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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识“江山阶”

 厚道人 2014-02-11

                       结识“江山阶”  

 

           作者: 肖梁 来源: 市电子政务中心 发布时间: 2012-04-11   

  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我随彭善池教授一行前往大豆山,想结识一下至今仍披着神秘面纱的新朋友——江山阶。

  是的,这是一桩盼望已久的事儿。去年初秋,我在媒体上看到“江山阶”这个词后,一直盘算着要去拜访并结识这个金钉子。今年春节后,我先后两次邀请友人与行家一同前往大豆山了却心愿,可回来后,总觉得该看的还是没有看到,该看清的还是没有看清,该明白的还是没有明白。于是,在江山市国土资源局友人的热心帮助下,我联系上了全球江山阶的首席研究者和命名人彭善池教授。我不揣冒昧地提出各种问题,彭教授总是拨冗作答,彼此电邮返来复去,电话里也交流数次,可我愚钝,越问越觉得问题越多,脑子里恰如豆腐拌腐乳——越弄越糊涂。因而,我一次次盼着彭教授来江山,与他一道上大豆山,到现场当面向他请教。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呵呵!

  来自中科院南京地质古生物研究所的彭教授,身材中等,两鬓斑白,面容宽厚,性情开朗,精神矍铄,远没有见面前我想象的那么老。要不是发现他左耳戴着助听器,我是绝不会想起“他如今会不会爬山”这个问题的。后来一打听,方知4年前的一天,他起床时突然摔倒,不省人事,昏迷了四天四夜,让他失去了嗅觉,损失了听力。至今病因不明,一般人总是归结为“他操劳过度”。中华大地上现有10个金钉子,其中3个是他率领团队钉下的;3个里头,有2个是他病后钉下的。他,堪称“地质学界一老犟”啊!

  “走,爬山没问题。”彭教授朝我挥挥手说。

  大豆山位于江山市区以北大约5公里的地方,从彭教授一行下榻的江山国际大酒店出发,驱车10多分钟就到了。下了车,一见此山,彭教授就像见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满脸堆笑,话语滔滔,颇有些反客为主地向我们介绍起山脚下某个地方早年种什么庄稼,栽什么树,有什么建筑物。自19838月,他背着地质包、追随他的博士生导师卢衍豪院士初次来到大豆山之后,便与此山结下不解之缘。我问他一共来过几次,他笑了笑说:“一时还真说不准,七八次、八九次总有吧。”要知道,他们来这里可不像我们这样走马观花,那是名副其实的安营扎寨,一呆往往就是个把月啊!

  其实,大豆山相貌平平,说高也不高,说陡也不陡,夹在群山之间,一点也不出众,本来是没有什么本钱让人记住它的。尤其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世代在山脚下繁衍生息的乡里乡亲,许多人至今不知此山叫大豆山,更不知为何叫大豆山,他们根本不叫此山为大豆山。“竟有这等奇事?”好奇心驱使我问来问去,可怎么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最终给我解开这个“谜”的,正是当年接待过卢衍豪、彭善池他们的皓首老人徐庆双。当年,他是一名村支书。卢衍豪等人问他本地人是如何称呼这座山的,他以江山地方话相告:“猪头山。”没错,我听好几位本地村民都称此山为“猪头山”或是“猪头爿骨山”。个中的意思,是说此山石头多泥土少,就像猪头那样骨多肉少,真是又贴切、又形象啊!然而,用江山话念起“猪头”来,听起来很接近用普通话念“大豆”。于是,大豆山诞生了,如今“全球通用”!彭教授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后哈哈大笑,说:“是吗?这我可是头一回听说。”或许,世人都是头一回听说。除了我,世上还有别的吃闲饭的人找到徐庆双老人家问起这等闲事吗?据说“至今没有”。

