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丸出自《伤寒论》之厥阳病篇。主治蛔厥及久痢等。方中由乌梅、细辛、桂枝、附子、人参、当归、黄柏、黄连、干姜、川椒十味药组成。方有“异类相使”之功。以辛热、寒苦之药杂合并用,辛、甘、苦、酸合于一炉,故有升降之效,适合于厥阴病的治疗。尤在泾云:“……若以寒之逆,则寒下转中,或仅投温剂,则必格拒而不入,故以黄连之苦,以通寒格,参姜之温,以复正气而逐阴也。”本案用乌梅汤,平寒热而有升降气机之妙,更加白芍以“柔”克“刚”,全方温中清上,使气机畅达,气温调和, 为寒热并用, 酸甘苦辛复法, 共奏滋阴泄热、温阳通降、安蛔止痛之功效。
成某,女,37岁,2010年3月10日初诊。主诉:患右肋痛3月余,痛时局部灼热,痛如刀割,伴心烦不眠。经当地医院全面检查,未发现异常,故诊断为“肋间神经痛”,经服中西药罔效。现右肋部灼痛,心烦不安,纳呆,干呕,口干且苦,不欲饮水,小便短赤,舌胖,舌质红紫,舌苔黄腻,脉弦滑。
肋痛者必与肝气不舒有关,但观此患者,肝郁有热兼脾土不足,属肝横侮土之证,而成上热中寒、相互交杂结于右肋。治疗之法,当以辛开苦降解寒热错杂。
以乌梅汤立方加减:乌梅12克,黄连9克,黄柏9克,人参6克,当归15克,川椒9克,细辛3克,桂枝10克。水煎服,每日1剂,3剂。
二诊:患者服本方1剂,则痛减,3剂后病势逐渐缓和。前方加白芍20克,以柔肝止痛,继服5剂,病痛告愈,后无复发。。(王金亮)
乌梅丸治偏头痛。乌梅丸本是《伤寒论》中主治忧厥的要方,笔者以之治疗多种类型的头痛,亦获显著效果,举例如下: 1.刘x姐,女,38岁,1967年7月初诊。主诉:头痛近十年。其痛于每日上午八点开始发作,痛在巅顶,其痛如劈,中午以后,则疼痛自然减轻。常因头痛影响劳动。刻诊:患者双手抱头而卧,烦躁不安,食少,二便如常,月经先后不定期,舌淡红苔白,脉弦。辨证:巅顶乃厥阴经所过,病发系少阳之气升发之时,故病与肝胆有关。但因无明显的口苦、咽千、目眩等少阳证候,故从厥阴论治,主方乌梅丸: 乌梅15克、细辛1.5克、桂枝3克、党参12克、附子6克、川椒6克、千姜6克、黄连10克、黄柏10克、当归10克。三剂而痛止,随访五年未复发。 2.瞿xx,女,35岁,74年2月就诊。主诉:患“偏头痛”二十余年。患者自十四岁起,突然发作偏头痛,伴有眩晕、呕吐、甚至晕厥,约3一5日内逐渐减轻,疼痛停止。上海某医院诊为“偏头痛”。近年来病情逐年加重,少则一月一发,重则一月二、三度发,发作过后,全身疲乏,精神不振,记忆力明显减退。曾服中、西药皆无效。前天又突发右侧头痛,痛连巅顶,旋即头晕眼黑,昏厥仆倒,失去知觉。醒后右侧头部跳痛余某,女,29岁,1995年11月20日诊。患偏头痛6a,每因疲劳或情绪变化而诱发,6a来岁岁发作,逐年频繁且疼痛加重,用过许多中西药物(如天麻钩藤饮、归脾汤、通窍活血汤、散偏汤、正天丸、镇脑宁、安神补脑液等等)或无效或效果不佳,
乌梅丸源于《伤寒杂病论》 , 由乌梅、细辛、干姜、黄连、附子、当归、黄柏、桂枝、人参、蜀椒十味药组
成。为寒热并用, 酸甘苦辛复法, 共奏滋阴泄热、温阳
通降、安蛔止痛之功效。胃脘痛是临床常见的病证,其致病原因可有寒邪客胃、饮食伤胃、脾胃虚弱、气
滞血瘀、肝木犯胃等。肝木犯胃(木乘土)之胃脘痛犹
为常见。笔者临床用乌梅丸治之, 屡见显效。
1 木乘土胃脘痛的机理和临床表现
111 机理
《素问·六微旨大论》曰:“土位之下, 风气承
之” , 这是木和土的承制关系。正常时, 土木合德, 土
靠木之疏泄, 始能运化水谷精微; 木亦赖土之资培,以遂其生生之化。木乘土是木土关系之变, 致变之因
有二: 一为木亢, 一为土虚。以木言“实则从化, 虚则
不从化。”以土言“虚则受邪, 实则不受邪。”故木旺土
虚是木乘土的机理。木乘土有木乘脾土、木乘胃土的
不同, 木乘脾土常见病证为泄泻; 木乘胃土则多胃脘
痛, 如《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曰:“木郁之发, ……故
民病胃脘当心而痛, 上支两胁, ……。”
112 临床表现
胃脘胀痛, 胀甚于痛, 脘痛牵及两胁部, 嗳气频
多, 得嗳则痛胀减轻, 喜叹息, 大便不畅, 胃脘痛常因
情绪变化而加剧, 苔薄白或薄黄, 脉弦 ......
