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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的少数民族

 民族地志 2013-07-23

白族

白族是一个有悠久历史与文化的民族。自称“白子”、“白尼” 、“白伙”。他称较多,据统计达60多种。元明时,史籍称之为“白人”,明清以后,汉语称为“民家”,纳西语称“勒布”、“那马”,傈僳语称“勒墨”,藏语称“勒波”,彝语称“娄哺”、“洛本”,贵州一带的白族则被称为“七姓民”或“罗苴”。1956年11月,根据广大白族人民的意愿,统一称为“白族”。
白族的族源,有土著与外来说诸种,然而从丰富和璀璨众多的文物古迹看,白族自古以来就是洱海中心区域的土著居民。自南诏之后,特别是大理国时期,洱海地区已成为云南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住在洱海地区的人们,便形成了一个具有共同语言和文化,经济水平接近,居住比较固定和集中的稳定的共同体,白族共同体至此开始形成。白族的统一称谓“白人”、“白王”“白史” 等相继出现。白族共同体的形成是古代洱海地区各民族长期相互融 合变化的结果。
      白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语支未定。有说彝语支的、也有说白语支的。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由于白、汉两族经济文化交流十分密切,因而白语中含有不少汉语词汇。坝区和城镇的白族人民多数都通晓汉语,也习用汉文。但在白族聚居的广大农村,白语仍是主要的交际工具。白族在历史上曾借用汉字标记白语,称为“白文”,又叫“汉字白读”。由于缺乏统一规范,没有得到推广,仅 在文人中流传,用以记录历史传说或文学故事等。至今尚有部分民 间歌手用此书写《大本曲》和民歌唱词。解放后,中央和省、州有 关部门,曾经过三十多年的努力,按照白语中部、南部、北部三个 方言,帮助创制了一套比较规范、统一的《白族文字方案(草案)》,但尚未正式报批推行。
白族主要居住和分布在云贵高原的西北部,其中80%以上又主要分布和聚居在以洱海为中心的大理、洱源、剑川、鹤庆、云龙 及宾川、祥云等县市。其它则散居于州内各县及昆明、元江、南华、 丽江保山等地。
 白族先民自远古以来,就繁衍生息在洱海地区,并创造了这一 区域灿烂的历史文化。到唐代,蒙舍诏在唐王朝的支持下,联合 “河蛮”统一了洱海地区,建立了南诏国,但其经济、文化则始终 以“河蛮”为主导,并在大量吸引汉文化的基础上,推动了南诏经济社会的发展。大理国建立后,洱海区域的白族社会进入了封建领 主制,政权转移到白族手中。大理国政权仍与北宋王朝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大理地区与内陆的经济文化联系更为密切,汉文化得到了进一步传播,洱海地区的白族经济达到了相当的水平。明代,在大 理一带实行“改土归流”,开设“卫所”,进行军屯。大批汉族从 内陆迁入屯垦,白族与汉族在各个方面发生了更为广泛和密切的联系,封建地主经济已在白族地区居于统治地位。到了近代,随 着白族地区农业、手工业、商业和城镇经济的进一步发展,白族资本主义工商业开始兴起,并以较快速度发展。然而,随着西方列强的侵略,白族地区同全国一样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白族人民同各族人民一道,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反帝反封建斗争,特别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民主革命斗争。
白族人民在长期的社会历史发展中,善于学习,富于创造,重视同各民族的经济文化交流,不断吸收其它民族先进的技术和文化,创造出极富地方民族特色的辉煌历史文化,在气象、天文、历法、 医学、建筑、诗文、绘画、雕刻、文学和史学等方面,都有相当的 建树和辉煌的成就,对丰富和发展祖国的历史文化作出了积极的贡献。如留存至今的《南诏中兴国史画卷》和张胜温的《大理国画卷》,还有风格各异、中外闻名的大理古塔,以及造型生动优美的石窟、石雕和壁画,具有重要史料价值的碑刻和各种文献典籍,独具一格 的民居建筑等等,都是白族人民智慧的结晶,祖国文化艺术宝库中的珍品。

