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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庞居士辞药山，山命十人禅客，相送至门首，居士指空中雪云：“好雪片片，不落别处。”时有全禅客云：“落在什么处？”士打一掌。全云：“居士也不得草草！”士云：“汝恁么称禅客，阎老子未放汝在！”全云：“居士作么生？”士又打一掌，云：“眼见如盲，口说如哑！”雪窦别云：“初问处，但握雪团便打。”野老却道：“耳根受苦，圆通无日!” 颂古：雪团打雪团打，庞老机关没可把，天上人间不自知，眼里耳里绝潇洒，潇洒绝，碧眼胡僧难辨别。 垂示：单提独弄，带水拖泥，敲唱俱行，银山铁壁，拟议则髑髅前见鬼，寻思则黑山下打坐；明明杲日丽天，飒飒秋风匝地，且道古人还有誵讹处么？试举看！ 野老曰： 左边一记，打的是扼煞自己，右边一记，打的是扼煞佛性，可怜全禅客不全，尽在六根门头打转；殊不知这好雪故好，毕竟只能掩饰一时，待到丽日中天，秋风划过，垢仍归是垢，与本来面目毫无交涉；就像女人抹粉，再美也不过只是一层虚伪而已！ 大德！一个雪团打出，乃是窦老的主意，可知真的能否封住庞老的嘴？所谓若欲人不言，除非无言处！事实上，尽天地人森罗万有，若无人言处，那岂不是无色无心无识了么？！倘真如是，世间的文字语相，将尽归无事无理的了！因此，野老说： 种子不是果，果子种子因， 天地人尽绝，无端论道情！ 咄！八字有了一撇，成也未？！ （白云禅师《碧岩录探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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