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百里赤壁在嘉鱼的地理位置(2) 郦道元(466或472—527年)的《水经注》是我国历史地理文化三大经典著作之一,是继盛弘之《荆州记》(公元437年) 之后,又一部较早的地理记载书藉,至今已有1488—1543年。千余年来成为了史学家案桌上的玫瑰之宝。该典籍同样载有嘉鱼的多处地理位置,为此,千百年来后贤对古蒲圻县址和赤壁之战的地理位置也争论不休,其笔墨官司,历时千余年未休。经统计,现今至少有七种“赤壁说”:蒲圻说、黄州说、钟祥说、武昌说、汉阳说、汉川说、嘉鱼说,而具有影响力的当为蒲圻说、嘉鱼说、黄州说、武昌说。从当代观点来看,争论的焦点是在蒲圻说和嘉鱼说之间;蒲圻说学者认为;历史学出版物和已发现文物证据更偏向于蒲圻说。武昌说学者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张修桂教授的《赤壁古战场历史地理研究》,主张武昌赤矶山是赤壁,他的这一观点是受《水经注》中“江水左经百人山南,右径赤壁山北。”的误解,还认为沙阳洲、龙穴洲、沙阳县均在今簰洲弯颈部位置。《嘉鱼热线》嘉鱼的士哥载文也进一步证明,沙阳故地的确在今日嘉鱼县北部,…约在四邑(潘家湾镇)至马鞍(新街镇)之间。张修桂教授的这些观点与现实的古城不付,真正的沙阳县县城是在鱼岳镇的麒麟山上(见连接http://www.360doc.com/content/15/0331/21/5334394_459645391.shtml《千年古堡沙阳城》)。秦灭楚庚辰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建沙阳堡,西晋太康元年(公元280年)武帝改旧沙羡西为沙阳县,沙阳县在沙阳堡城墙内。我国三大地理经典《元和郡县志》(813年)载:“蒲圻县治所,今沙阳故县城是也。”原址沙羡(涂口,今金口)置沙羨县,南朝.齐建元元年(公元479年)江夏郡从涂口迁入沙阳县,废县入沙阳郡,陈永定元年(公元557年)又恢复为沙阳县。蒲圻在嘉鱼境内汉属沙羡,晋属沙阳。史料载:郦道元《水经注》大约撰于北魏孝文帝元宏延兴元年至孝昌三年(472—527年),他记载的蒲圻县地理名称,全是古代嘉鱼县内的古长江沿线地名,也包含了赤壁古战场。“蒲圻说”为了获得赤壁市的头冠就把嘉鱼境内的竞江口认定是神山的衙门嘴,白面山的鲍口和陸口川中凤山监说成是现今的赤壁(蒲圻)市城区,完全是扯东盖西,根本就沒有依据。郦道元写《水经注》的时期,古蒲圻县城还在沙阳(嘉鱼)区域内,古蒲圻县分离出沙阳是在南唐保大十一年(公元953年),距《水经注》晚418—426年。所以,与后来深山中的蒲圻(赤壁)县地理位置扯不上关系。古蒲圻县原建置在长江边上,与现赤壁(蒲圻)市确实八竿子都够不着。但有笔墨学者认为“郦北人,南方之水,非其目及也,便多纰缪。”这也难怪,他在《水经注》中载“江水左径百人山南,右径赤壁山北,昔周瑜与黄盖诈魏武大军处所也。”错误地把赤壁认定在了武昌的赤矶山,导致学术上争论千百年。这一史记到底是郦道元的失误,还是后来遗补注释者的过错,暂不能定论。但在嘉鱼境内多数地理名称还是有价值的。一是《水经注》记载的古代嘉鱼长江流域的地名是存在的,只是有的地名没把地理位置详细定位,导致后来学术上争论千百年;二是《水经注》的嘉鱼古长江地理名称是站在以古蒲圻县的位置上写的,书中对古蒲圻县城在嘉鱼古长江境内反复多地迁移也算是了解的。