傣族

      傣族自称“傣”、“傣泐”、“傣那”、“傣绷”、“傣雅”。 他称“水傣”、“旱傣”、“摆衣”、“花腰傣”等。解放后,统 一称为傣族。傣族先民,汉代称为“滇越”、掸”,唐宋称“金齿”、“银 齿”、“黑齿”、“茫蛮”、“白衣”,元明称“白夷”,清代称“摆夷”。傣族与壮、侗同源于古代“百越”。先秦以前,“百越”族群分布于东南沿海至两广、云南等广阔地带。“掸”是“越人” 西部的一支,称“滇越”,在今德宏州及其西南地区。因此,在汉代,傣族先民就已居住在今云南西南部的广大地区。
大理州傣族主要居于云龙县宝丰乡大栗树村,洱源县江尾乡青索村,鹤庆县黄坪乡子牙关村及漾濞县河西乡等地。据史书记载,“摆夷”“自古即杂居于云龙”。而邓川“白夷”则世居景谷。 元末从思茅楚雄等地迁至邓川州羊塘里(今鹤庆姜寅)和右所一带。傣族有“傣泐”、“傣那”、“傣绷”、“傣雅”、四个支系。傣族语言属于汉藏语系壮侗语族傣语支,分三个方言,大理州傣族操傣那语,也会讲周围的汉、白族语言。傣族有自已的文字,大理州傣族多学习和通用汉文。西汉时,汉武帝开发西南地区,傣族地区归属益州郡管辖。唐宋时,“金齿”、“茫蛮”、“白衣”归属南诏、大理国统治。
      大理州内的傣族,主要从事农业生产,与汉、白族的关系密切,生产力比较发展。元代以后,已进入了地主经济,社会经济与汉、白族融为一体,没有多少区别,一部分傣族还融合到了白族之中。

回族


回族是回回民族的简称,自称回回、回族。根据文献记载,大量回回进入大理,始于元初。公元1253年,元世祖忽必烈平大理,许多征调东来的中亚、西亚的回回和新疆畏兀儿人随军戍守并落籍大理,这是大理回族最早的先民。公元1274年,云南省平章政事赛典赤赡思丁迁任长子纳速拉丁于大理,其部曲属民及 后裔也随之落籍于滇西和大理一带。此后,大批回回军人多次征缅,屯垦滇西,多者以万计。明初,又有大批回回人随军征讨云南,随 后沐英率数万士卒留守云南,不少回回人又再次落籍在滇西及大理一带。

元代以后进入云南的回族先民,在吸收了一些其它民族成份之后,经过元明两代的逐步发展融合,逐步形成了新的民族共同体。至此,云南回族作为一个稳定的共同体,在明代开始形成了统一的民族。回族以汉语文作为共同的语言文字。大理回族主要分布和聚居在巍山、大理、永平、洱源、漾濞、南涧等县市,其它县也有少量分布。回族多分散和聚居在城镇与交通沿线一带。
 回族善于经营商业、手工业和远途贩运。历史上,回族和汉、白、彝等民族一道,对推动大理地区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回族是一个勤劳、智慧,富于团结和有反抗斗争精神的民族。他们长期与汉、白、彝等民族杂居,互相学习,和睦相处,共同反抗封建统治和民族压迫,在近代爆发的以杜文秀为首的回民大起义中,各族人民成立了反清民族联合政权,在中国近代史上写下了不朽的篇章。

布朗族


大理州布朗族,自称“布朗”、“蒲族”、“蒲人”。他称 “布朗”、“濮曼”。布朗族先民在汉代以后被称为“濮”、“扑子蛮”、“蒲蛮”、 “蒲人”、“扑子”等。东汉时,分布和活动在今澜沧江以西的保 山、永平、凤庆和德宏一带的濮人群体,是布朗族的前身。大理州境内的布朗族,是清康熙以后,从云县等地陆续迁来的,至今已有 270多年。布朗族语言属于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布朗语支。布朗族没有文字,由于与彝、汉族杂居,目前已通用汉语、汉文。
大理州布朗族主要聚居在南涧县浪沧乡板桥村、沙乐乡落底河村。这里地处澜沧江畔的河谷半坡地带,森林茂密,气候温热宜人。
大理州内的布朗族地区,东汉时归属永昌郡。三国时,蜀汉 迁数千濮民于祥云等地。元明实行改土归流,但澜沧江一带蒲人仍以采集狩猎为生。清代,靠近景东、凤庆等地的布朗族已在经济文化上有了较大的发展,南涧县内的布朗族已经进入封建地主经济。布朗族主要从事农业和经济林果,其经济形态与附近的彝、汉族基本相同。

