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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人生就是要不在乎,没什么了不起

 昵称13965336 2014-01-17

“一梦醒来,我竟然也七十多了!他妈的,谁把我的时光偷了?” 


说下这段话的人叫黄永玉。他写作,写小说写杂记写散文。他作诗,少年子弟江湖老,多少青山白了头。他还画画,看世界的是一双客观的眼睛。

第一次知道黄永玉的名字还是初中的时候,逛书店偶然看到了《比我更老的老头》,一看署名:黄永玉。那时候哪知道黄永玉是谁啊,只知道他在书里写钱钟书,写沈从文,写张乐平和李可染。买回家翻了十几页,文字在脑海里拉了个片就又原样出来了。这确实不怪我,初中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书里那些人和事情看起来比黑白照片还遥远。我没经历过那段让很多人苦大仇深的历史,我觉得比起文革,第二天数学考试的因式分解更要恐怖许多。


直到最近看《永玉六记》,才猛然发现当年的自己浅薄的可怜。这个老头,太可爱。


用可爱去形容一个老人家或许有些不妥,可是用在黄永玉身上却真的是恰当无过。


或许每个人生来都是可爱的,可是这份可爱却很容易随着生活阅历的增加而日渐消磨。人到老年经历了一世风霜,大多都是平和的。可是黄永玉却依然能年过九十依然如孩童般开怀大笑。有记者问他如何看待文革那段岁月,他说:今天应该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来看待那段日子,甚至都没必要用文字再记录了,要像上帝看待尘寰一样用怜悯的眼光来看,什么苦难不苦难,人类历史上不止这一段是坎坷。人不能陷在其中不能自拔,去诅咒有什么意义


是啊,他写爱,而不是记录仇恨。他的心手都忙,顾不上琐碎的恶意。他活的潇洒,不忘初衷。


鸟是好鸟,就是话多。



很难给《永玉六记》下个定义,你说它是画集,可真就委屈了每幅图旁的那一句文字了。


老爷子自己说:以前生产队搞“四清”,无聊烦闷之余写些“动物短句”消遣时光,日积月累成了八十多条。有同志看了觉得很有意思,甚至笑不可抑。


别说是当时那位同志了,就连小编看这些短句也看入了迷:

蛇:据说道路是曲折的,所以我有一幅柔软的身体。

蚕:我被自己的问题纠缠,我为它而死。

乌鸦:不过才“哇”了一生,人就说我带来了不幸。

细菌:肉眼感觉不到的可怕,才是真的可怕。


没有大智慧,是承载不起这样恣意汪洋的想象力的。 


只可惜,如果你试着把这些短句放到当年的社会背景,就会发现他们是多么的不合时宜。果不其然,黄永玉因为这些动物短句和一幅名为“猫头鹰”的画,在“黑画”事件中成为了首当其冲的批斗对象。直到1978年年底,他的“动物短句”和之后的画作才首次亮相,为人所知。

老爷子心态好,看起来也年轻,别人向他去讨秘诀:“你们看我现在心态挺好,健康快乐,其实原因在于……”当所有人都以为老爷子会说出什么养生经时,黄永玉吐出两个字:“受苦。”他的文章中引用过一句话:有些事可以宽容,但不可以原谅。“我要是没吃过那么多苦,怎么能有这么大爱心呢?但是恶人恶事却永远不能原谅,而应该狠狠地记住。” 


黄永玉喜欢看书,据说到了每晚不看便睡不着觉的地步。就在获“奥林匹克艺术奖”的前一天晚上,黄永玉住在酒店里到凌晨4点还没睡着,大家以为他因得知获奖而激动难耐,他却轻轻来一句:“乱讲!我带错了眼镜,到酒店一看没镜片了,看不成书才睡不着的!”


老先生说,“认认真真地做一种事业,然后凭自己的兴趣读世上一切有趣的书。”


还是老老实实的干自己的事业,干着自己的事业,才有踏实的心境去流连在别人种下大树底下。大树承担了风雨和雷电,总有一天,我们也要走出树荫,走向荒原。但无论走向何方,走到什么地步: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




是的,人就该像黄永玉一样强烈而纯粹地活着,不管年纪多寡,不管命运如何。若我能活到这么老,我也要痛快地喊一声——他妈的! 


老爷子说,为了写小说,100岁之前恐怕都没的玩儿了。(噗……)  


注:本文来源于新星出版社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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