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想起,村头那条通往原野的小路。哦!在那条羊肠小道上,爹娘曾轻轻牵着我稚嫩的小手,往来于田野与村子之间。那条充满泥土芳香的小路,不知留下了多少我们的笑语欢声,不知留下了多少我们的大小足迹,更不知留下了多少我童年时的天真梦想和少年时的丝丝惆怅…… 现在那条小路不见了,不知何时已被柏油路覆盖的没有踪影,但那纯美的自然风景,那枝头蝉的知了、知了的欢快叫声,那时伙伴儿们天真烂漫的欢喜跳跃,还有那时的许许多多依旧在我的脑际迂回,依旧在我的耳边回响。哦,那些都是我一生不会,也不能的忘记啊! 常常想起,村北口那所低矮、陈旧的小学校园。那校园中稚嫩的朗朗读书声,哦!那声音里有曾经的我,也有已是中年人的他们和她们。“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啊!那纯真、甜美、激励我们学习上进的歌声,伴随了我们一天天成长,激励了我们一代又一代人走向了社会建设,走向了我们健康的人生未来。 如今哪所校园不见了,不知何时,那地方已变成了机器轰鸣的现代化工厂,但那一张张红扑扑幼稚的小脸儿,老师那黑板上叽叽喳喳的耕耘声,却依旧在我的记忆深处挥之不去。那时,那些偶尔傻傻发呆的眼神儿,那些嬉闹后感觉吃了亏的滴滴泪水,却依然令我常常失笑出声。哦,不能忘记、不能忘记,因为那时的真纯,那时的稚嫩,还有那时的收获,真的很美、很美,而且尤为珍贵。 常常想起,自家那小小的庭院,那时我总是痴迷地坐在爷爷的膝前,爷爷一边捋着白白的胡须,一般慢悠悠地给我讲述着,那远古的或是家乡的稀奇过古怪的传说。每当爷爷讲完一段故事,间歇的空儿,奶奶便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摘下老花镜,打趣道:“你这老东西,又用这些胡编乱造出来的鬼话儿来骗俺孙子啊!来,宝贝儿,过来帮奶奶把针纫上,别听他胡说八道!”每到此刻,我变一边呵呵笑话着奶奶的眼花,一边迅速地帮奶奶把针纫上…… 这会儿,那个村庄和那个小小的农院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栋栋钢筋水泥浇筑的“楼房丛林”,但院落中,母亲那时刻匆忙的身影,父亲那荷锄归来黝黑的、带笑的脸膛,那条大花狗摇尾欢快的叫声,那些鸡鸭归巢时的散漫神态,却依旧会常常在我的眼前游动、回放,久久地、久久在脑海中萦绕。 啊!那条长长的,弯曲的乡间小路;那所略显残旧,但倍感亲切的小学校园;那绿荫环抱下,秀美的农家小院;那温馨,甜美的田园生活;那去而不返,古朴的农村风貌。如今都已成了历史、成了我生命中最深刻、最难释怀、永久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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