纳西族

  纳西族,自称“纳西”、“纳”、“纳日”、“纳恒”等,他称“纳西”、“么些”、“摩梭”等。“纳”是统称。建国后统 一称为“纳西族”。西族渊源于远古时期居住在我国西北,以后向西南雅砻江、金 沙江上游迁移的羌人。纳西族有“纳西”、“纳日”两个支系。其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有古老的东巴象形文字。大理州境内的纳西族,主要分布和居住在大理市区和与丽江接壤的剑川、鹤庆等坝区。以农业经济为主,兼事畜牧业、手工业、运输业和商业,与周围的汉、白族社会经济形态和发展水平没有区别,民族特征也与丽江纳西族完全相似。

拉祜族


大理州拉祜族自称“拉祜纳”、“拉祜西”、“拉祜普”。他称“黑拉祜”、“黄拉祜”、“白拉祜”、“倮黑”。解放后,统 一称为拉祜族。
拉祜族源于古代羌人系统。汉晋时期,其先民作为“昆”、 “昆明”人中的一部分,已分布在金沙江以南至洱海的广大滇西地区。据史籍记载,拉祜族先民曾不断由北向南迁徙。今大理州内的拉祜族居住地域,是古代拉祜纳迁徙的途经之地。
拉祜族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宾川拉祜族通用傈僳语、彝语和汉语、汉文。州内拉祜族主要分布和居住在宾川县金沙江畔的钟英乡芝麻登、唐古地、赵卡拉三个行政村。这里地处金沙江南岸,北与丽江地区永胜县拉祜族聚居的河东乡隔江相望。宾川拉祜族主要从事农业和畜牧业。解放前,其社会和周围的傈僳族一样,进入封建经济形态。

傈僳族


傈僳族,人口有574856人,云南北部努江傈僳族自治州的碧江、福贡、贡山、泸水四县,是傈僳族的主要聚居区。其余散居在附近的腾冲和四川接壤的地区,多与汉、白、彝、纳西等民族交错杂居。
傈僳族在唐代称为“栗粟”。八世纪时,傈僳族的先民居住在金沙江两岸。十六世纪中叶开始进入怒江地区。十七、十八两个世纪中,大批傈僳族迁入云南德宏和临沧、耿马等地,有的沿金沙江南下进入绿劝、大姚等地,繁衍生息。傈僳族有本民族的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原有结构不完整的文字,经1 9 5 7 年的创制,形成了现在通用的以拉丁字母为基础的新文字。傈僳族地区重峦叠障,百川汇流,境内怒江和澜沧江分流其间,形成南北走向的两大峡谷区,出产名贵的皮毛和山货,矿产和水力资源也很丰富。僳族的节日同附近的汉、白、纳西等民族相近。 阴历正月过年,六月过火把节,十月过收获节。他们性 格爽朗,热情好客,历来被传为佳话。

