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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歸之喜”解析

 月未圆书斋 2013-07-01

所謂於歸之喜是什麼意思?

於歸之喜指女子出嫁之喜。 
來歷: 
倉庚於飛,熠耀其羽。之子於歸,皇駁其馬。 
親結其縭,九十其儀。其新孔嘉,其舊如之何?
——《詩經·豳風·東山》

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於歸,言秣其馬。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於歸,言秣其駒。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詩經·周南·漢廣》

桃之夭夭
,灼灼其華。
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詩經·周南·桃夭》

羔羊執贄。玉帛有輝。
百兩集止。之子於歸。
宗姻風從。娣侄雲回。
祁陽顧之。煥其盈闈。
——《贈顧驃騎詩 思文》 陸雲
 

之子於歸百科名片

 

出自《詩經·國風·周南·桃夭》:之子於歸,宜其室家。之子於歸,指這位女子就要出嫁了。

 

作品名稱: 之子於歸

作品出處: 詩經

作者: 孔丘

 

詞語解釋

【詞語】之子於歸

【釋義】

之子:之,這;子,古代兼指兒女,在這裏專指女性;於歸:古代指女子出嫁。於,虛詞,無實義;歸,回家。古人認為,女子嫁到夫家,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回到了家,亦即夫家才是一個女子的最終歸宿。文人用于歸作為嫁人的替代語,在婚禮間或婚宴上表示對新人,特別是新娘子的祝福,可謂頗具文化品味。

 

【出處】

詩經·國風·周南·桃夭》: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朱熹集傳:婦人謂嫁曰歸。

【引文】

李漁《蜃中樓·雙訂》:他日於歸,不知嫁著甚麼男子,好生愁悶。

郭沫若《棠棣之花》第二幕:我記得你還有一位令姐,怕已經於歸了吧?

 

出處

《詩經·邶風·燕燕》的之子於歸

燕於飛,差池其羽。之子於歸,遠送於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於飛,頡之頏之。之子于歸,遠於將之。瞻望弗及,佇立以泣。

燕燕於飛,下上其音。之子於歸,遠送于南。瞻望弗及,實勞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淵。終溫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燕燕:即燕子燕子。差池其羽:形容燕子張舒其尾翼。

頡(音潔):上飛。頏(音航):下飛。

佇:久立等待。

南:一說野外。

仲:排行第二。氏:姓氏。任:姓。只:語助詞。終:既,已經。

勖(音續):勉勵。

 

《詩經·召南·鵲巢》》中的之子於歸

維鵲有巢,維居之;之子於百兩禦

維鵲有巢,維鳩;之子於歸,百兩

維鵲有巢,維鳩;之子於歸,百兩

維:發語詞。鵲:喜鵲。有巢:比興男子已造家室。

鳩:一說鳲鳩(布穀鳥),自己不築巢,居鵲的巢。貴州民間傳說斑鳩不築巢,居其他鳥類築的巢。

歸:嫁。

百:虛數,指數量多。兩:同輛。禦(亞):同,迎接。

方:並,比,此指占居。

將(jiāng江):送。

盈:滿。此指陪嫁的人很多。

成:迎送成禮,此指結婚禮成

 

《詩經·周南·桃夭》中的之子於歸

桃之夭夭,翠綠繁茂的桃樹啊,

灼灼其華。花兒開得紅燦燦。

之子于歸,這個姑娘嫁過門啊,

宜其室家。定使家庭和順又美滿。

桃之夭夭,翠綠繁茂的桃樹啊,

有蕡其實。豐腴的鮮桃結滿枝。

之子于歸,這個姑娘嫁過門啊,

宜其家室。定使家庭融洽又歡喜。

桃之夭夭,翠綠繁茂的桃樹啊,

其葉蓁蓁。葉子長得密稠稠。

之子于歸,這個姑娘嫁過門啊,

宜其家人。定使夫妻和樂共白頭。

夭夭(yao):少壯茂盛貌。灼灼(zhuo):花朵盛開的樣子。華:花。之子:這個人,那個人,此指新娘。於歸:出嫁。宜:使……和順。室家、家室、家人:均指家庭,倒文以葉韻。《左傳》:女有家,男有室。室家謂夫婦也。或雲:室謂夫婦所居;家謂一門之內。”(家:葉音gǖ)。蕡(fen):果實豐腴,紅白相間,果將熟的樣子。蓁蓁(zhēn):樹葉繁茂貌。

