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中医奇证新编(34)

 学中医书馆 2013-01-08

中医奇证新编(34)

时间:2010-07-23 16:46点击: 2374
生杭芍15克、炙甘草5克、生麦芽10克、代赭石30克、旋覆花10克、沉香片3克、南沙参10克、紫苏梗10克、云苓12克。
方中之所以重用白芍、甘草者,是因肝为刚脏,非柔养不克,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芍药、甘草合用,酸甘养阴为柔肝之要药。用生麦芽者,取其能疏肝气也。(《衷中参西录》药物讲义大麦芽解)。代赭石、旋覆花平肝降逆,使上逆之肝气下行。沉香既能理气消胀,又能降气。配以沙参有养阴之作用。此外,在服药方法上,取迎而夺之之意,嘱其白昼停服,临晚6时服头煎,9~10时服二煎。患者服药后,泰然入睡。五剂后复诊,据述服至二剂,夜半已不再作胀,患者十分欣喜。药既中病,再以原方加健脾之白术10克,嘱其再服五剂,以固疗效。(南京中医学院孟景春:《广西中医药》1981年第3期)
164.申时淋痛案
张XX,女,27岁。小便淋痛黄浊两年余,经中西医治疗好转,但时而复发。近日来又有加重,每日申酉时,小便频数淋痛加重,伴见腰部酸困,脉沉细,舌淡苔白。据发病时间,申时属膀胱主气,酉属肾旺之时,肾开窍于二阴。膀胱者州都之官,藏津液之腑,气化则能通行。认定病位在于膀胱与肾。拟清利膀胱湿热的八正散加味。
木通10克、车前10克、扁蓄12克、大黄5克、滑石10克、甘草3克、瞿麦12克、栀子10克、茅根15克、丝瓜络10克、琥珀6克(冲)。
两剂后,小便基本正常。仍感腰部有酸困感。继服原方三剂,以资巩固。(内蒙古上右旗中蒙医研究所赵满华:《辽宁中医杂志》1983年第4期)
[编者按]淋证用八正散乃医家常规,不足为奇。惟其病状于申酉二时加重,主治者从膀胱与肾去理解,不无道理。但阳明之气,旺于申酉,此时正气得助,排邪外出,故淋痛加重,“天人相应”之理,于此可见一斑。
165.子夜腰痛案
陈XX,男,36岁,工人。1980年3月4日初诊。
患者身体素健无疾,二月前突患腰痛,每夜12点至1点左右,腰痛必犯,熟睡疼醒,辗转反侧,坐立不安。时过一点,疼痛渐消。夜夜如此,痛苦不堪。曾在西医就诊,经腰椎拍片,肾盂造影,血沉,抗“O”均属正常。中尿培养无菌生长,小便常规:蛋白微量,红细胞偶见,白细胞(十)。臆诊“尿路感染”,经用青、链霉素,庆大霉素、土霉素、呋喃咀啶、乌洛托品,未收效。来中医门诊时,症述如前,腰痛不减,子夜必犯,伴见口苦、尿黄、纳差等症。其脉弦细略数,苔腻微黄。经反复细思,病人腰痛有较规律的时间性,半夜子时乃胆经当令,胆经湿热下注于肾。试投利胆清热、祛湿益肾之剂,拟用小柴胡汤加味。
柴胡12克、黄芩15克、党参10克、半夏6克、金钱草20克、胆草10克、滑石18克、车前子(布包)15克、川牛膝15克、焦杜仲12克、寄生18克、生姜3片、大枣3枚。
药服九剂;腰痛消失。略见腹胀纳呆,前方去滑石、大枣,加陈皮、枳壳等善后而愈。(兴平145医院中医科许继祥,《陕西中医》1983年第1期)
[编者按]腰痛,乃肾与膀胱之病,这是常理。主治者依据发病时间,以及口苦,尿黄,脉弦,苔黄腻等症,断为胆经湿热下注引起,用小柴胡汤加味(或曰龙胆泻肝汤加减)而治愈。这个经验说明,与时间有明显联系的病证,时间因素应作为辨证的重要因素加以考虑。
166.季节性足趾关节肿痛案
刘XX,男性,60岁。患者原以冠心病定期在中医附院门诊治疗半年之久。自述在1979年以来,每逢春季即突然恶寒发热,有如感冒。继则出现两脚大拇趾蹠趾关节对称性红肿灼痛,渐至整个踝关节以下出现红肿,疼痛异常,两足不能任地,起居需人扶持。曾经中西药物多方治疗无效。约经2~3月自行好转,愈后一切如常。四年以来,年年如是。1980年4月16日上述证情复发,查白细胞12800/立方毫米,中性78%,抗“O”200单位/毫升,血沉35毫米/小时。见其舌红,白底浮黄之苔,痛起下肢之端,红肿灼热,小便黄赤,脉来弦而稍数,断为湿热下注之候。拟用清热利湿为法。
银花藤30克、苍术15克、黄柏15克、独活15克、牛膝10克、蚕砂15克、木瓜10克、薏苡仁24克、木通10克、甘草10克、茯苓15克、丹参15克。水煎服,每日一剂。