绚丽的服饰

傈僳族男女老幼都喜欢穿民族服装。各地服饰大同小异。根据服饰的颜色分为黑傈僳、白傈僳、花傈僳。聚居在怒江一带的白、黑傈僳族妇女,普遍穿右衽上衣 ,麻布长裙;已婚妇女戴大铜环,长可垂肩,头上以珊 瑚、料珠为饰。年轻的姑娘喜欢用缀有小白贝的红线系辫;有些妇女还喜欢在胸前佩一串玛瑙、海贝或银币,并在海贝上刻有简单的横竖纹或小圆孔。一些贵重的胸饰可值一二头黄牛。永胜、腾冲一带的“花傈僳”,服饰较为艳丽美观,妇女均喜欢在上衣及长裙上镶绣许多花边,头缠花布头巾,耳坠大铜环或银环,裙长及地,行走时长裙摇曳摆动,显得婀娜富丽。各地傈僳族男女服饰都是麻布长衫或短衫,裤长及 膝,膝下套“吊筒”。有的以青布包头,有的喜畜发辫于大脑后。一些富裕家的男子,左耳戴一串大红珊瑚,以示在社会上享有荣誉和尊严。所有成年男子都喜欢左侧佩挂长刀,身背手工缝制的花包,并缀有红绿色小绒 球,或站立或狩猎,显得威武英俊。

嚼烟与“贴面酒”

傈僳族男女都有嚼烟与饮酒的习俗。客人来了,要 敬送烟丝;男女寻求伴侣要丢烟丝盒为信物。可见烟丝在傈僳族人生活中的位置。<嚼烟时,先将烟丝放入口中,然后放点由槟榔根、 李子树皮,栗树叶一起熬成的黑色胶状物质和熟石灰慢 慢咀嚼。不久,口唇就象抹了椰子红。如今,一些妇女 认为,嚼烟有失大雅,戒烟逐渐成了她们的自觉行为。“贴面酒”,也叫双杯酒和同心酒,是傈僳族男女 社交场面的一种嬉戏趣闹的方式。他们常把自己酿的浓 度高的酒藏与家中,留作款待客人。至于宴会歌舞较大 的场合,则往往饮临时酿制的水酒,以免喝醉。傈僳族 饮酒时所的盛器,较原始的是竹筒,现在有时用陶瓷器 皿。饮酒时,主人取一竹筒酒,与客人脸贴脸地一同喝 光,不得有酒溢流滴地,否则就要从头来过。饮“贴面 酒”是绝对不避男女之嫌的,夫妻同宴,丈夫与其她女 子贴面而饮,妻子也与其他男子来个“双杯尽”,这都 是正常的现象。

  初来乍到的外界人,往往被当地人灌得脸热腹胀, 而主人却若无其事。原来,主客双方喝“贴面酒”时, 主人怕酒溢出,筒口稍向客人方向偏斜,客人怕酒溢出 ,自然“咕嘟咕嘟”的张嘴迎酒,主人却少饮了酒量。 不过,这种喝酒场面确实奇特难得,常给客人留下美好 的印象。“贴面酒”,也叫双杯酒和同心酒,是傈僳男女社交场面一种嬉戏趣闹的方式。

温泉“春浴”

 怒江峡谷的傈僳族人民至今仍保留着“春浴”的风 尚。凡沿江两岸有温泉的地方,都是人们欢聚沐浴的场所。春节期间,人们带着年食、行李在离温泉不远的地 方塔起竹棚,或找岩洞歇宿。在温泉住上三五天,进行 沐浴。温泉分上池和下池,一般情况下男子在上池,妇 女在下池,但距离较远。有的每天洗五六次,他们认为 只有反复洗浴,才能消除疾病,增强免疫力,才能有充 沛的精力投入新的一年的劳动生产。在六库附近的温泉 地区,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形成了群众性的“温泉赛诗 会”。届时,数公里外的歌手们都要赶来赛歌对诗。每 当这个时刻,温泉附近点点白色的帐篷,日夜不熄的篝 火边摆着甘凉的米酒和香喷喷的年食,歌手们一面吟诗 对歌,一面品尝各自带来的美酒佳肴。新老歌手们,就 是在这种继承和发扬本民族传统文化娱乐活动中,为新 春佳节增添欢乐气氛。借助“春浴”赛诗对歌潜移默化 的影响,陶冶人们的高尚情操,培育团结友好的社会风尚。

“江沙埋情人”

