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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羌碉楼

 茶香飘万里 2012-11-05
藏羌碉楼调查
陈四四

藏羌碉楼

  从成都平原西行进入岷江上游,沿途的村寨、河谷两岸等地均可见一座座耸立的碉楼。其实,只要进入川西高原、藏东及西藏南部,这样的情景会时时出现在人们眼前。矗立的碉楼,给高原雄浑粗犷的自然景色,平添了一道独特的人文景观。早在7年前,一群学者开始对青藏高原碉楼进行田野调查和研究。今年9月,《青藏高原碉楼研究》一书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作为入选《国家哲学社会科学成果文库》的研究论著,该书第一次将青藏高原碉楼作为一个整体文化现象进行全面系统的研究。青藏高原碉楼为何起源?有哪些类型和特点?铭刻着什么样的文化记忆?学者们多年的努力,使这些谜题一一揭开神秘面纱。

  现存碉楼中,最多的有十三角

  此次研究在深入广泛的田野调查基础上,依据建筑材质、平面形制、内部构造及建筑特征的不同,首次提出青藏高原碉楼存在横断山脉区系类型和喜马拉雅区系类型两个大的区系类型,反映出青藏高原碉楼发展进程中在不同区域有着不同的演变轨迹。

  石硕告诉记者,碉楼主要分布在青藏高原的峡谷地带,那里多有石材,且以定居为主。从调查结果看,碉楼主要较密集地分布在青藏高原东南部的横断山脉地区和青藏高原南部的林芝、山南和日喀则等地区。根据碉楼的不同特征,他们将之分为横断山脉区系类型和喜马拉雅区系类型。

  “两大区系类型差异较大”,石硕说,喜马拉雅区系类型多是土碉,石碉相对较少,并以长方形和方形的四角碉居多。同时其碉楼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墙体上修筑着凹形竖状槽。

  在西藏山南措美县乃西村台巴组,课题组就发现一座片石混合黏土砌筑的四角矩形碉楼。碉楼的门开在凹形竖状槽下方,是碉楼唯一的入口。当地人说,该槽的作用在于防御。一旦外敌攻碉,守碉者可从凹形竖状槽墙面开设的窗口向下投放石头,使碉楼易守难攻。

  而横断山脉区系类型碉楼则分布在岷江、大渡河、雅砻江、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流域,这里因石材资源丰富,以石碉居多。这些碉楼依山就势而建,墙体瘦削,碉体高大,平均高度往往至二三十米。

  有意思的是,横断山脉区系类型碉楼还有多种形制,除了四角碉外,还有五角碉、六角碉、八角碉、十二角碉和十三角碉。

  “十三角碉是现存角数最多的碉楼,建筑难度最大,极为少见。”石硕说,甘孜州丹巴县境内蒲角顶聂尕寨的十三角碉是目前青藏高原唯一保存较为完好的,原高60多米,现在残存20余米。

  调查组还根据零星的文字记载发现青藏高原还存在过三角碉。在田野调查中,甘孜州丹巴县的彭建忠告诉课题组,上世纪70年代,他曾在该县革什扎乡大寨村的陡崖边,看到过一座废弃的三角残碉。

  在石硕看来,青藏高原碉楼有多种形制,是一种技术性的发散。“世界屋脊”青藏高原山脉纵横,石材很多。生活在这个区域的民族,不断摸索如何将石头用活,结果发现在碉楼的角上做文章效果最好。角越多的碉楼,稳固性更好,经过不断总结、传承,又发展出了五角、六角直到十三角。另外,青藏高原地震灾害频繁,对建筑物损害最大。传统工匠发现,通过加强建筑物结构支撑点,可以增强稳定性,提高抗震性能,而最理想的做法就是增加角的数量。

  青藏高原碉楼的建筑技术也使课题组惊叹。他们发现,早在1000多年前,无论是夯筑土碉还是修砌石碉,先民就已采用筏式结构的技术来处理碉楼基础部分,即用天然石块填充调和生土的方法来施工,以扩大碉楼基础与地基的接触面,最大限度地减少地基的承载力。

  由于碉楼的主要修建材料是天然的片石,极不规则。先民在长期的实践中,还总结出在墙体砌筑过程中,利用找平层横向加木筋的方法,以弥补石墙体的这一缺陷,在保证碉楼的整体性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碉楼起源无关战争,而与大鸟有关?

