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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多不行雨

 寒江读舟 2012-08-09

 

        在人们的心中都有一个“人多力量大”的集体认知感,只是,有时候人多未必就能办成事,也因此,客家人也会用“龙多不行雨”来比喻家庭、单位虽然人多,但因职司不明,互相推脱,导致无人管事,一盘散沙的情况,其语意与俗语“三个和尚没水吃”相似。此话在乡间有这么一个的传说:
        相传,天上的玉皇大帝见天上天下在自己的治理下一片升平,一副祥和之景,一日,玉皇大帝心血来潮,便偕同王母娘娘来到人间游历一番,途经某地,玉皇大帝听见人间喧哗声不断,再细细一听,只听见此处一片哭声,让本以为人间一片宁静的玉皇大帝十分诧异,遂决定打开天镜查看一番,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就出问题了。天镜一开,因果来由历历在目。原来,此地之所以哭喊声如此凄厉,全因三年无雨,人们颗粒无收,饿死、渴死无数人,才会造成如今的人间惨象。玉皇大帝见此大怒,游玩的心情全无,立即和王母打道回殿,召来四海龙王问责。
        四海龙王马不停蹄地赶来拜见,玉皇大帝满脸怒气地责问他们为何不按时布雨人间。龙王们面面相觑,许久,龙王向玉皇大帝禀告了实情:原来,玉皇大帝自将人间海水四分,命令四海龙王分管这四大海洋,四海龙王的职责是管理海洋中的生灵,在人间司风管雨,统帅无数虾兵蟹将。除四大海洋外,玉皇大帝又加封了一些江河湖中龙子、地方龙,将近有一百八十五个,而如此多的龙王龙子,却并未专门指定专人管理人间土地上的行雨令。群龙无首,造成分工不明。而此次旱情之地正处于各个龙王们的交界地带,龙王们都不知道该由谁负责,都怕管过界了。因此,龙王、龙子们遇到此地遭遇旱情时,总是你推我我推你,到最后不了了之。
  玉皇大帝听后长长叹了口气说:“此事是寡人之错,天上龙王职司雨水,因龙多而无专司,则相互指望,相互推诿,把皮球踢来踢去,弄得无“龙”管事。如此一来,龙多反而不行雨了。”从此,玉皇大帝下令人间布雨之事,全权由东海龙王负责,这才免去了人间不少灾情。
        当然,在我们客家地区还有一个流传甚广的小故事,专指“龙多不行雨”现象:某家兄弟三人,父亲早逝,只剩下母亲辛辛苦苦地把他们兄弟三人拉扯长大,只是,这兄弟三人从小出奇的懒,做事总是你赖我,我赖你,赖到后面只苦了自家的母亲。某日,其家中缺柴草,母亲吩咐长子。长子高声喊道:“灶前没有柴!”次子随声提示:“刀在砻甑里!”小子亦高声嘱托:“早点去,早点回!”最后,母亲叹叹气,只能自己拿着镰刀上山去了。
        再看看乡间旧事的小处:无力劳作的老人,基本需要的吃饱、穿暖、烧柴和打针吃药,在几个兄弟姊妹或妯娌间推三推四,那境遇远远不如一根独苗家庭的赡养。周围的感叹或埋怨“龙多不行雨”不绝于耳!问题的症结可能是父母不公?兄弟不和、或妯娌不和、或妯娌不和导致兄弟不和?贫寒的日子确实难以为继?但绝不是当初养育了多个孩子的错!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应有体验:老人生病住院,一般情况,现在政策暖心,经济还不是主要矛盾,难就难在对老人的小心照顾。时间长了,没有帮手轮换,那个精疲力尽不是靠什么先进性可以克服得了的!这个时候,看看还有没有谁唱高调——“龙多不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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