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看了两本书,一本是琦君的《素心笺》,一本是《王尔德别传》。据说琦君是写《橘子红了》的那个女人,我看了看,评价不菲,说是“继冰心、萧红和张爱玲之后的最为重要的一个散文家”。据说,夏志清先生认为其中某些文章,能够跟鲁迅先生相媲美。我不这么认为,通读下来,我认为她的散文缺乏大气,小女人的细心,虽然很可爱玲珑,但绝没有鲁迅先生的散文来得回味悠久,再就是跟冰心比,冰心的东西是清新的,所以也显得浅近于她,琦君的有点俗气,有点自恋,又有点脱落真实,虽然读来会心,但还是觉得腻腻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我更喜欢看似无情的艺术。
比起这本书,我更喜欢另外一本书《一个唯美主义者的遗言——奥斯卡王尔德别传》,写得简直太好了,据说是根据王尔德的日记编写的,这完全有可能,其中所弥漫的气质和艺术上所运用的譬喻,恐怕只有王尔德才能写出来。常常看到很多人对王尔德的唯美主义作风和艺术立场作如此这般的评价,看这本书,恍然知道了王尔德自己的看法是什么样子的,正如我期望的那样,他是忧伤而愧疚的:
“我是浑身装扮着鲜花的公牛,但这打扮只是为了让我走向祭坛。”“我想我就看到了自己的生活。我其实一直生活在儿童房里,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我摔坏,毁灭了对我最亲最近的东西”。
这是他的稍不留心,也是他的命运,在这些“最亲最近的东西”中,他的妻子可谓受尽了他所带给的摧残,他或许是怜悯他的妻子的,他深信他的妻子爱他,他同时感觉到他跟她的妻子是多么不同,在最后,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可鄙:
我只看到了世界的可怖和无常,而她发现了爱和美。这正是她的风格。
其实,善是难的,美是更难的。脱离任何一个元素,寻找其中的偏执,在艺术的真实上也许是成功的,就如这厮将自己的命运变成“风吹芦苇尖”的美景,但是他却丧失和伤害了他自己和爱他的人。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怜悯和他,世人何尝不怜悯他。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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