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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创作的各阶段看临摹与创作的关系

 鸿墨轩3dec 2012-09-20

从创作的各阶段看
        临摹与创作的关系
 
汪永江
      
    临摹过程已经在提示我们该如何在创作中应用。比如临过二王尺牍,就会了解怎样通过三维立体的笔锋塑造三维立体的点画线条;怎样以丰富的笔法点(少则五六个,多则十几个)塑造一个点画之内的丰富变化;怎样以硬毫、熟纸……塑造刚健、爽利的线条质感;怎样在中轴线方向上相对左右摆动,营造具有动感的节奏关系……不能把创作与临摹完全孤立分开,二者是互为彼此的,创作需要熟练的综合技巧,技巧不完善则会在创作中暴露出来。创作是临摹训练程度的直观检验,临摹训练过程中的遗留问题无法绕开,欠下的功课是一定要补的。所以说,创作阶段并不是临摹的结束。熟练程度首先基于大量的书写,书写量的增加是提高创作能力的最直接的手段,古代书家技巧的精熟与书写量有关,熟能生巧,然后由熟转生,是书法艺术的高境界。创作阶段可与习作、临摹间隔练习,王铎所谓“一日临帖,一日应请索”的方法是很有道理的。“临”是吸取,“应请索”(创作)是表现,那么,表现的过程始终是有源之水。这是王铎在最高水平阶段,功力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时对临摹与创作的理解。从临摹中寻找启发与表现的基点,进一步解决由横(手卷、尺牍)到纵(条幅、立轴)、由小(明以前的字为主)到大(明代始写大成为主流)的技法转型问题,明清长条幅款式的技法难点是如何把小放大以及幅式规格由横转纵的形式问题。这不是简单的同比例放大与裁割挪移,而是从书写情绪的强化表现意识、调整笔意伸缩的强弱程度、穿插转化与视觉空间张力环境需求的大幅度横向转向三方面,强化横向张力。王铎拟古的原型是古人的,关系是自己的,看似临摹其实成了创作的媒介。拟古与创作并没有绝对的界限,二者是融为一体的。陆维钊到了晚年由碑转帖,反复摹拟王羲之《兰亭序》,强调碑帖互补,以帖的“韵”复合碑的“气”,其后的创作在雄强劲健中充满了“书卷气”。
  近现代书家对书体风格与创作观念的拓展,范围相对比古代要宽泛一些,从一种书体风格创作的展开,同时兼顾其它。多角度借鉴、吸收,不断地丰富自身,寻找新的表现契机。互补是基于完善自我的考虑,不是厚此薄彼。同时五体书、各种风格流派齐头并进。创作过程中的临摹是必不可少的。甚至可以这样说,临摹是永久的、时时刻刻的。
  反过来,临摹的各个阶段必须以习作、创作作为检验的手段,把习作、创作中发现的问题回到临摹中解决。只有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进步。缺少一定时间、数量、程度、周期的创作安排,反而会影响临摹的进步。创作与临摹是书学过程中反复循环的两极,创作意识要始终贯穿学习的始终,对创作要保持积极的态度,把临摹看作是创作的手段,互为彼此,不能割裂地看待。
  总体来看,创作阶段的创作与临摹是互补的,根据创作的需要,是有选择的。这时的临摹与基础训练阶段的系统化综合临摹有一定的区别,是补课性质和启发性质的。始终保持笔触、思维的敏感度,避开僵化的重复书写,从而使创作得到进一步的生发与深化。
 
  摘自《中国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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