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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慢脚步,呈现“静”的感觉...

 汉青的马甲 2015-08-03



《九枝文》不锈钢装置、壁玺 2011

邵译农——一个崇古的艺术家,在几十年的艺术道路上,对于自己总是有没完没了的要求,反复推翻,又一次次重新建立。他总在寻求一种途径,穿梭于古今之间,寻找奇妙的对应。他绵软,安静,在他的作品中你不难看到他的身影,大气磅礴,又细腻沉稳,他在静静地观察这个世界,像一个智者。世界就在他心里。

在东方文化中寻源


《九枝文》是艺术家邵译农引用借转中国传统审美在当代实践中的一种景观呈现的表意方式——他使用钢铁材质塑造了自然界中弯曲蔓延、扭转生长的树木枝条,借助于悬挂与平衡结构,使这些灵动、缠绕的枝杈在三维空间中形成抽象而静谧、恣意勾勒的线条,划破了所在空间固执的结构,生发出如移步山水间的灵动。 “在中国传统数理中‘九’为极尊,无止境;‘九枝’亦指枝条繁多,中国古代诗词中多提到九枝灯,汉代出土文物中也发现过树干上长出九个枝头的陶制烛灯实物。古文中,‘文’与‘纹’互为通假,文既是文字,也是纹饰和图形。 ”

我从小画画,写生、画速写,每天面对的都是藏族人,跟藏族人的接触中,我被这个民族身上一种精神性的东西深深所吸引,他们身上一种凝重的精神气息所表达出来的对事物的坦然,沉稳,对命运的那种把持的态度是和汉人不太一样的。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来北京以后的很多年,在95年以前都保留着这样一种态度。因为有这样一种态度所以跟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做一种旁观状,不参与其中,静观其变。所以说最早的这种认识是我对汉族这个族群的认识起点。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其实给我了一种比较清醒的认识,不进入他们的纷争、喧闹、潮流当中。这是我在艺术当中一直处于的状态。这个阶段对于我的艺术影响是非常大的,包括我的艺术语言。

木本心·十年树轮

十年树木

百年树人

艺术家邵译农作品

呈现时间和劳动之美

邵译农作品“木本心·十年树轮”(2009-2019)中,把一棵树主干切割成六段,通过利用传统工艺方法,即日复一日对树木进行烘烤、打磨、披麻、挂灰、上漆以及再上漆的工艺,正如他所预期的那样,以每十四天达一张普通纸的厚度增长,十年之后,漆树生长的厚度约十厘米左。

对于“木本心·十年树轮”的观念,正如邵译农所自述,“人从心出发,至物达物,至性达性,格物之志。这时物心即本心。对我而言,于外时间与生命年轮之外观,于内心闲杂,行简约至本之心路,这件作品也就是生命内化之附带物品而已。”

道和门

道和门No.1 _钢铁 _1300×2300×290cm _2010

当我三十岁以后,我对东方的文化慢慢地认识了解,对汉族的这看法也随着对它文化的认识而改变,我开始对汉族文化的精妙而感叹。慢慢开始认同并且喜欢中国的历史以及传统。我开始感兴趣汉族的文化,但不是人。后来又从文化着手反过来再看待人。

所以通过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以后我慢慢的打开了自己认知的另一面,不再以那种比较天真的,简单的看待民族的优劣区别。最终我是被我们自己的文化所征服,这一次真正归位于汉。在这个时候我有了特别大的一个转向,我转向了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和迷恋。这种认同和迷恋促成了我艺术道路上的主线。人从心出发,至物达物,至性达性,格物致知。这时物心即本心。

“道和门”作品中,邵译农就充分发挥了这一思路,并付诸实践。“道和门”中醒目的花墙由一块一块铁浇铸图案组成:具体由传统四只蝙蝠组合成一个图案,呈四方连续状,以十字连接。其含义为福上加福。作品由花墙形成狭窄的通道、各式洞门和空间构成一个场。迂回婉转的曲线状犹如缠绕的巨龙,而这种四米高的铁幕花墙给观者心理上和空间上带来某种体验——或在约束、在延伸、在通透、在隔绝之间,或在冰冷、在华丽之间展开生存和自由的微妙思考。

该作品在花墙内和花墙外形成两个空间的一个场,也形成了如同剧场—看和被看的不同视点。因此,该作品的整体空间理念构成了对现实空间、艺术空间和心理空间的追问和换位。

当超然变得可视时

天地一罗绮

天地一罗绮 不锈钢项链 _1300cm×500cm×600cm _2012 _邵译农+慕辰

邵译农的作品”天地一罗绮”是随着对象本身的态势而生长完成的,它们注重材料本身的特质和情感,却又因其生长性而区别于物派的抽象,并在生长的过程中被赋予一种不同于物质本身的记忆。它们的记忆来自材料,也来自艺术家的内心对这种材料的领会和想象。这两种记忆容为一体,让作品具备了主动的性格;它具备了自己的生命历程,并由此能够以实在的,自立的,非抽象的方式立足当下。


