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去世的那几天里山兰的悲痛我很难形容;之所以很难形容,大概是因为我无法确切体验她的内心深处。她的声音一下子就哑了,没有打点的头发半遮着她显得几分苍老的脸庞。 一个月过去了,山兰说起公公来还是泪流满面。 我给山兰说得也是鼻子酸酸的。真的,公公的幸福日子才开始…… 镇上的人可是有话传出来了。有的说山兰克夫;有的说山兰是有意忽视公公的健康,还有什么山兰巴不得公公早走,自己好继承财产 ……说什么的都有。
“我公公其实是一生清贫的,能碰上我婆婆还有现在的小姚,不计较什么来照顾他,算是老人家的福气。”我说。 熟人中倒是也有好几位点头称是。 “谢谢你替我说了话。”山兰对我说。“其实我也惯了,人家说什么我不在乎。自己身子直,走自己的路,我不怕什么。” 山兰在公公刚去世那会儿,万念皆灰,加上四周流言蜚语的压力,曾动过回江西的念头。不过她毕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福安一带机会还是比老家多许多。看着她一天熬过一天的,还是呆了下来。不仅呆下来了,而且,在我看来很反常的,山兰的脸上还常常堆起了笑。 她的笑,让我难过。 公公不在了,她必须得出去自谋生路。 刚好那骨节眼上,来了个机会。 周围的许多熟人都慢慢成了她饭馆里的常客。 “阿兰呀,咱来给你捧场来啦!”有一次招弟领了一群朋友到了万家香。 山兰知道招弟对她有过偏见,不过她还是很客气很诚恳。“谢谢招弟,来,快往里!”说着还亲自奉茶呈上菜单。 这许多的熟人中,有一位,就是我先生。
(谢谢阅读批论,问好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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