《桃夭》是《詩經·國風·周南》裏的一篇,是賀新婚歌,也即送新嫁娘歌。在新婚喜慶的日子裏,伴娘送新娘出門,大家簇擁著新娘向新郎家走去,一路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紅燦燦的桃花比興新娘的美麗容貌,娶到這樣的姑娘,一家子怎不和順美滿呢!果實累累的桃樹比喻新娘將會為男家多生貴子(舊觀念多子多福),使其一家人丁興旺。枝葉茂密的桃樹比興新娘子將使一家如枝葉層出,永遠昌盛。通篇以紅燦燦的桃花、豐滿鮮美的桃實、青蔥茂盛的桃葉來比對新婚夫婦美好的青春,祝福他們的愛情象桃花般絢麗,桃樹般長青。此詩運用迭章、迭句手法,每章結構相同,只更換少數字句,這樣反復詠贊,音韻繚繞;優美的樂句與新娘的美貌、愛情的歡樂交融在一起,十分貼切地渲染了新婚的喜慶氣氛。

據說辛亥革命以後,一些鄉村裏舉行婚禮時,還歌《桃夭》三章,可見這是自古流傳的賀新婚詩。至今不少地方婚慶時也要唱讚美歌,內容大體與《桃夭》相同。筆者在廣州市看到一些婚慶人家貼著之子於歸的橫聯,也是取意於《桃夭》。人們常說的桃花運,當源出於此詩。

 

解讀

《詩經》周南桃夭篇: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其葉秦秦。之子於歸,宜其室家。你能譯成白話文嗎?

相信一般學者都會將之翻譯如下:桃樹啊!多麼茂盛,開著豔麗的紅花。美麗姑娘出嫁了,多適合她的人家。桃樹啊!多麼茂盛,結出累累的果實。美麗姑娘出嫁了,多適合她的家室。桃樹啊!多麼茂盛,綠葉茂密成蔭。美麗姑娘出嫁了,多適合她的家人。其中,關於於歸一詞大概會注解為:古代稱女子出嫁為於歸。”“室家一詞會注解為:指女子所嫁的人家

臺灣南部傳統的冥婚習俗來觀察,我有著不同的解讀。

傳統漢族習俗有大年初二回娘家臺灣社會指出嫁女兒回家為轉去後家昔,為什麼?這須從宗祀繼承談起,依儒家傳統,女子結婚當日首要大事就是進大廳祭拜夫家列祖列宗,是一昭告眾神、鬼、人該女子即刻起歸屬夫家,冠夫姓的道理也在此(日本則更乾脆,去原姓換夫姓),再依傳統,男子為房、為丁,房中有室,此室合宜婚配女子,所以詩經宜其室家之義昭昭在此,相對的,女子怎能再以原來的家為家,稱之為娘家後家昔至為適切。如此,之子於歸之義,應譯為:這個女子啊!終於回家(夫家)了,方為妥適,所以,於歸之喜是為回家之喜,怎能不喝酒慶祝。

依照上述解釋來衍申,女子未出嫁(嫁者,女子之家也)就是未進入夫家的廳堂,萬一不幸身亡,自然不能列名理論上的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上,如此,自無直屬或旁支之後嗣祭祀。從情感上而言,女未嫁而亡,勢將成遊蕩的孤魂,倘能完成其於歸儀式,才是善終,所以,在這樣的架構下臺灣南部冥婚的習俗,方有合理化根源。

