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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中行先生解读《锦瑟》 夏天读了王蒙先生的第三部自传《九命七羊》，其中提到辞了文化部长职务后，有一段时间研究古诗词。曾写了一篇解读唐代诗人李商隐的诗《锦瑟》，张中行先生看后予以很好的评价，使得王先生甚为高兴。我很想读一读他的解读，但是一直找不到。于是干脆看张中行先生的解读，因为从王先生的口气中似乎感到张中行先生是高人。同时也读了周汝昌等人的解读。的确感到张中行先生的解读为最合情理。以下摘录张先生的解读原文： 想到一首公认最难解的诗，李商隐《锦瑟》，古今解此诗者总不下几十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我有时想，与其胶柱鼓此锦瑟，不如重点取意境而不求甚解。我曾用此法试解：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一晃年已半百，回首当年，一言难尽。）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曾经有梦想，曾经害相思。）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可是梦想和思情都破灭，所得只是眼泪和迷惘。）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现在回想，旧情难忘，只是一切都如隔世了。） 这近于六经皆我注脚，总比大力思索而把意境弄得支离破碎好一些吧。
【录者注】：“胶柱鼓瑟”见《辞源》词条： 琴上有柱张弦，用以调节声音。柱被粘柱，音调就不能变换。比喻不能变通。 中行先生的意思是，今人读古诗，有人为了“把每个字都搞清楚”，就不得不牵强附会地去猜想，结果反而丢掉诗的意境。而意境乃是诗之主旨，诗之魂。为此主张“不求甚解”。启功先生称作：“不要过度解释”。老先生们有许多独到的精辟论述，仅录此条。备忘。 2008-8-8 于树锦行空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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