  “1983年来这里,那人山人海的场面,让我印象极深!”彭教授一边向大豆山上走去,一边回忆说。人山人海,是来“参观”皮肤、头发、鼻梁等都与国人不一样、他们从没近距离看到过的外国人的。那次,除了卢衍豪、彭善池他们,还有20来位来自美国、德国、英国、法国、加拿大等近10个国家的外宾,目的是评估大豆山的候选金钉子。不过,在那个年代,外宾来做什么,绝大多数人并不关心,吸引人们眼球的仅仅是“他们长得穿得不一样”。一位资深街道干部曾绘声绘色地告诉我,当初听说这些外国人住在县政府招待所,他就结伴前往探访,结果看到晾在屋子外面的衣服五颜六色,像是一面面的彩旗挂在那里,不由得又惊又奇,又呼又叫,那情景真的是没世不忘……如此说来,虽然那次的评估最终没让金钉子钉在大豆山,却让曾经长期封闭的边界山城,第一次直接打开了一扇通向世界的窗口,这不能不说是个意外的收获!

  或许,29年前的大豆山之行,给彭教授留下的印象真的太深了,以致让他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哈哈,不好意思,未敢恭维倒先“揭短”了。我发现,自去年83日国际地科联主席签署文件,一周后的810日南京地质古生物研究所对外宣布江山阶正式确立之后,几乎所有报道这桩新闻的媒体都把江山称为“县”而不是“市”,连中国科学院近期发给浙江省人民政府的关于保护江山阶的函,也把江山称为“县”,称江山市人民政府为“江山县人民政府”。江山撤县设市已经25年了,难道一夜之间又撤市设县了吗?不,故事发生在“新闻源”彭教授身上。这次,与我们同上大豆山的还有几位电视记者,彭教授面对时常伸过来的麦克风,每每提到江山时还是称“县”。我在一旁频频提醒,他只一次听我的称江山为“市”。难道他与江山这个“市”过不去?非也!皆因他初到大豆山时,江山仍是“县”,自此,这个“县”就像一枚金钉子钉在他的脑际里,不容易拔出来了。或许,他就是一个一钻进去就出不来的科学家!

  哎呀,作为一个江山人,我这样说话,颇有些与人家计较地方称谓之嫌!且慢!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借此再揭他“一短”:如今,他这样一个古生物界泰斗级的人物,夫妻俩仍住在一套只有70多个平方米、已有几十年历史的旧房子里。没有别的房产,从没尝试过炒房赚大钱的滋味,连如何换一套宽敞一些的新房子自家住也没有认真想过。一聊起此事,他一脸从容:“够了,我感到很满足了!”瞧,在一些在这方面头脑特别聪明的人看来,这不是有点“弱智”吗?

  不过,一回到正题,他就换了个人样儿,你怎么看他都是人中翘楚。且不说他肩上扛着国际地层委员会副主席、寒武系分会主席的衔儿;也不说他在国内外出版的英文学术书籍就有10本之多;更不说他是祖国大陆第一个三叶虫学博士,第一批古生物学博士——所谓的“批”,一共也不过3名;仅说他当天在大豆山现场的表现,就让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样一位年已六十又八、重病之后戴着助听器的长者,一边爬着山,一边应对来自新闻记者、省市国土资源部门的官员、还有我这个“程咬金”不断“杀”出来的问题,真的是有问必答,对答如流。这还不算绝的。他已两年多没到大豆山了,可是他竟然对他早先做过哪怕是很细小的记号依旧了然于胸。哪块石头上画了个小圈,哪个记号又说明什么,说一个,准一个。

  彭教授说六七年前来这里时,在一处石头上写过“中科院南古所”几个大字,我不信——我到过几回,从没看到过,连对这片土地非常熟悉的国土资源局行家都不信,他们也说从没有发现过。“没错,就在这里!”他所指之处已被草藤厚厚覆盖。大伙争着拨开一个口子一瞧,“没有”,可他犟着说“应该有”。说着,他弯下腰,亲自拨弄草藤,让石面继续扩大,然后用手轻轻在石壁上抚摩了几下,果然依稀可见“中科院……”,旋即引起一阵惊叹声。

