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城裏的牌楼和城门、胡同、四合院一样,是旧都独树一帜的招牌式的辉煌存在。说是独树一帜,倒不是说就北京有牌楼,而是老北京的牌楼年代悠久,数量众多,与旧都布局相得益彰,传承有序。
牌坊无外乎几类:孝廉贞节牌坊、街牌坊、桥牌坊、庙堂公宇前的牌坊,而从牌楼的材质又可分为石牌坊、木牌坊、琉璃牌坊、砖石牌坊等。北京城裏的牌楼主要是後面的三类。介绍北京牌楼的文章书籍已很多,这里就不再赘述了,仅通过老照片再现北京老牌楼的点滴瞬间。
就先从“单牌楼”和“四牌楼”看起吧。“单牌楼”是指东单牌楼和西单牌楼,“四牌楼”就是东四牌楼和西四牌楼了。它们的位置是东、西对称,而牌楼题额也是东、西相呼应。东单牌楼额“就日”,西单牌楼额“瞻雲”,入民国後,“就日”改为“景星”,“瞻雲”改为“慶雲”,西单牌楼的影像较少见。东四牌楼南、北二坊额“大市街”,左、右二坊是左坊额“履仁”(东),右坊额“行義”(西)。西四牌楼南、北二坊额也是“大市街”,左、右二坊则是左坊额“行義”(东),右坊额“履仁”(西),形成了空间上的东、西对称。
“单牌楼”和“四牌楼”都是“四柱三间三楼”冲天式,木结构主体,下有夹杆石,“三楼”均为悬山顶澄浆灰瓦脊吻兽,四柱另有八根戗柱,柱子两侧均附有抱柱。1930年代民国北平有过一次较大规模的牌楼改造,主要是改成了水泥柱,去掉了戗柱。东、西两个“单牌楼”於1923年到1930年间被拆除,确实从未见过不带戗柱的“单牌楼”照片。“四牌楼”改造成为水泥柱,并略有加高,不再需要戗柱。1954年,与城裏其它街牌楼命运一样,先後被彻底拆除,自此就留下了地名“东单”、“西单”、“东四”、“西四”。2008年在西单路口东一百来米处,西长安街路北復建了一座“瞻雲”牌楼。
东单牌楼(就日、景星)
1890s,东单(就日)牌楼南侧(东北向)。
1900s初,东单(就日)牌楼南侧(东北向) [山本讃七郎]。
1900s末,东单(就日)牌楼南侧 (北向),远处可见“克林德碑” 明信片。
1900s末,东单(就日)牌楼南侧 (北向),远处可见“克林德碑”。
1905,东单(就日)牌楼南侧 (北向),远处可见“克林德碑” 明信片。
1906,东单(就日)牌楼南侧 (北向),远处可见“克林德碑”。
1906,东单(就日)牌楼南侧 (北向),远处可见“克林德碑” (2)
1911,东单(就日)牌楼南侧 (北向)。
1916,东单牌楼前的驴车(南向),民国後牌楼额由“就日”改为“景星” [山本讃七郎]。
1917,东单(景星)牌楼南侧(北向) [山本赞七郎]。
1918,东单(景星)牌楼南侧(北向)。
1925,东单(景星)牌楼北侧(南向),可见崇文门城楼。
西单牌楼(瞻雲、慶雲)
1865-1866,宣武门大街,由宣武门城楼上向北拍摄,远处隐约可见西单牌楼 [P.Champion]。
1900,宣武门大街,由宣武门城楼上向北拍摄,远处隐约可见西单牌楼。
1912年北洋军兵变,西单牌楼下的尸体。
1915年前後,宣武门大街,民国後新修的通衢道路,由宣武门城楼上向北拍摄,远处可见西单牌楼 [山本讃七郎]。
1921,西单牌楼,民国後牌楼额由“瞻雲”改为“慶雲”由路口中间向北拍摄。这张照片“慶雲”额也是分辨不清,但从周围景物可确信不是“东单”。又此“四柱三间三楼”冲天柱上出头比“东单”的要短些,而城裏又无此比例和尺寸的街牌楼,故分辨为西单(慶雲)牌楼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1,宣武门大街,由宣武门城楼上向北拍摄,远处隐约可见西单牌楼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2009,西单路口东侧新復建的“西单牌楼”,额“瞻雲”。位置已不在路口,东移了大约一百来米,冲天柱上出头也比老牌楼出的多,夹杆石的高度也比老牌楼高得多,没有加戗柱,也没有抱柱。
东四牌楼
1880s,东四牌楼北向。
1890s,东四牌楼,“大市街”北牌楼北向。
1900s,东四牌楼,“大市街”牌楼北向。
1900s,东四牌楼,“大市街”牌楼北向 (明信片)。
1900s,东四牌楼,“行義”牌楼东向,远处可见朝阳门城楼。
1900s,东四牌楼明信片,“大市街”牌楼北向。
1900s末,东四牌楼,“履仁”牌楼东向。
1901,东四牌楼,“履仁”牌楼西向,街头上美国海军坐着骡车逛街。
1907,东四牌楼路口西,“行義”西侧。
1909,东四牌楼,“大市街”北牌楼北向 (明信片)。
1909,东四牌楼,“大市街”北牌楼北向。
1909,东四牌楼,“行義”牌楼东向。
1910s,东四牌楼,“行義”牌楼东向,远处可见朝阳门城楼。
1910s,东四牌楼,“行義”牌楼东向,远处可见朝阳门城楼 (明信片)。
1912,北京兵变後损毁的东四牌楼(“履仁”牌楼和“大市街”南牌楼)。
1912,北京兵变後损毁的东四牌楼“履仁”牌楼东北向。