  青藏高原碉楼最早的起源是否出于防御的需要?在此次研究中,对碉楼起源的探讨取得了新的突破——通过大量民族志材料的调查,专家发现碉楼的起源或存在着一种鲜为人知的意义。

  10月19日,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内,记者见到了教授石硕——《青藏高原碉楼研究》的主要作者。为什么会调查青藏高原碉楼?这与他20多年前的一次考察经历有关。

  那是上世纪80年代,石硕到西藏进行田野考察,发现西藏碉楼每年都因各种人为或自然的原因遭受损毁,数量正逐年减少。他非常希望对青藏高原上现存的每一座碉楼进行抢救性保护,用影像、测绘和文字建档等方式将现存碉楼如实记录下来,并建立一套完整的青藏高原碉楼数据档案库。

  深切的愿望最终催生了对青藏高原碉楼进行整体研究的计划。2005年,由石硕申报的“青藏高原碉楼综合研究”作为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获批立项。

  数年来,课题组一行在青藏高原碉楼分布地区进行田野调查,一个疑问时时萦绕脑海:青藏高原最早的碉楼是因为战争而修建的吗?这会不会是对传统文化的一种误读?

  要寻找到碉楼的原初意义,课题组将注意力放到了还保留着原生态文化的地区。在横断山脉高山峡谷中,由于地势险峻和交通阻隔,课题组发现了目前我国民族文化原生态保留最好、历史积淀最丰富的地区之一——位于甘孜州道孚县南部和雅江县北部鲜水河峡谷中的扎巴藏人地区。

  扎巴地区的房屋十分独特,都是石砌,高10多米或几十米,普遍达5-6层,犹如碉堡。“这种像碉一样高高耸立的石砌房屋在西藏其他地区已十分罕见,是一种很古老的碉房形式。”石硕说,扎巴地区有很多碉楼修建与房屋相连,也留下很多传说。查阅历史文献,迄今为止汉文史籍记录下来对青藏高原碉楼最早的称呼,是在《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中记载东汉时岷江上游一带的冉駹夷部落——“累石为室,高者至十余丈,为邛笼”。

  “邛笼”一词引起石硕的好奇,其真实含义是什么呢?唐人李贤为《后汉书》作注时于“邛笼”下所注的一句“按今彼土夷人呼为雕也”引起了石硕的注意。他发现,从唐代开始,汉语中已普遍把高耸的人造建筑称为“碉”,而“碉”和“雕”可通假,“所以后人认为‘邛笼’就是‘碉’。”

  不过,石硕从唐代以前的文献语境来考察,却又发现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史籍中最早以“雕”来称呼高耸的人造建筑,正是始于李贤这句注文。而唐代之前人们对“雕”的解释就是指飞鸟。

  为什么人们最早会用“雕”这一特指大型飞鸟的名词来称呼碉楼?田野调查中,课题组发现,在金川、马尔康等地,绝大多数民居住宅的门楣上、寺庙壁画和梁柱上,都用大鹏鸟图案作为装饰。在碉楼分布密集的西藏山南地区,当地民众将碉楼称为“琼仓”,是指大鹏鸟的巢。

  根据种种线索和对藏文史料的深入挖掘,石硕最终研究发现,碉楼起源是与“琼”鸟有关,后来才衍生出防御等功能。

  青藏高原碉楼亟待整体保护

  青藏高原碉楼是高原文化的组成部分,比欧洲碉楼要早1000年出现。青藏高原碉楼不仅与藏羌民族生活相关,还是家业、祖先、权力、财富、性别的象征,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和科学价值。

  作为世界上历史悠久的建筑,青藏高原碉楼已衍变为一种文化符号。

  据石硕介绍,田野调查时发现,碉楼在青藏高原有众多象征意义和传说故事。比如,川西高原的嘉绒地区,一些地方流传着每户人家若生儿子就必须修建碉楼的说法。孩子每长一岁就修筑一层,直到18岁成家立业。在金川县集沐乡代学村不远的山脚下,课题组发现9个四角碉楼遗址,当地人说以前这里一户村民生了9个儿子所以建了9座碉楼。

  而十三角碉的修建,也流传着美丽的传说。一位聪慧伶俐的姑娘,将捻羊毛的坠子插入土里,用坠子上的羊毛在地上画了两道圆圈,在两道圆圈上分出13个点,插上白蒿小棍,再用羊毛线绕内外两道圆圈,这样就出现了一座十三角碉的模型。能工巧匠按照姑娘所放的线修筑,没几个月,一座精美的十三角碉就出现在丹巴县蒲角顶最高处。首领岭岭甲布被姑娘的睿智打动,他们在十三角碉落成那天结成了夫妻。“由此可以看出,碉楼也象征着婚姻。”

