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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易经》心得】：同人卦：求同存异 一、原文简介（参考黄寿祺《周易译注》） 同人，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 大意：同人卦象征与人聚合、与人同心，与人协作之意，而与人和同必须用心无私，光明磊落，不打小算盘。 与广远无边，普天下不分种类集合的人和同，则前景必然顺利亨通。 同心相聚，万众一心，就可以涉越险难。 但是聚合众人，不能为恶行邪，只有固守君子之正道才有利。（野，极目而视，地与天连接之处，指广远无边的境界，比喻用心无私，光明磊落。利涉大川，指利于涉越险难） 传统解释： 从卦象看，同人卦是下卦是离，是火，上卦是乾，是天，是火燃烧往上同于天的象。卦中六二得位得中，且上应九五，又是卦中唯一阴爻，所以其他五阳爻都想与之和同，所以六二象征同人。野是指旷远之地，同人于野象征宽广无私，所以没有阻碍，顺利。 同人就是与人相同，同心同德、友好合作、共同为善，志同道合之人以大公之心行天下大同之道。同人于野的意思就是以天下为一家，中国为一人，人不同而心同，情孚恩洽。 与人和同并不都是有益的。狐朋狗党，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为非作歹，这种“与人和同”不但虚耗光阴也害人害己。而一般大多数人与人纠集成伙，常常是为了一己私利，便于谋取功名利禄。 真正的君子同人之道是不以私利为目的，不以帮派为限制，以志同道合为基础，无远不同，不排斥，不对抗，所以不会有什么障碍，会顺利。而且大家同心协力，就没有任何艰难险阻不可克服，所以说“利涉大川”。 但是如果是因私利而纠集，那就会同床异梦，不能同舟共济，有利或顺利时是团体，无利或碰到困难时就做鸟兽散。 所以君子与人和同必须宽广无所不同，用心无私，不能急功近利，偏激贪婪，不能以功名利禄为目标。同仁之道利在君子求中持正，不偏不倚。 《彖》曰：同人，柔得位，得中而应乎乾，曰同人。同人，曰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乾行也。文明以健，中正而应，君子正也。唯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 大意：《彖传》说：同人卦以六二爻为卦主，六二阴柔得位而居中，与上卦乾的九五志同道合相应而聚合，所以称为“同人”。同人卦卦辞说“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必须看清楚这不是阴柔的六二上应之功，而是刚健九五下应之力，以表明位居尊位的九五志在力求上下同心，以聚合众人。 同人卦下卦是离，是火、上卦是乾，是健，是象征文德光明而刚健。而六二、九五两爻，皆居中得正又相应，是能行君子之正道的人。卦辞“利君子贞”正说明同人之时，惟有德君子能以正道感通，而行聚合天下之志。 传统解释： 同人之道的三个条件：“柔得位”、“得中”、“应乎乾”。 六二是同人卦的卦主。是全卦唯一的阴爻，以柔爻居于阴位，得其正位，而且又处于下体之中，象征着它有柔顺谦逊、能行中道等美德。 六二以柔顺中正上应的九五刚健中正，各得其正，其德相同，所以说“同人，柔得位得中而应乎乾”。至诚无私，可以涉越险难是乾阳刚上进的特点。 有文明之德而刚健，以中正之道相应，就是君子正道。所以“离明则私不能淆，乾健则欲不能屈，中正则足以有敬，有应则天下皆通”。 从卦象来看，乾，象征天，离，象征火，象征人心。乾在离上，人心向天，是人不同而其心向天同的象。而天有至公、至明、至诚、至虚之量，可以合天下人心为一，这就是同人于野。天下一心，所以大吉大利。 《象》曰：天与火，同人。君子以类族辨物。 