1912,北京兵变後损毁的东四牌楼,“履仁”牌楼西北向。
1915,东四牌楼,“大市街”牌楼北向 明信片 [山本讚七郎]。
1915,东四牌楼,“大市街”牌楼北向 [山本讚七郎]。
1915,东四牌楼,“履仁”牌楼西向 [山本讚七郎]。
1915-1916,东四牌楼,“行義”牌楼东向 (明信片)。
1917-1919,东四牌楼,“大市街”南牌楼,楼额、冲天柱细部 [(美)西德尼·甘博 Sidney D. Gamble]。
1917-1919,东四牌楼,“大市街”南牌楼北向。原注释:Tung Ssu Paifang. [(美)西德尼·甘博 Sidney D. Gamble]。
1917-1919,东四牌楼,“行義”牌楼西侧,丧礼队伍通过(东北向)。原注释:Funeral Car & Ssu Paifang. [(美)西德尼·甘博 Sidney D. Gamble]。
1920s,东四牌楼,“大市街”南牌楼北向。
1920s,东四牌楼,“大市街”南牌楼西南向,丧礼队伍通过牌楼。
1920s,东四牌楼,“履仁”牌楼西向 (明信片)。
1920s,东四牌楼,“履仁”牌楼下汽碾子轧路。
1920年前後,东四牌楼,“履仁”牌楼西向 [(英)唐纳德·曼尼 Donald Mennie]。
1925,东四牌楼,“大市街”南牌楼北向 [日本亚东印画社摄制]。
1925,东四牌楼路口西北角,“五卅”运动时街头演讲。原注释:Student lecture. [(美)西德尼·甘博 Sidney D. Gamble]。
1930s初,东四牌楼,“行義”牌楼东向,远处可见朝阳门城楼。
1930s,东四牌楼,“行義”牌楼东向,远处可见朝阳门城楼
1930s末,东四牌楼,“履仁”牌楼西向,牌楼已没有了戗柱。当时车辆是靠左行驶。
1940年前後,东四牌楼南面,“大市街”牌楼北向。
1940s,东四牌楼,“大市街”牌楼北向。
1946,东四牌楼,“履仁”牌楼东向,远处可见朝阳门城楼,西四牌楼东大街路南把口是永安堂药莊 [(德)赫达·莫里循 Morrison Hedda]。
1946,东四牌楼,“履仁”牌楼和“大市街”牌楼西北向 [(德)赫达·莫里循 Morrison Hedda]。
1946,东四牌楼,“履仁”牌楼西向 。原注释:Two pai lou on a street [(德)赫达·莫里循 Morrison Hedda]。
1946,东四牌楼,“履仁”牌楼西向(中心局部大图,可见景山万春亭)。原注释:Two pai lou on a street [(德)赫达·莫里循 Morrison Hedda]。
1950年前後,东四牌楼路口东,蹬三轮的祥子们。
1952,东四牌楼,“行義”牌楼东向,远处可见朝阳门城楼(明朝时原四座牌楼分别叫作:思诚坊,保大坊,明照坊,仁寿坊)。1954年全部拆除。
1954,东四牌楼,“履仁”牌楼西向。已搭脚手架,正在准备拆除。
西四牌楼
1870s,西四牌楼(路口东侧,西北向) [托马斯·查尔德 Thomas Child, No.22]。
1890s,西四牌楼,“大市街”牌楼北向 明信片。
1890s,西四牌楼南丁字街北向,可见南北的“大市街”牌楼 [山本讚七郎]。
1912,北洋军兵变,西四牌楼下被斩首者的尸体 (明信片)。
1917-1919,西四牌楼,“行義”牌楼西向(牌楼左侧是消防瞭望塔,当时城裏主要地段都建有这种瞭望塔)。原注释:Fire Tower. [西德尼·甘博 Sidney D. Gamble]。
1921,西四牌楼,“行義”牌楼西向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7,西四牌楼,“大市街”北牌楼北向(街上走的是北洋军的马车,当时北伐军就要进入北京了)。原注释:Leaving For The Chinese Front Around.
1927年前後,西四牌楼,“大市街”牌楼北向 明信片。
1927年前後,西四牌楼,“履仁”牌楼东向。明朝时原四座牌楼额分别作“积庆坊”,“金城坊”,“安富坊”,“鸣云坊”。
1930s,西四牌楼,“大市街”牌楼北向,牌楼已改造成水泥柱,有所加高,没有了戗柱。有轨电车(噹噹车 diāng diang chē)开往西直门。
1930s,西四牌楼,“大市街”牌楼北向。
1937年“七·七”事变前,西四牌楼,“大市街”南牌楼东北向。
1937年“七·七”事变前,西四牌楼下堆满沙包掩体(西南向)。
1939,西四牌楼,“大市街”牌楼东南向,反英标语-日军策划的反英宣传。
1940s,西四牌楼,“大市街”牌楼北向,有轨电车(噹噹车 diāng diang chē)从牌楼下穿过。
1952,西四牌楼,“大市街”牌楼北向,路口西北角的“新华书店”转角楼。四牌楼於1954年被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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