  当然,这一趟,我是来结识江山阶,不是来看这几个字的。我想,定义江山阶的关键要素,必定是三叶虫的化石;结识江山阶,必先认识三叶虫吧。于是,我请求彭教授说:“彭老师,您得先让我见识一下三叶虫啊!”我一说,在场多人齐声呼应。“哈哈,这个要求应该满足。”彭教授笑哈哈地指着一处做了小记号的石层说:“这个地方一锤下去,准能锤出三叶虫来……”我等一听,皆催促他快锤下一块瞧瞧。“别忙!”彭教授板起脸孔说,“不过,江山阶一旦确立,连我也轻易敲不得了;要敲也得经国土资源部门批准啊!”此话一出,大伙齐刷刷把目光投向在场的浙江省国土资源厅的一位美女处长,大概的意思是希望她来个“现场办公”,“批一锤”。她却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瞅着彭教授,那意思似乎是说:“请彭教授看着办吧!”彭教授愣了愣,然后小心翼翼地敲下一块小石头,那模样,倒像是狠心敲下了他心头的一块肉……见此情景,我后悔自己无知,竟然提了这么个让人尴尬的要求,不过,我似乎明白了一个理:“我若摔倒在这地方的石头上,怕摔破的原不是我!”

  借助放大镜,我平生第一次看清了三叶虫化石。它的形状就像我现在电脑里打出来的一个黑体逗号。当然,这只是我所看到我所能形容的。在见彭教授之前,我做过一些“功课”,知道三叶虫是一类已灭绝的节肢动物,生活在距今5亿至2亿年前的海洋中,它们的身体纵横都可以分为三部分,纵向可分为头部、胸部、尾部,横向可分为轴部和左右两侧的各一个肋部,故称之为三叶虫,但实在不明白它原来就这么小。“不!不全是这样!”彭教授说,“有一类三叶虫个儿比较大,长度可达六七十厘米,而我们在这里发现的一类三叶虫,被称为‘东方拟球接子’,个儿比较小,一般长约10毫米,小的只有几毫米。它们,正是定义江山阶底界的关键化石……”

  看来,这类“东方拟球接子”倒是在大豆山建立金钉子的功臣啊!

  “东方拟球接子”生活的年代,距今已有4.96亿年了呀!4.96年亿前,我们现在站在上面的大豆山,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呢?随着彭教授的讲解,我的眼前呈现出一片汪洋大海,大海里的统治者正是漂来游去的“东方拟球接子”……想必,那时它们左右逢源,且横行霸道,可后来怎么就灭绝了呢?它们在地球上生活了几亿年,惟有一层层化石留给人类,真的让人感慨万千啊!

  “对了,这里,就是在这里;这里就是江山阶金钉子的点位!”在一处石岩上,彭教授认准了上面叠了3块小石的一个“点”——这3块小石是他早年做着的记号。他拿掉3块小石,掏出手持GPS放在上面,然后读出屏幕上显示的这个“点”的经纬度坐标——东经:118°36.887′;北纬:28°48.977′。

  “我们就是从这里开始发现‘东方拟球接子’的,往上很密集,很容易找到,而往下就找不到了,所以这里就是寒武系第九阶的底界。”彭教授向我解释说,“今天来说,就是全球江山阶的底界了。”看我有些迷茫,他又说,江山阶建立之前,世界上的这类地层都暂时叫寒武系第九阶,而江山阶确立之后,等于在地球上立了一把“标尺”,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同类地层都得称为江山阶。

