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人们先是不想相信,不愿意面对,继而是无可奈何又无法反驳。
昨天下午运动的时候,我创了自己的最新记录,一口气跑了8KM,用时近75分钟。之所以能跑这么多,是因为我的脑子里一直闪现着几个女子的爱恨情仇,以致忘了时间和公里数,也忘了疲惫。跑步回来后,依旧先冲热水澡再来冷水浴,然后泡上一壶老茶,继续与几个既像天使又具魔力的女人相对。
五笔输入法里,“谭欣”的编码与“魔鬼”的编码是一样的。我的记忆中,还是有些词的编码与另外一些词的编码是相同的,当然了,我说的这些编码相同的词之间,都有着诡异的联系。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白雪出现在我的眼前。她用和我一样大的眼睛瞪着我,仿佛我是她的仇人。她的这种眼神让我有些得意,但我还是努力地掩饰了一下,刻意地将嘴角向下拉了拉,才故作淡然地说:“白雪,我发现了一件事。所有的恨,都源自于爱。”白雪怔了一下,呓语般地说:“这个,我早就知道。没有爱的旋风,又怎么掀得起恨的波澜。所以,我对你既爱又恨,既不爱也不恨。”不待说完,白雪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默默地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远方。
白雪的话让我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忧伤。既爱我又恨我,既不爱我也不恨我——是说我在她的心目中如白水一样无味,还是说我给她的感觉让她很纠结呢?稍一关注自己的感受,我就漏掉了白雪的眼眸中一扫而过的很多的内容。我发现,我忽然读不懂,她是在回想过去,还是在憧憬未来;她是在加固仇恨的心牢,还是在核计着,如何赦免牢中的囚犯。
我只好把目光转向醉,向她宣读我的最新发现。我说:“醉,我发现了一件事。所有的恨,都源自于爱。”
说起来,这三个女人里,我最无法抵达其内心的就是醉,可我偏偏对她最感兴趣。她冷得像冰,淡得像水,她总是能轻易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也能轻易地让别人为之退避三舍。
我避开了醉的目光,很快就找到了谭欣。我对谭欣重复了先前对白雪和醉说过的话。没想到,谭欣听后并不赞同,也不否定,她自顾自地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该爱还得爱,该恨还得恨。”她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鲁郁夫最了解我。我不回避恨,也不否认爱。但归根结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生命需要我这样做,包括救助圆圆,包括为福利院做事,包括捐助边远学校的学生,包括赚钱,包括仇恨。”谭欣自信地笑了笑,挑逗性地问我,“你说说看,如果没有了恨,我还能做些什么?”我并不示弱,迎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爱呗。更多地去爱,还有被爱。”我的话音刚落,谭欣的眼睛湿润了,她强抑泪水,将目光投向了远方。在那目光中,我看到了委屈和忧伤,也看到了企盼和希望……
当我收回目光,收回思绪,将一切落入茶中的时候,我猛然发现,白雪、醉和谭欣所目视的远方,是同一个方向,同一个目标。那是经过了许多曲曲折折的路、经过了许多恩恩怨怨的风雨之后,才能最终抵达的地方。我想,我该穿上跑鞋,以参加越野赛的心气儿和她们来一场赛跑。就算我无法追踪她们一路上的所有经历,我也要努力地追赶她们,尽力地采撷她们在生命历程中和心路历程中洒下的泪水和笑声,再将它们编织成花环,提前到达那个远方的目标所在地,以忠诚粉丝应有的心情,迎接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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