詩經·周南·桃夭

這首詩非常有名,即便唯讀過很少幾篇《詩經》的人,一般也都知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是為什麼呢?我想,無非有這樣幾個原因:第一,詩中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動。拿鮮豔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麗,實在是寫得好。誰讀過這樣的名句之後,眼前會不浮現出一個象桃花一樣鮮豔,象小桃樹一樣充滿青春氣息的少女形象呢?尤其是灼灼二字,真給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覺。寫過《詩經通論》的清代學者姚際恒說,此詩開千古詞賦詠美人之祖,並非過當的稱譽。第二,短短的四字句,傳達出一種喜氣洋洋的氣氛。這很可貴。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細細吟詠,一種喜氣洋洋、讓人快樂的氣氛,充溢字裏行間。嫩嫩的桃枝,鮮豔的桃花。那姑娘今朝出嫁,把歡樂和美帶給她的婆家。你看,多麼美好。這種情緒,這種祝願,反映了人民群眾對生活的熱愛,對幸福、和美的家庭的追求。第三點,這首詩反映了這樣一種思想,一個姑娘,不僅要有豔如桃花的外貌,還要有宜室宜家的內在美。這首詩,祝賀人新婚,但不象一般賀人新婚的詩那樣,或者誇耀男方家世如何顯赫,或者顯示女方陪嫁如何豐盛,而是再三再四地講宜其家人,要使家庭和美,確實高人一等。這讓我們想起孔子稱讚《詩經》的話: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論語·為政》)孔子的話內容當然十分豐富,但其中是否也包括了《桃夭》篇所反映出的上述這樣一種思想呢?陳子展先生說:辛亥革命以後,我還看見鄉村人民舉行婚禮的時候,要歌《桃夭》三章……(《國風選譯》)聯繫到這首詩所表達的思想,農民娶親歌《桃夭》三章,便是很可理解的了。

《桃夭》篇的寫法也很講究。看似只變換了幾個字,反復詠唱,實際上作者是很為用心的。頭一章寫,二章寫,三章寫,利用桃樹的三變,表達了三層不同的意思。寫花,是形容新娘子的美麗;寫實,寫葉,不是讓讀者想得更多更遠嗎?密密麻麻的桃子,鬱鬱蔥蔥的桃葉,真是一派興旺景象啊!

這首詩不難懂,但其中蘊藏的道理,卻值得我們探討。

一個問題是,什麼叫美,《桃夭》篇所表達的先秦人美的觀念是什麼樣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很美,豔如桃花,還不美嗎?但這還不行,之子於歸,宜其室家,還要有使家庭和睦的品德,這才完滿。這種美的觀念,在當時社會很為流行。關於真善美的概念,在春秋時期已經出現。楚國的伍舉何為美的問題和楚靈王發生了爭論。伍舉說:夫美也者,上下、內外、大小、遠近皆無害焉,故曰美。若於目觀則美,縮於財用則匱,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為?(《國語·楚語》)很清楚,伍舉的觀點是無害即是美,也就是說,善就是美。而且要對上下、內外、大小、遠近各方面都有分寸、都無害。這種觀點最主要的特點是強調的一致性,以善代替美,實際上賦予了美以強烈的政治、倫理意義。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為?那意思是說,統治者重賦厚斂,浪費人力、物力,縱欲無度,就不是美。應該說,這種觀點在政治上有一定的意義。但它否定了的差別,否定了美的相對獨立性,它不承認目觀之美,是其嚴重局限。這種美的觀念,在當時雖然也有其對立面,也有人注意到了目觀之美,但這種善即是美的觀點,在先秦美學中應該說是具有代表性的,而且先秦儒家的美學觀念,主要是沿著這個方向發展的。

孔子也持著這樣一種美學觀點,《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他讚賞詩三百,根本原因是因為無邪。他高度評價《關雎》之美,是因為它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論語·八佾》),合於善的要求。在評價人時,他說: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論語·泰伯》)善與美,善是主導方面。甚至連選擇住處,孔子也說:裏仁為美。(《論語·裏仁》)住的地方,有仁德才是的地方。可見,孔子關於美的判斷,都是以善為前提的。

但孔子的美學觀,畢竟是前進了。它已經不同於伍舉的觀點,已經開始把美與善區別開來,作為不同的兩個標準來使用了。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論語·八佾》)當然,通過對《韶》與《武》的評價,還是可以看出,盡美雖然被賦予在盡善之外的一個相對獨立的地位,但只是盡美,還不能說是美,盡善才是根本。

至此,我們回頭再來看看《桃夭》篇,對它所反映的美學思想,恐怕就更好理解了。在當時人的思想觀念中,豔如桃花、照眼欲明,只不過是目觀之美,這還只是盡美矣,未盡善也,只有具備了宜其室家的品德,才能算得上美麗的少女,合格的新娘。

第二個問題隨之而來,美的具體內容不僅僅是豔如桃花,還要宜其室家,也就是美與善之結合,那麼,我們應該怎樣認識和評價這種觀念呢?先秦人為什麼把家庭和婚姻看得那麼重要呢?

