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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风景

 杂货店伙计 2013-11-14

     闲暇时喜欢读点书,没有目的,信马由缰的,冬去春来,一年又一年,窗外的桂花开了,又落了,窗前一片焦黄的残花,南窗外的那片竹子,随风摇曳,竹枝刮在窗棂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雀儿跳跃在枝叶之间,高兴时会发出悦耳的鸟鸣,颇有点城市山林的味道。门前的荷花缸原来是有鱼的,不知被那个淘气的顽童给捞了去,烈日炎炎下的水莲,开的正好,卓尔不群,污泥不染。

     月光朗朗,柴门半掩,茅棚枯坐老僧像是在等人,等待鬼才李贺的造访。千年一日,一日千年,我以为时间就是虚幻的,无所谓过去、现在、未来。官场失意的韩愈,被贬潮州,神情沮丧,“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北国荒漠,清冷的月光下,徽宗钦宗父子相对无言,“忍听羌笛,吹彻梅花。”大漠瘦马,内心是痛楚的。

     二月末驾车回江南,路过肥河,大地回春,一片青绿,想起当年苻坚,这个人还是有点自大,“投鞭止流”,饮马长江,结果让谢安、谢玄叔侄搞得很狼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檀香一支,禅茶一味,青灯黄卷,素琴翰墨。浮云变幻,花开花落,意气风发的东坡先生也有疲倦的时候,“何日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壶酒,一张琴,依稀云。”

     书中有诗意,书中有禅境,书中有山水,书中有天地。唐人李翱这位韩愈的高足,赞叹它的老师药山禅师,“练的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话,云在青天水在瓶。”“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是不需要语言的,况且也说不清楚。

     官场、战场、商场、情场,今天的人在这条路上跑的太久了,忘记了来时的路,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只是“熙熙攘攘,利来利往”,记得有一副对子,“山迥迥水潺潺,片片白云催犊返;风潇潇雨飒飒,飘飘黄叶止儿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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