后来又从文化着手反过来再看待人。所以通过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以后我慢慢的打开了自己认知的另一面,不再以那种比较天真的,简单的看待民族的优劣区别。最终我是被我们自己的文化所征服,这一次真正归位于汉。在这个时候我有了特别大的一个转向,我转向了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和迷恋。这种认同和迷恋促成了我艺术道路上的主线。

在“圣子非”、“如如之心”这几个系列作品中,内心的宽度被延长了,因为塔的态势是超越个体生命的长度的。人的经验来自与生命等长的时间;而人的记忆却可以超出这一范畴,将遗传在血液中的生命与文化密码包含其中——就像草木山石的记忆可以延展到大地的记忆中一样。人的记忆积累为经验;而人的经验又唤醒更为深远的记忆。

《圣子非》右卫壹 _乌木 _50×37×208 _2011

“塔”就是邵译农在通过自己对材料与形态的经验,进入更为久远的记忆中。他将自己生命的记忆边界展开,融入到一种纪念碑式的态势里,并寻找自己在一个新的领域中的存在方式。他相信,这种态势会引导生命的高度,并在那里让内心获得更深远的束缚与自由。

如如之心 _松木、榆木 _尺寸不等 _2013

《圣子非》左卫壹 _乌木 _95×80×340 _2011

心佛、心魔 _2007

心佛、心魔 双塔 _2007

面对苟活者

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这件作品本身,实际上是一个空间作品,我没有把它当做绘画来做。那种来自《易经》的感觉,调节着气场的关系,把整个空间用云的方式调配,或理气,顺气;或行气,补气,来改变空间。这样的话,这个空间产生了它新的可能,同时调心静气,人心从道心,以清雅静素之心,排除杂乱俗浊之心,完成自己的心量之场,也就是说回到我们中国人自己对于气场的一种敏感上,并从认识转变成为一种本能,最后以天呈的方式自然释放出来,获得某种感觉。


春秋·春秋

“春秋春秋”通过传统的苏绣再现了早已停止流通的各个国家各个时期的纸币图样,这些钱币或者因为政权的倒闭和更迭,或者因为经济制度的改变,或者因为新时代时尚的演变而退出现实的流通,成为某个时代的记忆和象征。

我接受了几十年的西方艺术的熏陶,灌输以后。发现人人都在这么做,而且我心里面并不喜欢有些方面,但又习惯与它,我挣脱的时间是很长的,能不能找到自己文化手法的方法其实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这个意识是一直是有的,而且也在一直这么做着。
实际上还是在于一个“心”和“气”的东西,对于我的作品,不是一种宣泄式的。我在用心,把自己的想法集中在一个点上,用心去感受,把心里感受到的东西进入更深层思考,这种思考可能会变得比较理性,再转换为感性。经过这种近乎于哲学阶段转换以后,出来的东西有了文气,这种文气是“心”的归一,凝聚在一点上。它呈现出来的形态,语言的方式是偏于内化的。所以会呈现出一种“静”的感觉。

当然,也不能简单的用“静”或“动”来区分作品。还是在于内化与外化的问题。修外还是修内,是艺术家自身的一个趋向问题。如果把主要的东西在于修内的话,看到的层面是不同的,不会那么直接的反应现实中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可能会是一个非常理性抽象的问题,但是它实际上也是现实所对应的问题,对应的是我心里所存在的心象。

28平米私有土地

28平米私有土地 _台球桌、苔藓 _284cm×156cm×82cm

当私有财产权和公有财产权发生冲撞时,私权服从公权,这已经成为中国社会多年以来的习惯性思维,却与公民社会的公平开放原则渐行渐远,邵译农的《3.28㎡私有土地》看似以乌托邦的理想化情境营造的私有土地,探讨的是公民社会的集体安全感问题。

木本心 No.1 _阴沉木、油漆 _830cm×123cm×175cm

徽宗慢走 _黑、白大理石;音响 _尺寸不等 _2010

百年之梦 _尺寸可变 _2013

东风西风 _欧式镜框、黑色羊绒呢 _尺寸不等 _2007 _邵译农+慕辰

邵译农的作品还没有完全达到他所期待的高度,他对此有明确的认识。他曾经说,自己宁愿当一个更绚烂的时代的垫脚石,但我们能够期待的也许更多。对艺术成就的坦然来自他对纯粹高度的尊重及信念,并由此决定了他对待作品与艺术的方式。“信念”为知,“方式”为行,这便是他作品的源头所在。实际上,“知行合一”本身就是一种美;如若所知所行都为大善,结果就必定与大美有关。

一而二二而一

一而二二而一 _乌木,枫木 _2013


邵译农

1961年出生于青海西宁

1982年青海师范大学油画专业毕业

1986年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第三届助教班毕业

现居并工作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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