某女,3岁,湖南省望城县某某镇人,就诊时间是1996年的秋天,这个病例治愈之神速,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想象,我的学生徐少为、王玉双常常提起此案,所以令我至今记忆犹新。
患者的母亲在不远的外地教书,平时由她的祖母抚育,每个星期天她母亲都回家看她。那年夏季,她突然出现首先是喊屁股痛,接着是哭闹,并且以手用力抓抠阴道,几呈狂躁状。一个三岁的幼女,居然会阴道内疼痛,而且以手用力抓抠,既令人匪夷所思,又令家长惶恐不安,首先是去省儿童医院诊治,经检查无阳性发现,予抗生素和维生素治疗无效,接着就去医科大学附属二医院诊治,检查也也没有发现阳性特征,也给予抗生素和维生素治疗,并且还加了点微量的镇静剂,服完后仍然没有取得治疗的效果,所以又去省妇幼保健医院诊治,同样也没有查出病因,开的也是抗生素和维生素类,药都没拿就回家了,不得已,才来看看中医。
患者饮食睡眠大小便都正常,她的病症呈发作性,发作时短则几分钟,长则十几、二十分钟,最长的时候可达半个小时,发作时她的祖母赶紧把她抱起来,一边抱着她,一边强行拿开她的抠着阴部的那只手,但拿开她的手时,她会紧紧护着不准把她的手拿开,手如果被强行拿开,她就哭闹得更凶,她的祖母没有办法只好用自已的手抵住她的阴部,她才肯作罢,她的手刚腾出空就去抓自已的胸、抓自己的脸,狂躁不安,稍微没有注意到,她的会阴部就被抓破了。
舌、脉、指纹正常,睡眠、饮食、大小便,甚至包括玩耍我都问到了,也都正常,面色也红润,双眼也有神,性情也活泼,发育也正常,不发病时完全无任何异象,我听完她祖母的讲述,看了她的舌脉指纹面色眼睛,问了些相关的情况,也还是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得的是什么病,该如何治疗。
因而寻思,西医检查无阳性发现,抗生素维生素甚至包括镇静剂的试验性或曰诊断性治疗亦无效,则无器质性疾病、无与病源维生物感染相关性疾病可知。既如此,则应该属于功能性疾病,功能性疾病,多与情绪有关,三岁幼女,哪里来的情绪剌激!?百思不得其解。
忽又转念一想,先不管那么多,从识证入手,先分析分析病情,再看看原因何在。首先,小女孩的病症呈发作性;其次,小女孩的病症发作时,每每以手用力抓抠或她的祖母以手抵压她的会阴部,她的疼痛才可以稍微缓和些(拘挛性疼痛用力挤压或抓住时可稍缓)。综合其病症呈发作性,疼痛部位在阴器,疼痛性质为拘急,则病位当定在肝经,病邪性质当定为风邪,这是因为“风者善行而数变” ⑦、“肝足厥阴之脉…循股阴入毛中,过阴器抵小腹…”⑻的然故,然而果然是风邪客入肝足厥阴之脉,又当如何治疗呢,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可想。
风邪客入肝经,是外风,用荆芥防风之类疏散?是内风,用龙牡龟版之类镇潜?入了络,用全歇蜈蚣之类搜剔?是肝阴血虚所生,用当归枸杞之类滋养?是土虚木失其荣,用山药白术培其土以荣其木???均被一一否定,捉笔很久,写不出方来。
脑海中不断浮现肝足厥阴之脉,风邪,风,足厥阴之脉,足厥阴…足厥阴…足厥阴…厥阴…乌梅丸…浮现脑中,乌梅丸,不是治蛔厥治久痢的主方吗?
张仲景说:“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上入其膈,故烦,須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
乌梅丸方
乌梅三百枚 细辛六两 干姜十两 黄连十六两 附子六两(炮,去皮) 当归四两 黄柏六两 桂枝六两(去皮) 人参六两 蜀椒四两(出汗)
右十味,异捣筛,合治之。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斗米下,饭熟捣成泥,和药令相得,內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梧桐子大,先食、饮服十丸,日三服。稍加至二十丸,禁生冷、滑物、臭食等。”
从张仲景宗师的原文来看,看不出乌梅丸与这个小女孩的病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但乌梅丸被后世认为是治厥阴病的主方,我也曾经用过乌梅丸治疗胆道蛔虫病、蛔虫性肠梗阻和经年累月的痢疾,效果都非常的显著,陈修园甚至还用乌梅丸治疗癫痫,据说有很好的疗效,但我没有用过,现在移来治疗这个小女孩的病,合适吗?我反复的问自已,回答有些勉强,病位既在厥阴经用公认的治疗厥阴病的主方治疗,大致上不会错,就这样为她处了三剂乌梅丸改成汤剂的方子,小其剂量,处方如下:
乌梅10枚, 细辛3g, 干姜6g, 黄连9g , 炮附子5g, 当归4g,黄柏6g, 桂枝6g,人参6g, 蜀椒4g,水煎服,少量频饮,一日一剂,共三剂。
没有想到的是三剂服完,疼痛没有再发作了,她祖母担心她再发作,又要我开了一个星期的药,按照效不更方的原则,开了原方7剂,嘱咐药后如果没有什么不适的话,就停药观察,只是考虑黄连附子用量大了一点,所以减轻了剂量。
我在那里工作至九九年才离开,知道这个小女孩病好了后,再没有发作过,算是完全治好了。
------------胡不群。
按:这个病例,印象深刻。其实在余国俊(我的中医之路)也有一个类似的病例。95页:“蛔厥”。他的辨证要点是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
乌梅丸陈修园有段论述不错,女的没治过,男的我用治过精索静脉曲张,和睾丸结核,效果出乎意料,还有一个方小柴胡加大量石膏治疗急性睾丸红肿痛效果极快,寒性凝结加附子败酱薏米吴茱萸,热性败酱草薏米石膏,效果出人意料。这两个方对一些生殖器的毛病还是可首选,的,比时方来的效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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