  更为有趣的是,当课题组在青藏高原地形图上标注碉楼的分布时,很容易就发现碉楼分布与石棺葬分布重合,意味着碉楼密集的地方,也是石棺葬密集的地方。石硕说,在岷江上游许多地区,课题组发现碉楼所在地与石棺葬共处于同一台地或山坡上。如在理县的桃坪羌寨中存有碉楼,与寨子隔杂谷脑河相望的佳山寨,就存在一个规模极大的石棺葬墓地。

  “调查表明,碉楼作为青藏高原的文化遗存不是一种孤立的文化现象,而是青藏高原整个文化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不过,石硕告诉记者,从几年来的调查情况看,碉楼保护在各地并不均衡。

  丹巴县是石碉楼分布最集中、数量最多的地方,现存古碉及遗址562座。该县对每一座碉楼的相对位置、基本情况都做了登记。阿坝州、西藏林芝等地,也对碉楼采取了一定的保护措施。但另一些碉楼比较密集的地方,碉楼保护还未引起重视。

  学者们还发现,2006年我国公布第一批《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藏羌碉楼与村寨榜上有名。可惜的是,人们对碉楼的认识依旧缺乏整体视野,青藏高原碉楼至今并未作为一个整体得到关注。石硕带领的课题组,即便进行了多年的田野调查,也未能摸清青藏高原上每座碉楼的情况。由于碉楼废弃不用,碉楼的传统工艺有些也开始在消失,有的地方已找不到会修建碉楼的工匠。

  石硕说,与欧洲碉楼、福建土楼、广东开平碉楼相比,青藏高原碉楼有着自己的特色。青藏高原碉楼修建在海拔高、气候条件恶劣的高山峡谷,其存在环境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在建造技术上,青藏高原碉楼的多角造型,也是世界上所有防御性碉楼建筑中绝无仅有的。但由于历史、自然和人为原因,青藏高原碉楼破坏严重,许多碉楼均为断壁残垣或仅遗基址。因此,将青藏高原碉楼作为一个整体来保护,亟待进行。
藏羌碉楼


  坐落在北京香山脚下的石头建筑叫石碉,它与千里之外的四川西北部地区的石碉建筑有着密切联系,因为那里是石碉建筑的发源地。千百年来,长江上游的岷江水穿过四川阿坝州,义无返顾地向东流去,而墨尔多神山依然横亘在与阿坝州相邻的甘孜州境内。这里是嘉绒藏族和羌族生活的憩息地,大大小小的嘉绒藏寨和羌族村寨,就撒落在岷江山水畔和墨尔多神山的腹地。

  嘉绒藏族是生活在西藏和汉族地区中间地带的藏族少数民族,他们的祖先是源于本地的土著先民“戈基人”,而羌人的祖先是来自中国古代西北地区的游牧民族。传说在很久以前,魔兵将妖魔从北方追赶到了临近芦花的地方,从此妖魔猖獗,为了抵抗妖魔的进攻,居住在芦花附近的“柯基”和“格波”俩兄弟,决定用石头修砌一座高大的石碉楼来镇妖除魔。由于妖魔来得太快,兄弟俩在慌忙之中将石碉砌成一座碉身倾斜的石碉楼,当地方言称石碉为“笼”,称倾斜为“垮”。于是 人们便称这座修斜了的石碉为“笼垮”,将石碉所在的地方,称为“柯基笼坝”,意思是指修建有石碉“笼”的坝子。

  “戈基人”为了抵御羌人的军事进攻而修建了高大的石碉。这一历史事实,同时也证明了这种高大的石砌建筑的出现,是在中国的西汉时期。嘉绒藏族和羌族把他们居住的石砌建筑统称为 碉,主要由石碉房和石碉楼两大类组成,在中国古代石碉房称为石室,石碉楼则叫做邛笼,在岷江的高山峡谷和墨尔多神山下,那些外形呈四角、 五角、六角、 八角乃至十一角、 十三角的高大石碉楼或高踞山岭之巅,或雄峙危崖之上,或扼守要塞之冲或守山川形胜之险,或傍土司头人官寨衙署,山山岭岭, 村村寨寨无处不有,这些石碉低则二三十米 高则四五十米像高耸的 金字塔 直刺天穹。石碉建筑成为一种地域文化的象征。