服上方四剂,症状减轻。八剂之后,症状基本消失。复查血沉:18毫米/小时,白细胞计数8400/立方毫米,中性70%。患者感激万分,言称:“吾自近年以来,每一交春,即惧此病之来,今服此方一周而病若失,诚未料及,不胜感激”。嘱守原方续服四剂,以巩固疗效。(钱远铭,《老中医经验选编》,内部资料,湖北中医药研究院1983年)
[编者按]双脚趾关节红肿热痛,当属中医“热痹”范畴。惟本病发生独在春季,其病机显然与春天气候变化有关。春为四季之始,阳气生发之时,患者自身的阴阳变化,不能与时相应,故有是疾。但何以独发于双脚趾关节?其理有待探索。主治者从现症出发,按湿热下注施治取得了近朋疗效,来年是否复发,还有追踪观察的必要。
167.亥时哭泣不止案
王某,女,65岁,1981年7月25日晚11时许,入睡不久突然哭泣不止,喊摇不醒,家属前来请医往诊。
检查患者心、肺,呼吸、脉搏、血压均属正常,我们以“邪哭”定证,俗称“梦魇”。针刺人中、承浆,双合谷、双曲池、双足三里等穴罔效。历2小时左右后宋老说:“此时正是亥时,三焦经气血运行之时,按“子午流注”脏腑归属,用艾灸足太阴脾经双隐白穴,手太阴肺经双少商穴,各灸2壮,哭泣骤停,安然。入睡。夕旦患者自觉精神不爽,疲乏无力,语声低弱,舌淡苔白,脉细弱,以八珍汤调理善后,随访至令未复发。
[原按]此病多因平素心脾虚弱,中阳不振,阴阳失去维系昕致。亥时乃是阴气偏盛,阳气微弱之时,取其双阴穴,以阴引阳,以阳引阴。《金匮》云:‘邪哭使魂魄不安者,血气少也,血气少者属于心,心气虚者,其人则畏,合目欲眠,梦远行而精神离散,魂魄妄行”。按“子午流注”肺脏归属21~23点,是三焦经气血运行之时。三焦有主持诸气、总司人体气化的作用,是元气和水谷的通道。亥时三焦经气血当至而不至,取手足太阴之穴,通达上中二焦之气机,故立刻奏效。(四川灌县民兴公社卫生院宋字荣主治,朱仁贵整理:《四川中医》”83年第4期)
十九、其他病证
168.阴躁案
辛XX,男,18岁,学生。1980年9月18日初诊。自诉于5月间患鼻衄一月余,血色紫黯,血量时多时少,时断时续。此后每天头痛,眩晕,胸闷,烦热,身冷倦怠,时出冷汗,手足发凉,并有麻木感,纳差,喉中似常有物梗塞,大便稍干,小便清长,口不欲饮水。入秋以来,烦躁加剧,每天须到大江中冷浴两三次,每次1~2小时,始觉舒适,否则坐立不安,烦闷难于忍受。证见精神尚好,面色苍白,两颧淡红,语言清晰,胸腹未见异常,四肢动作自如,惟手足逆冷;舌质淡红胖嫩、苔薄白,脉浮弦细数,沉取无力。中医诊为阴躁,属真寒假热,阴盛格阳之证。治宜益气温阳。敛阴和营。
桂枝10克、熟附片25克、黄芪30克、白芍25克、白术25克、柴胡10克、生甘草6克。二剂,水煎服。
二诊(9月20日):药后胃觉舒适,知饥思食,头痛,手足麻木稍减,仍有烦躁,又去洗浴两次,脉如前,稍有力,宗原方加茯苓25克、川芎15克,日进一剂。
三诊(10月8日);服药后病情日见好转,已不到江中洗浴,自觉症状消失,惟口燥鼻干,舌质微红,脉沉细稍数。照方加入丹皮20克、麦冬15克,两剂,水煎服,以巩固疗效。经随访未再复发。
[原按]该患者禀赋素弱、阴精不足、中气亦虚、内寒独盛,致虚阳上越。由于络伤血溢为衄,衄久血虚,清阳失营则头痛、眩晕、胸闷、心烦燥热,但扪之不热,是为虚烦,手足逆冷、麻木,系气血虚弱,血循不达四末之故;身冷汗出,乃阳虚征兆,胸闷不舒、纳少,是中气不足、脾胃虚寒。面色苍白、独颧淡红,系阴盛格阳、真寒假热、戴阳征象。古人有谓,阴盛格阳,身冷汗出,阴躁欲坐水泥中……之说,本症甚为合拍。方中以桂枝、附子温阳化气,疏通脉络,黄芪补气助阳固表,白芍敛阴和营,制桂附之燥性,白术、甘草健脾和中;柴胡达腠理,以和解表里,又加茯苓渗湿利窍:川芎以助通络脉之力。药中病机,守方不变。且本证桂枝、附子用量较大,意在急于救阳抑阴,虽有鼻衄病史,不致过于伤阴。《内经》云:“大虚者补之,宜峻宜温,缓则无功也。”后期始略有口干鼻燥,津伤之象,故原方加丹皮、麦冬以滋阴敛阳而愈。(吉林省浑江市中医院赵立栋:《新中医》1982年第9期)
[编者按]超乎寻常的躁动不安,中医统称躁证。此证因火热内扰者较多,阴盛格阳者较少。虽同属躁证,但虚实有别,临证宜细辨之。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