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自萨尔浒之战后,明朝越发的萎靡。 这时,明辽东经略熊廷弼坚决反对朝廷大臣们提出的进剿方针,说:“辽左为京师肩背,欲得京师,则辽镇不可弃。河东,辽之腹心也;开原,河东之根柢也。今开原破,清河弃,庆云掠,镇西围,铁岭数城人逃亡尽矣。独辽阳、沈阳为河东孤立,而昨杨镐奏沈阳民逃军亦逃,辽、沈何可守也?然不守辽、沈,必不能保辽镇,不复开原,必不能保辽、沈。前日之寇,东有朝鲜,北有北关,西南有辽,仅东北一道。使当事不急战,复清河、抚顺、守宽奠,于柴河、靖安间悉宿重兵,犄角以渐蹙之,敌处穴中耳。自三路败,开原失,则朝鲜、北关皆阴顺之矣。开原城大而民众,敌攻开原,西虏即犯庆云,围镇西,则为彼用已可知。如敌以数十万金饵虎墩诸部入犯昌、蓟、宣、大,以缀中国,不敢出京城一步,然后长驱入山海关,或海道取登、莱、天津,势所必致也。乞敕廷议办兵饷,毋旁掣,毋中格。”也就是采用坚守渐逼之策,积极实行战略防御, 八月,他到达辽东都司治所辽阳上任,“斩阵逃裨将刘遇节、王捷、王文鼎以殉,设坛躬祭抚、清、开、铁死事将帅军民,且谕北关、白、金必复意”。随之“兼程冒雪,遍阅形势,招流移,缮守具,简士马,肃军令,主固守不浪战,集兵十八万,于清河、抚顺、柴河、镇江等地,设置重兵,修筑堡垒,构成相互支援的防御体系。同时选拔精锐,组成训练骑兵小队,轮番出击,使敌疲于奔命。此外整顿步兵,积蓄力量。一年左右,明军复振! 1620年夏秋间,熊廷弼先后于抚顺等地击退金兵。致使努尔哈赤看到明军有备,“未敢深入”,故“按兵不攻者岁余”。 天命五年(1620年)七月,明神宗朱诩钧病亡,明光宗朱常洛继位一月后又死去,其子朱由校继位,年号天启。由于明朝皇帝在一年内三次更迭,导致明朝统治集团内部党争加剧。明思宗朱由校听信阉党谗言,认为熊廷弼在辽东只守不战涉嫌'党争',决定予以罢斥。另派不懂军事的袁应泰为辽东经略。 1621年,努尔哈赤在政治、经济、外交、军事等诸方面,做了充分准备之后,趁辽东统帅易人,军心涣散,边防紊乱且督师袁应泰不明军事之机,决定进攻沈阳、辽阳,发动了明金之间的第二次大决战。 高潮--沈阳、辽阳之战 努尔哈赤在战前作了充分准备,于是天命六年(1621年)二月十一日,亲率大军分八路进攻辽、沈门户奉集堡,从此拉开了辽沈之战的序幕。此时明总兵李秉诚闻知后金兵来攻,率领三千骑出城迎战,见后金兵遂拔营回城。努尔哈赤率军驻跸高冈,离城北三里,得报不远处有明兵二百余人,他命右翼兵往攻,明军败退,追至明兵屯聚之所,此处有明军二千余人,明副将朱万良,见后金兵势盛,不能相抗,不战而逃。奉集堡明朝驻有重兵,结果不敢对阵,闻风而溃,从而增强了努尔哈赤攻打沈阳的信心和决心。 三月十日,努尔哈赤率领八旗大军,从萨尔浒誓师起程,并将梯楯营栅之战具悉载舟中,沿浑河水陆并进,攻打沈阳。十一日,后金兵夜行军渡过浑河西进,被明军侦卒发现,点燃烽火报警。守卫沈阳的明朝总兵官贺世贤、尤世功得知后金兵来攻,立刻紧急动员,准备迎敌。十二日,努尔哈赤率军抵达沈阳,在城东七里处的浑河北岸筑木城驻守,并遣精锐到河南侦察明军部防。 沈阳“城颇坚,城外浚壕,伐木为栅,埋伏火炮”。城外挖有与人身相等的陷阱十道,井底密插尖木桩,陷阱之后挖有四道大壕,尖桩密布,又树立大栅栏,沿内壕排列楯车,每车安放大炮二门小炮四门,两车之间又置大炮五门。奉集堡、虎皮驿亦皆开河建闸,修缮坚固,与沈阳成为犄角。 沈阳城内有贺世贤、尤世功二总兵官,各将兵万余,总兵官陈策、董仲揆引川浙兵一万余正自辽阳来援,守奉集堡总兵李秉诚、守武靖营总兵朱万良、姜弼亦领兵三万来援。按军队总数而言,明国稍占优势,兼之沈阳城坚濠宽堑深,枪炮众多,明军如果据城死守,是很难攻克的。 努尔哈赤知悉单凭硬攻,以弓矢对枪炮,以人力攻坚城,是难以奏效的,如战事拖延,陈策、李秉诚等四万余军队及其他援兵赶到之后,腹背受敌,局势便十分险恶了,遂临机应变,果断决定诱敌出城,发挥己军善于野战的长处,设下埋伏,乘机歼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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