  还有一点它与居住的自然环境有关系,这是高原青藏高原的东部地带,采用这种石头修房屋,墙体比较厚,冬温夏凉,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实用的功能。从考古发掘测定的年代,在四千多年以前,就开始有这种石建筑的房屋了。

  大金川绵亘一沟,南北不及三百里,东西不及二百里,东临杂谷土司,西接革布什咱司,北靠倬斯甲布,南与明正土司等为界,山深苇密 偏桥窄径,凡要道路口均建有战碉守卫,防范十分周密。由于嘉绒藏族部落来源复杂,经济形态各异,部落之间或土司之间互不统属,为了财产和权力,即使是同一土司管辖下的,不同部落之间,经常发生流血冲突,清乾隆年间大小金川等地,战事不断,土司之争曾导致清朝廷三次出兵进行征剿,当满身披挂的清军,从千里之遥浩浩荡荡,开进大小金川时,被围困的土司兵丁借助石碉屏障,水足粮足, 居高临下,负隅顽抗,清军却面对一座座石碉楼,一筹莫展,“弹丸之地”竟让清军损兵折将, 伤亡惨重,在攻打大金川土司辖下,葛尔寨东的一座四角石碉时,守碉之人不过十余,而清军动用上百兵力,历时半年攻克不下,最后偶然发现了,距石碉千米之外,埋于地下的陶水管,断其水源, 才迫使守碉之人交械投降。

  大小金川战役用兵历时十三年,动用十七省兵力,耗银七千万两,让号称盛世的乾隆朝廷,为之府库一空。亲王温福亦阵亡其地,最终还是在嘉绒藏族,其他土司军队的协助下,才结束了这场战争。大小金川战役之前,是这个地区历史上,建碉最多的时期,仅丹巴地区,就有大小石碉3000余座。至今还保存在阿坝州金川县的这块御碑是乾隆皇帝亲自撰写的碑文,全文447字在碑身的背面,用满文 藏文和汉文,镌刻相同的内容,是平定大小金川之役的历史见证。

  在阿坝州和甘孜州,土司官寨是这里最为显赫的建筑,不管是土司土舍,大头人 ,土屯守备,还是千总等各级,土司, 土官的官寨衙署,都建有官寨碉楼,土司是藏羌部落中有威望的首领,是由朝廷命封的少数民族地方官员,受到朝廷的优厚待遇,但权力有所限制,土司可以世袭,一般可以由儿子或者女儿来继承,有时也可以由自己的兄弟来继承,土司官职分为四个等级,最底的是长官司,然后是安抚司、宣抚司 ,宣慰司,官职最高的是宣慰司,土司的官职大小,可以根据所辖地盘的大小,人口的多少来定,因此 土司官寨的规模大小,自然也和他的权力地位有密切关系,土司官寨的碉楼其主要功能是遇警时的军事防御堡垒,平时则作为土司权力地位的象征,并且是土司祭祀自然神灵和占卜的神坛,土司官寨的碉楼,能瞭望来犯之敌,是土司家眷临时避难和储藏贵重物品的地方,石雕楼内能储备,可供长时间使用的粮食,而且有陶水管引入碉楼内的水源,足以使来犯之敌望楼兴叹。土司寨碉的大小 高低,往往与土司的等级 权力地位的大小有关,当人们远眺高耸于官寨的碉楼时,便能从形制上判断出土司的等级和势力的大小,在土司即将出征远行,或进行某项重要活动时,便可在石碉楼最高处,燃烧柏树祭祀天神,扯起索卦占卜吉凶祈求祖先神灵保佑自己。位于马尔康县境内的卓克基官寨,曾经是红军长征时毛泽东、 朱德等红军将领居住过的地方。这个官寨的土司是黄埔军校后期的官员,在红军即将到来时他慌忙逃离了卓克基,毛泽东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翻开的《三国志》,知道他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土司,后来这位土司,成为一位进步人士,参加了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届政治协商会议,毛泽东和周恩来见到他时,风趣地说你还逃跑吗,六十年代初,卓克基官寨被国务院定为国家重点保护单位。许多年后,曾经跟随红军长征的美国记者,重返长征路时来到这里,他为这所官寨高超的建筑技术而赞叹不已,并出资当地政府,帮助整修卓克基官寨。

