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唐代诗人刘禹锡在诗中怎样描述牡丹、芍药和荷花? 刘禹锡《赏牡丹》:“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刘禹锡(772-842),称中山刘氏,洛阳人,字梦得。唐代中晚期著名诗人、哲学家、文学家,有“诗豪”之称。牡丹别名“木芍药”,芍药为草本,称“没骨牡丹”,作者称其“无格”。国色:指牡丹花色卓绝,艳丽高贵。 诗中“真国色”三字,掷地有声,牡丹与芍药,芙蓉相比,雍容华贵,艳压群芳,产生“动京城”的效应。诗中一个“赏”字,总揽全局,直贯通篇,意境全出。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先评赏芍药和芙蕖。芍药,花开艳丽,早为人们所喜爱。《诗经溱洧》有句“赠之以芍药”,所以宋韩琦《北第同赏芍药》云:“郑诗已取相酬赠,未见诸经载牡丹。”但至唐,牡丹始贵,芍药地位渐不如牡丹,刘禹锡此诗也认为其格调不高,即“无格”。至于“芙蕖”,即荷花,自古以其高洁清静,或孤芳自赏,故刘此诗认为其“净少情”,即纯洁而寡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正面写牡丹。“国色”,古代指国中最美的女子比喻牡丹,写出牡丹姿色远远在其他诸花之上。“唯有”写出牡丹在诸花中独一无二的地位,“真”字加强语气。如此高度的评价,引出末句,写时人对牡丹的痴狂般的观赏习俗,反映了牡丹所具有的独特魅力。唐中书舍人李正封咏牡丹名句“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国色天香”成了人们对牡丹的定评。 写芍药的妖无格和芙蓉的净少情,和牡丹进行对比,以烘托牡丹之美。这首诗写了三种名花,褒贬都极有分寸,写芍药“妖”,是写其艳丽,妩媚之态,并非贬意;写荷花“净”,是洁净之意,诗人并没有因突出牡丹而将这二花写得一无是处。为了突出牡丹,诗人还是将这二名花不如牡丹之处写出,以烘托牡丹的高贵富丽,令人喜爱,这是侧面烘托的手法。 拟人“妖无格”与“净少情”比喻“真国色”。借赏牡丹抒发表达了当时人们对牡丹的喜爱和尊宠。运用比喻,拟人手法使物性的花有了人情味,能增强诗歌的艺术感染力。 芍药、荷花也算是享有盛名的佳卉,只用了“妖无格”和“净少情”,便将这两种花的美中不足点了出来。应该说诗人观察得很细,笔法却是写意的。芍药与牡丹同科,盛开时极艳丽,但花朵大都集中在花株的顶端,未免呆板、张扬了些,花形少变化,不及牡丹花掩映在绿叶扶疏中,千姿万态,婀娜多姿,花色丰富。 荷花素有“君子花”的美誉: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但它的不枝不蔓,矜持冷艳,自是少了一些情趣和风致,而且,即使在最盛开之时,荷塘里也还是绿肥红瘦,不成气候。诗人在点评了“芍药”、“芙蕖”的美中不足后,笔锋陡转,由静态转为动态,由微观到宏观,直抒胸臆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那种春光万里、姹紫嫣红、倾城倾国的美景,诗人只字不提,一个“动”字,就把无限的想象和美感留给了读者去延伸……。昔日的唐都就是今日的花城洛阳,牡丹花会期间,当您置身于牡丹花的海洋,就会豁然解读刘禹锡的“唯有牡丹真国色”的诗句。 参考译文:庭前的芍药妖娆艳丽却缺乏骨格,池中的荷花清雅洁净却缺少情韵。只有牡丹才是真正的天姿国色,到了开花的季节引得无数的人来欣赏,惊动了整个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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