大意：《象传》说：同人卦下卦离火、上卦乾天，天在上，而火燃烧也往上，所以虽然是不同的二物，但是阳刚往上的性质相同，所以说天火二者彼此亲和，相互和同。 君子观察同人卦天火虽异，其性质相同的象，感悟到应当聚合天下志同道合之辈，求同存异，审异致同。 传统解释： 同人卦上体为乾、为天，下体为离、为火，是绝不相同的两类东西。象传不说“火在天下”或“天下有火”，而说“天与火”，是因为天在上，火的性质也是燃烧往上，所以阳刚上进的性质火与天同，故为“同人”之义，类比志同道合。志同道合则不争，所以能够合天下志趣相投之人。 所以在与人和同时，对万事万物要加以分类辨别，既找出异中之同，又不忽视同中之异。既求同，又存异，这就是行“同人”之道。 初九，同人于门，无咎。 大意：初九阳刚得正，居同人卦之初，与上无应，所以有岀门便能广泛和同于人而无厚薄亲疏分别的象，所以无所憾惜。 《象》曰：出门同人，又谁咎也。 大意：《象传》说：初九一岀家门就可和同于人，又有谁将对其施加咎害呢？ 传统解释： 初九处于同人卦之始，象征刚出家门就与人和同。 初九阳刚在下，上无系应，所以无所偏私，同人于大公无私。走出门外去与人和同，不分亲疏厚薄，这样做当然无人怪罪。这就超越了一门之内的狭隘关系，打破了门户之见。 同人卦只有六二一个阴爻，五个阳爻都有与它和同的愿望。初九与位置相对的九四都是阳爻，不发生阴阳相应的关系；却与六二比邻，故刚出门就与六二相遇。这不是出于私意而主动求同，是不期而遇，不约而同，又有谁能去责难呢。 六二，同人于宗，吝。 大意：六二阴柔中正，为同人卦主。众阳爻皆欲与之和同，但六二只与九五相应，就像仅与乡党宗亲相和同，有和同偏狭之象，所以未免有弊病 《象》曰：同人于宗，吝道也。 大意：《象传》说：六二应于九五，就像仅与乡党宗亲相和同，因为和同偏狭，多遭忌讳，所以会招致吝惜之道。 传统解释： “宗”是宗主，指九五而言。阴以阳为宗。六二与九五两爻，分别居于上下二体的中位，一阴一阳，形成正应关系。 同人于野是象征与人同的象广，广所以说“亨”；同人于宗是象征与人相同象狭，所以会有九三，九四嫉妒，所以说“吝”。 六二与九五正应，本来是好的，但是在同人卦中并不好。因为同人之道是广泛地与人和同。而六二却专攀高枝，专与处于君位的九五和同，置其他四阳爻于不顾，违背了卦辞所指出的“同人于野”的精神，有逢迎上司之嫌，其弊病是不言自明的。 黄寿祺先生说：彖传谓六二“柔得位得中而应乎乾”，乃从卦象整体取义；而爻辞言吝，是就爻象一端抒旨。以卦体言之，则有大同之义，以爻义言之，则示阿党之戒。 九三，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岁不兴。 大意：九三阳居阳位，阳刚太过，而且与上无应，有想下比于六二，强与六二和同，因而有与九五相争的象。所以比喻潜伏兵戎于草莽之间，且登上高陵观望伺机而攻击九五之意。但是因为九五刚健居尊，非九三所能敌，所以九三虽经三年，亦不敢兴兵交战。 《象》曰：伏戎于莽，敌刚也。三岁不兴，安行也？ 大意：《象传》说：九三潜伏兵戎于草莽之间观望，说明对手九五刚健中正，强大无比，不可强争，所以九三虽经三年（一爻为一年，自三至五），亦不敢兴兵交战。从象来看，九三上进无应，后退无比，无援无伴，孤立无援，一味刚亢用强，不合正道，不可能有所作为。 传统解释： 在历史上，因为争夺同盟者而兵戎相见，是常有的事。六二是同人卦唯一阴爻，在同人卦中，五个阳爻都想与阴爻六二和同。九三以阳刚之质居阳位，又处于下卦之上而不得中，是个质刚而用刚、容易冲动的鲁莽之士，又与六二比邻，自然有想法。但是六二以中正之道与九五相应，九三嫉妒，又以刚强居六二、九五之间，所以有强夺而同之象。但是九三理不直、义不胜，所以不敢正大光明竞争，只能伏藏兵戎于林莽之中，怀恶而负不直，师出无名，不能名正言顺，所以不能理直气壮，所以心怀畏惧，所以不时爬上高陵张望，登高了望敌情的结果，深感九五实力雄厚，自己不能匹敌，故一再迟疑，如此三年，终于不敢兴兵冒进。这一段描写小人的情状深刻生动之极。 