的,——在绚丽的大自然里,孕育着一种让我们只能感受,而不能用单薄的词语去描绘的东西。我们只能感知,却无法拥有。——若非用心,老去的则不仅仅只是属于我们生命的短暂时光,也不是我们容易斑驳的容颜,而是我们日益纠结和彷徨的心。

  我经常说,我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其实天下芸芸众生又何尝不是如此?一生追逐,一生忙碌,为名为利,也为了争取自己的一席立足之地。只是时光到头又如何呢?穷尽一生去追求的东西,往往只是我们手中的一次性消费品。行将就木的时候,双眼一闭,两腿一瞪,不过是赤条条来去也;至于是否有牵挂,我想大抵是有的,至于钱财之物想是已然过眼烟雨而已。也许我们到了天堂,站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我们会默默思量,追忆往昔似水年华,以及在这些年华时光中我们已然牵挂的人和事。遗憾是必然的,无奈也是必然的。时光如水流,只是流向何方行踪不定,所以我们也只能在回想中聊以自慰,感到自我力量的渺小。

  
 
 
   于是,我时常陷入莫名的回忆,虽然我尚不过经历了廿载春秋而已。有些人,若梦如幻;有些事,常常停留在嘴边,却无法用语言去做短暂性的描述。其实这是最让人焦躁不安的,只因时光的确不能挽留。我们时常会给自己回想的理由,但是时间却不给我们兀自思量的机会。当每一个镜头瞬息闪过的时候,时光也就在我们指尖溜走了。尽管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却依然摆脱不了所谓的宿命。不可抗拒。行走在时光里的过客,其实是一些卑微的灵魂。

  常常倚在这个城市的一个苍老的树下,静静的看路上的行人。他们的脚步是匆忙的,行为是反常的,眼神是呆滞的,灵魂是空虚的——我时常将自己置于时间和空间之外,去莫名臆测他们。于是我便看到了一些让人无奈,让人无语,也让人不安的残尸形骸。然后我便静静的闭上眼睛,用尽所有的勇气拥抱着这棵树沧桑的身体,释放自己灵魂中可以亲近他的东西,然后用敬畏的姿态,去聆听他的心声。这是一颗见证着这个城市发展和变化的百年老树,在我们还没不知道何所谓炎凉势态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默默的流泪了。也许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命运,又或者,他为眼前这群人忧心忡忡。我经常会感觉的一滴冰凉的泪珠,在我意识闪动、回想的瞬间罅隙里喁喁独行。

  于是我便不能自已,因为我没有放纵自己的理由。我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悲剧,因为我相信自己过往的流年里,会有一些可以让我自豪和乐观的因子。虽然我的这些自信都是盲目和无望的。只是眼看着秋风萧瑟中的那颗大树,早已经有了奄奄一息的样子。虽然犹存一些雄壮和英武,却在秋风拂过的那一刹那,尽显苍老和无力。我抬着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叶子打着旋儿落了下来,用孱弱的身体遮盖了布满人们脚印的大地。那些脚印密密麻麻,没有一丝的秩序感。而于此同时,一片叶子落在了我的脸上,我又一次体会到了失去了火热余温的荒凉。我默默离开,将自己的气息留在了那里。

 
 