所以,书中还是记载了古蒲圻迁移的三个区位,即现今的陸溪口和鱼岳的白面山(鲍口),还有西梁湖(蒲圻湖)的竞江口;三是无论郦道元还是后来注释者虽没有亲临其境,但文中记载的嘉鱼地名还是有据可依的。如《水经注》书中载:“江水东迳蒲矶山北,北对蒲圻洲,亦曰擎洲,又曰南洲,洲头即蒲圻县治也……州上有白面洲,洲又有澋口,水出豫章艾县,东入蒲圻县。………南直蒲圻洲,水北入百余里,吴所屯也。”这里记载的蒲矶山就是嘉鱼县陆口的界石山;蒲圻洲就是陸口至蒲矶山沿长江一线,即现在的界石村大片粮田;擎洲就是洪庙河以北的江中洲,俗称护陆洲;洲头即蒲圻县治也,就是指的古陆口凤山监城区(图4)。 唐武德四年(621年),蒲圻县治从鲍口(鲍山西麓密泉湖边的原老屋孙家)迁陆口川中凤山监,即蒲圻县治就在擎洲的洲头也(图4)。文中载的白面洲、澋口等地理方位都是嘉鱼县的白面山(白云山)到长江边石矶头一带区域。还有“南直蒲圻洲,水北入百余里,吴所屯也。”这里 “南直蒲圻洲”是指蒲圻县驻地陆口至蒲矶山(界石)的一线绿洲,“水北入百余里,吴所屯也。” 是指江水从蒲圻洲到竞江口初始蒲圻县的地方,即现在的西梁湖,古名蒲圻湖。有的学者问题就出在这里,认为白面洲就是蒲圻洲,从白面洲 “水北入百余里”,此方位就可定到了武昌赤矶山。其实白面洲是在白面山(鲍山)至石矶头江边的沙洲,而蒲圻洲是陆口至蒲矶山的沿江绿洲。从蒲矶山下的蒲圻洲沿古长江航道至西梁湖(时称蒲圻湖)竞江口的距离,近百余里。“吴所屯也” 就是指东吴在竞江口驻过军和始建过蒲圻县。吴赤乌二年至八年(239—245年)吕岱以右司马大将督右部,以蒲圻(湖)县竞江口至武昌属地为其防区。 《水经注》虽说是郦道元著的,但后者遗补注释甚多。笔者认为 “江水东迳蒲矶山北,北对蒲圻洲,亦曰擎洲,又曰南洲,洲头即蒲圻县治也。” 这不是郦道元的原话。这段话是后来遗补注释者加上去的。因为古蒲圻县是唐武德四年(621年),第一次从鲍口(鲍山西麓密泉湖边的原老屋孙家)迁陆口川中凤山监(擎洲头)的,郦道元于北魏孝昌三年(527年)就去世了,相隔94年,郦道元不可能有先知先觉的超常预见,知道古蒲圻县城要从鲍口九十年后迁往陆口凤山监吕蒙城。所以,把赤壁认定是武昌赤矶山也很难定论是郦道元的原话。注释者在前段话中的第一个字敲定不慎或对地理位置不熟,“江水东迳蒲矶山北” 应改为“陆(隽)水东迳蒲矶山北”,这才是正确的答案。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后又有“水出豫章艾县,东入蒲圻县” 之记载,豫章艾县即陆水河源头之水,又称隽水。清.咸丰四年(1854年)前隽水流入蒲矶山(界石)不能直入长江,而是转弯伴蒲矶山(界石山)北流入长港河数里,经蒲矶口(陸口)、江安口、澋口、鲍口(即古蒲圻县)、到鱼岳山港门口等多处注入长江。所以,注释者就把“隽(陆)水” 写成了“江水”。使得后来很多学者在陆口至赤壁山沿江都找不到蒲矶山,千百年来搞得贤士们只好指马为骡。实况是“陆(隽)水东迳蒲矶山北,北对蒲圻洲” 就对得上号。蒲矶山就是界石山,陆(隽)水流入界石山向东弯行数里,第一支水转北流至陆口(刀环口)文昌街入长江。也就是陆(隽)水入界石东转后,注入长江的第一支流到了蒲圻洲之洲头县治。所以,就有了“北对蒲圻洲,…洲头即蒲圻县治也。” 《水经注》中记载的地理位置看起来是两个地点,实际含“吴所屯也” 的竞江口有三个区域地点。为什么《水经注》记载的地理位置有难以详细解读之感?原因是这与古蒲圻县城反复频繁迁移有关。从黄武二年(公元223年)孙权在竞江口置县,到南唐保大十一年(公元953年)设嘉鱼县,古蒲圻县才分离迁走,在嘉鱼境内长达730年。