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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梦呓
2012-09-13 | 阅:  转:  |  分享 
  
爱的梦呓

失眠本是一个很头痛的问题,你觉得已经几天没睡好了,可大脑就是乱哄哄的,你越烦,就越是睡不着。还不如干脆想些事。慢慢地理出头绪。眠也是生命地恩赐,让你认真地回味、感喟生命中的宝贵点滴......

??????此时,老家母亲是不是已经安睡?她的睡眠也不好,母亲小时姥姥家穷,五六岁时继给人家。那家主妇没孩子,却总是拿母亲撒气,拽着头发往门框上撞,留下了老伤症,头脑里总是轰轰响。小时候的一场感冒几乎要了母亲的命,最终母亲昏迷几天从鬼门关回来,有虫子从耳朵里爬出来,使得她的听力受到较大伤害。现在母亲八十岁了,戴了助听器也要大声说,但她的眼睛依然明亮,看着你的嘴唇就能知道你说的什么。每次回家听她讲艰难困苦而又充满了乐观自豪的过去,母亲很知足,而我总是听得掉眼泪。母亲是伟大的,历经磨难,和父亲把小叔和我们八个孩子抚养成人成家立业、枝繁叶茂,现在她虽然态龙钟、身体佝偻步履蹒跚却依然保持者古道热肠直性子,喜欢管村里不合情理的大事小情,喜欢给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一水一饭。村子里比母亲年龄大的没几个了,母亲骑三轮车的身影是三里五村的一道风景,几天不见就会有人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母亲刚强的人格和父亲的善良坚韧是我心中永远的丰碑。父亲去世十三年了,而他的音容笑貌宛如生时,经常在梦里重现回家时的场景,临街的木门,无论我回家多晚,总是虚掩着。父亲的话不多,但一声咳嗽就让家里充满了他的慈爱和温暖。我在家是老七,和父亲一起记得较多的是小时上学放假一起去拉土,把村子里的坑坑洼洼的路垫平。父亲当了几十年的乡村干部,母亲到现在还说起那时下大雨,家里的房子哗哗漏雨,父亲却忙着给村里其他家里修房顶。父亲去世前的一个星期,我们都在跟前,胃癌手术后第十个年头,多个内脏器官衰竭,身上也是皮包骨头了,在他走之前的头一天,他还坚持自己洗漱上厕所,阴历九月一个晴朗的下午,微风,父亲坐在院子里,面向西南方,用沙哑的声音说:我走的时候是晴天。晚上父亲进入弥留状态,输液的液体已经静止,第二天上午十一时,全家人都围在床前,按个告别,当小妹的手摸到父亲的手喊了一声“爹,我来了”时,父亲安详地闭上了眼睛,院子里阳光满满的。...我忽然想起母亲不在,原来她躲在西屋里无声的啜泣,我搂着母亲单薄的肩膀,才感受到巨大的悲痛。母亲说:父亲走前最不放心的两件事,一个是她,脾气太烈,另一个是我,只有一个女儿。那时,我女儿才六个月大。现在,孩子该十四岁了,在我的感觉里,父亲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在不远的天空用慈爱的眼光照着我们。

????不知是几时了,耳畔不时传来妻的熟睡的鼾声、孩子梦中的呓语,除了窗外马路上过往的车辆,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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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泼罗蜜多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