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能否进行,不在于既得利益者有多大的阻碍,也在于将得利益者占多大比重。 我们可以从解决问题和制造问题两个角度来看改革,有的改革是好的,解决了很多问题,有的改革是坏的,不但没解决问题,反而制造了很多问题, 按道理说,改革的初衷都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为了制造问题,但现在并非如此,现实很多指导改革的人,往往并不是从问题出发,而是从主义出发,从利益出发。 中国改革有阻力,更有动力,中国改革的阻力是既得利益集团,而中国改革的动力则是将得利益集团及其代言人,改革本身不是利益的分配,也不完全是利益的分配,但是帕累托改革几乎不存在,因此改革必然伴随着利益分配,而且是不均衡的利益分配,因此必然会出现改革的利益首益者,和利益首损者。 利益受损者,并非既得利益者,但改革受益者,肯定是将得利益者,在“土改”面前,土地农民是“将得利益者”,因此土改进行的非常顺利,改革能否进行,不在于既得利益者有多大的阻碍,也在于将得利益者占多大比重。 在清末的改革中,满清皇室是既得利益者,袁世凯等汉族官僚是将得利益者。如果将得利益者的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改革的失控,清末的改革就是失控的。 改革不能有蓝图,有了蓝图就是分配好了利益,就是有了明确的将得利益者,而这部分人必然力推改革,最后改革不可阻挡。 国企改革是正确的,解决了很多问题,但是房地产改革则是制造出的问题,远远大于解决的问题,这就是可以归为制造问题的改革,我们在改革之前,一定要充分重估,一方面是评估,这种改革会制造多少问题,一种是这种改革会产生多少将得利益者。 在改革蓝图出来之前,既得利益者表现的比较活跃,而一旦改革蓝图确定了,将得利益者就会表现的非常活跃,如果将得利益者活跃到一定程度,改革就会被将得利益者绑架。即使这种改革是对全局不利的,那也不好改了,清末的立宪就是这样。 清末立宪本来答应是九年,后来改成五年,结果将得利益者,五年也等不了,他们的要求是一年,为了将改革缩短到一年,而进行了大规模的国会请愿运动。 包含苏联的改革、中国清末的改革,为什么进行的出乎意料的快,进行因为有大批的将得利益者在推动,苏联改革的将得利益者是叶利钦等,中国清末改革的将得利益者是袁世凯等以及各省的非正式议会议员,袁世凯迫不及待要当总理,那些非正式的议员,迫不及待的要当正式议员。 改变不是革命,因此改革从一开始就应该是渐进的,但是这种渐进往往是执行不了的,苏联的改革是突变的,而叶利钦掌权后的改革还是突变的,改革摸着石头过河是正确的,但是改革到一定程度,将得利益集团大到一定程度后,就不再允许改革的主持者再摸石头,而是催促着改革过河,因为只有快速过河才能保证将得利益者的利益能够快速实现。 但是将得利益者并不是先进,正确,并不代表大多数的利益,到那时候也不再是对整体利益的考量了,也没有人再在乎整体利益,就是纯粹的利益分配了,但这时候既损利益者虽然反对,但没办法,将的利益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因此突变式改革不可避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