  总之不管怎么样,无论是从选材一直到建筑,到最后修成的这个碉楼,人们共同生活这都是一个集体智慧的结晶,在丹巴县梭坡乡的蒲格里,矗立着一座十三角碉,这里是十三战神的故乡,相传蒲格里寨的女寨主,想拥有一座与别处不同的石碉,但苦于没有理想的设计,而迟迟没有动工,后来女寨主在织衣绕线时,用插在地上的几根树枝,无意中缠绕出了十三角形。她觉得这种造型非常美观,于是命令工匠,按照这个图形建造石碉,果然在墨尔多神山下,建成了十三角碉,成为女寨主终生的荣耀。

  十三角碉的下面,是藏族英雄十三战神,出征前跳舞的地方,勇士们吹响长号敲起羊皮鼓 挥动利剑,疯狂起舞,欢快的舞步坚定了,他们战胜敌人的勇气和信心,在十三角碉的旁边,就是嘉绒藏族同胞,温暖的家园,石碉房和石雕楼,是他们永久的居落,无论是嘉绒藏族的石碉楼,还是羌族的石雕房,普通居民的底层,都是用来圈养牲蓄的,门开在二层以上,用独木梯供人上下出入,搬走梯子便无法入内,火塘所在的,饭厅兼客厅 ,粮食库房均在二层,主人的寝室在二层或三层,顶层是经堂,杂物仓库和粮食晒场,在碉房的顶层,一般都建有照台,羌族的照台是平直的,而藏族的照台是厂字形,如果登上一家的照台,就能走遍全寨,因此照台是连接每个单元的纽带。

  顺着羌族的碉楼的三层照台再往上走,就是供奉神的地方了,神堂的大小,可根据碉楼的本身而定,这里除了可供的神位之外,还供有羊头和牛头的骨架,在祈求神的同时,也祈求牛羊兴旺。

  阿坝州汶川县雁门乡的萝卜寨,坐落在岷江东岸的高山台地上,地理位置非常独特,它背山面水,形似一条游动的大鱼,站在寨子里的照台上,山川河流一览无余,尽收眼底,凡有进寨者,就会被远远的发现,这可能就是萝卜寨,没有碉楼的原因,萝卜寨的建筑与其它村寨不同。这里的民居,都是用黄土和石块混合修砌其结构多数为二层和三层,寨房相互连接,层层叠叠 井然有序,大小巷道曲折多变,犹如迷宫,萝卜寨是羌族人生活的村落,他们的祖先,是来自中国西北地区的,游牧民族。由于对水草的眷恋之情,和长途迁徙的苦难,使这个民族尤其懂得,对生命之水的珍爱。因此萝卜寨的人,更加热爱大自然,珍惜生命,热爱生活。生活在萝卜寨的羌族,和其他少数民族一样,都有对万物有灵的原始自然神灵的崇拜和信仰,被供奉的神有十二个之多,人们祭天祭地,祈求牛羊兴旺 五谷丰登。

  藏族人跟羌族人,在跳锅庄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基本上一样,藏族人跳的锅庄,表现方式主要在上半身,上半部分,羌族主要在下半部分,所以藏族人跳锅庄,手的动作和上半身的动作,就要特别大,显得要粗放 潇洒一些。羌族人主要是下半部分,所以羌族的舞蹈,都跟锅庄有很紧密的联系,羌族人跳锅庄的时候,主要是下半部分, 主要是送胯,腰扭得好, 胯送得好,这个锅庄就跳得好,所以羌族锅庄,跟藏族的锅庄相比,羌族的锅庄显得细腻一点,脚上的功夫好像要好一些。但是藏族人呢,手的功夫要好一些,要潇洒一些 ,大方一些,羌族人就显得稍微要拘谨一点。另外,音乐的风格也有区别,羌族 锅庄的唱词,音乐风格比较低沉,比较悲哀,与民族的颠沛流离与他的战乱有关,而嘉绒这边就比较欢快得多,嘉绒的锅庄还分两类,一个是小锅庄,就是平时老百姓跳的,这是传统的 ,民间的。还有一种是大锅庄,大锅庄是宗教化的一个仪式,因为西藏桑耶寺成立的时候,跳的这种舞蹈。

  在墨尔多神山周围,有这样的一个神话传说,说只要你围着墨尔多神山转一圈的话,你就可以得到神的保佑,活到七亿年。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民,一定得到了墨尔多神山的恩惠,才使得在岷江和大渡河流域上游地区,出现了这样杰出的建筑艺术,相信这个地方的人民,接受到了神山的灵性,他们用他们高超的智慧,创造了东方金字塔神话般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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