“江沙埋情人”是傈僳族男女求爱最古老的方式之 一。“盍什”节(盍什,意为新年)来临,福贡一带的 傈僳族青年纷纷来到宽阔的怒江沙滩上,用口弦、琵琶 、“地里突”(一种竹制笛子)等乐器伴奏起舞,交流 感情。三五成群,无拘无束,寻求配偶。一旦心灵相通 (或者平时就已相识,愿结为伴侣),小伙子便在沙滩 上挖一坑,约上要好的几个同性伙伴,将意中人抬到沙 坑里,用细沙埋在身上。之后,伙伴们迅速离去,小伙 子马上将沙土刨开,也就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别看 姑娘们平时温柔娴静,而这时却泼辣大方,往往七八个 人统一行动,用偷袭的办法又将小伙子连拉带推地埋入 沙坑,任凭小伙子体魄强壮,也难逃这一情场闹剧。“江沙埋情人”还包括射弩,小伙子常以高超的射 弩技术赢得姑娘的爱情。射弩场上,人们围成了半圆,争相观看爱情之箭的 精彩表演。只见姑娘头顶一个盛满大米的木碗,米上放 一只鸡蛋作靶子。小伙子站在四五米外,不慌不忙,弩 箭搭弦,瞄准发射。“嗖”的一声,顷刻,鸡蛋破裂, 蛋汁飞溅。顿时,场上爆发出一片掌声。在这惊险的动 作之中,一是显示小伙子的射弩功夫,二是考验姑娘对 小伙子的诚意。当然,有的小伙子射弩没有把握,宁愿 射不中鸡蛋,也不愿伤了心爱的人,只不过让人说不够 勇敢强悍罢了,这并不影响他们结为伴侣。射弩完毕,取闹的青年人便捧来竹筒酒(也称同心 酒)让对对情人喝干,以定终身。人们边喝、边唱、边 舞,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

奇特的“刀杆节”

“刀杆节”是傈僳族人民一年一度的传统体育节日 ,每年农历二月初八举行。在傈僳族中,“刀杆节”的习俗已有数百年的历史 。相传,明代外族入侵云南边疆,朝廷派出兵部尚书王 骥带兵前往御敌。王骥到达滇西北后,依靠当地傈僳人 民团结战斗,很快地驱逐了入侵者。二月初八,王骥奉 旨回京,不幸在途中被奸臣害死。为了纪念这位反抗外 族入侵的人物及在战斗中牺牲的人,傈僳族人民决定将 这一天作为“刀杆节”,由此沿袭,逐渐形成一种传统 的体育活动。每年的这一天,人们都穿上节日的盛装,成群结队 地来到“刀杆节”会场,观看“上刀山,下火海”活动 。几声火枪响过之后,首先七八名“香通”(上刀杆 表演者)为众人表演“跳火舞”。他们上身裸露,光着 脚,模仿各种禽兽动作,在一堆一堆烧红的木炭上,来 回跳动,还不时抓炭火在身上揩抹,圆浑的火球在手中 翻滚、搓揉,而他们却毫不在意。经过火的洗礼,意味 着在新的一年里消除各种灾难。会场中央,矗立着二根约2 0 米长的粗大木杆,木 杆上绑有3 6 把锋利的长刀,刀口向上,银光闪闪,形 成一架高得让人生畏的刀梯。就在人们敬畏担忧之时, 上刀杆必不可少的祭祀开始了,几个穿着红衣裳,头戴 红包头,光着脚的勇士,健步来到刀杆下,跪在一幅古 代武将画像前,然后双手举杯过头,口中念念有词,接 着将酒一饮而尽。然后,他们纵身跃起,轻盈敏捷地爬 上刀杆,双手握住刀口,双脚踩着刀刃,鱼贯而上。最先爬上顶端的人,还要作高难度倒立动作,燃放 鞭炮。几千名观众仰首观望,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这一古老而又奇特的“刀杆节”,已被有关部门正 式定为傈僳族的传统体育活动。

