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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白菜情缘”

  清泉 2015-11-13
我家的“白菜情缘”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第一次到北京的时候,最先领略的是一个特别的景观,在四合院里、屋檐下、居民住宅楼阳台上到处都有堆积如山的大白菜。一个北京的朋友看到我惊讶的表情,笑着说:“这算什么呀!地窖里存储的大白菜有几百斤、上千斤呢!”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时代在进步,据说京城的老百姓再也不用冬储大白菜了。

现如今超市供应的蔬菜丰富多彩,想吃什么有什么,不过要说冬天最好吃的菜还是大白菜。

不光我对大白菜情有独钟,古人亦钟情于此物。有诗云“拨雪挑来塌地菘,味如蜜藕更肥浓”,诗中的“菘”即是白菜的雅谓。美食家苏轼把白菜的品位升华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他说“白菘似羔豚,冒土出熊蟠”,把白菜比作味美的羊豚、熊蟠,真是大手笔。大画家齐白石在一幅“白菜辣椒”画中题字为白菜鸣不平,他说“牡丹为花王,荔枝为果之先,独不论白菜为菜之王,何也?”其实齐白石老先生大可不必较真,民间早有“百菜不如白菜香”、“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保平安”的说法,其实是认可了白菜为菜中之王。


母亲当了多年家庭主妇,白菜是她冬天做得最多的菜。母亲把白菜里面柔嫩的菜心摘下来在沸水中滚一遍,装盘撒上白糖,淋上醋和香油就是一道下饭的凉菜;白菜叶子炝、炖、炒、熘,可自由发挥随心所欲;母亲把白菜帮子剁成馅包饺子、蒸包子、烙馅饼;白菜疙瘩则腌着吃。

我和父亲在冬天最喜欢吃母亲做的猪肉白菜炖粉条,将五花猪肉切成块和粉条一起入锅,加白糖、盐、酱油、葱花、姜片、花椒、桂皮炖至熟烂,加入白菜叶,几分钟后出锅装碗,热气腾腾,汤浓味醇,酥烂鲜香,再来上一杯二锅头,真让人感到酣畅淋漓。

白菜情缘(原创)
2015-01-28 10:35 东营分局 
 
我喜欢白菜。喜欢买白菜,喜欢储白菜。喜欢炒了吃、喜欢拌了吃、喜欢煮了吃……有时,喜欢的不好意思。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冬天,白菜,是我最爱。
一入冬,超市和菜场的白菜堆得小山似地。人们仍把它作为主流菜,家家至少也要储备一些。少则一两棵,多则三、五至十多棵。很常见。特别是有老人的家庭,沿袭着北方人的生活习惯。无论市场多繁华,无论蔬菜多品种。只要看一眼,那买白菜排队的人流。看一眼,人们手提怀抱白菜的场景。就知道白菜有多神气,多霸气了。它终以价格低廉,数量之大占据市场销售之首。每每这时,我就按捺不住自己购买的冲动,总想抱回几棵可爱的大白菜。偶遇熟人,笑问,见你怎么总爱买白菜啊?我只是笑。的确,我买的有点多。家里几口人,已存十多棵,还在……然,年年要坏掉一些。因天热储存不当,坏的让人心痛。多可惜啊。自问,干嘛买这么多?可是新的一年,买白菜的劲头仍不减当年。
买了白菜就要吃的。不是看的。我发现,除我外,其他人并不都喜欢。比如,吃了上顿再下顿,今天吃了明儿接着吃,那家里顿像炸开锅似地,怎么总吃这个?太素了?让人当和尚啊?……众说云云,我窃笑。若遇到冬天下大雪回家,不方便买菜,我们就吃火锅。有白菜,配点豆腐、粉丝,冰箱里解冻一点肉,一顿美味的火锅就开涮了。有时回家晚,就取出电饭煲加点水,丢进一些火锅底料、火腿肠等。拿一个也可能是干瘪的白菜,菜心儿一掏,冲洗一下。几分钟一锅麻辣烫就可吃了。白菜看似不起眼,关键时作用可大了。
我常想,是巧合,还是遗传因子,让我对白菜如此偏爱?也许,很多东西已做不出当年那个地道了。抑或是,很多东西已不知不觉改变了我们的口味。但白菜,却一直不离不弃的存在我们的生活中。它一成不变,如期而至。大鱼大肉吃腻了,来一盘醋溜炒白菜;酒足饭饱之后,上一碗酸辣白菜肉丝汤。丰盛的宴席,时有若隐若现白菜的点缀,平常人家的餐桌,白菜更是主食副食之主力。
白菜跟着我们时代,不论贫贱还是富贵,该出现时即出现,该登场时即登场。让我们一代代人,享用着,体味着……,汲取它的养分,滋润我们的心田。
       (六户派出所  王汝云)