从九五爻辞中可知，这场争夺同盟者的战争终于爆发，当然是以九三的失败而告终。 “同人”之中也有明争暗斗，辩证法就是如此，从来没有绝对美好的世界。 黄寿棋先生说：同人卦之美好理想，正与《礼记》礼运大同篇所揭示之大同世界，颇相吻合，惟卦中九三、九四之争相和同于人，说明同人卦并存着同和争的艰难过程，非单纯的理想境界。 九四，乘其墉，弗克攻，吉。 大意：九四阳刚失位，下无应，本想和九五争夺相合同于六二，所以有盘据高墙之上，俟机而攻之象，但是九四阳居阴位，有能退之象，所以能及时悔悟，息兵而退，知过能改，所以获得吉祥。（墉，音雍，城墙） 《象》曰：乘其墉，义弗克也。其吉，则困而反则也。 大意：《象传》说：九四有盘据高墙、俟机而攻之意，但是以其失位无应之质，实力相对于九五的刚健得中得位既无优势，又孤立无援，所以知道自己即使采取攻击也并不能保证必胜。而其能获吉祥，是因为其遭遇困难，陷入困境时，能回返于正确的处事原则，知过而改，不予强争。 传统解释： 九四阳刚而不中正，也想和同于六二，所以也嫉妒九五，与九五为仇。墉是城墙，因为九四与九五间就如只隔一堵墙。由于嫉妒，就想越墙而攻，但是九四毕竟以刚居柔，不是鲁莽之辈，经过权衡利害，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孤立无援，攻必败。所以能知不直而不攻，所以结局吉利。 同人卦只有九三、九四不说同人，因为九三、九四有与九五争夺之象，皆以刚强争同于六二，失同人之道，而非志同道合。九三以刚居刚，所以只能一味勇猛鲁莽，不能迷途知返，而九四以刚居柔，所以有困而能反之义，能改过而得吉。 六二、九五是正应关系，具有天然的、感情上的联系。以武力夺取他人的正应，不仅有亏于道义，也是极不明智的。求人之同，首先是求心之同。 九五，同人，先号眺，而后笑。大师克，相遇。 大意：九五阳刚中正，高居尊位，与六二同心相应。但是因为九三，九四从中欲与九五争同于六二而成为敌人，所以九五起初因不能与六二聚合而号咷悲痛，直至以九五大军克敌制胜九三，九四自己退缩后，而与六二相遇始绽开笑容。 《象》曰：同人之先，以中直也。大师相遇，言相克也。 大意：《象传》说：九五起初因与六二不能聚合而号咷悲痛是因为君臣二者均得中位，持中而正直，彼此内心早已感通，而受九三九四阻隔。直到九五出动大军克敌制胜九三，让九四知难而退，才能与六二相遇。 传统解释： 这场争夺同盟者的战争涉及六二、九三、九四、九五四方，关键在于对唯一的阴爻六二的争夺。 九五阳刚中正，与六二是同心相应的天然同盟者，同心同德，两情相悦，但由于九三、九四横梗其间，割断其联系，使得九五不能与相应者相遇，所以不胜愤抑而至于为之痛哭。 尽管九三不中，九四不正，但均刚强勇猛，九三伏兵于林莽准备袭击，九四登上城墙准备进攻，但是嫉妒争夺，名不正言不顺。而九五是刚健有力的，以中正之道作为行事原则，邪不胜正，哀兵必胜。 九五大军顺利地克服了一切阻碍，克胜九三，让九四知难而退，终于得以与同盟者六二相遇。这又使得九五破涕为笑。 上九，同人于郊，无悔。 大意：上九居同人卦之终，有处于荒郊境外之地，难觅同志之象，但是可远于内争，所以无所悔恨。 《象》曰：同人于郊，志未得也。 大意：《象传》说：上九身处于荒郊境外之地而难觅同志，所以上九与人和同之志不能实现。 传统解释： 国之外是郊，郊之外是野。上九是同人卦最靠外面的一爻，仅仅是“同人于郊”，还没有达到“同人于野”的地步。 上九在与人和同的宽泛性上犹有欠缺，还没有做到我同天下之人，天下之人也来同我，求天下大同之志还没有实现。所以卦辞指出“同人于野”为“亨”，而本爻的“同人于郊”仅仅可以“无悔”。 黄寿祺先生说：欲与人和同，自然要接近现实生活。上九独居荒远，同人之道不得不穷也。故程颐曰，“上九虽无悔，非善处也”。 小结：从本卦六爻看，都没有达到卦辞中所提出的理想要求。无论是同人“于门”、“于宗”、“于郊”，都有所不足，更不用说那些“伏戎”、“乘墉”、“大师克”的争夺行为了。 在行“同人”之道时，以天下为怀、求天下至公的大同，是极其不容易的。