大理州傈僳族自称“傈僳”、“傈僳爬”、“傈僳能”、“傈 僳铺”。他称“傈僳”、“傈僳拔”、“白傈僳”、“黑傈僳”、 “花傈僳”。州内傈僳族以“白傈僳”最多,“黑傈僳”次之, “花傈僳”最少。傈僳族先民属于氐羌族群的后裔。在古代,彝、傈僳属于同一 族源,是古代“乌蛮”中的一支,唐樊绰《蛮书》称“栗粟两姓蛮,  皆乌蛮之种族”。这是“栗粟”二字作为族名的最早记载。后来, 经过漫长的历史发展,逐渐形成了不同的部落集团,最后独立发展 形成单一的民族。傈僳族语言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傈僳族有自已的文 字,但尚未在大理州推行。傈僳族多通晓汉语。大理州傈僳族主要分布和散居在云龙表村,宾川钟英以及鹤庆、 漾濞、永平、剑川、祥云等县。傈僳族先民远在公元八世纪以前便居住在四川雅砻江及川滇交 界的金沙江两岸广大地区;以后又逐渐向云南西北部的澜沧江、怒 江迁徙,今日大理州的东、北、西一带是他们迁徙的路线。清代, 傈僳族因不堪压迫和剥削,曾发生过三次大迁徙。大理州境内的傈 僳族就是清代以来几次大迁徙中从北部维西、兰坪、永胜、宁蒗、 姚安等地迁徙而来的。由于多次迁徙,傈僳族的居住地区不断扩大, 形成在全州12个县市与白、汉、彝等交错杂居的现象。

壮族

大理州境内的壮族,自称“布依”、“波依”、“青仲家”、“仲家人”。他称“青族”、“仲家子”、“青仲”。
      根据史籍记载,壮族先民与秦汉时期南方的“百越”集团有渊源关系。“百越”族群中的“僚”、“濮”当是壮族的先民。云南壮族与广西壮族是同源。大理州壮族自述清道光年间从贵州等地迁来,至今已有七代。壮族有七个支系: 布侬、布依、布傣、布雄、布混、傣门、傣德。壮族语言属于汉藏语系壮侗语族壮傣语支。壮族原无文字,解放后,党和国家为壮族人民创造了拼音壮文,但未在大理州推行。由于人数较少,州内壮族均通用汉语汉文。
大理州壮族主要分布和居住在鹤庆县的朵美乡、黄坪乡新坪村一带。这里地处金沙江西岸,气候干热,土地肥美,适宜于发展热区作物。

藏族

大理州藏族,自称“博”、“博巴”,他称“古宗”、“古孜” 。解放后,统一称为藏族。藏族先民很早以前就生活在青藏高原,它与古代游牧民族“发 羌”有渊源关系。大理州藏族,是民国年间和解放初期,从拉萨昌都、擦瓦龙、康定、木雅、巴塘、乡城、德钦、中甸等地迁徙而来,至今已有四代,目前已结束了游牧生活,实现了定居。
      藏族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藏语支,藏族有自已的文字。大理藏族属康方言,内部操藏语,对外通用汉语,也讲白语,习汉文。
大理州藏族主要居住在洱源县三营乡共和村和大理市下关东郊藏族新村内。藏族自唐宋以来,就和大理地区各族人民发生密切的经济文化联系。民国以后先后迁入大理的藏族,大多是不堪忍受西藏黑暗的农奴统治,而被迫背井离乡,流落它方。因谋生手段不同,其内部 曾分为“勒巴谷”和“杨家谷”两部分。前者多以卖艺跳舞为业,后者则以经商药材、游牧为生。在滇西北解放斗争中,他们积极参加边纵和进藏支前。新中国建立后,他们结束了流浪生涯,过着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生活。

苗族

苗族自称“蒙豆”、“蒙是”、“蒙陪”、“蒙刷”等。他称“白苗”、“青苗”、“红苗”、“花苗”、“汉苗”等。解放后,统一称为苗族。苗族先民在秦汉之际就已居住在湘西等地的五溪地区,称“五 溪蛮”、“武陵蛮”、“长沙蛮”。后来,陆续向西南迁徙。苗族进入云南始于唐咸通三年(公元862年),当时,云南文山就已有苗族居住。清康熙和道光年间,苗族陆续从滇东北、滇东及滇西 姚一带迁入大理。苗语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苗语支。苗族有东、西、中三大方言。大理州苗族操西部方言(川、黔、滇)。苗族有自已的文字。大理州苗族主要分布和散居在永平、鹤庆、南涧、云龙、漾濞 和巍山等县。
苗族进入大理后,由于受当地封建统治者的压迫和自然条件的 限制,长期过着四处迁徙的困苦生活,无法形成固定的经济区域,多数退居条件恶劣的高山耕种贫瘠土地,但仍要依附于附近民族的封建领主或地主经济。解放前,大理州苗族已产生明显的阶级分化,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是其社会的基本特点。1949年新中国建立后,苗族获得了新生,结束了长期流动的游居生活,实现了定居定耕。

