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阿敏乔装打扮唬住了巾木和东篱后,赶紧回家闭门修炼武功。那么巾木走后去了哪里呢?原来,巾木被阿敏所蒙,感觉没有取胜的把握,竟直奔翠云山找他的同门大哥,江湖人称剑圣的撩拨少年狂商量对策去了。 巾木到了翠云山,向少年狂说明了来意后,少年狂则沉下脸来说:“我早就听说你弟弟欺行霸市,无恶不作,现被人废了武功,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人家没有伤及他性命说明还是手下留情了,也是你弟弟造化大,你弟弟如此行径,难道你不知道?”巾木回答:“小弟平时公务缠身,很多事情的确不知。”少年狂叹口气道:“你弟弟如此恶毒,别人又怎敢在你面前提起他?无非是怕他报复而已。一个靠卖艺糊口的老人,好不容易混上了一碗饭,却被他无端地砸了饭碗,霸占人家的武馆不说,还把老人赶了出去,这让那老人以后如何生活?你若换位思考一下就不难理解阿敏当时的心情了。常言道,‘君子无才难报国,恶徒博学更殃民。’你弟弟武功被废,也许对他,对别人都是一件好事。依我之见,你不要被手足感情所迷惑去做那不义之事,免得冤冤相报没完没了。再说那个老奴仆也许就是假的。”巾木惊诧地问道:“大哥为何说是假的?”少年狂道:“你想,一个大户人家,骡马猪羊必定满圈,所积攒的粪便多得是,用不着一个下人出来拾粪,再说是专门恭候你的,也不必拿个粪筐来迎接你,这不符合大户人家的礼节。” 听了少年狂的话,巾木低头不语,深为自己一时冲动,偏听弟弟一面之词就去找阿敏而后悔,想到此,巾木和东篱辞别了少年狂,赶回乳山县城,再也不提找阿敏之事了。 诸位,巾木何以对少年狂言听计从呢?巾木的这个同门老师哥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武功修为到底有多高呢?咱们还是来说一个关于撩拨少年狂的小故事吧。 翠云山地界向来是出绿林好汉的地方,少年狂搬到了这里以后,惊动了周围的五个山大王,这五个山贼头子哪里肯容得自己地盘上出现这么个令人尊重的人?于是,五个大王一合计,决定联手来对付这个少年狂,最起码也要给他来个下马威。这五个山贼在方圆百里之内无人敢惹,就连当地官府也惧他们三分。 这天,五个强贼来到少年狂院里,发现院子很大,靠近屋门处有一个很大的石桌,石桌旁边摆放着几个石凳。那石桌子大约有千把斤重,每个石头凳子少说也有三百斤左右。五个强贼在院里站定以后,其中一个朝着碌碡似的石凳飞起一脚,只见那石凳像一只皮球似的飘出院外。踢完后,并得意地扫了一眼周围道:“这哪里是石头做的?分明是棉花包,”“是吗?那我也试试”另一个强贼边说边走到石桌子旁边站好,只见他曲膝扎好四平大马,来了一试“朵朵乌云天上布”,右掌向下向后一甩,然后五指并拢从右肋下缓缓递出单掌,出掌的同时,那丹田之气早已充盈四肢百骸,只听周身骨骼关节嘎嘎作响,真气催动着一股无穷大力凝于右手五指,钢钩似的五指抓住石桌的边沿,然后猛然震脚发力,口中大喝一声“嗨!”一招“重重晦气院中生”硬是把完整的青石桌子掰下了一大块。 这贼王收了招式,掂着手中的残石对先前那个脚踢石凳的说:“兄弟,你说错了,这不是棉花,是他妈的豆腐做的。”说完便狂妄地大笑起来。”另外三个强贼只是笑,并不说话,其实这三个的功力远比先前耍威风的两个要高出许多。 少年狂此时披一件裘皮大衣缓步走出屋门,看了一眼被掰碎的石桌说:“各位寨主今天好像不是来做客的,倒像是来找茬的,莫非在下什么地方得罪了诸位?”接着又看了一眼掰石桌的山贼说:“这位寨主的大力金刚爪好生了得,只用了八成功力就掰开了我的石桌。”众贼听后先是一怔,暗自佩服少年狂好眼力。那个脚踢石凳的人接过少年狂的话说道:“你号称剑圣,太自不量力了,我们兄弟几个今天就是想来向你领教的,看你如何敢称剑圣?”少年狂哈哈一笑道:“真是快人快语,开口就说明来意,不过剑圣二字并不是我自封的,乃是江湖人对敝人厚爱有加而叫起的,那只是一个没用的别称罢了。如果各位想和我切磋剑法,恐怕我实难从命,因为本人封剑多年,手底已没有准头,深恐伤及各位。”此时那个手掰石桌的强贼轻蔑的哼了一声道:“看你斯斯文文,倒像个教书先生,可说起话来却绵里藏针,我们哥几个岂是你软中带硬的几句话就能吓住的人。今天来此就是要和你见个高低,焉有让哥几个扫兴而归之理?今天比也要比,不比也要比!” 呵呵,秀才遇到兵了,少年狂一看来者不善,不比试难以脱身。于是长叹一声道:“我原想过点清净的日子,可总是不得所愿,也罢,那就依了众位寨主吧。”说完,那少年狂步入院子正中,不紧不慢的脱掉身上的裘皮大衣,露出了紧身的短打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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