其迁移顺序为竞江口→白面山,→竞江口→鲍口→竞江口→鲍口→陸溪凤山监→鲍口→陸溪凤山监。古蒲圻县分离,连在娘家诞生的名字也带走了。这三个地方都是古蒲圻县城驻入的地方。同时赤壁之战时诸葛亮入驻鲍口(白面山),刘备入驻竞江口,周瑜入驻陆口。古代的长江在嘉鱼是依山伴水而过。但在内河蒲矶山(界石)到澋口(任家山,现三乐闸),全长 三国时期陆水河之水发源于幕阜山北麓通城县石溪,称为隽水。进入嘉鱼境内有五条流段,除一条流入太平湖外,四条渠道注入长江,一是从蒲矶山(界石)弯行数里,转北流从陸口(时称刀环口)分别从文昌街北和西转玉带河江口注入长江(图5);二是在弯洲转北流,过石屋山西麓、吕家山东麓,从邱家湾入江,入江口称船湾沟,俗叫江安口;三是从蒲矶山(界石)经
以上就是《水经注》中记载的“州上有白面洲,洲又有澋口,水出豫章艾县,东入蒲圻县” 的依据。白面洲指陆码头至石矶头的大片沙洲;澋口指古任家山,现三乐闸;豫章艾县是指三国魏黄初二年,吴置豫章郡,治南昌,辖16县,艾县是其中之一。县治所在今江西省修水县西,渣津镇的龙岗坪(见图7)。辖区含现通城部分区域,即陆水河源头之水,又称隽水;蒲圻县指鲍口。所以,有的学者不了解“清军决河”的这一历程,认为嘉鱼县城有“水出豫章艾县”是句笑柄, 是不是郦道元写错了,我反之认为这才是郦道元载入《水经注》中的原话。其实《水经注》是公元472—527年撰写的,古艾县是隋开皇九年(589年)并入江西建昌县,后辖区缩小,成为现今的修水县。从地理方位上看,根本就沒有相对的矛盾。
在古沙阳(嘉鱼)城东南,长江水经沙阳洲(现南门湖沿江堤一带)的鱼岳山、过百匹山(马鞍山)、龟山、黄公山、蜀山、进西梁湖南庄、竞江口、望东庙全长约 为什么史料记载:“百里赤壁为赤色山岩” ,因为古长江是依山窜湖而奔流的,在嘉鱼所有的山岭都为第四世纪形成的红黄岩石和土壤,古人称这种红黄壤石为赤色的。这与火烧乌林映红了赤壁岩石没有什么关系,必然乌林与赤壁还相隔大江数里,又不是火烧赤壁。再说当时该山叫“石头山”,“赤璧”二字是后明朝嘉靖三十年(1551年)莫如忠先生经长江去贵州任副提使,游历嘉鱼县赤壁山题撰的,叫其弟找石匠刻上去的。周瑜箭刻只是文学创作的传说。 冯金平、邓秀政教授等认为:蒲矶山为楚宋玉所赋高唐山,高唐山就是蒲首山。还说《高唐赋》所呈现的景观与蒲矶山(蒲首山)之地理形势相吻合,有的还将洪湖市的黄蓬山和嘉鱼鱼岳镇的白面山指为蒲矶山。冯金平先生说;“澋口就是竞江口”,还把嘉鱼的白面山,古名鲍(山)口说成了是现在的赤壁(蒲圻)城区,这是张冠李戴。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错觉呢?这得与古蒲圻县的多次迁移有关。 三国东吴黄武二年(公元223年)孙权大帝始建蒲圻县于竞江口,西晋太康元年(公元280年)蒲圻县治由竞江口迁白面山(董家园处)。晋建武元年(317年)再由白面山迁到竞江口,隨开皇九年(589年)将沙阳县并入蒲圻县(竟江口),沙阳为鲇渎镇。隋开皇十二年(592年)洪水泛滥,蒲圻县城漂流,县城从竞江口返迁鲍口(白云山北麓,时地属鲇渎镇),唐武德四年(621年),陆口还存在吕蒙城池,使人王宏让、刺使周和举权在陆口川中为县,蒲圻县治从鲍口迁移陆口川中凤山监。唐贞观七年(633年)蒲圻县治从陆口凤山监不知为何又复迁鲍口(鲍山),沙阳县治置为鲇渎镇。唐天宝三年(744年)蒲圻县治从鲍口又反复迁陆口凤山监。南唐保大十一年(953年)鲇渎场从蒲圻县析出,设嘉鱼县,县治名沙阳镇。