彝族

彝族是大理州境内一个古老的世居民族。自称“腊罗泼”、“迷撒泼”、“聂苏泼”、“倮倮泼”、“诺苏泼”、“改苏泼”、“夸萼斯”等。他称较多,主要有“土族”、“土家”、“蒙化族” 、“佬武”、“土里”、“白依”、“额尼”等。建国以后,统一称为彝族。
彝族历史悠久,其先民是以“旄牛徼外”南下的古羌人为基础,融合了当地众多的土著部落、部族逐渐形成发展起来的。根据考古和史籍记载,远在西汉时代,彝族先民就已活动在大理一带。三国至南北朝时期,彝族先民的居住区不断扩大,社会有了新的发展。公元八世纪,居于巍山的彝族先民蒙氏部落统一了洱海区域,建立了南诏国。公元937年,大理国建立,彝族首领接受大理王的封号,成为世袭地方官,并开始向封建农奴主转化。元置云南行省,彝族首领被授以路、府、州、县的土官。明清在一些彝区“改土归 流”,封建领主经济在这些地区逐渐被封建地主经济所取代。1950年初,彝区获得解放,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
彝语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彝族有自已的文字,但多通用汉字。州内彝族分属“腊罗”、“摩察”、“聂苏”、“改苏 ”、“诺苏”、“葛波”、“额尼”七个支系。主要分布和聚居在巍山、南涧、漾濞、永平、弥渡、祥云、宾川、大理、鹤庆等县市。彝族 人口有80%分布在山区。
彝族是一个勤劳勇敢,历史悠久,富于革命传统的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彝族和其它民族一道,共同开发了大理,创造了光辉灿烂的文化。至今,留存在州内众多的文物古迹,就是彝、白、汉等民族古老文化和智慧的结晶。

阿昌族

阿昌族是大理州境内古老的世居民族。自称“阿昌”、“蒙撒”、“衬撒”;他称“阿昌”、“峨昌”、“尚”。解放后,统一称为“阿昌族”。
      阿昌族属古代氐羌族群的一支。汉文史籍称为“峨昌”、“莪昌”。远在三国蜀汉时代,其先民就已活动在今云龙、澜沧江、怒江至高黎贡山以西一带,唐朝称之为“寻传蛮”,元、明称之为“峨昌”、“峨昌蛮”,他们就是今天阿昌族和景颇族的前身,到宋末元初才形成“阿昌”这个统一的名称。
阿昌族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语支未定。大理州境内的阿昌族主要分布和杂居在云龙县漕涧镇仁山、仁德、大坪等村公所。
根据史籍记栽,公元五世纪以后,居住在今云龙境内的阿昌族, 其母系制原始公社解体。公元六至七世纪,云龙阿昌部落早慨成为这一地区的部落首领,建立了世袭制。南诏时期,阁罗凤“西开寻传”,南诏先进的文化和生产技术传入这一地区。大理国时期,阿昌部落首领早疆接受大理王封诰,并形成较大的部落联盟。明清在阿昌地区实行土司制度,封建领主土司和封建地主经济在阿昌地区统治达五百多年。居于云龙境内的阿昌族,由于接受了较多的汉、白族经济、文化的影响,其社会和经济发展水平已和当地白族没有多少差别。然而,近代以来,由于各种原因,阿昌人逐渐改称为汉族和白族,其语言、婚姻家庭和习俗也与汉族、白族基本相同。1989年,根据阿昌族人民的要求,经大理州人民政府批准,恢复阿昌族的民族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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