与人和同时最容易挟杂私心。所以卦辞特别告诫说“利君子贞”，与人和同要求中持正，不能急功近利，不能偏激。 其实在生活中，做任何事情都必须有与人和同的协作精神，而基本原则就是要舍得吃亏，不能斤斤计较，否则是协作不了的。 二、牵强附会----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王安石在《读孟尝君传》中说：世皆称孟尝君能得士，士以故归之。而卒赖其力，以脱于虎豹之秦。嗟呼，孟尝君特鸡鸣狗盗之雄耳，岂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齐之强，得一士足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鸡鸣狗盗之力哉？鸡鸣狗盗之出其门，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孟尝君特鸡鸣狗盗之雄耳，岂足以言得士？说得真好，我还真的有幸见过一位自以为是当代孟尝君，其实不过是鸡鸣狗盗之雄的家伙。 当年我还在朱雀帮混的时候，一天一个同事说他的一位同学想请我吃饭。这位同学我是早有耳闻的，但是却没来往，因为虽然都是搞金融，却不是一个行当，而且当时他刚刚得到提升，并成为后备培养干部（现在已经升上去了），我却刚刚被扫地出门，永不叙用。这次相邀不知何故，不过好奇害死猫。 在亚运村的一个餐厅包厢里我们见面了，席间他提到最近某位上升势头很好的领导想找一些金融界和经济界的朋友们聊聊天，就目前的问题和局势交换意见，问我有无兴趣参加。并且还特别提示在那里可以见到许多名人。好奇害死猫。为什么不去？当然要去。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下午两点钟，我在东四与他会合，然后把我带到附近的一个有朱漆大门，有三进的很大的四合院里。 一进去，发现已经有不少人散座在院坝里喝茶聊天，其中也有一些熟人，一一招呼过后，才落座，主人就来了，很热情的与大家打过招呼，发表一通欢迎的讲演，然后大家一一做自我介绍。 然后就开始由一个人做主题发言，大家提出一些质疑和探讨，直到晚饭时间，找附近一个餐厅聚餐后而散。 这种经济沙龙活动每月或两周一次，由一个专门的秘书打电话通知。从此，我参加过几次，每次参与的人30人或20人不等。我参加的几次讨论的问题集中在银行坏账，国企重组，外贸壁垒之类。不过不到半年，参加的人就质量明显迅速下降，我也在半年后退出了。 我退出的原因总结起来有那么几点。 首先是志不同道不合。因为这位领导一味强调精英统治和强权压制。而我认为离开广大群众的支持和认同，任何政策或统治都是没有持续性的。 一次在谈到东北国企问题，我根据我自己的亲身经历，讲到目前这种对待国企的政策是杀鸡取卵，急功近利，不可持续，而且得不偿失，以损耗政府信用和政治凝聚力为代价等等。 这位立即勃然变色到：你就是心慈手软，妇人之仁，你哪里懂得政治，哪里知道政治的诀窍。政治就是组织跟治理，组织就是阶层和等级，整体和局部；治理就是制度跟国家机器，怀柔跟强制。国家的意志取决于国家整体的利益而不是某个老百姓的利益，该牺牲的就得牺牲，需要强制手段的，就得用强制手段。整体利益高于局部利益，怀柔手段不能代替强制手段。不能因为良心而不抛弃已经染病的伙伴，那会全军覆灭。 然后他莫名其妙的背诵一段《资治通鉴》的内容：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当然当时他是没有背全的。这位特别喜欢拽文，经常引用典籍或典故以示渊博） 最后搞得大家特别无趣。这时就有一位试图出来打打圆场：其实中国历史上的传统本来就是政治艺术和技术传承来自于贵族家庭，普通老百姓的确是不懂的。。。。。。 我不服，顶了一句：可是也有一句话，得民心者的天下。另外还有一句：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民心无常，惟惠之怀。