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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男人、女人和狗 那时的江水，没有污染没有杂质。很清。清澈见底。石子是自然色的。鱼儿悠闲的欢快的游啊游。江边没有水泥路，有的只是弯弯曲曲，边上长满野草的土路。 江上没有桥。江上有一艘小木船，是用竹篙撑的那种。撑船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 每次出门去那个工程队打工，总会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步行去兴中渡口搭船过江。我要在早晨5：55之前，赶上义乌火车站门前一个停靠点去后宅的头班车。 小船还停在江的那一边。我大声呼喊：同年哥...... 这时，江这边的小路上，走来一男一女，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分明是一对结婚不久的夫妻，他们的后面跟着一只黄狗。 渡船撑过来，我们上了小船。 渡船撑过去，我们上岸，然后沿着对岸那处十几米长的石坝走去。 在江东，那个男人还站在渡口，看着江的这一边，等看不见女人了，才往回走。他的后面有一只黄狗跟着。 几次遇见，才知道这对夫妇是上王园村人，女人是个裁缝师傅，过江去给赵宅、黄藤树下等村庄的农户做衣服。那时，裁缝师傅去干活，是吃东家的饭，按天算工钱，早六点晚七点，为的是多做几套衣服。 男人总是站在江的这头，目送女人上了对岸的大坝，上了江堤...... 不管是风和日丽，还是狂风暴雨。那种担心、那种关切、那种挂念、那种依依不舍、那种放心不下。 江水静静流，青草喜含羞；朝露不染尘，疑是桂花酒。 此时此刻，夫妻间的情趣和美感，尽在相送相迎的温馨、相顾相盼的牵挂和相依相随的移步絮语中。 一晃30多年过去，时光流逝，人事变迁，流水未断。当年的小木船，早已了无踪迹。有石砌的江堤，有好看的大桥，有漂亮的江滨绿廊，只是江水变的浑浊了。 可喜的是，“五水共治”等治水主题，正使义乌江水一天天变得清澈起来。 江畔依旧处处有美景。 可是在我的心目中，最美的景象莫过于许多年前那个渡口： 男人、女人和他们身边的那只黄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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