  我深切感受到,彭教授说这些话时,显得特别的自豪。 

  “阶”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听了彭教授的现场讲解,我是这么理解的——

  地球的年龄已有46亿岁了——呵呵,“人生七十古来稀”,虽是过时的老皇历了,可我们单个人的寿命与地球相比,再怎么高寿也是短暂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数字啊!记录人的一生,可以用年、月、日;记录地球的成长过程,就得用特有的表述方式。记录地球的地质年代,按级别大小分为宙、代、纪、世、期,与之相对应的地层表述单位便是宇、界、系、统、阶。这个“阶”就是最基本的单位。打个或许不太确切的比方,这个“阶”相当于当今最基层的行政管理单位——行政村,而作为金钉子的江山阶,就是“样板村”。不过,现实中即使有“样板村”,同类的村只能视作榜样学习,而金钉子江山阶一旦建立,在名称上就要把全球的同类“通吃”。

  那么,金钉子是金子做的钉子吗?别笑!据媒体披露,安徽巢湖的平顶山,原先被国际地学界一致看好,有望钉下一枚金钉子,可附近民众误认为“金钉子就是金子做成的钉子”,因而纷纷跑到山上挖金,把整个地质剖面挖得一片狼藉,结果金子未挖着,却让金钉子泡了汤。彭教授说,“金钉子”并不是金,实际上是全球年代地层单位界线层型剖面和点位的俗称。不过,最初的意思确实就是金。据说,“金钉子”一名源于美国的铁路修建史。1869510日,在现今美国犹他州北部,美国首条横穿美洲大陆的铁路钉下了最后一颗钉子,这颗钉子是用18k金制成的,它宣告了全长1776英里的铁路胜利竣工。这条铁路的修建在美国历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美国人为纪念这一事件,在1965730日建立了“金钉子国家历史遗址”。从此,“金钉子”便成为重要地理位置的标志。全球年代地层单位界线层型剖面和点位,在地质年代划分上的意义与美国铁路修建史上金钉子的意义具有异曲同工之处,因而被地质学家借用到地层学中。

  金钉子,不管是金不是金,都闪烁着金光!

  或许,在彭教授的眼里;不,不只是彭教授以及他率领的团队,在所有关注地球母亲的地球人眼里,“金钉子”就是全球年代地层中的明星,而寒武系“江山阶”则是一颗刚刚升起的璀璨新星,尤其耀眼夺目。

  何以见得?彭教授一板一眼地说:“目前,国际地层表有101个阶要用金钉子来定义。自1972年确立第一个金钉子以来的40年间,全世界已经确定的有65个,江山阶是第65个;至今在我国确立的金钉子有10个,江山阶是第10个……”也就是说,江山阶是最新建立的金钉子。说起这一点,彭教授有些疲惫的两眼又变得炯炯有神,那张刻着岁月年轮的脸上露出了年轻人一般的笑容……

  不过,乍一听,我并不怎么提神。已是第65个,且在中华大地上也已是第10个,这江山阶还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呢?可仔细一想,地球表面积约有51亿平方公里,平均七八百万平方公里才摊上这么一个金钉子,怎么不算明星呢?江山阶的荣耀,还在于它的分量特重。因为,在江山阶建立之前,中国、英国和意大利各有9个金钉子,就像奥运金牌榜,3个国家并列“金牌”榜首,而“江山阶”挂金登榜,一举让中国金牌数独占鳌头。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一次北京奥运会共产生了302枚金牌,中国军团得了51枚,国人并不吝啬掌声、鲜花与真金白银,而金钉子40年才产生65个,而起步晚于其他国家10多年的中国拿了10个,其含金量显然不比前者低。可我们怎么感到氛围有些冷清呢?诚然,奥运金牌是运动员用青春年华打造出来的,怎么受人追捧,我都没意见,可钉下一枚金钉子,常常也是地质学家筚路蓝缕数年、数十年的结晶,我们怎么就不能对其也慷慨一点呢?