政治可以谋划于密室，但是是不是丑媳妇总得见见老百姓这个公婆。 结果这位更为愤怒：你没有资格理解什么是国家利益。 最后不欢而散。这种基本观念上的差异是我自动退出的主要原因。 其次是视人才如奴才。把鸡鸣狗盗之辈与洁身自好的君子混在一锅里烩。一次在春花烂漫，桃花盛开的季节，邀请大家去八大处爬香山。在爬到半山一个可以饮茶的休息处，一位年纪较大的先生上来得很慢，这位为了显示礼贤下士，重视人才，关心的问：身体是不是有问题？明天安排去301体检一下？顿时获得大家一片好感。 但是这位并不能分清楚奴才和人才的区别。在到达山顶后，这位对大家讲，目前有一个任务希望大家利用自己的资源和关系来完成，大家要想方设法完成。一听下去，才知道要为其造势，吹嘘其政绩。 首先是一位新闻界的家伙表态没问题，一定上新闻，上专访，另外一位也表示可以写内参。然后各位按次序表态，到一位社科院的老先生时，老先生说：这样不太好吧？这不是弄虚作假吗？ 这位勃然大怒道：你对国情太不了解了，某某的司机都行动起来，到处拉票了，到处打小报告了，我这个算啥？ 这时一位著名的经济学家说：那种鸡鸣狗盗之事，只能鸡鸣狗盗之辈才能人尽其才，我们这些自以为洁身自好的君子是干不出抠眼睛，撒石灰这种事情的，书生自惜羽毛。 这位戟指怒斥道：平时说得天花乱坠，一到要动真格的，就一个个做缩头乌龟，果然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一群废物。 这时一位年纪较大的心腹一看这样下去无法收场，立即出来打圆场：俗话说仁者在上，智者在侧，能者在前，工者在下。千里马不能挽车，驽马不能冲锋陷阵。大家激动了，激动了。。。。。。 从此，这几位先生就再也不来了，也看不见了。 三是心胸太小，目光短浅，不能容人，也不能容天下。当时有人建议成立一个固定的机构，专门讨论一些目前主要问题，并向决策层定期报告。显然这是投其所好的建议，很快就实施了。很快就有一份不定期的主要上报决策层的小刊物，刊物的主持人是一位当年十分有名的经济学家A。 这份刊物我大约只看到三期，然后就销声匿迹了。后来在一次经济沙龙上，有人问起刊物的事情，这位忿忿不平的说：老A有野心，利用我的关系和信息，耕作自己的自留地。往上送东西，从来没我什么事情。而且有的东西没经我许可就往上送，再说有的文章观点也不是我的，我要与他划清界线。 当时我是非常不理解的，不允许不同观点提供给上面，上面莫非就不知道？再说这种意图搞一言堂的东西，本来就是袁克定搞得山寨版报纸，糊弄糊弄袁世凯还行，现代社会还想干什么？ 几次这种事情后，我就彻底失望了：原来一切都是包装出来的，精明强干，视野宽广，心胸开放，亲民爱人等等光鲜的外表下面，原来是这种货色。这种政治新星不要也罢。 多年后，我在一个合作伙伴家中偶然见到一位当时一起参加经济沙龙活动的所谓京城四少之一的著名经济学家某人。在谈到当时为什么大家陆续退出沙龙活动时，他背诵了一段《三国志》中曹操评价袁绍的句子：“吾知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小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适足以为吾奉也”。 背完，我们不由得会心相视，哈哈大笑，双手紧握，心有戚戚焉。 其实易中天说得更神：袁绍志大才疏，胆略不足，多端寡要，奸谋无决，刻薄寡恩，刚愎自用，外宽内忌，任人疑心，虚名饰智，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 以上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在巧合，概不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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