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前,我与俩侄子、侄媳在18 点半赶到她的病床前,低头轻声呼唤她,她快捷地睁开眼,微微颔首看着我,似乎在专门等着我,心里像在说:弟弟你来啦!站在她的床前,我右手攥着她的右手,左手抚着她的头,泪眼模糊中,我看着她,唤着她…… 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姐姐都是异常清醒的,尽管已不能说话。随着心跳减缓,血压下降,她已无力咳出喉咙里的痰了,多次要我或自己拿下嘴上的氧气罩,有好几次,自己动手想去抠堵在喉咙里的痰,可等手艰难地刚伸到嘴边就无力地垂下了……我只好用棉签慢慢伸到嘴里挪,但仍然无济于事,我急的要伸出手指帮她抠,被她用手挡着,摇头制止,示意我拿纸给她。她捏着纸,吃力地将食指伸向嘴边,但最终没能将痰抠出。看她那痛苦的样子,我更加难过…… 我几次提醒她穿衣服,她都摇头摆手,当心脏跳动只有30左右,血压更低时,只见姐姐好像做了什么繁重的体力活,要躺下来休息一样,双手双脚用力一曲一伸,嘴里像喊号子似的“哎呦”一声,就这样间隔时间很短,重复着伸了两个懒腰,然后合上双眼,安详而幸福地睡着了。想必是摆脱了病魔的长期困扰与折磨,从此不再吃药打针遭苦痛,终于能安静地休息了,所以才能这样从容安详地享受长眠。 我与张敏、伟龙等一起帮姐姐穿好新衣,并亲手帮她穿好袜子和鞋子,与海粟陪伴在她的身边送到淮安市殡仪馆。 8点整,举行追悼会,8点30分姐姐遗体进火化炉,9点38火化结束,9点45 分骨灰收敛入盒,紧接着,人们陪姐夫、海粟夫妇及他们的儿子梓林护送姐姐的骨灰乘车去清凉园公墓,将近中午11点安葬仪式结束。 姐姐走了,她穿着我亲手给她穿的鞋袜一定满意!曾多次帮我做鞋买衣的她能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享受弟弟的同胞深情,无论走多远也不会累,因为亲情在她脚下。2013年7月23日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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