白菜情缘(征文选登)
  来源: 峄城新闻网   日期: 2008-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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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高玉飞

 

    我的故乡是个出白菜的地方。每年秋风一起,家家户户都忙着整理菜畦。

    天蒙蒙亮,母亲便走向菜园,一手端着盛满白菜籽的蓝边瓷碗,一手轻轻地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送一粒粒饱满圆润的种子回归大地母亲温润的怀抱。

    饮无数朝露,饮无数秋雨,白菜开始吐露新芽,并渐渐地长胖,丰腴的身子穿着绿绿的裙裳,体态婀娜多姿,撩人心扉。母亲更加辛苦地照料菜地。每天天不亮就钻进园子里,忙着间苗、除草、浇水、施肥……每一片叶子上都留下了她的手印。母亲对大白菜不仅存在着物质上的联系,更重要的是由此过程培养出来的相濡以沫、血浓于水的感情。

    到了收获的季节,母亲用她那粗糙干裂的手,轻轻地握住白菜结实饱满的身体,一颗颗大白菜从泥土里冉冉升起……如豆的灯光下,母亲忙着为它们整装。削根去泥,撕扯掉外层有些干枯发黄的菜帮子。那年月,母亲把白菜看得像鸡蛋一样金贵。一茬白菜半年粮。那堆看上去显得很殷实的白菜山,是要运到集市上出售的。母亲用撕扯下来的有碍观瞻的白菜帮子炒辣椒,堵她身后几个怎么吃也吃不饱的谗孩子的嘴巴。

    有一年,母亲在我们的苦苦哀求下,心疼地留下了三棵整株的大白菜,准备过年包饺子。我们兄妹几人左挑右拣,最后通过举手表决才选了三棵白菜王,郑重其事地用绳子拴好吊在墙上,挂在心里,生怕大白菜会突然间展翅飞走似的。临近春节的一天早晨,母亲心事重重的瞥了一眼那三棵吊在墙上的大白菜,终于下定了决心,从墙上取了下来放进竹篮里,命令我帮她提到集市上去卖。我见母亲脸色不太好,心中虽不快,又不敢言语。

    母亲提着一篮黄豆,向着集市走去。我极不情愿地尾随其后,提着心爱的大白菜,慢腾腾地挪动着细小的碎步。日出三竿,我们总算挨到了集市上。一位白胖的看上去很阔绰的老太太,极为爽快地买下了我们的白菜。白菜卖了个好价钱,母亲的脸上暗暗地露出了极其珍贵而又不事张扬的欣喜,但她今天的欣喜,似乎掺有杂质。那天,母亲破例买了一小把花花绿绿的糖果,虽然是一分钱一块最廉价的那种,但我们吃起来却感到甜滋滋的。糖果的甜味很快就冲淡了因白菜而带来的苦涩。许多年后,提及此事,母亲还唏嘘叹息,感慨万分。

    弹指一挥间,十几年困窘拮据的岁月如梦一般消逝了。母亲园子里的白菜依旧年年绿,且一年比一年长势看好。园子没变,只是母亲不再出售白菜了。我们也不再吃白菜外层那干枯发黄的菜帮子。每次,母亲总是撕光了干菜帮子,留下鲜嫩的、洁白的、散发着甜丝丝香味的叶片,用来包饺子。白菜剁成茸,再加上肉丝做馅,煮好的饺子温软小巧,饺皮如水晶,馅心的绿全透了出来,咬一口鲜香异常,别有一番清朗意味。但是,我们再也吃不出童年的滋味。母亲似乎有心补偿她的孩子,还时常阔绰地做肉丸子垫白菜,七八个狮子头在碗里排成一圈,中间点缀着黄绿的白菜心。面对那红光满面、浑身冒油的肉丸子,我们总想用行动夸赞母亲的厨艺,可是筷子总不听使唤,偏偏不愿直奔主题,而往往先偷偷地溜向那一片片小小的嫩嫩的白菜心。我们的女儿最喜欢吃那嫩嫩的小小菜心,称之为菜娃娃。倒真想有一个园子,像母亲那样种些白菜,让女儿和白菜一起成长,只是不可得。

    不管是在那个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还是富足殷实的现代,我们对大白菜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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