所以,《水经注》记载的古蒲圻县地理同有竞江口,鲍口和陆口三地。其 “川中”就是指陆口的沿江平原,原江边刀环口城域高地就是“凤山监”。 后南唐保大十二年(954年),为避兵乱,嘉鱼县治从沙阳镇迁白面山鲍口,此处曾为蒲圻县治。宋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县治又从白面山迁返沙阳镇。清.顺治元年(1644年)改沙阳镇为鱼岳镇。《水经注》中载入嘉鱼区域中的地理名称真是一地一个或多个故事。现将有关的地名简介如下。 蒲矶山:蒲矶山是《水经注》中嘉鱼的第一个地名志标,曰“江水东迳蒲矶山。” 但在陆口至赤壁山沿江南岸沒有此山,多年来成了专家学者考研的一大难题。其实蒲矶山,不是指蒲圻山。《水经注》里载得清楚,关键在个“矶”字,矶是指长江边小山矶头,如石矶头,江矶岛(鱼岳山),这个 “矶”是指界石山矶头,古时称蒲矶山。所以,冯金平等学者把蒲首山认定为蒲矶山和高唐山,有的又说是嘉鱼的白云山,江北的黄蓬山,蔡甸的百人山。都属于指马为骡。 《水经注》中“江水东迳蒲矶山,北对蒲圻洲,亦曰擎洲,又曰南洲,洲头即蒲圻县治也。” 所以,蒲矶山北对蒲圻洲,洲头就是陸口蒲圻县,此山必须在江南陆口镇的西面,北对蒲圻洲,这就是界石山。再说界石山古时觉为座大矶头,阻止陆水直通长江,是清太平军将此矶头炸开了一条河,陸水才能直入大江的。有的典藉和学者把嘉鱼鱼岳镇的白云山(古称白面山)确定为蒲矶山,巧好陆水流入白面山北簏入 擎洲:原属傅洲,古名南洲,又名擎洲。江中沙洲,因傅洲及陆口受江流冲击崩坍后加速形成,因以擎洲命名;在陆口北面 擎洲在三国时是陆口的一部分陆地。陆水北流蒲矶山(界石)后并在此转弯进入长港,一侧经数里流入陆口文昌街江口和玉带河口两处注入长江;二侧是经过长港途中汇大岩湖、龟山湖水流入石矶头澋口转东南流,接密泉湖水和鲁港(晒甲沟)之水及石矹头至白面山的白小港水,转北流从鱼岳山港门口入江。后清.咸丰二年(1852年),太平军驻扎陆口,准备了很多木排和船只下江攻武昌城,怕走长港水路遇到横山、真君山、石矶头等地受到清兵的拦截,就从蒲矶山(界石)起“决断傅洲尾”,军民协作开挖了一条人工河连通长江,长 蒲矶口:陆水经蒲矶山(界石)东流至鸭儿湖,转北流 澋口;为蒲矶山(界石)陆水东流途中汇入大岩湖水转东北流至鹭鸶眼,流入石矶头,名长港河,长 白面洲:即新码(芝麻洲)、陆码头至石矶头一线广阔的古时沙洲地域。 白面山:后名鲍山,现名白云山。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说:“白面山在(嘉鱼)县南十里,山前有白面洲”。”山有两峰,狮子峰高程 鲍口:鲍口在鲍山(白面山,现称白云山)西麓脚下太平湖(密泉湖)边,现称湖口,西对横山,锁住太平湖口,通四方水路,古称为鲍口(图10)。时地属鲇渎镇上的码头口,后老孙家在此居住,现为白云山新村。所以,鲍口是古蒲圻县城入扎在鲍山(白面山、白云山)西麓山头下的一个码头,码头对面有个苦草嘴,该苦草鱼和牛都不吃,所以,此嘴就由此草命名。赤壁学者认为是现在的赤壁(蒲圻)城区,既不确切,也沒有可信依据。隋开皇十二年(592年)洪水泛滥,蒲圻县城漂流,从竞江口第二次迁于鲍口设县署,延至唐贞观七年(633年);旧蒲圻县置于此。从黄武二年(公元223年)孙权在竞江口置县,到南唐保大十一年(公元953年)设嘉鱼县,蒲圻县在嘉鱼境內长达730年。 待续(图片无法传上 请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