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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品《红楼梦》之七十五

 sym480 2014-11-11


七十五、丧钟在中秋夜敲响

    《红楼梦》看到七十五回,才真切看到贾府的衰败。这一回先是以尤氏活动为主线,引出几件小事从侧面反映出贾府这个大家庭的衰落。后又以似像非像的叹息声,暗暗预示着这棵大树的死亡。

    第一件事就是尤氏在李纨处,宝钗在抄捡大观园的第二天,假称母亲有病,横竖要搬出大观园住。这刚好被前来的探春知道,反而成宝钗做得好,并对宝钗说,即使薛姨妈的病好了也不必搬到大观园里住了。探春对李纨解释说,与其让别人撵宝钗不如现在她就把宝钗撵出。探春后来详细吧抄捡大观园、打王善保家的讲给了在场的人。大观园的青春王国的瓦解,正是贾府走向衰败的开始。

尤氏又到贾母那里。贾母歪在床上,听王夫人说甄家获罪、抄家,回京治罪等事情。常言道,兔死狐悲,甄家被抄家,贾家还会远吗?

    尤氏侍候贾母吃完饭,贾母留尤氏吃饭,贾母因见伺候添饭的人手内捧着一碗下人的米饭,尤氏吃的仍是白粳米饭而不是红米饭,贾母还责怪下人,那人解释道今天是因为添了一位姑娘,所以红米饭就少了。鸳鸯也说,如今那些红米饭都是可这人头做的,一点富余也没有。贾母只能叹道“这正是‘巧媳妇做不出没米的粥’来。”想想贾府奶皇亲国戚,啥样的山珍海味少的了,如今连红米饭都是数着人头做了!

    天黑后,尤氏回家,看见宁府大门口两边狮子下放着四五辆大车,就知道是来参加赌博的人来乘的,骑马会更多。尤氏感叹道:“也不知道他娘老子挣下多少钱与他们,这么开心儿。”作者通过尤氏的眼,向读者展现了,贾珍通过儿子精心设的赌局,其场面之大,之奢华、之污浊可能是《红楼梦》里前所未有的。正所谓乐极生悲,贾府将不再。

    八月十五晚上,荣国府开夜宴,先饭后酒,开怀赏月作乐,贾珍的姨太太,佩凤吹箫,文花唱曲,喉清嗓嫩,令人魄醉魂飞。在换盏更酌之间,忽听远处墙下有人长叹之声。在场的人人听得真切,个个毛骨悚然。这声叹息正是贾府先人的感慨,真正为贾府敲响了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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