  几乎所有的运动员都流过失败的泪水,科学家也一样。1983年的大豆山之行,卢衍豪、彭善池他们并没有让金钉子在这里落户。20年后,彭善池率领研究团队再次来到大豆山寻找金钉子足迹时,却见到了一番让人痛心疾首的景象。“这事真的让人难过,让人失望!”至今,提起此事,还是让他黯然神伤,“你看,原先做过的剖面变成什么样了?”啥样?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到离此一两百米处的高坡上,被人采石挖成了直径几十米的大坑,缓倾的山坡变成了悬崖峭壁……然而,大豆山丰富的三叶虫化石又像磁石般地深深吸引着他们。在长达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们躬着身,弯着腰,手持地质锤,轻轻地敲,一锤锤地敲,直敲得时光倒流,敲醒了地球在4.96亿年前留在大豆山的记忆……

  诚然,敲地质锤的并非只有彭教授及他的团队,全球的地质学家都在敲。就像运动员争金夺银鏖战奥运赛场,地质学家确立金钉子也得经白热化竞争。江山阶钉在大豆山,就是彭善池他们代表中国队,在确立第九阶金钉子竞选场上,经过多次较量战胜了参与竞选的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等国的选手。或许,不了解这一点,我们就掂不出江山阶的分量,也就无法真正认识江山阶,结交江山阶。

  “金钉子到底有什么用啊?”将要离开大豆山时,我眨巴着眼睛问彭教授。一问出口,我又觉得自己问得挺傻的:问过奥运冠军,金牌有什么用的吗?没有!我没有这样问,也没有听别人这样问。然而,问金钉子何用的,大有人在;我问,别人也在问。近来听说我与江山阶打得火热,有人就来问我:什么江山阶,什么金钉子,有啥用处?有啥好处?

  是啊,用处在哪?好处在哪?

  运动员可以把自己名下的金牌带回家,金钉子却要钉在地层上。根据国际游戏规则,金钉子从确立之日起,必须在3年内建立永久性的标志物。或许,建这么个标志物,并不会难到哪里去。这里的潜台词却是:必须永久性保护!永久性保护?谁来保护?怎么保护?问号可是一大串啊!当着彭教授和省国土资源厅官员的面,江山市国土资源局局长周君望先生就忧心忡忡地说:“没有一系列配套措施,特别是相应的财力投入,要说永久性保护,那是一句空话。”他说的没错。如今,一说“开发”让人心跳,一提“保护”使人心烦啊!

  金钉子的作用,彭教授说了许多,说真的我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因为,我完全走了神。我想了些什么呢?

  正如彭教授所言,地球也是有生命的。既然是有生命的,地球也就得遵循生老病死的生命轨迹。我想,地球绝不会像一些灾难预言家所说的那样在20121221日毁灭,但有一点也是肯定的:地球是不可能永远存在的。人类寄生于地球,地球是人类共同的母亲。我们是否有责任让地球母亲活得健康一点快活一些,长寿再长寿呢?

  没错,钉下一个金钉子,可以为国争光,为地方争得荣耀,或许还可以列出种种好处,但我想这还是其次;让我们增加了一分对地球的认知,这才是更为重要的。研究金钉子,说到底不就是解剖地球,增加对地球的认识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类研究金钉子,也应是为利而来,但这个利是整个人类认识地球、关爱地球的大利。

  彭教授说,研究金钉子,就个人来说,无利可图,无钱可赚。可十几年来,他的日程里从没有安排过休息日,重病过后依然如此,且乐此不疲。他说,这是他的一个爱好,而不仅仅是一种职业。或许,作为一种职业,并不需要作出如此牺牲。可以说,他在金钉子面前,是无欲的。这是一种大智慧!确立金钉子,需要大智慧;保护金钉子,不也一样吗?要知道,比起漫无尽头的保护之路,确立金钉子只是万里长征走出的第一步,甚至一步也不及啊!

  “谋大利者,需要大智慧。这个大智慧,就是无欲。无欲,才能谋取大利;急功近利,只能赚个蝇头小利。”伴随着彭教授走出大豆山时,我这样想。

  哦,这不是江山阶给的我启发吗?看来,江山阶这个很有智慧的朋友,我交定了!

                                                         写于壬辰年清明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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