 
 曾经倚却的年华,彷如这颗百年老树,时刻散发着意犹未尽的味道。若远观,尚能感受到一些甜蜜的回音声响;若亲近了心去,则另是一番沁入心骨的冰凉。一如这座朦胧的城市,我在渐渐熟悉的巷道里行走,而我却永远不属于这里。因为生命里充满了不确定的要素,所以注定我们的生命要跟随着时光匆匆的步伐,尽管我们知道在它引导的道路尽头,没有我们可以转身重头来过的机会,但是我们依然会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地投身进去。这一切,不是我们没有能力,只是没有抗争的能力,因此我们会被时光机器无情的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流年静若,最不能仔细的去体味。我们身边经常有人陪伴着我们,但是我们却依然感到无助和彷徨,只因为心里没有那么踏实的安全感。此时相守相依,彼时呢?时光千变万化、瞬息万变,很多在我们看来十分美好的事物,常常眨眼之间就会天涯永隔,再也不会让我们有亲近的丝毫机会。我们努力做过的事,经过拼搏的来的辉煌和成绩,刹那之间就会成为镜花水月,遥不可及。我们一直在努力,却不能不面临的一个窘境是,我们经常会觉得两手空空。曾经依靠的肩膀,幻化为心里莫名安慰自己的温暖;曾经炽热的双手,已经融化在了手心的空气里。忧伤,踌躇,彷徨,不仅仅只是青春年少的代名词,而是伴随我们一生的梦魇。

 
 
 
 只是,我们不得不学会安慰自己。前面的道路虽然是坎坷曲折的,胜利的曙光却是光明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去的自己。很多人经常这样说。只是很可悲的是,我们经常见到意气奋发的有为者,出发的时候是带着铿锵的口号,带走的是雄壮的对人心的鼓舞,然而却在我们迎头赶上的时候,进入眼帘的不是他们胜利的骄傲,而是沮丧的颓废。这是让人悲哀的事情。但是我们依然要振奋谨慎。因为我们知道,如果不去努力,成功的实现将没有完全的可能;若用饱满的心态对待,至少会让我们欣赏到沿途美丽的风景,虽然我们最终可能会将自己埋葬在用鲜花堆砌的羊肠小道上。我不懂人生是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也许就是人生的必然,抑或必须。

  至少,我们要让自己活的舒服、洒脱一些的;精彩的人生通常可以理解为生活的奢侈品。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活的精彩的,精彩的人生需要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勤苦,清贫,超然物外,清心寡欲,而世间能做到此者似乎完全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了。所以,我们做不到如此,我们一生的价值通常会很小。但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价值,也是要去奋斗的。人生在世,不是行尸走肉,必然要是有所作为的,哪怕这份作为在世人看来是不值一提的。是的,让自己活的舒服、洒脱一些,是不需要太多的付出的。只需要我们有宽广的胸怀,坦然面对生活中的一些琐碎困难,即便足矣。时间的老去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因为惧怕生活而丧失生活下去的勇气。

 
 
 
 我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虽然我知道回忆的太多并不是好事。回忆会让我们在不经意之间老去。曾经有人这么说过,于是我便开始相信。停留在时光的某个角落里,站在陌生城市的一角,我的思绪便会如潮水一般泛滥,没有忌讳,没有担心,只是顺其自然。不知道为什么,道不清其中的原因和理由。我只是喜欢那份在沉醉中拥有的氛围,那么安静,那么贴心,又是那么的冰凉。岁月常常让人摸不清它的脉搏,每每于这个时候,我听得最清晰的,却是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安稳之中透着一些焦躁。精彩的生活需要加倍的付出,所以我也知道,回忆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代价越大,也就愈加的刻骨铭心。

  曾经倚却的年华,如今已经不在。伸出渴望的手,只有残破的秋风在我们的手心,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我们。我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只字片言无法挽留往昔时光,迫切的心情只能慢慢随着秋的肃杀慢慢融化掉。举头看那遥远的天际,一丝红霞荡漾在天空之中,很有魅力的晚霞。我不禁再一次被大自然的神奇所折服。但是我又明白,这种美好,因为黑夜的到来,将会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这一秒。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它也就成为了我永远的怀想。

  
 
 
   没有什么可以为我们所停留,因为我们自己也无法让自己停留下来。在时间漫漫长河中,即使不能长风破浪,那么就做为浪潮中的一滴浪花,呼吸自由自在的空气。年轮一圈一圈地绵延,我们也将会在这种无休止的绵延状态之中学会坚强,学会孤傲。凭风而立,享受世界的静默淡雅,聆听那份最真挚心语诉说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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