把婚姻和家庭看得十分重要,還不僅僅反映在《桃夭》篇中,可以說在整部《詩經》中都有反映。在一定意義上說,《詩經》是把這方面的內容放在頭等地位上的。《桃夭》是三百零五篇的第六篇,不能不說它在《詩經》中的地位是很為突出的。如果我們再把《桃夭》篇之前的五篇內容擺一擺,就更可以清楚地看出,婚姻和家庭問題,在《詩經》中確實是佔有無與倫比的地位。

三百篇的第一篇是《關雎》,講的是一個青年男子愛上了一個美麗的姑娘,他日夜思慕,渴望與她結為夫妻。

第二篇《葛覃》,寫女子歸寧,回娘家探望父母前的心情,寫她的勤、儉、孝、敬。

第三篇《卷耳》,寫丈夫遠役,妻子思念。

第五篇《螽斯》,祝賀人多生子女。

第六篇,即《桃夭》,賀人新婚,祝新娘子宜其室家

以上是三百篇的頭幾篇(除掉第四篇),它們寫了戀愛,結婚,夫妻離別的思念,渴望多子,回娘家探親等等,可以說把婚姻生活中的主要問題都談到了。

一部《詩經》,三百零五篇,開卷頭幾篇幾乎全部是寫婚姻家庭問題的,豈不令人深思?不論是誰編輯的詩三百篇,不論孔子是刪詩了、還是整理詩了,抑或是為詩三百篇作了些正樂的工作,都不容置疑地說明了他們是十分重視婚姻和家庭問題的。

我們應該怎樣認識和評論這個問題呢?春秋戰國時期,生產力水準還很低下,家庭是社會的最基本單位,每個人都仰仗著家庭迎接困難,戰勝天災,爭取幸福生活,當然希望家庭和睦、團結。娶親是一件大事,因為它關係到家庭未來的前途,所以,對新人最主要的希望就是宜其室家。這很容易理解。

統治者方面來說,就要複雜多了。《禮記·大學》引到《桃夭》這首詩時說:宜其家人,而後可以教國人。這可真是一語道破。家庭是社會的最基本單位,家庭的鞏固與否與社會的鞏固與否,關係十分密切。到了漢代,出現了三綱(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五常(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五種關係)之說。不論三綱,還是五常,它們都以夫婦關係為根本,認為夫婦關係是人倫之始,其他的四種關係都是由此而派生出來的。宋代理學家朱嘉說: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義有所錯。男女者,三綱之本,萬事之先也。(《詩集傳》卷七)從這段論述,我們也可以看出統治者為什麼那麼重視婚姻、家庭問題。聽古樂唯恐臥,聽鄭衛之音而不知倦的魏文侯有一段名言,說得很為透僻。他說:家貧則思良妻,國亂則思良相。上承宗廟,下啟子孫,如之何可以苟,如之何其可不慎重以求之也!”“宜家是為了宜國,在他們眼裏,宜家宜國原本是一回事,當然便被看得十分重要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不論自古以來多少解經者就《桃夭》作過多少文章,但象小桃樹那樣年輕,象春日驕陽下桃花那樣鮮豔、美麗的少女,卻永遠活在讀者心裏。人們衷心祝願她: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地方風俗

在廣東地區的婚宴習俗中,也有使用該詞。男女家合宴稱為:(男方姓)(女方姓)聯婚;若男家單獨宴請稱為:(男方姓)府迎親;若女家單獨宴請稱為:(女方姓)府於歸。例如,一位張姓男子與何姓女子結婚,若雙方合宴稱為:張何聯婚;若張家單獨宴請稱為:張府迎親;若何家單獨宴請稱為:何府於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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